声明:本书为八零电子书(txt02.com)的用户上传至本站的存储空间,本站只提供TXT全集电子书存储服务以及免费下载服务,以下作品内容之版权与本站无任何关系。 ---------------------------用户上传之内容开始-------------------------------- 『冷宫浮沉:倾国弃后/作者:花无心』 『状态:已完结』 『内容简介: 她,一朝穿越,成为西宫皇后,倾国倾城之姿却被少年帝王无情废弃。他,少年天子,冷酷无情,却在一次次与她敌对时而失了心。他,漠北战神,雄心万丈,却对她一见倾心。他,敌国暴君,傲视天下,嗜血残暴,却奈何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在遭人屡次背叛抛弃后,她说:“这天下的美男我都爱,我花心,亦无心。””   』 ------章节内容开始------- 第1章黄泉路上   (本章免费)   穿越这挡子滑稽的事,一般只在电视上,或者小说上才看到才发生过,但这么滑稽的事却象吃饭一样平常的发生在我身上。   哎呀!其实也不能说平常拉,如果不是我阳寿未尽…如果不是鬼差抓错人了…如果不是我的本尊已经不能用了…如果不是冥王那家伙…你看那么多的如果凑在一起,自然就不是个平常事了,所谓既来之、则安之,咱就当在古代旅了次游吧,何况…看看手掌心上的红色印记,咱还有个那么好的如意护生符呢!   传说…通往冥王地府的黄泉之路,开满了血红色的‘彼岸花’,它是指引逝着们通往那幽明地府的幽灵之花,彼岸花开、开彼岸,彼岸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叶俩不相见,生生相错,相传它还有个别名,叫做‘曼珠沙华’!   血红色的彼岸花,扑满着黄泉路的俩侧,鬼差带着阳寿已尽,或者意外死亡的阴魂们通往那冥王大殿,他们中有的哭有的闹,有的则静静的走着,却惟独有一颗小脑袋不安份摇摇晃晃着,完全让人感觉不到死亡的气息,木离俩眼泛着精光,欣赏着那朵朵娇艳欲滴的彼岸花,闪闪的大眼睛不时的眨眨,完全没有‘已死之人’的悲哀!   东瞧瞧、西看看,小嘴儿撇撇,木离不满的在心里嘟朗,原来地府也没什么好玩的嘛,害她生前还以为地府有多么的可怕呢,原来也不过如此嘛。   哎!在心里轻叹了一口气,木离又想起自己的死原了,都说人倒霉嘛,喝口水也能呛死,却没想到她堂堂的国际刑警,抓人、杀人,枪口对着她也死不了,却没想到打个喷嚏就死翘翘了,你说这是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也!   做为一个国际刑警,是抱着随时为国家捐躯的打算,她木离虽不怕死,可在怎么说也不能死的那么窝囊嘛,既然是被一个喷嚏打死的,想想就觉得可笑,正在木离心里愤愤不平时,鬼差已带领她走到冥王大殿之上了,一排排不同肤色,不同头发的人,已按照先后的循序站好等着冥王的审案了,木离也不例外的站着,等着冥王的召唤。   看着前面排着长长的队伍,心知一时半会还轮不到自己,木离眼睛就无聊的乱瞄,毫不顾及的打量着大殿的摆设,这是一间足有百平方米的大殿,殿内的光线符合着‘阴间’的环境,有点阴沉沉的,大殿的上面是黑的让人发指的无底洞,定睛去看,一圈圈的黑色好象能吸人进去般的旋涡,木离越看人就好象越能沉沦到这无底的黑色之中,黑色旋涡仿佛能吞噬人的心智般让木离一点一点的往下沉,一陈轻风吹来,无故的木离打了个冷战,人也顿时清醒了不少,赶紧移开目光稳了稳心绪,眼睛却在也不敢乱瞄。   原来地府的恐怖也不是象表面看着那样,却是暗藏玄机呢!   半盏茶过后,前面的人也差不多审完,木离在鬼差的示意下,径直的朝着大殿中央走进,而后心不甘情不愿朝着正在翻生死蒲的冥王下跪。   端座在大殿之上的冥王,一手翻着凡人的生死薄,一手拿着神笔时不时在下面打上‘X’却在看到樱木离名字下面的‘√’时而皱着眉,跪在殿下的木离却有点恼怒,怎么?让人跪着好看的么?   正在木离准备找冥王开骂的时候,冥王却突然抬起头来,挥退大殿中所有的人,抚着自己的大胡子对着木离‘嘿嘿’一笑,木离小嘴儿一撇,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完全不买冥王老头的帐。   冥王也不恼,一副老顽童的样子,仅直从位子下来,扶着木离站起来,讨好道:“丫头,想不想去古代玩玩?”   听出冥王语气中讨好的成分,木离心一凉,怒目瞪着冥王道:“不去!”臭老头,莫不是抓错了?这么讨好我!   “啊啊啊!!”冥王连着嚎叫几声,小嘴儿一嘟:“你这个臭丫头,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事,你既然不去?”气死他了,这是多人想都想不来的事,这臭丫头既然一口拒绝,连个面子也不给,好歹人家也是冥王嘛!   “你说…。”木离揪着冥王的几根胡子在手上把玩着,本来就大的眼睛都快瞪着龙眼了:“是不是你们抓错人了?”打个喷嚏也能打死,她樱木离才不信。   “哎!哎!!哎!!!”冥王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小胡子,连叹三声,本来就有点黑的脸,次时却难得的泛起红光,开口对着木离乞怜道:“我说丫头,你能不能先放开我的胡子。” 第2章华丽的穿了   (本章免费)   木离冷哼一声,手却听话的放开了冥王的胡子,不能太放肆嘛,这好歹也是人家的地盘。   冥王心疼的抚摩着自己的胡子,秉承着坦白从宽的良性开口:“丫头,你阳寿未尽,却不能还阳。”   “为什么?”木离稍稍平复了下心情,心不惊,肉不跳开口询问。   冥王自得的一挑眉:“天机不可泄露。”   “你…。”木离眼一瞪,就知道神仙都爱来这套,继续问下去估计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不能还阴,难道让我做孤魂野鬼?”想起电视里飘来飘去的鬼魂,木离打心眼里排斥。   “怎么舍得让丫头做鬼嘛。”冥王笑嘻嘻的开口:“古代山好、水好、风景好、食物好、人好、饭好、菜好……。”冥王还继续准备他的长篇大论,却被木离打断。   “停!停!停!!!”木离受不了的打断冥王的话,秀眉一挑:“是不是准备把我送去古代啊!”在给他说下去,估计耳朵要长茧,猜也猜的不离十了,她木离可不是什么傻瓜。   冥王嘿嘿一笑,语气更是讨好的不得了:“丫头真聪明。”   不已为然的耸耸肩,估计傻子都能猜出他的用意了,木离小脑袋儿一转,看了眼黑胡子粉脸的冥王,眼中精光闪闪,小嘴儿更是笑的邪魅,看得一旁的冥王忍不住打了冷战!   “丫…丫头你想干嘛?”冥王双手护着他那可爱的胡子,一步一步的往后退,木离则一步步的逼近,大眼睛一闪一闪的眨吧着,更是惹的冥王心惊胆战……   一个时辰过后   ‘我得意儿个笑,得意个笑…’哼着小曲儿,翘着二郎腿,木离好心情的看着端座在大殿上吃蹩的冥王,心情更是好的不得了。   冥王嘟着小嘴儿,从鼻子里发出一生冷哼,转过头来不看木离,无视…谁让这臭丫头,这么整他来者,又是揪胡子,又是威胁的,害他一点冥王架子都没有。   “冥王哥哥…”木离小嘴儿一嘟,娇滴滴的声音听的冥王冒了一把冷汗,不等木离开口,冥王并先开口打断了木离要说的话:“丫头,一边去,别来打扰我。”   “人家就要走了嘛,冥王哥哥没什么话和我说的嘛?”木离继续发挥她那‘委屈’的表情,看到冥王一陈揪心呐。   “好好照顾自己,别老欺负人。”冥王从牙逢里挤出那么几个字,本来想说别被人欺负了,但想想这丫头,回到凡间就有一身绝世武功,在加上有‘金莲’保护,何况连他冥王大人都不怕,还有谁敢欺负她来着。   木离小嘴儿一嘟,恰北北的开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百倍讨回来,想欺负我樱木离,哼~没门!   冥王这斯还想说什么,掐指一算却发现时间到了,不得不办正事了,拿出御神笔在地上一画,顿时地上一个无底旋涡展现在木离面前,木离兴奋的看着一圈圈转着的无底洞,不等冥王开口,仅直朝着洞里跳去。   “冥王哥哥,再见啦,谢谢你的东西,我樱木离会记得你的!”木离真诚的声音仿佛从那遥远的瓜爪国传来似的,听的冥王一阵愧疚,最后只能捂着嘴继续愧疚。   望着无底洞,冥王心里一阵感叹!丫头啊,怨不得我,谁让你揪我胡子来的,我只能把你丢到那深宫大院了!   凤麟国   凤麟国的首都‘凤都’此时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有做生意的商人,有来光观风景的富家子弟,还有游走江湖的江湖侠士,一路走来你会发现,不管是茶楼、饭馆、珠宝首饰店、还是妓医,无一例外的都在议论一件事,那就是当今天子迎娶宰相之女颜倾城为西宫皇后的事。   明间版流言:皇上迎娶宰相之女颜倾城为西宫皇后的事,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定下来了,举行婚礼的日子就在一天前,据说那颜倾城长的好象天上下凡的仙女般倾国倾城,更是让人一见就魂不受舍,当今皇上也仅见过一面并下旨赐婚说非卿不娶!   官方版流言:听风皇上下旨迎娶颜倾城为后,并不是他本意,是太后娘娘以死要挟皇上一定要娶那颜倾城为后,皇上刚登基不久,一边要顾及太后娘娘的凤体,一边又忌惮宰相在朝中的势力,所以才下旨勉为其难的娶颜倾城为西宫皇后。 第3章风麟国皇宫   (本章免费)   流言也只能是流言,因为没有人知道内幕,所以才是流言,真正知道的人恐怕也就只有当事人哪个年轻的帝王才知道了!   某茶楼,几个喝茶的小厮聚在一起开始八卦了。   “喂!”某甲开始自得的八卦了:“听说皇上并不喜欢那西宫皇后(颜倾城),甚至连见都不愿意见那颜倾城一面。”   “那皇上喜欢谁?”某乙赶紧开口接道。   “听说皇上喜欢的是那苏贵妃娘娘,听我在宫里当差的表哥说,那苏贵妃长的啊,可真是倾城倾国,就象天上下凡的仙女般漂亮,那声音啊,让人听了连骨头都酥了,难怪昨儿个皇上和西宫皇后大婚都不愿意在西宫留宿呢!”   “西宫娘娘真可怜。”   “……”   凤麟国皇宫   末央宫内一大群宫女和太监齐齐的跪在大殿内,一个个脸上好象死了爹死了娘般悲怆,其实不然,只因为那昨天大婚的西宫皇后自杀了,在自己婚礼的第一天自杀了,搞不好他们这些奴才都得陪藏呢,你说能不悲哀么!   有些宫女就搞不清楚这皇后娘娘是不是脑子有毛病了,这天下间哪个不想嫁给皇帝做妃子做皇后的,何况他们的年轻帝王可是世上难得一见的绝色男子,这颜倾城倒好,在自己婚礼的第一天自杀了,虽说皇上在大婚当天丢下西宫皇后不管不顾是有点不对嘛,但能得见天颜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为什么就要自杀呢?   其实不然,是自杀还是他杀,这问题还有的研究。   末央宫寝宫内的物品一眼可望个透彻,一张红木制的八仙桌摆在大殿的中央,上面零零碎碎的摆着些吃食,左手边上是一个精致的梳妆台,上面除了一块上好的铜镜和一把檀木梳在无其他首饰,右手边的里侧则是一张景致的梨花屏风,屏风的后面是一张雕花大床,整个末央宫的物品虽不怎么华贵,却精致的可以!   上好的丝制红色纱曼,安静的垂下,微风吹来纱曼随着风的变相缓缓的撩起,透过纱曼隐约可看见雕花大床上一女子紧闭着双眼横躺在大床上,长长的睫毛就想俩把小蒲扇覆盖下来,不施粉戴的脸上苍白的没有丝毫血色,原本嫣红的小嘴儿有些白的吓人,秀丽的聪管鼻完美的镶刻在五官间,墨黑如玉的发丝有些凌乱不堪,身上一件有些皱皱巴巴绣五彩凤凰的大红嫁衣,紧贴着女子玲珑的身材,她就这样安静的闭着双眸,仿佛世间所有事都无法打扰她半分。   一穿官服的老御医站在床塌边,身子微微可见的正在止不住的颤抖,额头上还渗出了点点冷汗,老御医顾不上擦拭额头上的汗水,伸出有些苍老的手唯唯诺诺去叹那躺在床塌上女子的鼻息,这不叹还好,一叹三魂顿时就没了七魄!   西宫娘娘…断气…了!   老御医突的变了脸色,收起有些僵硬的手转过头去,对着跪了一屋子的宫女太监,霍的就跪了下去,宫女们胆战心惊的望着老御院,吓的早已苍白的脸又转变成了青紫色,老御院顾不上看大家变脸,颤抖着嘴唇开口宣布噩耗:“快…快去禀告皇上,西…西宫娘娘……”   “嗯…。”   老御医话还没说完,并被一女子的呻吟声打断,御医开始额头冒出大滴大滴的冷汗,惊吓的转头看了一眼床塌上,已经站起来的西宫皇后娘娘,大喊一声“鬼啊。”接着并俩眼一黑晕了过去。   木离睁开眼睛眼睛就看到一群匆匆往外逃走的宫女,和那看了‘自己’一眼就晕到的大叔,睡眼迷离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心知自己已经‘穿’了,看了一眼晕到在自己脚上的御医,柔了柔眼睛,并开始好心的叫唤:“大叔,醒醒啊。”一边叫,木离还不忘一边拍打御医的脸。   老御医额头的冷汗越冒越多,可就是不愿意醒来,木离看着御医颤抖的双眼,和不停哆嗦着的身体,抬手用力的在御医后脑一敲,老御医彻底的晕了过去! 第4章少年天子   (本章免费)   打量了一眼末央宫,轻轻的皱了皱眉,大眼儿也黯淡了些,木离在脑子里开始搜索颜倾城的记忆。   颜倾城…当朝右相颜丰之女,母亲冯氏乃相府五夫人,因难产而逝,家里一共一子三女,俩位姐姐均已出阁,尚还有一个年幼的弟弟,颜倾城排行第三,年芳尚且不足双十年华,性格微有些琢磨不透,但却是个正宗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琴棋书画学而不‘精’,在颜家颇得宠爱,颜丰到是个慈父,奇怪的却是,见过颜倾城真正面目的却是一个叫雪梨的丫鬟和一个叫‘不老子’的师父!   “臭冥王,死冥王!你丫别让我抓到,抓到我樱木离一定灭了你!”说什么让我穿到唐朝,却是这什么没在历史上存在的臭风麟国,还说给我个逍遥自在的身体,现在却是个连记忆都不完整的皇宫金丝雀,而且连武功都得三月后才能发挥,这不让我明摆着让我活活受罪嘛!   正在木离愤恨冥王欺骗她的时候,末央宫大殿外一声尖细的:“皇上架到。”打断了木离的怒火。   压下满腔的怒火,木离静静的打量着走进来的皇帝,来人一袭绣五爪金龙的明潢色龙袍,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能冻死人的寒气,墨黑的发丝抚过他如雕刻般俊美的伦敦,翘薄的红唇轻抿着,刀刻神斧般挺立的鼻梁,完美的镶刻在五官间,卑睨天下的丹凤眼寒气逼人,在他的凤眼下仿佛一切都无所盾形,此刻那双卑睨天下的凤眼就这样不带温度的看着木离,木离看着这个穿龙袍的皇帝,大眼睛还不怕死的眨啊眨!   “女人,看够了没有?”冰冷冻绝的声音自羽潇然口中发出,他一掐着木离的下颚,一手反放在背后,凤眼一秉,藐视着这个昨天和自己大婚的女人。   虽然木离从冥王那里讨了一身绝世武功,但尚且不能用,此刻的木离也不敢用那些来自现代的招数抵制下颚传来的疼痛,原先打量的眼神也变成了讽刺,她平视着这个年轻的帝王,讥诮一笑:“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难道你还长了第三只眼睛不成。   闻言…羽潇然掐着木离的手又是一紧,木离疼的龇牙咧嘴,但仍然倔强的不喊疼,羽潇然静静的注视着这个名叫‘倾城’实则最多算是清秀的女子紧皱的眉,冷冷的勾起嘴角:“颜倾城,你给朕听好了,好好做你的西宫皇后,不要妄想得到朕的宠爱,也不要妄想搞什么花样,否则…朕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他娶她为西宫皇后,只因为太后时日不多,并不是忌惮他爹在朝廷的势力,等到太后放手不在管这后宫之事,他并可以随便找个理由把她打入冷宫,对于一个做为摆设的西宫皇后,他从来就没有兴趣去宠幸,反正…还有东宫皇后这个位子,那个位子谁也不能动,那是他留给心爱的女人的!   “羽潇然!”木离注视着眼前藐视着自己的皇帝,看了看还紧掐着她下颚的手,冷冷一笑:“请把你的爪子从我身上拿开。”你以为我还稀罕西宫皇后这个破位子,真是好笑,她木离从明风开放的二十一世纪来,压根就不把他这破古代的男权放在眼里,老虎不发威,你TM的还真以为我是病猫了!   “很好。”没想到这颜相之女颜倾城还真是个胸无俩点默的女子,这种时候还能不坑不卑的和他说话算是有点胆量,但敢顶撞他,只能说明她是自找死路!   羽潇然看着怒火中烧的木离,邪魅一笑,但手还是从她下颚中拿开了,随即从太监手中接过一块明潢色的抹布,把手擦了个干净,凤眼却始终没有看木离一眼,而后丢下一句:“脏了朕的手。”随即毫不留犹豫的走出了末央宫。   看着羽潇然离去的背影,木离不已为然的开口,声音却刚好传入年轻帝王的耳中:“后宫就象那妓医,西宫皇后就是那妓医的花魁之一,而你羽潇然,就是那剽客!”跟我樱木离斗,臭小子你丫还嫩了点。   羽潇然止住往外走的脚步,回头冷冷的注视着木离,风眼中的寒意就象那万古不化的寒冰,任你几百度的烈火恐怕都融化不了的万年寒冰,身边的总管太监一根神经,随时都处于紧蹦的状态,木离被这样的眼神震慑住了,虽说不把古代的男权放在眼里,但此时接触到那种能冻死人的目光,却从心里的感到有点…不爽。 第5章我命大的很   (本章免费)   “花魁…。”潇然魅勾起嘴角讽刺一笑,笑意却答不到眼底:“在我眼里,你连那妓女都不如,更何况花魁!”在没看木离一眼,羽潇然留了个无情的背影给木离。   “连妓女都不如吗?”木离喃喃的念着这句话,却觉得讽刺入骨,在我眼里,不是在朕眼里,已一个普通人的角度,而不是人人之上的天子,你羽潇然除却天子的光芒,拿什么资格藐视人!   勾起嘴角冷冷一笑,木离收起那种天之骄女的傲气,恢复一惯温和而不已为然的笑,朝着末央宫大殿外喊了一声:“还不想出来嘛,难道让我去请你们?”这几个躲在大殿外的小厮,她早察觉到了。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躲在大殿外的宫女太监们唯唯诺诺的走出来,朝着木离就是一拜,嘴里一直念叨着娘娘饶命,生怕木离一个不高兴就砍了他们似的。   “我没说要你们的命啊。”木离大眼睛闪闪,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看着跪在下面的众人,手指把玩着披散下来的发丝,一副无所世事的样子。   众宫女侍卫颤抖着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把目光一致移到了晕到在地上的老御医身上,他们明明听到御医说皇后娘娘怎么怎么样了,最后好象还没说完就晕到在地上了,这时…有些反应快的宫女忙改口道:“娘娘千岁。”   随着宫女这一声娘娘千岁,所有的太监都反应过来,一致的喊道:“娘娘千岁,娘娘千岁。”此起彼伏的声音回荡在末央宫,他们的皇后娘娘回来了,并没有死,他们也就没必要在怕了,毕竟以前的颜倾城西宫皇后娘娘,待下人们都不错的。   “你们都起来吧,该干嘛干嘛去,雪梨留下。”木离笑笑的看着跪在下面的众人开口,心情却怎么也不象脸上的笑容那般迷人,众宫女太监们接收皇后娘娘的谕旨,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小姐,太好了,还好你没事。”雪梨从人群中出来,泪眼迷离的看着眼前的木离,一下就扑到在木离身上哽咽起来:“呜呜…呜。”也不管眼前的小姐是不是西宫皇后娘娘了。   木离抚着雪梨的后背,帮她顺顺气,开口调谑道:“傻丫头,你家小姐我命大的很呢,怎么会那么容易死。”   命是真的很大啊,都从二十一世纪蹦到地府,在从地府到这破凤麟国的皇宫来了,而且都好好的没死呢,死的也只是肉身,灵魂可还是好好的在着,只是苦了这肉身的主人颜倾城了。   雪梨渐渐的止住哭声,抬起挂满泪珍的脸颊,昂视着自家主子,愤愤的开口:“小姐,都是那灵妃害的,如果不是她,小姐…也不会差点…。”说到后面,雪梨的脸已经气成猪肝色了,拳头紧紧的握着,如果小姐死了,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帮小姐报仇,只是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奴婢,恐怕还没见到灵妃就已经死翘翘了。   木离轻轻的笑了起来,笑的雪梨二丈摸不着头脑,小姐不是该生气或者愤怒嘛,怎么还笑的那么淡然呢,真让她搞不懂。   “你家小姐的仇,我一定会帮她报的!”木离望着雪梨慎重的承诺,她能帮颜倾月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只是要报仇的对象可不止灵妃一个呢!   “小姐。”雪梨望着自家主子,眉头轻轻的皱起:“我家小姐,不就是你嘛!”难道小姐脑袋坏了,看样子也不象啊。   “我不是你家小姐。”木离轻轻一笑,她并不打算隐瞒,只是信不信就看雪梨自己的了。   “呜呜…,小姐一定烧坏了脑子。”雪梨的眼泪开始泛滥,她家小姐一定是烧坏了脑子,要不然怎么会说这样的话,都是那灵妃害的,想到这里,雪梨在心中又把灵妃砍了个西把烂,她一定要帮小姐报仇,即使是死!   木离只感觉头上一群乌鸦飞过,三条很粗的黑线挂在额头上,最后只能败给雪梨的天真:“好了,别哭了。”哎!其实她真不该说那句‘我不是你家小姐’你看…谁信呢,就连她自己都有些难已置信,都把她当成神经病了。 第6章暗动的阴谋   (本章免费)   莲池宫   通往莲池宫的路上,四周全部种满了白嫩简雅的梨花树,风一吹…梨花惯有的香气并随着阵阵暖风罐入鼻内,清新、淡雅的香气环绕着鼻翼,使人不由自主的想吸取包多的芳香。   莲池宫就坐落在大片的白梨中,大殿的外围是一汪清澈见底的的池水,池中的白莲宛如初生的婴儿般粉嫩诱人,一阵阵的拍浪声,随着风向不断的变换着,就想一对热恋的情侣在湖中嬉戏游玩般。   这样简雅朴素的白梨,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莲池宫的主人素质不凡,更或是隐居深山林里的凡尘仙子。   莲池宫内,一绝色美人端坐在大殿的主位上,不施粉戴的脸蛋皮肤白皙娇嫩,性感诱人的唇不点而朱,眉不画而翠,挺立的鼻梁完美的镶刻在五官间,绝美的丹凤眼媚而不妖、骄而不俗,双眸流转间顾盼生灰,百花为之失色(可惜现在是夜晚,根本看不到花的颜色)。   下面俩个着宫装的女子,朝着上座上的绝色美人恭敬的下跪,额头也紧挨着地面,上座上的苏莲馨绝美的凤眼微磕着,甚至连抬都懒的抬一下眼皮,下面跪着的俩个女子,微颤抖着瘦弱的身体,更不敢先开口,只是恭敬的跪着。   旁边红木制的八仙桌上,上面一盏宫灯放着微弱的亮光,俩个着宫装的女子跪在地上,上座上一绝色美人微嗑着双目,这画面怎么看起来有点诡异呢!   “起来。”大概过了半盏茶的时间,如黄莺出谷的声音响起,苏莲馨抬起凤目,凌厉的眸光直射着下面的俩女子。   “谢娘娘。”俩女子恭敬的谢恩,与其说是恭敬不如说是畏惧。   苏莲馨凤目一秉,眸光直射到站在左边的女子,讽刺一笑:“暗香都毒不死她,看来那个贱人命还真大呢。”   哪个皇帝不喜欢的女子,却又要娶回皇宫做西宫皇后的女子,确切的说,皇帝根本不喜欢后宫中任何一女子,包括她苏莲馨(苏贵妃)但她不允许,她苏莲馨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哪个位置是她志在必得的,谁也没资格座。   “娘娘饶命,暗香失职,请娘娘责罚。”被称为暗香的女子,恭敬的跪在地上,她是娘娘的心腹,亦是娘娘的丫鬟,今次娘娘安排的任务没完成,接受惩罚对她来说亦是应该的。   只是她没想到,她和灵妃亲眼看到颜倾城把下了毒的东西吃下去,为何却没有死,那可是天下排名第三的巨毒‘芝蓝’无色无味,服食者服身体不会出现任何问题,但却是能致命的毒药,甚至连一般的大夫都查不出死因,但哪个女子却奇迹般的没死,难道是那药出了问题?   “吃下去。”苏莲馨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命令着,随即手一弹,一粒褐色的药丸直接飞进暗香的小嘴中,暗香一昂头,那药丸并顺着喉咙滑进肚中,不一会儿,暗香额头就开始帽冷汗,一滴一滴的汗珠顺着额头直往下冒。   忍着巨痛,暗香对上座上的绝色美人磕头谢恩道:“谢娘娘不杀之恩。”这种巨痛,她们都太熟悉了,疼到骨髓中却不致命。   苏莲馨瞥了俯跪在地上的暗香一眼,却对另外一个暗珠丢下一句:“俩个时辰后给她解药。”并仅直往寝宫内走去。   “是娘娘。”暗珠领命扼首,地上的暗香疼的龇牙咧嘴…   入秋的风沙沙的吹着那雪白色的白梨,吹着那让人悸动的阴谋,午夜即将来临,莲池宫外,一条黑影凌空跃起消失在暗夜之中,另一端,一个同样穿着夜行衣的人,望着消失在夜色中的人,摘下脸上的面具,大大的眼睛眨巴俩下,而后吐了一句:“丫的。”一个翻越人亦消失不见,这个秋天…或许注定不能安稳!   已是午夜,淡淡的月光倾斜下来,透过窗口晒下一室银光,木离躺在偌大的雕花大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她索性就披了件外衣站在窗口发呆,她想着自己先是莫名其妙的死灭,然后在是糊里糊涂的魂穿到这个风麟国,这一切就好象是做梦一样不切实际,愣是到现在她都还以为自己只是在梦中。   或许,明天醒来自己还是在二十一世纪的家。   或许,自己只是做了一个现在文字上都流行的穿越梦。 第7章小泵奶奶   (本章免费)   或许,老天真的跟她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虽然在二十一世纪的她,只是个没有亲人的孤儿,但那里毕竟是她樱木离生活了二十二年的地方。   没有亲人,至少还有朋友。   没有情人,至少有自己喜欢的男人,虽然那人曾伤害过自己,但是总比这个人生地不熟的男权世界好,怎么说自己以前所在的都是一个人人平等的世界,突然一下子就到了这个男尊女卑的男权世界来,还真难已适应过来!   “哎…。”重重的一声叹息从木离口中发出,她不满的撇撇樱红的小嘴儿,迫使自己尽量往好处想想,负责也不至于午夜梦回时自己孤单的害怕。   其实要说怕,木离根本就不知怕字怎么写,在现代她毕业与警察学院,黑道、柔道、剑术、擒拿术、泰试拳等等这些都不在话下,更别说怕被谁欺负了,她唯一承受不起的就是午夜梦回时那份窒息的孤单。   “小姐,你怎么还没睡?”刚从外面回来的雪梨,提着红通通的繁花灯笼,刚到门口就看到了站在窗户发呆的木离。   木离猛然的被这道声音从思绪中惊醒,她赶紧回过神全身都处于戒备状态,转过头看到来人是雪梨时才放松警惕朝她淡淡一笑:“没什么,只是睡不着。”看来她想东西太入神了,已至于人家到身边时她才发现,这点让木离懊恼不已,否则已她的身手,不等人靠近早就已经察觉了。   “小姐,你不要太难过,皇上…他…。”雪梨想安慰几句,毕竟她家小姐昨天才和皇帝大婚今天就被无情的遗忘了。   木离抬手打断她的话:“我才不会为他难过。”开什么国际玩笑,她樱木离才不会为了一个只见过一面,还将自己贬的一文不值的皇帝难过,更何况她不是这具身体的前主人颜倾城,而是现主人樱木离。   冥王给她的这段记忆虽然零零碎碎,但木离还是从中了解了颜倾城为何会甘愿嫁给皇帝的理由,一个女人心甘情愿的嫁给一个拥有三千粉戴的皇帝,理由很简单,无非就是这个女人爱上了这个皇帝!   对!颜倾城爱上了皇帝,所以才会心甘情愿的当这个西宫皇后,但是不巧的是,颜倾城和皇帝大婚的第二天并去了西天极乐,所以才会有现在的樱木离!   木离虽然拥有颜倾城一部分的记忆,但她并没有受记忆的影响而爱上皇帝,自然的也就不会为了皇帝而难过,相反的她还因为今天的事对皇帝印象不太好,想想当时皇帝那冰冷的如万年寒冰的眼神,木离就直觉觉得那人是个危险份子,俩个字,麻烦!这种人不是她木离想招惹的,对于不能招惹的人,木离直觉的会退避三舍,因为她不想惹得一身麻烦上身。   她樱木离是天不怕天不怕,就怕麻烦!!   “小姐真的不会在为皇上难过了吗?”雪梨走进一步,直直的看着木离,生怕错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她可记得她家小姐爱皇帝可是爱的紧的呢。   “为什么要为他难过呢!”木离抬手给了雪梨大大的一个暴粟,嘴上的笑容咧的大大的。   雪梨不满的嘟啷一句;“人家还不是担心你嘛!”   “好啦,小泵奶奶,我知道你担心你家小姐我,不过…你家小姐我现在要睡觉了,你就留着你的担心明天在来继续担心吧。”木离丢了个大大的卫生球给雪梨,心中却似有丝温暖在蔓延。   是啊!毕竟刚到这个异世界,有个人关心自己,说不感动怎么可能呢!   “那好吧,小姐你先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你了。”雪梨提着琉璃灯笼就要往外走,末了又回头对着木离提醒道:“明天十五了。”   “十五?”十五有什么特别,用得着雪梨来提醒么?望着天上半圆的月亮,木离眉毛一挑,并往那张古典的雕花大床走去。   竖日。   晨羲的阳光透过窗户在大殿内晒下一轮金色的润泽,小早正在茁壮的成长,花儿也正迎风开的灿烂,风麟国皇宫内表面一片祥合,后宫的嫔妃们更是一个个都掩饰不住暗喜的神色,而末央宫内却是一片愁云惨雾。 第8章乞丐娘娘   (本章免费)   内务府总管高明海高公公,一手拿着明潢色圣旨,一手拿着白色佛尘,正神色焦急的在末央宫大殿内来回跺步,一张本来就满是皱纹的老脸更是皱在一起,侍女太监们手拿着洗漱的用具更是惶恐的跪满了大殿。   “快去看看娘娘怎么还没起来。”高公公在流了二十一滴冷汗之后,终于忍不住问了今天早上重复了二十一次的问话。   “娘娘说了,没她命令任何人不得打扰。”同样的话也重复了二十一次,说话的是雪梨,看人家那架式不愧是末央宫大宫女,西宫娘娘颜倾城的陪嫁丫鬟。   “这…。”高公公忍不住拿袖子擦了擦额际的汗水,权衡了一下利弊之后,深吸一口气,抬高一只脚,正要跨出往寝宫内的第一步时…   “高公公,你这是要往那儿走啊?”慵懒且带着点含糊不清的声音从内殿传出,正好适时的阻止了高公公要跨出去的那一步。   听到这个声音,跪在大殿内的所有丫鬟太监,都忍不住的松了一口气,雪梨原来崩紧的脸也忍不住的放松了许。今早雪梨去为她家小姐漱洗更衣,而她家小姐就好像早就知道有人会来似的,只交代了一句,“没我命令,任何人来了都不得打扰”并又沉沉睡去,尽避很是奇怪小姐的作法,但雪梨却一直按照木离说的照着做。不得不说一句,雪梨对樱木离可谓是言听计从啊!斑公公皱成一团的老脸,在听到声音时也赫然疏展开来,嘿嘿的干笑俩声,正准备抬头拍俩句马屁时,却在看到木离的样子后老脸又皱成了一团。   只见木离穿着睡觉时的亵衣裤,俩裤脚丫光溜溜的连双鞋子都没穿,正很没形象的一口一个大哈欠的从内殿走出来,一头本来柔亮光滑的青丝更是乱糟糟的顶在头顶,本来大而有神的眼睛更是半眯着好像几百年没睡过觉似的,咋一看之下,这形象就比乞丐好了那么一点点。   高公公直看的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真不敢相信这传闻中柔弱温顺的颜相第三女颜倾城会是这副不堪的样子。   别说高公公不敢相信,就连雪梨和这末央宫的丫鬟太监们都不敢相信这就是平时柔弱乖巧的西宫皇后娘娘!   木离半眯着眼儿打着哈欠瞥了呆楞中的众人一眼,慢悠悠的走到主位上翘着二啷腿坐下,随手端起放在桌上的茶轻缀一口,没过几秒并马上很没形象的大吐了出来,一边吐还一边大骂道:“这什么破茶啊?那是人喝的!跋紧给姑奶奶我换一个。”木离的这一系列举动,更是让本就吃惊的人众人更是觉得不可思议,要知道那茶可是进贡的上等好茶,‘银山雪峰’可不是一般能喝的起的,更何况娘娘平常就最爱喝这个茶,怎么今天就变成破茶了呢?!!   樱红粉嫩的小嘴儿一瞥,木离在心中暗爽了下,对众人错愕的表情也甚是满意,相信不到一客钟,末央宫西宫皇后娘娘的种种不堪事件,并会传偏整个皇宫,而这种成绩正是木离所需要的。   高公公在一旁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要知道他还等着宣传圣旨呢,晚了那可是要丢脑袋的事情,他可担当不起。   “咳…咳。”于是呼高公公干咳了俩声,已并引起当事人的注意,不过…如他所愿,当事人确实注意到他了云云。   木离抬起半眯的眼睛儿,淡淡的瞥了高公公的一眼,随即故做惊讶道:“呀!斑公公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让人通知我一声呢。”那架势,分明是刚看到高公公,这着实又让高公公汗了一把。   “不打紧,不打紧,奴才这不等着宣旨嘛。”高公公一脸掐媚的笑,并说了来此的目的。   “哦…。”一脸的恍然大雾状,木离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那你快宣啊,还等什么呢?宣了好让我睡觉去!”   “是…是。”扯了扯僵硬的脸皮,也顾不上木离没有跪着接旨而是摇摆的坐在主位上,高公公展开圣旨‘嘿嘿’的干笑俩声:“今有西宫皇后、聪惠贤德、深明大义,特御赐、凤凰玲珑玉一对、七彩琉璃杯一对,八角粟香……。”反正说了那么多,无关乎就是一些赏赐的东西。 第9章帝殇   (本章免费)   只见木离的眼睛儿,在听到圣旨的那一刻精光闪闪越睁越大,最后都睁成龙眼儿了,末了还不忘对高公公眨巴一下眼睛,来了一句:“就这么点儿啊?羽潇然也太小气了吧!啊…啊,我话还没说完,高公公你别走啊。”   只见高公公留着冷汗,狼疮着脚步慢慢消失在末央宫,众人汗颜,当事儿却在主位上笑的犹如那正开的绚烂的花儿。   御书房,羽潇然一声黄袍加身,正端坐在龙椅上听着高公公禀告刚刚的情况,手下的笔也不停歇的‘唰唰’作响,冰冷的如万年寒冰的眸子不带任何感情任何情绪的直射高公公的眼睛。   “皇上,奴才说的句句属实。”高公公猫着腰,对着皇帝一脸的恭敬,完全没有在后宫宣旨之时的掐媚模样。   羽潇然听完高公公的禀报也只是不动声色的皱了下眉,深羁黝黑的眸子闪过一道幽蓝的光,高挺的犹如希腊雕像的鼻翼冷冷的哼了一声,拿起放在桌边的笔在明潢色的圣旨上唰唰的写下几行字,随即…手一抬毫不留情的并扔给了站在面前的高公公。   高公公眼明手快的接过皇帝扔来的圣旨,只见圣旨上只写了缪缪几字,却看的高公公心惊肉跳,但始终还是一句话都没说的去宣旨了,对于这个少年帝王所做的任何决定,他都不会也不敢有任何质疑。   待高公公一走,羽潇然放下手中的笔,从龙椅上站起来慢步到窗边,风眼冷视着窗外摇曳的花早树木,黑眸中的冰冷慢慢消散,思绪游离到很久很久以前。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早上,那时候他还只是个太子,在接收到耀月皇朝老皇帝驾崩之时,做为邻国的皇子,他毅然请求父皇已国丧之名出使耀月国,表面上是出使耀月国,背地里则是明察暗访,当一切准备妥当眼看着就要到达耀月国之时,却不料半路遭人暗算,最后导致全军复没。   三千,他眼看着整整三千护卫士兵为护他周全而被敌人逼退到悬崖上,最后惨死在敌人的围攻之下,腥红的血液、残忍的厮杀,那些士兵个个都杀红了眼,他想,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些为他而惨死在敌人手下的士兵,最后的最后,他单枪匹马、浴血奋战,却在知道敌军首领是谁后而彻底崩溃,最后无奈,他被那人一掌无情的打下悬崖,而那人竟是他的大皇兄,羽裴然。   而被打下悬崖的他,以为是必死无疑,却在最关键的时候被‘她’所救,她就象一个发光体,所到之处无不让人惊为天人,她一袭白衣,飘逸出尘,风华绝代,眸光只是轻轻的一瞥,并夺人心魄,勾人心魂!   倾国倾城之姿不足已形容她惊心动魄的美,绝色倾城只会亵渎她飘逸如仙的风姿,第一次,他知道了什么叫做震惊,第一天,他知道了什么叫做惊为天人,他在心里发誓,他若不死,此女必夺之!即使让她成为他的囚禁,他也在所不惜!   然后世事弄人,他终究和她失之交臂,当手下的死士找到他时,却带来一个更让他为之震撼的消息,他的父皇,风麟国的皇帝,连夜遭人暗杀,不治身亡!   他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绝望,即使被他皇兄打下悬崖的那一刻,他都没有这么的绝望过,当他听到他父皇被人暗杀那一刻,他却感觉到他的天塌了!   这一刻,他知道到了这是一个阴谋,一个只等着他往里跳的阴谋,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一向不问世事的大皇兄,会暗藏这样的杀机,是他羽裴然隐藏的太好,还是他羽潇然太苯?!!他不知道。   不!我要报仇!!!   他撕心裂肺的斯吼,全然不顾自己身体的伤,决然的负伤连夜赶回凤麟国皇城,临走时,他取下母后小时候所赠的玉佩,霸道的系在她的脖颈上,他对她说:“你是我羽潇然的!”   她绝美的脸闪过一丝错愕,错愕之余,却有一丝欣喜。   然而,当他处理好一切去找他时,她却象是在人间蒸发一样的消失不见,他疯狂般的命人翻天覆地的找偏了整个风麟国甚至是周边的国家,却仍然还是没有一丝她的消息,他恨…恨她这样一声不响的消失。   “哎…。”一声轻叹从口中发出,他昂头遥望着万里晴空的天空,游离的思绪和每一次想起她时满腔的怒火都渐渐平复,如黑宝石般璀璨的眸子却越发的冰冷彻骨,就连全身上下所散发的气息,都是那万古不化的寒冰。 第10章打入冷宫   (本章免费)   只是那少年天子的背影,为何看起来那么萧瑟孤寂呢?!!   木离刚走到御书房门口,所看到并是这样一个背影,不知道为何看到这样一个背影,却让她有种心酸想哭的感觉,也许是他全身所散发的孤寂感触到了她心灵深处了吧!   她是一个孤儿,从她懂事起她就知道她是一个被人遗弃在孤儿院的孤儿,所以她同样的孤独、害怕,午夜梦回时,她会做恶梦,梦到自己一次次的象被人丢垃圾一样的遗弃!   “你在这里干什么?!!”一声怒吼打断了她的思绪,羽潇然冷冷的注视着她微红的眼眶,寒冰般的眸子的不带任何感情成分。   “我…我…。”她愣愣的我了俩个字,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徒然的被人看到她微红的眼眶和外泄的情绪,让她有一丝狼狈,想逃却又不知道该往那里走。   他徒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她,突然冷笑一声道:“怎么?对冷宫的待遇不满意?想找朕来哭诉?”   冰冷的声音,讽刺的话语,让她想起了自己来找他的目的,已超时光之速度收拾好情绪,她同样的回给他一个冷笑,变化情绪之快速让羽潇然有一丝错愕。   “你凭什么把我打入冷宫?我是犯了那门子错你要把我打入冷宫?”她冷冷一笑,目光如冰似寒。   “你没有错。”他如万年寒冰的眸子直视着她同样冰冷的双眼,伸出一只手紧掐着她的下愕,她瘁不及妨的情况下被他掐的死疼,眉头也不悦的紧皱在一起,他冰冷的双眸燃起一丝火苗,说出的话却更是冷酷无情,他说:“你没有错,但…入宫为妃,就是你的错!”   入宫为妃就是你的错?!!   她的脑子有一瞬间的错愕,但随即爆发的却是一阵阵冷冽的大笑,她不顾下愕越来越紧致的疼痛,指着他的鼻子大笑道:“最没有资格说这话的就是你这个暴君,如果当初你执意不娶颜倾诚,又有谁能奈你何?所以至始至终错的都只有你!只有你!!”尖锐的话语,撕破耳鸣般的冷笑声,声声入耳。   他,少年天子、一国之君,凤麟国最有权力的人,如果当初他执意不娶颜倾城,又有谁能奈他何?!否则,真正的颜倾诚也不至于一入宫门,并被他后宫的嫔妃害死,所以都是你的错,都是你这个暴君的错,木离如似想!   手中的手一松,羽潇然的心仿佛被什么刺痛了下,他狼疮的倒退一步,英俊的剑眉紧紧的纠结在一起,也就在他闪神的一瞬间,木离十指成爪,把还紧掐着她下愕的手指,一根根的掰了开来。   “不!!”他怒吼一声,凤眼中的怒火铺天盖地直视着她,手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起,手一转,强健而有力的来掐她的脖子,但木离那里还给他机会,冷笑一声,她手臂遽然使力,一个标准的过肩摔把他摔到在地。   他瘁不及妨的情况下被她得逞,半驼着背,俩腿弯曲的直坐在地上,他转过头直直的看着正暗自得意的她,冰冷的瞳孔中闪过一道幽蓝的光,脑海中更是闪过千万道思绪。   拍拍手掌,她一副事不光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娇嫩的樱唇轻轻勾起,末了,还给他一个挑衅的笑。   他气急,心中的怒火更是象要冲破胸膛而出一般,这个女人,既敢挑衅他的威信,很好!他会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冷笑一声,他暗自运功,象展翅的大鹏已绝美的姿态腾飞起来,她惊呼一声,眼中闪过一道惊艳的光,但也仅仅只是一瞬间又归于平静,他心中有一丝郁闷,为她变化情绪之快而感的郁闷。   “朕的爱妃,你可真有意思。”轻轻挑起她的下巴,他一反常态的温柔细语,凤眼中一片妖饶雾气,他在诱惑她,因为他知道自己有多么的诱人。   “嘎?”她瞪着大大的龙眼错愕的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改变,但她发现他真的绝美的很好看,而且还很有诱惑人的资本,所以,玩就玩咯,反正她樱木离不怕玩出火。   于是,她踮起脚尖,看准他魅惑众生绝美的脸,送上自己粉嫩的樱唇紧贴上他诱惑的唇,四唇相接见,柔软的感触让她想更深入的接近,于是她伸出自己的舌尖,想到什么就照做了。 第11章帝怒   (本章免费)   熊熊的怒火在燃烧着他的胸膛,看着她沉醉的表情,他冰冷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厌恶,随即毫不犹豫的使出内力伸手推开她,冷冷一笑:“水性扬花的贱女人,你没资格碰朕。”   娇柔的身躯,被他这样用内力一推,她狼疮的跌倒在地上,心中气血翻滚,好象就连五脏六腑都要翻滚出来似的,末了,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发出来,她却不怒,只抬起那毫无温度的星眸冷眼看着面无表情的他。   她的双眼,毫无温度,有的只是对他无边无际的嘲讽。   他的瞳孔,毫无感情,有点只是对她无边无际的厌恶。   四目象对间,电光火闪,俩人都同时在彼此眼中看到对自己的不屑。   抬起那白皙娇嫩的手,她毫无温度般机械的擦拭着嘴角的血迹,勾起樱唇,她对他轻嘲一笑:“原来,亲亲也不过如此,还有…水性扬花用在你这个养了三千女人的种马身上在适合不过。”   她,笑的云淡风轻,笑的倾城倾国,而他,看着她风华绝代的笑却愣愣的失了神。   “该死的!!”他回过神来低咒一声,他既然会把这个女人的笑联想到‘她’风华绝代的天姿,不可以…不可以!!   爆吼一声,他脚尖轻移,在她还没有看清楚之前使出全力扼紧她纤细的脖子,一把把她从地上提起来,她只来得及看清他被长发抚过,犹如修罗地狱般邪魅的脸,接着脖颈一痛,让她几乎窒息。   看着她由白转红,由红转紫的脸色,他冰冷如霜的俊颜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不忍,很快…快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的东西是什么。   “你求我啊。”一根根明显的青筋在他捏紧的手臂上爆起,他看着她紧皱的眉和因为缺氧而变的苍白的脸色,笑的邪魅而残酷:“只要你求我,我会放了你的。”   木离抿紧苍白的嘴唇,看着眼前这个犹如修罗地狱走出来的残酷暴怒的君王,突然觉得他很可怕,无情的可怕,但她的骄傲不允许她认输,即便是死又如何?她樱木离怕过么?!!   “你休想!”她冷眼迎视着他毫无感情的双眸,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捏住她脖颈的手闻言又加紧了几分,他犹如万年冰川的眸子藐视着手中这个倔强的女子,阴冷一笑:“你当真就不怕死?”   “怕…。”她的声音生瑟而嘶哑,瞳孔也逐渐涣散,但她仍倔强的死瞪着他,使出最后一点力气她大吼出来,:“但我就算死也不会求你的!”   声嘶力竭的吼完之后,已耗尽了她保留的最后一丝力气,握紧成拳的手慢慢松开滑落,她俩眼一黑的昏死了过去。   阴冷的空气,潮湿的地面,一根根手臂粗的铁链从一望无际的上空直垂而下,偌大的大殿上,只在正前方摆着一张长形的桌子,桌上面放着一叠叠的四方本字,本子上写着明晃晃的‘生死簿’三个字,整个大殿显的有点空荡而阴冷。   一白衣女子,横躺在大殿的黑石砖上,长长的睫毛直垂下来挡住了那双紧闭着的大眼儿,秀气的眉头不悦的轻皱着,倾城绝色的脸有点变态的苍白,如玉般的肌肤光滑而细致,脖颈上一条条青紫交错的印痕更是显的格外显眼。   一黑胡子粉脸的的老头儿,半眯着眼儿紧盯着地上绝色女子,左啾啾,右看看,还不时的伸手抓抓自己下把上半长的山羊胡子,待看到女子脖子上的印痕时却不悦的半皱着眉。   “起来啦丫头,别装死了。”冥王不满的嘟啷一句,伸出一只脚小心翼翼的踢着少女的小腿,却是没用半分力气。   地上的绝色少女仍然毫无任何反应的紧闭着眼,似乎此刻就算火烧眉毛她也不会动半分。   冥王看着面前仍象死人躺着似的少女,却是不满的噘起了嘴:“臭丫头,在本冥王面前装死,你可还是第一个!我警告你,在不起来我走了哦。”说着冥王做试就走,而原本紧闭着眼儿的绝色少女却突然的睁大了眼儿。   眨巴眨巴大眼儿,樱木离睁开眼睛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粉嫩的小嘴儿不满的嘟起,突然一抬头怒视着黑胡子粉脸的冥王吼道:“臭冥王、死冥王,你丫的赶紧让我穿回去,或者让我投胎去,我可不想在面对哪个冷酷无情的种马皇帝!”被人掐着脖子窒息的感觉,可不是那么好受的。   嘿嘿的干笑俩声,冥王一脸不屑的看着木离,挑眉道:“啧啧…想不到丫头你就那么点胆子,我还真看错你了,没想到一个凡间的皇帝就让你怕成这样了,哎…。”说着、说着,冥王还象征似的摇了摇头,已表示他真的看错人了。   木离的那股子倔强劲被冥王激起来了,她从地上直蹦到冥王的面前,揪着还摇着头的冥王的衣领,同样不屑的一挑眉:“你有什么目的就直说,不用拿这样的激将法来激我,本姑奶奶不吃你这一套!”哼~这点小把戏也来和我樱木离玩,小样。   “哎…丫头啊,天机不可泄露,时候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被看穿心思的冥王有一丝尴尬,但仍死守着天机不可泄露之密,边说还不忘把自己那半边衣领从木离的魔爪中解救出来。   木离挫败的坐到地上,心中五味翻杂,她想,她到底是走了什么‘好运’居然会惹到这个臭冥王,而且还让她重生灵魂穿越到颜倾城的身体上,冥冥之中她总感觉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对于在凤麟国的一切未知事情,也总是让她感到不安。 第12章倾国少女   (本章免费)   当她被羽潇然掐着脖子的那一刻,她不是不想反抗,她只是不想求他,对于那个冷酷的皇帝,她总有一股子反抗的韧劲,似乎他们天生就是敌对的,她想,如果自己真的被他掐死了,是不是就算重生之后又死了,那样是不是就能安然的投胎,不用在去面对心中那份惶恐不安?   可是,世事总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她没想到‘死’了之后,居然又到了冥王大殿,而且似乎冥王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她。   “说吧,找我来有什么事!”星眸毫无感情的睨视着冥王,从地上抬起头时木离已经收拾好自己的情绪。   “只是让你来见一个人。”故意无视木离毫无温度的双眸,冥王笑的很奸诈。   “谁?”故做惊讶的一挑眉,心里已然猜到了七八分,这就是木离,看似头脑简单、神经大条,可她却不是个糊涂虫。   半大的眼睛儿笑成了月牙形,冥王朝空中打了一个响指,那头已经有牛头马面把人带了上来,木离睨视着走进来的少女,原本就大的眼睛更是瞪成了龙眼,只觉得一时间竟无法移开眼。   娇娇倾国色,缓缓步移莲,貌若王嫱,颜如楚女,如花解语,似玉生香,国色清清,兰味馨馨,一髻弯,真是锦江滑腻蛾眉秀,少女一袭白衣飘飘,衣决翻飞,犹如九天之上不染尘哀,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回眸一笑百媚生,身如巧燕娇生嫣。清风轻摇拂玉袖,湘裙斜曳显金莲。眉如翠羽,肌似羊脂。脸衬桃花瓣,鬟堆金凤丝。秋波湛湛妖娆姿。春笋纤纤娇媚态。斜軃红绡飘彩艳,高簪珠翠显光辉。”   “真乃倾国倾城也,原来这些古典的词,就是形容这样的美女的啊。”粉嫩的小嘴儿夸张的咧大,木离色咪咪的盯着走进来的少女。   白衣少女朝着木离嫣然一笑,笑中有着掩饰不住的无奈与悲怆,木离一瞬间懵了,不是因为她倾国倾城的笑懵了,而是她仿佛能感到她笑中的凄凉与苍白般懵了,那是一种什么滋味她没有去深究过,只是觉得心中很不是滋味。   “她是谁?”一打手,木离转头问着若无其事的冥王。   冥王笑眯眯的看了看白衣少女又看了看面前的木离,却并不接话,倒是白衣少女忍不住的接口道:“我是你,你也是我,确切的说,我就是颜倾城。”   “那到底谁是颜倾城?我们俩个长的并不一样。”木离指了指白衣少女,又指了指自己,首先问出了心中的怀疑,她现在这具身体的容貌她是见过的,如果说面前的人是颜倾城,那她又是谁?   白衣少女轻轻的皱起了好看的眉头,淡淡的带着乞求的目光看着站在一边的冥王,冥王会意的随手一指,马上一个全身长度的铜镜出现在了木离面前。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木离错愕的瞪大了眼,伸手掐了掐脸上的肉,看了一眼镜中和自己做着同样傻动作的人,又扫了眼站在面前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白衣少女,直到感觉到疼痛她才放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她没死,那么为什么我还会在这里?”凤眼圆瞪,木离带点恼怒的目视着冥王。   “我已经死了。”白衣少女接下了木离的话,淡淡一笑:“我现在只不过是一具没有肉体的灵魂,马上就会灰飞湮灭,我只想求你一件事情!”   说着俩滴清泪从眼角滑落,淡淡的,却好似带着无限的凄凉,一曲腿,白衣少女直直的跪在木离面前:“求你看在颜倾城的份上,无论如何都要护我一家周全!”   木离从错愕在到了然,她知道她的意思,她是要她看在用了颜倾城这具身体的份上,无论如何都要护她一家周全,只是在风麟国这个男尊女卑的男权世界,她虽贵为西宫皇后,却和皇帝不对盘,她拿什么去护她一家周全?!!   “竟然是颜倾城的父母,也就是我的父母,我会尽力而为。”淡淡的一笑,木离扶起跪着的少女,她承诺不了她,只能是尽力而为。   说实在的,其实她没什么感觉,她从小没有父母,更不懂得那些所谓的亲情为何,所以她只能尽力。 第13章朱砂记,护身符   (本章免费)   白衣少女和木离一个眼神对视,所有的一切尽在不言中,无须道谢,木离已然明了,突然想到了一个让她不解的问题:“为什么在皇宫看到的颜倾城和现在不一样。”   闪闪的大眼写着不解,木离看了看一边悠闲自得的冥王,把问题转给了白衣少女。   白衣少女了然一笑:“是人皮面具。”   已颜倾城这张脸绝对会引起哄动的,起码也是个绝世祸水级别的,木离笑笑,明白。   该办的事情办完了,白衣少女被牛头马面带了下去,看着渐渐远去的白色背影,木离心中一个感叹,为嘛呢,为嘛我就那么幸运的上了你这绝世祸水的身体!   “我的护身符呢。”心思一转,木离怎么着也忘不了向冥王讨个好处。   “丫头,看看你手上。”冥王邪恶外加得意的笑。   木离不解的摊开双手,左手掌心上一颗极其妖娆的红色朱砂散发着魅惑世人的光彩,犹如盛开在黄泉路上的血色彼岸花,很红,比人体刚刚流出来的鲜血还要红上几十倍,而且还带着点一可一世的味道!   “丫头,这红莲必须要等到它从你手掌心上游走到手臂上才能发挥作用,在这段期间,你确切要小心自保!否则,没人能救得了你!”   临走时,冥王的话还响在耳边,这段小小的话,却让木离的心有点动荡不安,为什么不是一开始就发挥作用,而是等到这妖娆及至的血色红莲游走到手臂上才发挥作用呢?   木离想不通,也不愿意费哪个脑子去想,因为她知道,很多事即使想通了又能怎样呢?还不如不想的好,这样想着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当樱木离在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人目的不是末央宫内少却精致的家具,身下躺的也不是末央宫那张柔软舒适的雕花大床,身上盖的更是一张腐朽发霉的被子,人目的也全部是残破不堪的发霉家具。   鼻尖一阵阵腐朽的空气抚过,几乎让木离张口就想狠狠的恶吐,白皙娇嫩的手稍抬,她毫不犹豫的把身上发霉的被子一把丢到地上,打着赤脚,来不及打量这间残破不堪的房间,冲出房间抱着房柱就是一阵狂吐,几乎要把胆水都吐出肚子才罢休。   这时候一只娇小却温暖的手掌抚上她的后背,慢慢的却小心的替她顺气,木离狼狈的回头望着站在眼前眼眶红肿的雪梨,一个熊抱并狠狠的抱着看着她发呆哭泣的雪梨。   “小姐,我以为你这次真的丢下雪梨不要了。”泪流满面的清秀小脸,雪梨红肿着眼眶同样狠狠的抱着木离,她怕了,她真的怕了,怕她就这样丢下她,十几年的主仆感情不是一朝一夕。   当侍卫抬着毫无生气的木离丢到冷宫时,她几乎都要跟着去了,她不敢相信走时还生气勃勃的小姐,会被人抬着丢到冷宫,看着她脖子上的掐痕时,她心里很恨,恨哪个狠心掐着她小姐脖子的人,她恨得在心中将哪个万人之上的君主凌迟千百偏!   “你受苦了。”木离的鼻子微红,当看到雪梨红肿着眼睛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象只有抱着雪梨才能传达她心中的愧疚,于是她狠狠的,狠狠的抱着她。   在她的心中,没有把她当过低人一等的奴隶,不管是二十一世纪平等社会的教育,还是这个男尊女卑的男权世界,她都没有把她规划在奴隶的那一个区域,在她的心中从小没有亲情,所以友情对她尤其重要!   “小姐,我去拿药。”轻轻的退开木离的怀抱,擦干脸上的泪水,雪梨开心之于还不忘狠狠担心一把。   木离伸手拉住正要往外走的雪梨,淡淡一笑:“我没事了,不用拿药,在说我们现在身在冷宫,别人给的药还不一定干净呢!”   说不定,在来个什么巨毒的呢!到时候可没有那么好命,能在一次的活过来,冥王虽然掌管人的生死大死,可也有个限度不是?何况,是药三份毒,她可不想受这份罪。   “那…。”轻轻的皱起好看的眉头,雪梨有些心急看着若无其事的木离。   “能不能想个办法让我回去一躺?”琉璃般的大眼儿一闪一闪,泛着精光的眼睛期待的看着雪梨,并已经成功的转移了雪梨的注意力。   雪梨翻翻白眼,毫不含糊的答道:“有,钻狗洞!”   听完雪梨的回答,木离额际力马滑下三条很粗的黑线,心中哪个感叹啊:“没想到我堂堂西宫皇后,既然轮到要钻狗洞才能…。”美眸扫了一下残破不堪的冷宫,一挑好看的眉头,继续道:“出得了这只能住表不能住人的垃圾笼子。” 第14章送上门来找死的   (本章免费)   问题是出去了,还得重新钻回来,木离心中哪个郁闷啊,但这也没办法不是?!!   “还不是个被打入冷宫的西宫皇后,有什么好得意的。”半个玩笑半认真的一挑眉,雪梨不怕死的戳中了木离的痛处。   木离的心冷了几分,就连原本维持在脸上的淡笑也僵硬了,她没有想到那个看似冷酷无情的皇帝,其实骨子里也侧头侧尾的是个无情又残暴的人!她原以为他只是表面看起来冷酷了点无情了点,能把一个泱泱大国管理的那么井井有条的人,的确须要一个冷酷点的面具,可是她没想到,他真的是从骨子里的冷到无情。   在那样的情况下,无情的用他的手生生的掐的她昏死了过去,不但没有找太医,而且还毫不留情的将她打入到这个连鬼都不能住的冷宫!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虽然这话对一个拥有三千老婆的帝王来说有点可笑,但好歹她颜倾诚也是当朝丞相之女,也是他羽潇然亲封的西宫皇后,怎么能这样对她呢?不看憎面也得看佛面不是?!   木离越想越觉得心寒,越想越觉得气愤,但又似乎很无奈,这口气不讨回来,她是不会安心的,她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但此次她却无奈的不能轻举妄动,毕竟那个人是这个国家最有权力的统治者,搞不好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把颜家给连累就亏大了,所以目前最要紧的是把她那个“家”安顿好,这样她孑然一生就可以有仇报仇有冤报冤,还不必连累谁了。   整理好思绪,木离的心情又好了起来,她半眯着眼睛儿邪恶的笑了起来,而在一旁看着木离变脸的雪梨却颤颤的打了个冷颤,小姐…笑的好邪恶可怕喔!   “走吧!”娇嫩如玉的手轻拍雪梨的肩膀,木离笑的云淡风轻,似乎一点也没有因为被打入冷宫而不开心。   “去那?”雪梨愣愣的问了一句,还没有从木离变脸与变化情绪之神速中游神出来。   “钻狗洞!”   “小…小姐!”回过神来的雪梨,原本要跟着木离走的,却在眸光一瞥间看到远处正向冷宫而来的人时,拉住了已经踏出一只脚的木离。   “怎…么…。”一个“了”字还卡在喉咙,危险的眯起眼眸儿,木离生生的止住了跨出去的脚步,心下冷笑,好啊!我不找你,你到自己送上门找死来了!就别怪姑奶奶我心狠手辣了!   来人一身粉色的妃级宫妆,将她娇小玲珑的身材包裹的更是前凸后凹,白皙的肌肤如玉般光滑,却在脸上涂了厚厚的一沉白粉,大大的挑花眼上妖娆的蓝色眼影将她衬的妖且媚,后面跟着来的是一群宫女与妃级已下的美人儿。   木离冷笑的看着这群越走越近的女人,心下冷笑,好大的架势啊,朝雪梨悄声的吩咐了一句,木离心中的百个心思并已在翻转。   “哟!皇后娘娘,您怎么鞋子也不穿?呆会着凉了可没有太医敢来这冷宫替您诊治。”灵妃邪恶的勾起嘴角打量着打着赤角的木离,明晃晃讽刺的话语,每一句虽说的恭敬,却也句句带刺。   木离不恼不怒的看着已经走近的灵妃众人,星眸毫无温度的睨视着勾起嘴角笑的恶毒的灵妃,她,嘴角勾起恰到好处的45度弧度,笑的云淡风轻,笑的倾城倾国。   “灵妃娘娘金安。”雪梨对着灵妃众人不亢不卑的请安,清秀的小脸挂着恭敬却级淡的淡笑,让人很难想象这个小小的丫鬟会这样的处之泰然。   不屑的扫了一眼仍然半跪着身子给她请安的雪梨,灵妃笑的更是肆无忌惮,都说落败的凤凰不如鸡,看来这话说的真不错,要是以前她可没哪个胆让皇后身边的人跪那么久呢。   “雪梨,本宫没让你跪,跪谁呢?快起来。”木离笑笑,无视眼前的众妃,伸手扶起跪着的雪梨,就好象灵妃他们是不存在的空气般。   “是!皇后娘娘。”雪梨甜甜的一笑,这态度与对灵妃的不亢不卑可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难道本宫不是人?还是你还没长眼睛?!!”灵妃皱起秀眉,看着眼前完全没把她看在眼里的木离,恨的牙痒痒,而她身后那些美人也纯碎是来看戏的。 第15章本皇后打的就是你   (本章免费)   “你说谁没长眼睛?”琉璃般的大眼危险的眯起,木离不屑的抬头扫了一眼灵妃,而后高傲的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翘起二啷腿。   “你!”咄咄逼人的气势,灵妃毫不退让的直视的木离,她还就不信,一个打入冷宫的皇后能把她怎样,可偏偏她樱木离就是能把她怎么样。   从椅子上站起来慢悠悠的跺步到灵妃面前,木离邪恶的笑了起来,薄俏樱红的粉唇轻轻勾起,犹如盛开在黄泉路上的幽冥之花,倾城绝色,却也让人看了毛骨悚然!   灵妃不自觉的倒退一步,眼眸一瞥,看到身后那群看好戏的妃子美人又不甘心的朝木离走近一步,一对大大的逃花眼也恶毒的瞪了起来,木离朝她轻蔑一笑,抬起手已讯雷不及掩耳之速朝灵妃的左脸扇去。   “啪!”响亮亮的巴掌声响起,众人皆是惊愕的瞪大了眼,灵妃的左脸迅速的留下了五根红红的手指印。   “这第一巴掌,打你的虚伪恶毒!”敢下药害颜倾城,就必须得有胆量承受我的巴掌,木离边想手下也不停歇。   “啪!!”又是一声比刚刚还嘹亮的响声,灵妃惊愣的站在原地,左脸又红又肿了起来,身后那群丫鬟想上前阻止木离的行动,但碍眼身份也只能干巴巴的站在眼前看着木离的暴虐行动,而那群美人,则只是静静的看着好戏,完全没有要阻止的意思,对于她们来说,谁胜谁负都不是主题,主要的就是别得罪人,这后宫的事谁说的清楚呢?说不定这一刻还是皇后下一刻就进了冷宫,而反之则已!   “这第二巴掌,打你的天高地厚,不分尊卑!!”一步步的逼近,嘴角的笑容也咧的大大,木离打的可是很过瘾呢!   就在木离准备给她第三巴掌的时候,惊愕中的灵妃狼疮的倒退一步躲过了木离扇过来的巴掌,红肿的脸扭曲起来,灵妃的手握紧成拳,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一个打入冷宫的皇后有什么资格动手打我?你可知道我是谁?!   从鼻孔中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木离矫健的身手也不是白练,抬手又是一个响当当的巴掌扇在灵妃脸上,木离笑的残酷:“我管你是谁,本皇后打的就是你!就算是打入冷宫的皇后,皇后始终是皇后,而妃子,也始终比不过皇后,始终都只是个妃子!”   妃子,始终都只是妃子,而皇后,即便是打入冷宫的皇后,只要这个皇后的头衔还在,就比你这个妃子大,铿锵有力的声音,句句如锋芒在刺,刺向灵妃和众妃位都低级的美人,这话明摆着不把她们放在眼里,看不起她们妃位低级,就算人家是个打入冷宫的皇后你们又能把人家怎么着?一时间众美人的脸色都冷了下来,灵妃一张花容更是铁青着,但碍于身份的差别在加上刚刚木离雷厉风行的手段,一时间竟然没人敢说什么!   对于众人烂臭的脸色和无言的眼光瞪视,木离坦荡荡的已高高在上的眼光回视她们,脸上始终挂着似笑非笑的淡笑,这样的木离更是看的众人在心里恨的牙痒痒。   对于众人这样的结果颇为满意,木离打灵妃一方面是她真的很讨打,另一方面则是拿灵妃做个样子给众人看,她西宫皇后即便不受皇帝宠爱,即便是个被打入冷宫的皇后,也绝不会任人欺负,她樱木离可没有这具身体前主人的善良与矜持,也更不会是个任人捏来捏去的软柿子!   木离的名言是: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仗!   忍让挨打不是她的性格,从小在孤儿院长大的她,与在警校毕业的她,更是懂得已什么保护色来保护自己与自己身边的人!   即使内心在脆弱也不会在人前表现出来,她给人的感觉就是坚强又带刺的玫瑰,她可以温暖你诱惑你,使你不受控制的去喜欢上她,但同时只要你一靠近,她也能把你刺的满身是伤,遍地荆棘! 第16章想陪本宫住冷宫么?   (本章免费)   弱若无能只会让人家更看不起你,一味的忍让只会让人家以为你好欺负,所以她要强大,她也必须强大,因为这个世界除了自己没人能帮得了你,所以她樱木离,即使心脆弱到一碰就会碎,即使内心伤得血流成河,身体也绝不会倒下!   已是入秋,袭袭的微风吹来,卷起她穿在身上的单薄纯白色衣袖在空中飞舞,玲珑精致的天足赤着角忍受着地的微凉,她却全然不放在眼里,樱红的粉唇轻轻勾起,她高傲的睨视着站在面前的这一群女人。   “怎么?难道你们想在这冷宫陪本宫一起住下来?”邪邪一笑,木离抿了抿薄唇,她的耐性快要耗尽了,她可不想陪这群无聊的女人在这里吹西北风。   “哼!”冷冷一哼,灵妃不甘的瞪视着木离,一张本就红肿的花容更是铁青着:“颜倾城!你一个被打入冷宫的西宫皇后有什么好得意的?总有一天会有一个正宫东宫皇后收拾你的!”   捂着被木离打肿的脸颊,灵妃不甘心的和众位美人一起走出了冷宫,凭什么她颜倾城就能坐上西宫皇后这个位置,而她灵妃却要忍受她的巴掌?不!绝不!当初为什么那毒就没毒死这个贱人呢?!!   “灵妃娘娘您慢走,奴婢就不送您了。”这厢,雪梨看着灵妃不甘心的离去,心里开心的都能跳起来了,尤其看到木离扇灵妃巴掌的时候,她更恨不能亲自扇她几下来解解恨。   木离退下脸上的淡笑,改成委屈的表情,轻抿了抿樱红的嘴唇,她朝雪梨翻了个大白眼:“去找双鞋子给本宫我穿吧!”那有这样做人家丫鬟的人,连主子没穿鞋都不知道。   “看来这冷宫你住的很舒服嘛!”不等雪梨拿鞋回来,却听到另一个满是讥诮讽刺却充满磁性的声音。   雪梨去拿鞋的脚步听到这不速之客的声音,生生的止了住,脸上也当即苍白了三分,担心的瞥了没事一样的木离,她迅速的给来人跪地请安,而木离却只是在原地满是讥诮与不屑的勾起了嘴角,如星般璀璨的琉璃眸子,却在一瞬间冷了下来,变成了毫无感情的冷眸!   来人一袭尊贵的明潢色龙炮加身,炮身上绣着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龙,将他矫健的身材更是衬的犹如天神般尊贵无比,三千青丝随意且慵懒的披散在肩头,一张菱角分明的俊脸毫不面部表情可言,翘薄的嘴唇轻抿成一条直线,可以看出他很少笑。   “如果觉得舒服,你不妨来住住试试!”睨视着面无表情的年轻帝王,木离勾起恰倒好处的45度嘴角,笑的毫无温度可言。   “颜、倾、城。”不温不恼的呢喃一声她的名字,羽潇然突然将俊脸凑近,近的甚至连听的到木离平稳无波的呼吸声,他毫无感情的看着她清秀的小脸,轻轻的开口:“如果,你在这么不知好歹,朕会让你在这冷宫住上一辈子。”   他的声音轻轻柔柔的,说出的话也象是情人般的小声呢喃,但那每一字每一句却如天雷霹雳般打在木离的心上,她看着近在眼前的这张菱角分明的俊脸,知道这个男人绝对会说的出做的到!   不知道是因为地的微凉与秋风的作祟,还是因为他到是有情却绝情的话语,她粉嫩的红唇不自觉的苍白了俩分,琉璃般的眼珠隐含着淡淡的伤感与委屈,他看出了她在极力的隐藏,却没有看出她那双隐含在伤感表情下游神到千里之外的眸子。   看着她赤着角站在冰凉的地板上,一袭单薄的白衣在入秋微凉的风下瑟瑟的颤抖,单薄的身子娇小瘦弱却如针松般昂首挺立,俩只如白玉般的手臂紧紧的抓着自己身上单薄的白衣,他鬼使神差的接过雪梨手上拿着的绣花鞋,轻轻的,屈尊降贵的蹲下他那万金之躯!   把她的纤纤玉手搭在自己宽阔的肩膀,已妨她因为站不稳而摔倒,他纤长的手掌轻轻的抬高她小巧玲珑的天足,小心翼翼的把鞋子为她穿好,他的动作轻暖而温柔,像是对待最亲密的情人般用心。   站在一旁的雪梨和缓缓而来的高公公,都瞪大着铜铃般的牛眼,不敢致信的看着那个蹲在地上正为木离穿鞋的少年天子,高公公揉了揉眼睛,已妨自己真是老眼昏花看错了! 第17章如万年寒冰的皇帝   (本章免费)   但,他们所有人都没看错,那个传闻中冷酷无情的少年天子,确实的蹲在地上为一个他自己亲自打入冷宫不受宠的西宫皇后穿鞋!   周遭的气氛一瞬间鬼异了起来,木离呆呆的看着他一系列温柔的动作,和近在眼前这张菱角分明的俊脸,心脏处象捣鼓般似的狂跳起来,突然她琅疮的倒退一步,琉璃般璀璨的眸子退却冰冷,只于下浓浓的错愕与不可置信…   这个冷酷无情把她掐昏过去的皇帝会这么温柔的为她穿鞋?!!   不!不!!她一定看错了!!!   可,他尊贵的身躯、绝美的面容、温柔的动作都是那般的真实,已至于事实摆在眼前,容不得她不相信!   入秋的风瑟瑟的吹着,吹起他慵懒披散在肩的三千青丝在空中肆虐的狂舞,有几缕调皮的拂过她略显苍白错愕的小脸,他伸出略显粗糙的手掌为她把风吹乱的流海捋到脑后,她却象避如蛇蝎般的顺速倒退一步,避开了他伸到半空的手!   他略带薄茧的手僵在半空,突兀的,他看着她毫无温度可言的双眼,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细长绝美的凤眼中那一瞬间的温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无边无际的足以将天地都冻绝的冰冷。   忍不住,不可自觉的,周遭的奴才太监们都忍不住的打了冷颤,似乎都能感受到至身于冰封了千年的寒天雪地中,由那个年轻的少年天子身上所散发的寒气!   僵在半空的手掌霍的一转,他强劲而有力的紧掐着她白析光滑的下鹗,如黛的柳眉轻轻的蹙起,她级淡的勾起满是讥诮的嘴角,琉璃般的眼珠象看死物般的看着他!   她就知道那一瞬间一定是他又想来诱惑她的伎俩。   就象上次在御书房,明明是他该死的先诱惑她,结果却是这个该死的男人掐的她又一次上了冥王地府。   不知道撕下脸上这张人皮面具,已颜倾城面具下那绝美的脸去诱惑这个男人一次会怎样?   呵呵~~一定很有意思吧?!!   这样想着木离不自觉的轻笑了出声。   “女人,你笑什么?”他的手掌在她白嫩的下颚上来回摩擦,薄茧抚过的地方利马留下一圈圈的红色印记,睨视着她毫无温度象看死物般看着自己的双眸,他无明的心中冒出一阵阵的怒火。   这个女人,既敢把他当死物般看待的无视他!!   他一定会让她付出相应的代价的!   “我笑你…。”不配碰我的脚,勾起的嘴角僵硬了,后面那句话硬生生被木离扼杀在喉咙中,她想起了离开冥王地府时冥王交代的那句‘丫头,这红莲必须要等到它从你手掌心上游走到手臂上才能发挥作用,在这段期间,你确切要小心自保!否则,没人能救得了你’所以她把后半句话止了。   因为对这个暴怒无常的皇帝没有把握,不知道他何时来了兴趣又掐到到她脖子上了,所以她忍了,为自己忍了,也是为颜倾城最后的托付忍了,因为颜家一家随时都有可能因为自己的关系而被拖累。   无明的本不想问,但看到她眸中的隐忍与淡淡的无奈,他还是开口问了:“你笑我什么?”这话似乎有点自找晦气的说,但他却危险的眯起了眼眸,似乎只要她说出了他不满意的答应,他停留在她脖子的手很可能在一次不留情面的用力掐下去。   “我笑你一国之君,业务繁忙,居然还有时间来冷宫看望我这个不受宠爱被打人冷宫的西宫皇后。”若无其事的倒退一步,避开了他宽厚却无情的双手,木离笑的云淡风清。   “女人,这么说,你是在抱怨朕把你打入冷宫?”邪恶与冷酷并存着,他勾起无情的薄唇,双手反放在背后,自有一翻慵懒的优雅。   粉嫩的樱唇轻抿着,木离小鼻子不满的皱皱,做足了十足的小媳妇受气样,但嘴却不满的嘟起:“我一个小小的西宫皇后,那里敢抱怨高高在上的皇帝大人?!!”木离在心中自己恶寒的说,明明想冷眼相对的反驳他,却为了颜家而和这个自己根本不屑的皇帝来演这出戏。 第18章本娘娘请你出宫吃大餐   (本章免费)   “看来…。”他把手搭放在她瘦弱却倔强的肩膀上,一张俊脸突然的凑近她,此刻的凤眼退去冰冷只剩下浓浓的戏谑看着她,薄唇轻启,说出的话却是冰冷而无情的:“你,很有自知之明嘛!”   丢下这句话,他在她有些错愕的的眼眸中无情的笑着离开,脚步却有些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急切,木离轻勾起樱唇,眼中的错愕在他离开的一瞬间顺速的转化成毫无温度,看着他有些踉跄的脚步,她樱唇轻轻勾起,不屑的笑了。   那厢,高公公带着一帮奴才,急切的追着那个脚步粉快的君王离开,雪梨看着没事的木离在心中悄悄的吐了一口气,似乎小姐从醒来后对皇上的态度也改变了不少,而皇上更是奇怪。   “雪儿,我饿了。”皱皱小巧的鼻子,木离委屈巴巴的摸着干瘪的肚子看着雪梨,已试图来转变雪梨眼中的疑惑。   “没事就好。”无奈的朝木离翻翻白眼,雪梨心中多少有些芥蒂,小姐,似乎真的变了呢!   有时候眼神变的好犀利无情,甚至没有任何温度,有时候却又云淡风淡,出尘淡薄,比以前温润如玉的性格相差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雪儿,我饿了。”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在一次把吃饭问题抬到桌面上,木离是真的饿了,似乎从醒来还没吃过什么东西。   “小姐,你先等等,我去御膳房找点东西过来。”不满的瞥了瞥嘴,雪梨搪塞了一句,她其实也饿了,中午有人送了饭菜过来,只是被她倒了,因为那些都发臭了。   看着雪梨懊恼纠结的表情,木离眼中闪过一丝疼惜,看来她还是连累了别人呢,一个大婚才一天的皇后就被打入冷宫,已皇宫迎高踩低的恶势力来看,谁会给她们俩好眼色看呢?!!   “雪儿。”叫住了正往外走的雪梨,木离大眼儿皎洁的眨眨:“在等等吧,等天黑了,本娘娘请你出宫去外面吃大餐!”   是夜   夜色如墨,微凉的风吹着树叶沙沙做响,夜的浓厚覆盖了一切不知明的东西,就比如残破的冷宫那俩条急速奔走的人影,木离一身暗墨色的锦炮几乎与夜色连成一体,只有露在外面的小脸,被狂乱的风吹的有些苍白。   她身手矫健的带在前头开头路,躲过了皇宫内一批批如狼似虎的锦衣卫,所幸的是冷宫那地方除了守夜巡逻的士兵,在没有其他防守,在加上如墨色的夜的掩盖,所以她很轻松的带着身穿暗纹色纱衣紧随其后雪梨来到了出宫地,狗洞!   左啾啾,右看看,粉嫩的小嘴儿懊恼的嘟起,木离有些沮丧的看着哪个真的只能爬着过去而不能立着过去的狗洞,恰北北的开口:“娘的,姑奶奶我今天钻狗洞都是拜那暴君所赐,总有一天,我会让他八抬大轿的把我抬出这皇宫!”   如她所言,有那么一天她真的被八抬大轿抬出这皇宫,而那种结果却不是她想见乐成的,因为未知的一切,总是让人无法预料的!   话落,她毫不犹豫的猫着身子一步步的爬出这狗洞,而雪梨看着自家小姐那么的毫不畏惧,也跟着猫着身子钻出了这狗洞,所幸她和雪梨俩的身材都属于娇小瘦弱形的,所以爬个狗洞嘛,也不是那么困难滴,何况是她天不怕地不怕,小时候吃的苦比吃的盐多的二十一世纪国际刑警樱木离呢!   与是呼,那夜,那个不受宠爱被打入冷宫的西宫皇后颜倾城,带着她的贴身侍女雪梨,悠闲自得的逃出了皇宫,在外面潇洒了一夜,刺激了一夜,同时也为她的以后种下不可预见的种子。 第19章没银子是万万不能的   (本章免费)   爬出狗洞的木离,首先带着雪梨直奔典当铺,想把身上所有的首饰和值钱的东西典当,而那典当铺的老板,却该死的不敢收她们的东西,至于嘛因为,那是因为她们身上的所有东西都标志着皇家御用,人家老板躲着还来不及,那里敢收。   最后雪梨拨出了头上的唯一一根不是皇宫的银簪子去典当了,木离本想阻止,但摸摸自己干瘪的肚子和看着雪梨也一副饿死鬼的样子也就作罢了,她想,以后等她有钱了在帮她拿回来也是一样的。   她却不知道,那根银簪子对雪梨的意义。   “这根银簪子,若是你敢卖出去,姑奶奶我灭了你全家。”临走时木离还不望恶毒的威胁典当铺的老板一番,害的人家以为遇到了女痞子,赶紧的把门一关,这生意还是等安全了在作。   “小姐,我们的全部家当就只有十俩银子。”雪梨拿着刚从典当铺换来的银子,懊恼心疼道,那可是她娘留给她的,虽然不怎么值钱,但是为了小姐什么都豁出去了。   “银子不是万能的,但没银子却万万不能!”看着雪梨手上的几俩碎银子,木离站在大街上暴吼一声,引来了无数路人的侧目,有些人不屑的瞥一眼,却有些人甚至还点头赞同木离的观点,毕竟都是一些小老百姓,所以对木离这句话可是感同身受。   木离心情很沮丧,因为她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明明说她请雪梨出宫吃大餐的,结果却是雪梨把自己身上的唯一一跟簪子典当来请她这个没用的小姐吃,本来她这个皇后做的在没用,最起码还能吃的起这宫外的一顿饭,却又因为他得罪了哪个冷酷无情的皇帝而被打入冷宫,甚至就连最基本的粮响也被没收了。   “雪儿,你们这十俩银子,能干嘛呢?”如黛的柳眉紧紧的纠结在一起,木离不太懂这银子是按什么比例算的,就连倾城的记忆内都没有这个概念,因为以前的颜倾城出门总有丫鬟前后拥着,也不必担心没银子用而苦恼。   雪梨轻皱了皱眉,天马行空的想了一下,眉一挑:“这十俩银子啊,够穷苦百姓吃上好几个月了呢!”   “囧…还真值钱。”翻翻白眼,木离小鼻子皱皱,拉着还立在原地雪梨,就直往闹市场。   此时正值华灯初上,风都城(风麟国首都)一片灯火辉煌,虽然没有二十一世纪的高级灯泡,却有古色古香的繁花琉璃灯笼,虽然没有二十一世纪的名车跑车单车,但人们却有马车外加自己俩条腿,正可谓也是一片古色古香啊。   木离琉璃般璀璨的大眼睛,一直专心的看着道路来往的马车和行人,但心里却始终空洞洞的失落落,看着看着又不自觉的想到了自己生活了二十几年的中国,老是想着拿这些东西和‘前世’的比,她迫使自己往好处想,但心情却一直处于极度的落寂中,就连什么时候和同样落寂着心情的雪梨走分开的也分不清楚。   凤麟国位于无悲大陆的南方,已丝绸茶叶为特产外销东方的天耀皇朝与北方的漠北和西方的蓝月国,已无悲大陆为东的是天耀皇朝的盘踞地,天耀皇朝本是一个小柄,却在近几年迅速的成长为一个与凤麟漠北齐名的大国,同样的富饶,特产的却是不外销它国的冷兵器,而这一切全部归功于那个,傲视天下,嗜血残暴,做事雷厉风行,只问结果从不问过程,被人们号称为人间阎罗的天耀大皇左苍邪!   已无悲大陆为北的漠北,是北方的一代天骄,专销产上等兽皮,据说有时候一件上好的兽衣千金难求,而漠北虽盘踞在北方的缓役之地,却从没人敢上们挑衅,因为漠北有个被传为战无不胜攻无不客的奇迹,战神奇迹,漠北三皇子溟陌曦就是这个奇迹!   西方的蓝月国与天耀皇朝凤麟国,甚至整个无悲大陆都没有什么交集,甚至刚开始还经常被人耻笑唾弃,这一切只因为20年前登上帝位的不是男子,而是一个女子,在这个男尊女卑的男权世界,蓝月国女帝已她独特的治国手段经过了20年的洗礼,终于让人们认同了她这个女帝!   路的俩边各种商贩兴奋吆喝着自家的商品招揽客人,木离心情失落的走着,路过一家天下第一楼时,她突然拉住雪梨的手,抬起头来咧嘴笑,道:“本娘娘说了请你吃…。”后面的几个字被她咽了下去,她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眼前这张媲美SD娃娃的脸,那里是她的贴身丫鬟兼妹妹雪梨?!! 第20章不要迷恋姐,姐比传说还传说   (本章免费)   高挺的小鼻子昂首挺立,美少男大大的眼睛儿,被长的象蒲扇似的睫毛覆盖了下来,粉嫩樱红的薄唇紧紧的抿着,一张玲珑精致万年难道一见的娃娃脸,比SD娃娃还要美上十倍,更是让人一见倾心,在见倾情。   白皙光滑的皮肤在夜的衬托下更显苍白,如墨的黑发在风的杰作下凌乱狂舞,一身墨黑身锦炮衬托出他188的完好身材,让人惊怪的是,他188完美的模特身材配上这张精致的SD娃娃脸,却不让人觉得滑稽,反而自有一翻独一无二的男儿本色,木离愣愣的盯着美少男足已发呆了三分种,这可打破了她目前不迷恋美男子的记录。   美少男看着眼前这个抓着他手发呆的女人,如黑宝石璀璨般妖娆的大眼儿眨眨,却是无比自恋的开口:“不要迷恋爷,爷只是个传说。”   秀眉一挑,木离回过神来松开一直握着美少男大掌的手,一翻白眼,恰北北的开口:“不要迷恋姐,姐比传说还传说。”   翘薄的红唇轻轻勾起,美少男这一勾唇也可谓倾城又倾国,他玩味的看着哪个在朝他一直‘抛媚眼’却又不象抛媚眼的女人,笑眯眯的开口:“爷有比你更让人迷恋的资本,你这张脸往人群一丢,就好象垃圾丢到垃圾堆一样没甚区别。”   木离听到美少男这句话却并不生气,她只是象瞥死物般在瞥了他一眼,不以为然的开头,声音却足已传到周围驻足的人耳朵中:“长的象个娘们似的,你有什么好得意的?就你这张脸我樱木离还不屑呢!”   这丫臭小子确实有自恋的资本,但她木离一向讨厌自已为是的人,就算这美少男长的让她惊为天人又怎样,她樱木离从来就不是个迷恋美色的人,越美的人越要远离,尤其是这种比妖精还美的美少男。   现场的温度因为木离这句话立即下降到零点几千摄十度,足已让人从冰与火中崩溃,美少男半眯着大眼儿,一张精致的娃娃脸黑的足已与锅底媲美,墨黑的长发在空中交替啪啪的作响,此时的他全身都散发着让人死灭的气息。   不是羽潇然那种让人冰冻千年的寒气,而是让人死灭的修罗气息,木离无故的打了个冷战,直觉今天晚上说了不该说的话,惹了不该惹的人。   古代崇尚的什么?男人为天!而她却说他长的象个娘们,这话似乎有点过了,暗自在心中懊恼刚刚的一时口快,木离也不忘全身戒备的倒退了一步。   就在木离以为美少男要动手的时候,而他却只是收敛好外泄的修罗气息,朝着木离轻轻的勾起樱红的嘴唇无声的笑了,笑的倾城倾国,笑的连月光都在他的笑容下惨淡,却也比冥王地狱更可怕,而后,他缓慢的转身离开,消失在凤都的闹市。   身子狠狠的颤抖了下,看着美少男离开的时的那一笑,木离心中惊出了一声冷汗,那笑虽然看起来没什么气势,但木离就是觉得那种笑比直接拿刀架在你脖子上还有威胁力,因为未知,所以恐惧。   木离拉着他手发呆的那会,明显的感觉到他手掌上的茧,那是握刀练武功练出来的茧,这个男人转化掩饰情绪的速度,远远超过了木离那点伎俩,拍拍胸口急速的心跳,木离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已缓解刚刚的心惊肉跳!   “咕噜。”肚子咕噜的作响,引来了人群一阵轰笑的目光,木离尴尬的扰了扰头发,转身朝着天下第一楼走去,她想她今天得做一回女土匪,吃一回霸王餐了。   谁让她身上没银子,肚子又饿了呢,这也没办法不是?!!   而木离,直到走到了天下第一楼门口时,都没有发现身边少了个雪梨,因为‘前世’的自己孑然一身,从来都是独来独往惯了,所以一直都只有自己,而且习惯这东西,很可怕呢!   “哟!泵娘,不好意思,本店今天已经被贵客承包了,您还是请下回在来吧。”刚看到走进店的木离,店小二就哈着腰笑眯眯的仍下了一个对木离无疑来说是天雷的东西。   琉璃的眼儿危险的半眯,木离今天心情很不爽,后果很严重,她对着店小儿冷笑一声:“本姑奶奶,今天就在你这吃定了!” 第21章姑奶奶,里面的人你惹不起   (本章免费)   “哎哟!”店小二为难的哈着腰,皱着一张脸朝着木离恭敬的劝解道:“姑娘,您就别为难小的了,本店确实已经被贵客承包了。”   “如果我一定要进呢?!!”倔强到几乎于固执,木离有点象吃不糖的小孩子一样不肯罢休。   “我的姑奶奶,我求求你下次在来吧!!里面的人你惹不起的。”店小二黝黑的皮肤紧皱在一起,他几乎没遇到这么不讲理的女顾客。   周遭的气氛一瞬间冷洌了下来,似乎有着沉沉的杀气倾袭而来,木离半眯着眼儿扫了一眼大殿里面随意而坐的几个打扮一致的黑衣人,在竖起犹如天灵一般的耳朵,并准备识趣的倒退回去,直觉告诉她,她今年绝对性的流年不利,麻烦不断,一个一个的紧随她而来。   “既然…那么想来,就没有在出去的必要。”正在木离准备离去的时候,从天下第一楼二楼的贵宾包厢,却传出了一声低沉而副有绝对威慑力的声音,慵懒随性且让人不寒而颤。   跨出去的角步听到声音而止住,木离心道:还真TMD流年不利,而且是非常的不利,樱红的嘴却不由自住的勾起讥诮的弧度:“如果我想走,还没有人能拦的住呢!”   “那么…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从这里走出去了。”魅惑人心的磁性嗓音,缓缓的挤出几字,却是不带温度,没有感觉,甚至连一丝冰冷也没有,有的只有随意的慵懒和在慵懒中散发出的无穷无尽的威慑力。   “既然想知道本姑娘有没有这个本事,何不亲自下来讨教讨教呢?难道想让你养的这些走狗来帮你?!!”一句句的哆哆逼人,木离似是有意想激出说话的这人,却又象是讽刺这人只道口说而不做。   “呵…”轻轻的哧笑一声,优雅及至到淡如清水,似乎只听声音也能猜出里面的男子该是何等的倾国倾城,站在一旁的店小二却不象外面那些人那么好奇,他只是恭敬的站到自己该站的位子。   而木离却哼之已鼻,对从不迷恋美色的她来说,今天已经是格外的破例了,那三分钟她知道了什么叫惊艳,却也知道什么叫做去人间的阎罗走了一遭,哪个看起来比SD娃娃还让人娇艳的尤物,却也比阎罗更可怕呢,想想都让木离心有余悸。   不管里面哪个连声音听起来都绝色的人到底有多魅惑世人,她樱木离岂是一个能被一男子美色迷倒的俗人。   “如果,连我的手下都摆不平的人,拿什么资格和我淡条件呢?你这条命,可脆弱的很呢。”淡淡的男子的声音,轻轻的传到木离的耳朵中,似乎拥有让人着迷的诱惑度诱惑着众人,但却不包括她樱木离。   琉璃般璀璨的眼儿降下温度,变成毫无感觉成份的冷眸,她樱木离可也是个很没心没肺的人呢,云淡风轻的一笑,她转过身朝着闹市一步步的跨出去:“说这句话的人,又拿什么资格和我樱木离过招呢?如果想取我性命,就先去练练嘴皮子在来吧,因为…我樱木离只会让人气死,而不会让人打死。”   “和本王说这种话还没死的人,你…是第一个。”   “不好意思,请换句新鲜点的台词。”还真是一群老古董,这句台词,她樱木离在八点挡电视剧中不知道看了听了多少次,没想到这次还真的让她给碰上了那么一个呢!   摊开白皙娇嫩的手掌,一颗妖娆璀璨的血红色朱砂直直的躺在手掌上,木离望了一眼已经逼近他的几个黑衣人,和守护在天下第一楼暗处的影卫,心道:为嘛呢,为嘛你不快点爬到手臂上来帮我的忙呢?   否则,她也不至于空着肚子和这几人过招不是?!!   在说对放人那么多,而且看起来好象个个都是个中好手,木离也没有把握能赢,何况这里的人好象都有书上写的什么内功,她樱木离目前还没有那种能力,她最大的把握就是在现代训练出来的拳脚功夫,如果真的打起来,她估计自己也只有逃跑的份儿。 第22章本大爷,抢劫你身上的银子   (本章免费)   可是,难道要任由他们把带她进去么?不啊!她不甘心!凭什么呢?她又不欠他们什么,就算破总行吧?!!   只是,为什么呢?她好象没惹谁啊,为嘛又是一身麻烦一身腥的呢?   容不得她多想,已经逼近的几个面无表情的黑衣人,迅速的从四面八方包抄而来,乘着周遭的老百姓还不懂为何的情况下,木离手脚并用的抓起面摊上的一把银筷子,冷笑一声,十指使力的弯曲起来,犹如蛮力的弹簧般遽然使力,几跟银筷子直直从老百姓身上擦身而过,朝着正步步逼近的黑衣人脚挽处大穴直插而去,力道之大,穴道之精准让几个中标的黑衣人咋舌!   此时的凤都街道依然是人山人海,提着繁花灯笼的百姓齐乐融融的逛着大街,腰间鼓鼓的钱包似乎在告诉着从别国而来的商人,凤都的繁华,甚至还没有人发现天下第一楼大门前的异样。   勾起粉嫩的樱唇,木离冷笑的看着几个黑衣人狼狈的躲开她的筷子暗器,被墨色锦炮包裹着的玉手,从头上取下一根簪子,在街上随手抓起一个看似还比较富裕的人,把簪子塞进那人的衣兜中,凑巧那人的耳朵,十足土匪的低语道:“本大爷,抢劫你身上的银子,快叫!。”   那人看着抓着自己衣襟的女子,看着他说打劫自己的银子,脸上十足的错愕与震撼,还不等他从错愕中回过神来,腰间放着的钱包,已被木离抓在手上晃荡。   只见木离没心没肺的抓着别人的钱包在手上晃荡了俩圈,并掏开钱包把里面的金银毫不犹豫的往地上一仍,接着粉嫩的红唇并张开,毫无形象的大叫:“快看,地上谁的金子掉了!”   这个世界,不管是二十一世纪的现代,还是目前凤麟国的古代,甚至任何一个国家,任何一个地方,没钱都是寸步难行的,小老百姓,无非是想挣点钱财让自己或者家人过的更好,没有人是不贪心的,没有的,想要,有的,还想要。   何况地上掉的可是白花花金灿灿的金子,谁不想要,谁不想捡呢?!   于是乎,这个夜晚,在凤麟国这个街头,天下第一楼的大门前,爆发了一场史无前例的老百姓枪金子戏码。   随着木离这一声暴吼,全部的人都把视线投注到她身上,接着在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到地上那白花花金煌煌的钱财身上,接着就乱了,全部都乱了。   只见老百姓把手上的繁花灯笼往前面一抛,接着就象豺狼恶虎般往地上的金子扑去,木离看着这样混乱的局面,尴尬的扰了扰了头,没想到随手一抓,那男人身上的金子既带的如此多,还好她把头上唯一一根簪子给他了,至少等她以后有钱可以还,她樱木离,其实也不是很邪恶的,至少无缘无故她不会这样做。   这为了逃跑也没办法不是?!!   看着正往她这个方向挤来的黑衣人,木离往天下第一楼抛了一个十足挑衅外加冷笑的表情,接着悠哉悠哉的消失在了凤都的闹市。   她相信她那挑衅的一笑,楼上的人一定是全部看的清清楚楚,不过她不怕,冰来将挡水来土淹就是。   天下第一楼的阁楼上,一着黑色纹龙锦炮,脸被一张玄铁面具遮去了一半,只露出了那对深邃似海的幽蓝色眼瞳的男子,双手抱胸慵懒的倾靠在木门上,望着楼下远去的女子,他幽蓝的眼瞳闪过一丝讥笑。   “你就这样放过她么?”站在另一端的绝色白衣男子,同样的看着女子消失的方向,皱眉不解的问着身边带面具的男子。   幽蓝的瞳孔随意的瞥了一眼白衣男子,男子薄薄的红唇扬起讥诮一笑,没有任何的让人觉得有生气的笑,他,就是名副其实的阎罗:“抓到她就真没意思了呢。” 第23章第一次叫父亲   那厢   木离因为这俩档子逃命的事也没了心情吃饭,她现在只想早日找到颜父,让他‘退出朝堂’,这样她樱木离才能无后顾之忧的离开凤麟皇宫,去过她想过的生活。   随着脑子里颜倾城的记忆找到了颜相府的木离,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身边少了个雪梨,不过她也并不担心,雪梨那丫头不象一般的死板丫头,所以她相信雪梨不会让自己吃亏。   从颜府后院木离凭着矫健的身手轻松的翻过那高高的围墙,颜府内到处都悬挂着繁花琉璃灯笼照明,长长的九曲长廊木柱上也是十步一个灯笼,因此把整个颜府都照的犹如白昼。   看着颜府的一草一木,樱木离心中有种连自己都不知道的熟悉感,她知道这是颜倾城的记忆在作祟,躲过颜府还算戒备的侍卫,木离直奔颜父的卧房。   主卧房里淡淡的灯光传出,颜父坐在长桌上,有些沧桑的脸上一双蕴涵智慧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手中拿着的在看,微微下垂的的眼皮上,一对剑眉紧紧的皱着,似真能压死一只苍蝇。   忽然,他不知想到什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懊恼的把手上的书往桌上一丢,并从椅子上起身往门口走去,门却在此时刚好被从外面而来的木离打开。   木离站在门外有些尴尬的看着门内同样木纳的颜父,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拿什么身份去面对这具身体的父亲,更不知道该不该喊他‘爹爹’,或者直接喊他大叔。   “父…亲。”踌躇了许久,木离终于生硬的挤出了俩个字,这个二十二年她从不敢想的称呼,如今终于在这个老人身上第一生涩的叫了出来。   颜父的眼圈不自觉的红了起来,他慈爱的看着站在门外有些狼狈的女儿,一时间既不知道该说什么,明明才月余不见,却感觉过了一世那么久。   是他这个做父亲的没用,不仅不能给自己的儿女一个平凡的生活,还让她卷入那深宫内院,明知那种生活不适合从小就心地善良的她,却也无可奈何的送她进去,眼睁睁的看着她在新婚的第二日并成为全凤麟国的笑柄,被无情的打入冷宫。   “你怎么会在这里?”明明心疼女儿,但颜父却还是忍不住轻声斥问了句,话落,他却先忍不住的落了泪。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颜倾城,他颜丰的第三个女儿,自小就没有娘亲,所以颜父更是对她关爱有加,处处呵护,送她去皇宫,是她的自愿,也是他颜丰的无奈。   看着颜父因为自己而老泪纵横,木离心中柔柔的软软的,就好象吃了棉花糖一样甜,但他知道这泪不是为自己而流,而是为了这具身体的原主人,那个倾城倾国的绝色少女。   虽然不是为她樱木离,但她却还是感动,只因为自己从未接触过的亲情,和那份不曾有过的父爱,她忍住鼻子的酸涩,决然的跪在地上恳求似的开口:“女儿不孝,有一事相求,但求父亲能够成全。”   “城儿,你是我的女儿,有什么事起来说罢。”颜父不忍的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已近年迈的脚跨出一步,轻轻的扶起跪在地上的木离,木离却倔强着坚持不肯起来。   “父亲不答应,我就不起来。”你不答应,我就长跪不起,看你答不答应,这话有点近乎威胁的说,但颜父听着却是十足撒娇的味道。   他笑呵呵的摸着下巴那一寸长的胡子,道:“城儿是不是想为父退出朝堂。”   他说的轻巧,却也肯定,只是那笑容却也带有几分惆怅与释然。   “父亲!”木离忍不住惊呼一声,戴眉轻轻的皱起,但随即又释然的放开:“难道父亲…?”难道颜父也有此想法?   木离抬起琉璃般水润的眸子兴奋的望着颜父,而后者却只是无奈的笑了笑,然后肯定的点了点头。   “谢谢父亲!”颜父这一点头,却让木离高兴的一蹦三迟高,她原以为这位慈祥的父亲,说什么也不会同意自己这胡闹的想法,却没法到他和颜父还真是‘父女相通’。 第24章他的冷血,究竟是谁的过错?   “城儿,你长大了,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做父亲的也不想多说你什么。”望着仍然开心的把嘴角咧的大大的女儿,颜父慈爱的双眼,似感叹,似无奈。   木离听懂了,她知道颜父在说什么,他是变着法子在提醒她,她现在已经是皇帝的妃子,不管得不得宠,始终都不能私自出宫,这个罪名可大可小,大则抄家灭族,小着闭门思过,而已目前木离与皇帝的关系,完全可以让人抓着把柄反将一军。   “父亲怎么突然也想着要退出朝堂?”抿了抿粉嫩的红唇,收起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木离自己把门关紧,从地上起来坐到了椅子上,转移话题那也是一绝。   在朝为官,不管你在怎么清廉,也始终都逃不过朝堂的恩怨纠葛,她知道颜父突然要退出朝堂,那一定也是有原因的,只是好死不死和她木离撞到一起了而已。   “哎~~。”站在窗口的颜父望着皎洁的月光,长长的一声叹息,他布满老茧的手摸着下巴短短的胡子,思绪却已飞离到了几年以前。   皎洁的月光下,迎窗而立的中旬男人,对着坐在椅子上的少女,讲述了一个鲜有人知的阴谋。   ……………   ……………   “事情的始末,就是这样。”   “他,那时候还只是个太子,你们怎么能这么忍心的对他?”听完颜父的讲述,木离的眼圈红了一圈,尽避她知道自己并不是个善良的人,但却还是忍不住有点激昂。   这个看似慈祥的父亲,既然有多狠毒?又有多少秘密,而他为什么会愿意告诉自己,难道仅仅是因为颜倾城是他女儿?   那个年轻帝王,在少年本是享受大好年华的太子之时,为何一夕之间变的如此冷血无情,这究竟是谁的过错?   还有哪个已逝的先帝,既然能联合自己的儿子,亲手算计自己的另一个儿子,他的心到底装着什么?!!   颜父转过满是沧桑的脸看着呆愣的木离,木离一时间竟只觉得那张脸变的让自己好陌生,其实,本来就陌生,不管是颜倾城的记忆里,还是此时樱木离所看到的,都是陌生,那些明明刚刚才上演的慈爱,在此时竟然也觉得如此陌生,如此虚伪。   这个世界,真真假假,亦真亦假,又有谁能够看的清楚,看的透彻?   无奈的摇了摇头,颜父其实也不好受,但他的声音听起来却还是如此的毫无波澜,似乎他所说的只是一个事不关己的故事:“孩子,我们知道有些事情明知不可为,却必须得为之,这,就是帝王的无奈啊!”   如此沧桑,如此无力,他的肩头好似有千斤重担压着般无力,就好象那些飘飘零零的落叶,明明想扎根却不得不坠落,这就是无奈,人生的无奈,为人臣子的无奈,也是帝王的无奈。   他说孩子,我们知道有些事情明知不可为,却必须得为之,这,就是帝王的无奈啊!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没有你们这些阴狠毒辣草菅人命的算计,他就成不了一代明君,是你们毁了他的大好人生,甚至将来的整个凤麟国!”明明是低吼,木离却说的毫无温度,似乎,她不是在对一个人说,而是在对一件死物说,朝着颜丰低吼完这一句,木离毫不犹豫的走出了颜相府。   而她的脸却比冰更冰,那是一种,了无生气,毫无温度的冰封感,她不会让人感到寒气,她只会让人觉得你,毫无生的气息,仿佛只是一件死物。   是夜。   凤麟的街头已渺渺几人,一背影瘦弱却昂首挺立的女子,她迎着风,朝着凤麟的皇宫一步步倔强的走着,琉璃般晶亮的眸子毫无温度,甚至比入冬的夜还要冷上几分,她身上所穿的墨黑色锦炮,几乎与夜色连成一体。 第25章这个晚上,她始终没让眼泪落下   木离站在皇宫南门的围墙边,晶亮的眸子昂视着高高的围墙,她在考虑翻墙回去危险,还是钻狗洞回去安全,末了,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朝着西门的狗洞那方而去,那倔强的背影却不知为何多了几分与年纪不符的沧桑与萧瑟。   树木嘈杂的狗洞边,一女子双手抱腿的蹲在地上,她把头深深的埋在胸前,入冬的风冷咧的吹来,女子肩膀有些微的止不住颤抖,木离走过去,轻轻的将女子冰冷的身体拥在怀中,末了,一滴清泪从木离眼中滑落,滴落到女子细嫩的脖颈。   女子从胸前抬起泪流满面的头来,看到木离先是一愣,接着就是女子嚎啕大哭梨花带泪的哭声。   这个晚上,木离对雪梨第一次食言了,她说要请她出宫出大餐,结果俩人双双饿着肚子回来。   这个晚上,西宫皇后带着她的丫鬟饿着肚子从狗爬出去,又饿着肚子从狗洞双双爬到了冷宫。   这个晚上,木离一直一句话不说的回到了冷宫,她的脸上看不任何不悦的情绪,她的眸子仍然晶亮璀璨,只是里面在找不到一丝一毫的温度,这样的木离,却让雪梨看着有种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感。   这个晚上,却也成为了她们在皇宫第一个有乐趣的晚上,回到冷宫之时已近凌晨,木离冒着被冰冻的危险,从凤麟皇宫的莲花池偷了几条不知明的鱼带去冷宫和雪梨烤了吃,所以这个晚上木离始终还是没让雪梨饿肚子。   边生火的木离边给雪梨讲故事,她给雪梨讲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讲了一个名叫樱木离的故事,从小时候在孤儿院开始讲,讲到她上小学,和孤儿院的孩子一起上学被同学欺负,然后,她开始象个男孩子一样练习拳脚功夫,为的只是保护那些没人保护的孩子不被欺负。   渐渐长大了,孤儿院的那些孩子,也一个一个被父母领走,而只有木离她又成了孑然一身,看着惜日热闹的谴室今日又只剩下她一个人,木离倔强的昂起头始终没让眼泪流下来。   …………   讲着,讲着,不知道何时眼眶溢满了泪水,熊熊的火光照在她那张苍白悲怆的恋上,看起人让人格外心疼,木离象小时候那样昂起头看着夜空,生生把即将要流出开的泪水逼退了回去,她想,为什么从小时候开始,她就一直在遭人抛弃欺骗呢?!   雪梨一边安静的吃着鱼,一边听着木离讲故事,原本香喷喷的鱼,吃着吃着,不知道何时竟觉的食不知味,尤其看到木离这样强忍着不流泪的时候,她更是不知觉的哭了出来。   璀璨的星眸瞥了一眼雪梨,木离淡淡的开口:“现在你相信我不是你家小姐颜倾城了么?”   望着如斯的木离,雪梨不自觉的点头了,她相信她没必要骗自己,更何况现在这个小姐和前面哪个小姐的性格完全不一样,而且是没有一个过度期的转变,虽然很不可思议,但她还是点了点头。   “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呢!小雪,现在你听好了,我不叫颜倾城。”木离笑了,这次是真的笑了,就连原本毫无温度的眸子此时也是神采熠熠,她拿了根木材照着火光在地上写出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她对着雪梨一字一顿的开口:“我、叫、樱、木、离!地上这三个字儿就是我的名字。”   “好有意思的名字呢。”不等雪梨说什么,此时一个极其优雅的男生却响了起来,木离拿起手上的木材,唰唰几下,就把她刚写下的名字用灰尘磨掉了。   “鄙人又不是坏人,樱儿你那么紧张干嘛?”年轻男子嘟啷着诱人的红唇,从黑夜中缓缓走出来,这口气,说的他好象和木离很熟似的。   木离和惊愕中的雪梨,借着火光同时打量着眼前这个不速之客,只见男子一身火红色的云锣锦炮比地上正在燃烧的火光还要红上几倍,他的肌肤白皙娇嫩犹如初生婴儿般光滑,五官更是精致绝伦,尤其那对看着你好象会说话似的桃花眼更为出色。 第26章绝色皇子   木离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不知道她刚说的话被他听到了多少,也不知道他是从何时而来,更不知道眼前这男子是什么身份,尽避有一肚子的不安,木离还是一贯的冷笑了笑:“你听过坏人说自己是坏人的么?还有,我叫颜倾城,不叫什么樱儿。”   还樱儿,她恶寒,她好象没和熟到这地步。   男子不已为意的捋了捋自己的长发,仍然极其优雅的开口:“是你自己说你叫樱儿的,我又没冤枉你。在说,我要是坏人,还站在这里和你说话干嘛?”   他要是坏人,这些人早见阎王去了呢!他只不过不小心听到了她说的故事,和她的名字,纯碎觉得好玩而已。   “那你来冷宫干嘛的?”雪梨从地上站起来,不甘落后的瞪了男子一眼。   男子好看的眉毛一挑,桃花眼一扫:“小丫头,本王和你家主子说话,没你的事儿,别乱插嘴。”   “你…。”雪梨把眼儿蹬成龙眼大,木离朝她使了一个眼色,她并委屈的焉了,谁让她不是主子呢!   “你是那国的王爷?我记得,我们凤麟并没有你这样一位王爷!”木离盯着男子又全身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她从颜倾城的记忆内和对凤麟的了解中,并不知晓有这么一位王爷。   男子拿起那串木离还没来得及吃的烤鱼,动作优雅的撕了一口下来,随意的答:“我从蓝月国而来。”   “蓝月国不是从20年前就女帝掌权么?何时来的王爷?”木离也随意的问了一句,对于无悲大陆的国家大事,没什么兴趣。   “呕…。”男子把手上的烤鱼一丢,随地呕吐了起来,英俊的剑眉也紧紧的纠结在一起,他从来没吃过这么难吃的鱼,没一点味道,还腥腥的,难吃死了。   他当然不知道这‘没一点味道’的鱼,可是木离冒着被冰冻的危险,从冰天雪地的冷水中打捞出来的美味,而且冷宫什么材料都没有,能吃已是不易,却被他这样糟蹋。   木离冷眼看着眼前这个毫不相识的红衣男子,吃了他的烤鱼不说,还吃了又吐出来,整整浪费了她一条,她心中无名的火就冒了出来,一个漂亮的回旋踢,木离一脚直直的朝男子的屁股就狠狠的踢上去,她才不管他是皇帝也好,王子也罢,惹恼了她,阎王老子她也照样不给面子。   那知男子一个快速的转身刚好躲过木离这一击,大红的锦炮在地上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他优雅的檫了檫粉嫩的红唇儿,桃花眼儿一眨,笑眯眯的对着木离不怕死的开口:“好难吃的东西,樱儿,你怎么吃得下?!”   木离把琉璃般的大眼儿眯成一条缝,也同样朝着他笑眯眯的开口:“我怎么吃不下了我?我若吃得下还轮的到你来浪费?”   说着,木离勾起粉嫩的红唇邪恶一笑,大眼儿朝他眨眨,拳头却‘咯吱,硌吱’的作响,末了,倾尽全力的一拳直直的朝着男子粉嫩的桃花眼打去,男子勾起红唇淡然一笑,本可以轻松躲过,却被人从后脑勺用重物重重一击。   接着,只看到男子粉嫩的桃花眼儿中标,后脑肿包,然后,俩眼一黑的晕了过去,而男子后面,雪梨拿着根粗壮的木棍笑眯眯的朝着木离眨了眨眼儿。   那意思‘怎么样,我配合的很好吧’,木离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绝色男子,回给雪梨一个奸诈的笑,那意思‘先打劫了在说’。   于是乎,没心没肺的西宫皇后,带着她的侍女,打劫了自称来自蓝月国王子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接着俩人还当起地痞流氓,把这个绝色皇子身上所穿的衣物扒了个干净,接着往冷宫狗洞那地方儿一仍,拍拍手掌,了事。   竖日。   早上天气阴沉,万里无云,入冬的风冷咧的吹着,冷宫破烂的窗户在风的杰作下,被吹的咯咯作响,摇摆不定,木离一边和雪梨把冷宫打扫了一翻,一边还不忘诅咒把她打入冷宫的使拥作者。 第27章我才不会和那暴君做夫妻   “小雪,你说我是不是和你们的皇帝有仇?”木离拿着扫把一边扫地,一边问在擦桌子的雪梨,她觉得他和这个皇帝真的一定上辈子有仇,要不为嘛,什么麻烦都是因为他才惹出来的。   “我看不一定喔…。”雪梨认真的擦着桌子上的灰尘,笑着和木离调谑道:“我听人家说啊,上辈子是夫妻这辈子才有缘做冤家,说不定,木离小姐上辈子和皇上就是一对欢喜冤家呢。”   自从昨晚木离将事情的始末讲给雪梨听后,雪梨并在无人时改口称木离为‘木离小姐’,虽然木离抗议过直接叫名字就行,但似乎没什么效果。   此时只见雪梨手拿着抹布‘咯咯’的大笑了起来,白皙的脸上还有打扫时不小心留下的灰尘,身上的浅绿色轻纱长裙,也被污水溅了一身,她却完全一点儿不在意,身上更没有一点以前末央宫大宫女的架势,而皇后似乎更不象皇后。   木离身上已换上了一件月白色的锦炮,其实她并不想在打扫时穿白色,只是没办法,这冷宫除了这几件粗糙的衣物外,在无其他,邪邪一笑,木离拿着手上的扫把,做势就朝着雪梨打过去。   雪梨那里给她机会,她将手上的抹布朝木离一仍,机灵的一个闪身,人并已跑出冷宫大门,木离不甘心的紧随其上,手上的扫把次时却成了她追打雪梨的武器,双双高高的举着扫把朝着雪梨那方追去,木离粉嫩的红唇儿开心的咧起:“小雪,谁让你乱说来着,等着接招吧。”   雪梨朝着木离扮了一个鬼脸儿:“我那有乱说啊?在说上辈子的事儿谁知道呢,说不定真被我说中,你和皇上上辈子就是夫妻呢!”   上辈子?和那暴君是夫妻?木离怔了一下,二十一世纪算不算上辈子呢?   眉毛一挑,木离自信满满的开口:“我才不会和那暴君做夫妻呢!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或者是下下辈子,永远都不可能!”   她和那暴君做夫妻?摇摇头,木离想想就觉得恐怖,让她和少年时的他做夫妻还可以,要是现在高高在上这个,那还不如让她天天对着冰块石雕好些。   “不可能吗?朕,也觉得不可能呢!”冰冷隐含爆怒的声音,遽然在木离脑后响起,来者似乎带着无穷无尽的冰冷与怒气,冰的让在场的气氛,都不自觉的降低了几分,木离的心不自觉的颤了下,手中的扫把随之而丢到地上。   雪梨的笑容僵在脸上,惊愕的双眼望着呆呆的站在原地的木离,心中不自觉的泛起担忧,随后却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对着来人请安,这个人似乎有种魔力,让人对着他不自觉的就会臣服。   “皇上驾…到。”随后而来的高公公,人未到,声先到,待他看清冷宫这冰冷对决的一幕时,却自动的禁了声。   这就是高明海高公公,人家从老皇帝身边跟了近二十年,这么朝也得学聪明了不是?!!   羽潇然一身尊贵无比的明潢色龙炮加身,他宽厚的手掌反放在背后,锐利的双眼冰冷的直视着木离僵硬的后背,似乎要把木离冻僵了才罢休。   此时木离就站在羽潇然身前,只要她回头的这个弯转大点,就有可能与他来个亲密接触,但她却直直的站在原地,就连身体也有几分不能自制的僵硬。   她不知道羽潇然这个皇帝会这么快就过来,也不知道他过冷宫来能干什么,她更知道,只要自己一回头就能看到皇帝那冰冷无情的面容,但她却犹豫了,似乎不知道该拿什么态度去面对这个本心慈仁厚的少年帝王。   如果昨天没有从颜父的口中听到哪个鲜为人知的过去,她可能会一如既往的用着冰冷的面具去面对他,但此时,木离却真的犹豫了。   看着跪在地上雪梨担忧的眼神,与冷宫这残破不堪的地方,木离在心中由衷的叹了一口气,她不想连累谁,更不想让谁为了她对君王的不敬而受到处罚,所以她决定使用怀柔政策! 第28章皇帝与皇后的假面   唇边挂上三分恭敬,五分得体,与二分不为人知的笑,木离优雅的转身,恭敬的朝着对面的少年天子迎迎下拜:“臣妾叩见皇上,不知皇上光临大驾,多有得罪之处,还望皇上海涵。”   这番话说的大方得体,优雅卑微,她已臣妾自居,自然是他众多老婆其中的一个,他是她这具身体的夫,亦是理所当然的承受,只是看到她这样温顺疏离与前日那冰冷截然不同的态度,他却愣愣的站在原地失了神,就连原本紧抿的双唇也有些微的抖动。   但也只是一瞬间,原本那菱角分明的唇,却抿的更紧,目光也似乎更冻人。   而故做恭敬跪在地上的木离,她却似乎忘了一个问题,她刚还大声嚷嚷着不可能和他是夫妻,这会儿却已臣妾自居,这不自打嘴巴么?!!   这个女人刚还说不可能与他是夫妻,这会却以臣妾自居,呵…这个女人在打什么主意?难道冷宫这俩日的苦日子,使她性格大变了么?还是…   抿的死紧的薄唇轻轻勾起,扯出一抹讥诮,望着跪在地上那瘦小的身影的目光,却多了几分探究与自得。   木离带着些苍白的小脸上,依然是三分浅笑,没有丝毫的不耐与不尊不敬,更多的则是淡淡的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疏里,在高公公的眼里,她似乎真的一夜之间从哪个冰冷高傲不可一世的西宫皇后变成了现在温良舒得的女子,但却始终还是有些不对,似乎刚进宫那会儿西宫娘娘才真正的是个温柔柔弱的女子。   许久许久不曾有人说话,除了耳边那呼啸而过的冷风,周围似乎静的连跟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声音。   “起来。”不清不淡的声音,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才传来。   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即使是在这样冷的天气,木离额头仍然有些微的汗珠,她温柔恭顺的起身,娇小瘦弱的样子,忍不住让人心身怜惜,而她那双琉璃般清亮的眸子却始终没有看向那个高高在上的男子:“谢皇上!小雪,还不快给皇上备茶。”   “不用。”淡淡的俩个字,适时的阻止了雪梨正要去‘找茬’的脚步,羽潇然轻轻抬起木离尖俏的下巴,已不可抗拒的姿态迫使她把双眼投向自己。   木离也不抗拒,她温顺的象是待宰的小绵羊般抬起晶亮璀璨的水眸看向他冰冷探究的双眼,只是那一眼却象是隔了千万年般的相望,让他们同时错愕,却也同时被深深吸引。   那是一种足已致命的吸引力,就好象俩个原本毫不相识的人在人群中却能第一眼找到对方,然后淡淡的相似而笑,相手而携,那种感觉很奇妙,却不会让人觉得陌生。   她的双眼看向他时,那琉璃般黑白分明的眸底有一种连自己都不自知的怜惜一闪而过,很快,快的他来不及深究,却又被那双黑白分明晶亮的眸子深深吸引,然后直致沉沦,她轻轻抬眸,看到他眸底的专注时,然后象是移不开眼般双双定格。   他发现,原来,她并不象想象中般厌恶。   她发现,其实,他并不象表面那般讨厌。   他们,这一眼,并已是万年,似狂花落叶般从容。   只一眼,并足够沉沦。   只是他们,当时对待感情都还太年少,太倔强,已至于明明能够相拥,却还是擦肩而过。   世间种种的诱惑,不侵不扰我清梦,山高路远不绝我,追踪你绝美的笑容,登高一呼时才懂,始终在为你心痛,俯首对花应摇动,都是东风在捉弄。   世间种种的迷惑,都是因你而才错,水光月光有交融,描述着朗朗的夜空,生死到头的相从,司空花落叶半从容,当一切泯灭如梦,就在远山被绝世尘封,水光月光有交融,描述这朗朗的夜空,生死到头的相从,死空花落叶半从容。 第29章皇上!您看够了么?   “皇上!您,看够了么?”木离黑白分明的眸子仍然直视着他,她从牙缝里并出这几个毫无波澜的字,她不喜欢这种感觉,会让她的心很乱,那种感觉并不适合她和眼前这个少年天子。   在场的几个奴才与高公公听到木离这话皆是一惊,既然有这么不认好歹的女子,这不明着让皇上下不了脸么?虽然他们都知道皇帝这样看自己的妃子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已目前西宫皇后与皇上的情势来说,很有可能皇上一个不爽并将她永远丢在冷宫的。   眸底一寒,羽潇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原本的专注也在刹那被冰冷所取代,只是那双比黑宝石还耀眼的眸子深处,却有一丝极力隐藏的狼狈,而木离却始终是那副卑微中毫不带波澜的样子,这多多少少让这个高高在上的帝王有些暴怒。   “臣妾,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如噗玉相撞击的声音自他们后方响起,也适时的让羽潇然放下放在木离下颚上的手。   他压下眼中的怒气,一把拦过女子的纤腰,菱角分明的薄唇扯出一抹笑,轻柔道:“爱妃,你怎么才来?”   木离听到这声音却象被雷击中般顺速倒退一步,一瞬间眸子中假装的温顺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却是一双毫无感情甚至六亲不认的寒眸,他竟然,他竟然故意带他的妃子来羞辱她!而且对象还是木离在心中一心想要除之而后快的苏贵妃!!   木离眸中的变化羽潇然自是看中眼中,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很会做戏,还在他面前装什么温顺,他得意的拥紧苏贵妃的纤腰,在她樱红的唇上压下一吻。   苏贵妃罗纱轻带,身上高贵明亮的月白色锦袍和木离身上粗糙的同色系白袍形成鲜明的对比,她绝美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朝着木离轻笑道:“臣妾刚刚去御膳房至了些糕点带给妹妹,还望妹妹笑纳。”   话落,苏贵妃从丫鬟手中接过食盒,绝美的脸上对着木离温柔的笑着,她莲步轻移一步步的朝着木离所站的位置走去,明明才几步路远,木离却觉得看着这个女人脸上的笑,让她有中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妹妹,这是姐姐特意去御膳房带过来给你的。”双手轻柔的捧着食盒呈在木离面前,苏莲馨绝美的脸上,笑的得体且无害,她笑的越灿烂却让木离看着越难受!   这个女人,蛇蝎心肠,竟然还能笑的那么开心,戏做的如此好,当真能和商朝的苏妲己有的一拚,木离怎么会忘记,就是眼前这个女人诱使灵妃害死哪个倾城倾国的少女!才导致她一缕幽魂来到这异世。   这样越想木离就觉得越气,如果不是这个女人,自己是不是就能安然投胎?如果不是她,自己是不是就不会饿着肚子被狗皇帝打进冷宫?木离把一切都归根到苏莲馨身上,对着她也就自然没什么好脾气!   “本宫不用你假好心,注意你该注意的礼数。”冷冷一笑,木离双手慵懒的反放在背后,并不把苏莲馨呈上的东西看在眼里,这一刻的她,即使身在冷宫天之骄女的贵气却浑然天才,   身在冷宫还不忘摆上皇后的架子,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羽潇然勾起薄唇事不关己的站在一边看好戏,他就是要看看这个女人还能耍什么把戏,该帮的时候他还是会适当的‘帮’一把的。   “皇后娘娘,怎么说本宫也是一片好心,您不收岂不是太看不起本宫与皇上了?毕竟,本宫可是应皇上邀请一道而来的。”红唇微张,贝齿轻咬,苏莲馨背对着羽潇然,她回头无辜的大眼骨碌碌的看了一眼站在后方的皇帝,又回过头来朝着木离得意一笑。   这个脸木离是不卖也得卖,人家戏都做到这份上把皇帝抬出来了,怎么遭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不是?   苏莲馨就是这样肯定的,但她樱木离又岂能已常理来判断?若真惹恼了她,她其他本事没有,但在二十一世纪的刑警队待了这么久,制造点军火把她苏家人炸了还是能行的! 第30章妃伤,帝王怒   朝着苏莲馨勾起红唇冷冷一笑,木离这一笑毫无温度,眸中连半点感情也那样,她抬手一掌重重的朝着苏莲馨手上的食盒打去,脸上本该是害怕担忧表情的苏莲馨,却在木离那一掌下去之时阴狠的笑了。   看着苏莲馨这阴狠的笑,和站在不远处看好戏的皇帝,心中不安的狂跳了几下,木离心知中计,想收回手却为时已晚,手掌一歪,掌风轻轻抚过苏莲馨的月白色锦炮,食盒掉在地上发出‘哐啷’一声重响,然后,木离只看到苏莲馨顺着她的手掌倒退几步跌倒在地上顺势滚了几个大圈,接着就是苏莲馨哭天喊地般的惊叫声,与奴才们惊呼般的震撼声。   “娘娘,您怎么了?”   “娘娘您没事吧?!!”   “快!快叫太医,娘娘,你…。”一奴才指着苏莲馨缓缓流出血液的下体惊的说不出话来。   本来冷眼厌恶看着木离的羽潇然,却在奴才说出这句话时,顺速的抱起在地上抱着肚子痛苦打滚的苏莲馨,朝着侍卫爆吼一声:“把西宫皇后打入天牢,听候朕的发落!”   “是!”   “如果朕的孩子有什么事,朕会让你生不如死!”说完这句话,羽潇然头也不回的抱着苏莲馨离去。   苏莲馨覆在羽潇然的怀抱中,绝美的脸扭曲在一起,然后她隔着缝隙朝着木离阴狠得逞的笑了。   “打入天牢?”看着自己的手掌和抱着苏莲馨远去的皇帝,木离喃喃自语的低喃了声,苍白的小脸上写满着迷茫,似乎还没有从刚刚的事情中明白过来,然后她对着自己的手掌喃喃自语道:“我没有啊,我这一掌根本没有打到她身上,是那个女人自己滚下去的,可是,你们谁会相信我?!”   她迷茫的抬着头,无辜的大眼儿往周围的奴才扫视了一圈,最后视线定格在还未走的高公公身上。   高公公嘴角抽了抽,想说什么,最终却还是什么都没说的离开了,这样阴狠毒辣的女子,宫中出过太多了,也许根本不需要在对她们说什么,只是那样的结果真的就是所谓的真实么?   缓缓的放下抬高的手,那张苍白的小脸却非常不屑的笑了,笑的凄凉,笑的悲怆,曾经在电视剧中播了N次,被她樱木离笑了N次的烂剧情,如今却这般真实的发生在她身上,不可悲么?   第一楼门庭若市,生意仍然往来送去,只是做生意的场地却限制在第一个楼陈,二楼的阁楼上,脸带玄铁面具身穿黑色纹龙暗袍的男子,粉嫩的薄唇轻轻抿着,魅诱人心的幽蓝色眼眸直射在恭敬的站在不远处的黑衣男子身上。   黑衣男子身体微微的颤抖了下,然后却把头低了更低了。   男子朝着黑衣男子,勾起红唇轻轻的笑了,却笑的比修罗地狱还可怕,红唇微张,他缓缓的吐出几句毫无温度的话:“回去告诉你们家主子,不管用什么方法,寡人要在半月内看到凤麟国主废后,还有,让她以后不要在随便揣摩寡人的心思,否则啊,后果可不是你们家主子能承担得起的呢。”   “是!”黑衣男子恭敬的扼守,一个翻越,顺速的消失在第下第一楼,朝着凤麒皇宫而去。   男子说完几句话,双手抱胸慵懒的斜靠在门板上,嘴角却挂着一丝如修罗般残酷的笑。   只看到人影一闪,一绝色白衣男子人并已站立在天下第一楼的阁楼上,他菱角分明俊俏的脸上还带着细细的汗珠,但他却朝着靠在门板上的男子轻轻笑了,那一笑,倾城倾国,有着属于阳光的气息:“邪,我查到了。”   “喔…说来听听。”被白衣男子称为‘邪’的面具男子,慵懒随意的问了一句,似乎并不注重结果。   “此次蓝月国的使者来凤麟的目的是准备将大公主嫁与凤麟国主和亲,至于和亲的目的就不得而知了。”白衣男子缓缓的道出了他所探听到的事情。   “来的人是谁?”   “蓝月国的小皇子。”   “吩咐下去,即刻启程回郢城。”邪扯起嘴角冷酷的笑笑,睨视着碧蓝的天空,幽蓝的眸子带着专属他的修罗气息” 第31章万恶的封建社会   已近冬天,潮湿阴暗的牢房到处都透着腐朽的味道,已经俩天了,木离木然的坐在床扳上面仰望着牢房的顶鼎,她想不通,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过苏莲馨怀孕的消息?她那没打上去的一掌,为什么偏偏会让她流产?   难道哪个女人就真的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致自己于死地么?还是她有备而来根本就没有怀孕?   可是谁会相信她呢?羽潇然临走时那残酷的话语和决绝的背影,犹如一根针,在她的心里扎一下又刺痛一下,木离也想不通,就是潜意识里希望他会相信她,可最终留给她的只是一个无情的背影和众人那鄙夷不屑的眼神。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产生的变化呢?   是从颜父哪里得知他的遭遇时,还是那双犹如黑宝石般深幽的眸子?木离喃喃自语道,末了,勾起有些苍白的唇讥诮一笑,也许要做的根本就不是弄懂这些无聊的东西,眼下要做的该是怎么逃跑吧?!!   颓废的垂下脑袋,牢房上面哪小小的窗口阴暗的阳光照在她苍白毫无血色的侧脸上,却自发的有一种颓废的美,木离发现了深深的无力,她现在是连逃跑也不能啊!颜父哪个老狐狸还没正式退出朝堂,她现在若是‘畏罪’潜逃了,势必会连累颜丰上上下下一家一百二十六口人!   她可以不去管哪个老狐狸,可是那一百多口无辜的人,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自己连累?   拳头深深的戳紧,木离紧紧闭上琉璃般的大眼儿,她发现她真的真的非常痛恨这个万恶的封建社会!   潮湿阴暗的牢房,女子枯坐在僵硬的木床板上,她粉嫩的拳头深深的戳紧,琉璃般的大眼儿紧紧的闭着,如戴的眉头痛苦的纠结在一起,她看上去一脸的痛苦。   待到在睁开眼时,眼前突然被一阵阴影遮挡住了,木离低着头睨视地上那双不知何时来的明潢色金龙鞋,瘦弱的背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但随即却自嘲的笑笑。   眼前的人难道真的来无影去无息?要不为嘛她不知道她何时来的,自己从何时起防御能力竟低到敌人就站在眼前也不知道?   羽潇然也不说话,他居高临下的看着低垂着头的木离,如黑宝石般深幽的眸子紧紧的凝视着木离低垂的脑袋,那双眸子却卸下了平时的冰冷与无情,木离虽然低着头,但却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不知怎么的,她还是敏感的感觉到了羽潇然身上那不同平时的冰冷气息。   似乎身边没有了以往那种凉凉的感觉,变的平和了?   悄悄然的抬起带着疑问晶亮的眸子,对上的却是一双灼热幽深的黑眸,带着淡淡的疼惜,带着点点纠结,甚至还带着点点的懊恼,没有平时的冰冷,更没有以往的冷酷无情,木离脸唰的一下子就红了,她似乎要产生一种错觉了,这是真正的羽潇然么?   不该是这样的啊!!   可是谁规定了谁天生就得是怎样的么?   双脚一抬,羽潇然毫无顾及的挨着木离同坐在僵硬的木床板上,不等木离震惊的跳起来,他适时的开口了:“丞相府昨夜遭人刺杀,颜相现今还卧病在床。”   “什么?”木离顾不得脸红,惊讶的转过脸对上羽潇然平和却俊俏的脸,她不懂他为何态度奇怪的跑来对她说这些有的没的,她所惊讶的也不是颜相府遭人刺杀一事,她所惊讶的而是他态度的转变。   并非她樱木离冷血,她也不是不担心颜相一家,而是她知道这只是颜相用来退出朝堂的计谋,只有颜相‘死’了,才能彻底的摆脱朝堂上的纷争。   她才刚害了他的贵妃流产,他不是找她来算帐是吗?怎么现在变成他来传达消息的了?   “朕已经派了最好的御医过去,这些,你不用担心。”这些你不用担心,至少该担心的不是这些,羽潇然睨视着木离惊讶的张大的嘴,只当她担心丞相的伤势,该说的没说,倒是先安慰了她,毕竟,心里有愧于人家啊!   这些你不用担心,可以安心上路了!木离气闷的想,怎么感觉好象是让她交代丧事一样? 第32章霸道的吻   淡淡的瞥了一眼身边有些别扭的皇帝,果然不是当平民的料啊,做个地板也能这么别扭,那为嘛还要陪着她座?她又不强求!   木离扭转着低下头,有些垂头丧气的说:“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应该是有话和她说的,不然为嘛牢房就只有他和她?!!   羽潇然看着木离气闷的垂下头,轻轻的叹了口起,扯起菱角分明的唇用着低不可闻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声道:“比我想象的坚强,这样的你,很好!”   比我想象的坚强,这样的你,即使遇到什么困难也能反抗,也决不会让自己吃亏,所以,很好!   他用的是‘我’而不是‘朕’,就象木离当初所说的,已一个平凡人的角度,而不是高高在上的天子!   “羽潇然,你,什么意思?”没有称谓,她直呼他的名字,不会真的让她上路了吧?轻轻的,木离问的很轻很轻,琉璃般的水眸直直的看着轻皱着眉头的皇帝,她相信如果他真的有心让她死,她不得不死!能做的最多只是垂死挣扎而已。   只因为手上那颗妖娆的朱砂还不能保护她,只因为他是冷酷无情的凤麟国主,即使她樱木离顶着比他们多进化了几千年的智慧,也始终在人家的地盘上斗不过他!   谁不怕死?她樱木离也怕啊!何况还死的那么冤!   猜出她心所想,他朝着她,轻轻的勾起薄薄的笑了,这一笑倾城倾国,这一笑仿佛凝聚了天地的精华般灿烂,这一笑没有任何的距离,就好象他与她本该笑脸相迎,而不是冷冰冰的相对,也是这一笑让本不该发生的东西在心底慢慢的扎了根。   突然的,在木离看着羽潇然发愣的时候,他已强悍的攻势狠狠的吻上她粉嫩中带着苍白的唇,他滚烫的身躯紧贴着她瘦弱娇小的身子,霸道的不留一丝痕迹,宽道的手掌紧紧的禁锢着她胡乱挣扎的柔荑!   “羽…呜!!”木离刚一张口并被羽潇然乘机狠狠的嘶咬进攻,他的吻霸道中带着不可一世的侵占攻势,木离象挣扎,但力气又怎么大的过这个高高在上的少年天子?   羽潇然紧闭着眼似乎吻的很投入,木离悲哀的发现这个男人不仅人长的帅而且连睫毛也特别长,看着他沉醉其中的表情木离慢慢的放弃挣扎了,她没有迎合他,她只是木木的任他吻着。   她不懂他现在的心思,也不知道他到底会把她怎么处理,既然挣扎不了,那就放弃挣扎吧,反正也只是一个吻,她才不会象其她人一样去计较一个吻,这种没有投住靶情的东西对她来亦没有任何意义!   潮湿阴暗的地牢,僵硬的木板床上面,俩具火热的身躯隔着衣物紧紧的拥吻在一起,离近了看才清楚,霸道的男人紧紧的禁锢住女人挣扎的小手,慢慢的也许是力气用尽了,女子也放弃了挣扎,木木的任他吻着。   羽潇然吻的狂热,吻的尽心,但谁知道这一吻过后又是什么?   直到吻的俩人都气喘吁吁羽潇然才不甘心的放手,木离恨恨的瞪着罪魁祸首那得意的表情,不甘心的抬手准备狠狠擦拭红肿的粉唇,却被羽潇然顺速的阻止。   “不准擦!”危险的眯起眼眸儿,羽潇然睨视线着不甘心的木离,嘴角抑制不住的微微上扬。   “凭什么。”冷冷一笑,木离手掌强劲的一使力,始终还是擦掉了羽潇然留在上面的痕迹,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问出这么一句象情侣讨债般的问话,待想反悔时,却为时已晚。   “凭朕…是皇帝。”犹如蚊子般小的声音,最终后面那句自己想说的还是焉了,只因不确定,不能说,甚至不敢说,他是一个帝王,有着他该承担的责任,亦有着做为一个帝王该有的尊严,任何人都不能亵渎无视的尊严! 第33章三天后废后   “凭朕是皇帝!”木离喃喃的念叨了一句,末了,却勾起红肿的粉唇大笑了起来:“地牢潮湿,您龙体尊贵,实在不适宜长呆,臣妾恭送皇上!”   她怎么会傻到忘记,这个人即使身上散发的气息在平和在淡然,他仍然是高高在上的皇帝!   而她樱木离,又怎么会傻到听了颜父一个故事而对他改观?也许那场草菅人命的设计只是一个媒介,谁说的清楚他骨子到底是什么人呢?一个能在深宫之中平安无事长大的皇子必然有着过人的手段!   而木离,实在太傻,太傻,心肠始终是不够狠啊,原本以为自己够淡定,够心狠,却没想到还是远远不够啊!   羽潇然是真的恼了,他从木板床上站起来,黑耀石般的冷眸居高临下的睨视着木离毫无感情的双眸,身上的气息也在一瞬间变成了冰冷冻绝的寒冷气息,他冷笑着,从牙缝里挤出几个毫无感情的字:“三天后废后,你最好做好准备!!”   已经平静很久不会在跳动的胸膛,有种连他自己都压抑不住的怒气,象是要破胸而出般。   “是吗?”眉毛一挑,木离毫无感情的接下他的话:“那我颜倾城在此谢过皇帝陛下了!”   而后,木离俯身,朝着羽潇然恭敬优雅的下拜,已示感谢,明明知道此举会更加使这个年轻的帝王暴怒,却是不得不这么做。   是感谢,忽略心中那丝若有若无的心疼,是真心的感谢,本来就一心想要离宫的她,听到这个消息是真的该感谢的啊!   只是真的只是废后那么简单么?木离直觉告诉她,这里面的阴谋是她不敢碰触的,因为水太深,或许在自己还没弄清楚之前就已葬身其中。   “颜、倾、城,你真的是颜倾城么?”一字一句,很轻很柔的传来,轻到如果不是木离竖起耳朵认真在听,根本就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什么?”条件反射性的反问了一句,木离心中不好的预感急速升级。   “哈哈,好一个颜倾城啊!”羽潇然却不等她从话中反应过来,他的眸光微微昂起璀璨的星子直直的盯着牢房的木柱却并不看她,只是微不可查的皱着眉头,讽刺的‘哈哈’大笑着离开。   衣诀轻飘,暗纹色的锦袍子在空中划下一个半圆的弧度,羽潇然走的决绝,走的毫不拖泥带水,菱角分明的面容表面看起来仍然是毫无波澜的,黑耀石般的眸子于下的也只有数不清道不尽的冰冷,只是心中微微的刺痛却出卖了他。   俗语说,骗得了别人,可还骗得了自己?   父皇曾经告诉过她,后宫的任何一个女人都只能当棋子,当手中这颗棋子已经起不到她应有的作用时,那么她并是一颗死棋。   相对而言,一颗死颗如果在自己的宫殿起不到作用,那么废了送去别的宫殿能起到相应的效用是不是就该果断点?   走出不见天日的地牢,明潢色的金龙靴子在牢房入口有一瞬间的停顿,然后,薄唇扯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残酷至及,却冰冷冻绝,如波涛汹涌的大海,无至无尽。   守侯在门口的高公公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嘴上却抑制不住的挂着一丝欣喜的笑,欣喜之中却还带着一丝淡淡的无奈,是为这个他从小看着长大的皇子,他知道这个少年天子一但决定的事就不会轻易改变。   因为他是一帝王,他拥有着做为一个帝王该有的任何条件,做事果断残酷,从不在人前轻易泄露自己的情绪,利用身边一切可利用的东西,来为自己铲除异己,即使有瞬间的犹豫他还是能很好的平复。   入冻的风冷洌的吹来,高公公惊觉自己走神后猛然回过神来,看着已经走远的皇帝朝着牢房的侍卫鸭着嗓子吩咐一声:“你们给咱家看好了。”然后屁颠屁颠的跟着皇帝扬长而去。 第34章再见蓝月皇子   俩个守侯在牢房的小斯相互对视一眼,恭敬整齐的低着头一致的答到:“是!斑公公。”   然而话音未落,一绝色红衣男子已经立在俩人眼前,男子眨巴着朝桃花眼向小斯抛了个媚眼,接着只看到俩人纷纷扬扬的昏倒在地。   没有人看到男子用了什么方法进来的,因为看到的也将不存在这个世界上。   勾魂般的一笑,红衣男子狭长的桃花眼扫视了一圈不堪入目的牢房,好看的眉头不自觉的轻皱了起来,而后,踏着优雅从容的步子一步步深入牢房低处,完全没有一点在别人地盘上的自觉。   血红色的锦袍在一片灰色地带的牢房中,格外显的刺眼,男子脖颈处光滑如初生樱儿般的肌肤全部暴露在冷空气中,他撇撇俏薄的嘴唇,踏着细碎般的步子淡定从容继续走到最里面那间牢房。   听到声响,木离从愣神中带着点淡淡的惊喜抬起头来,看到眼前的红衣男子先是一愣,接着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你进来干什么?”   你来干什么,不干什么就不会来了,有点郁闷的继续垂下头,木离对来人似乎很不感冒。   男子眸光微览,桃花眼在她垂下头的那一刻紧紧的盯着她细嫩的脖颈,仿佛要把她看穿个窟窿才罢休,接受到这强烈灼热的视线,本来就心情不愉快的木离冷着脸抬起头来就是一声怒斥:“看什么看?要不要爷去请几个姑娘剥光了给你看?”   ,电视中的妓院,似乎都是这名字,那种纸醉金迷、龙鱼混杂却也是大人物们收集情报的最佳地点。   一句话说下来浓浓的讽刺意味,木离就象吃了火药,烦躁的心情怎么也得不到解放,本想一个人静静的呆着,却偏偏不识相的冒出一个不怕死的。   “好啊,樱儿你不介意的话,我自是拭目以待。”不动声色的移开放在木离身上的目光,男子环视了一眼牢房内的环境,不温不恼的接下她的话,俊俏的脸上却笑开了花。   “还没见过女人自称爷的,樱儿,你果然…很有意思呢!”淡淡的语调,优雅大方的神情,男子在一次不怕死的挑拨木离的耐性。   “你真的认为很有意思?”淡定中透着些许不耐,木离大眼儿闪闪的直看着男子,原先的爆怒烦躁已被她很好的冷藏。   男子接上她的视线,俩人视线在空中叫缠,啪啪的发着闪电,一个玩味的桃花眼,一个璀璨的琉璃大眼,一个急进的挑逗,一个淡的冰冷,十几分钟过后……   男子忍不住的眨了一下眼儿,桃花眼哈拉的眯成一条缝:“只要是樱儿你说的,我都会认为很有意思。”   眼神对视这种东西看来不适合他,或者说不适合他与她,明明她的眼睛那么冰那么冷,而且还带着几许茫然的空洞,可自己似乎还是会被那双毫无感情的眸子吸引。   这样的感知使男子有丝出神,但随即却自嘲般的笑着摇了摇头。   “我让你去死,你是不是也会觉得很有意思呢?蓝月皇子!”一字一顿,木离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只因为眼前男子那抹自嘲的笑刺痛了她的眼睛,她不喜,甚至有点恨那种自嘲,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想让自己无视都不能。   从小到大,那种笑她恨透了,恨到骨髓也不够,没有人有资格在她面前露出那种嘲讽到自怜自哀的神情,那样只会让她更痛,刺骨的痛,深入骨髓的痛。   就象一场可怕的恶梦,明明人清醒了,心却还是会永远停留在那抹阴影上,永远洗不净,忘不掉,即使经过时间的洗礼使你淡忘了它,但只要一经提醒,它就会立即跑出来吞噬你。   男子定定的看着木离,并没有因为她刺骨的话而表现什么不满,而后,他俯下身对上木离寒冷的水眸,勾人的桃花眼少了玩味多了份探究,一字一顿,他对着木离认真道“我叫,凤…霖!”   眼睛却时不时瞄向木离细嫩的脖颈处,似乎在探询着什么,却又象只是单纯的看着。 第35章那般的美好   “我叫凤凰。”还凤霖,木离冷笑,并不把凤霖的话放在眼里,他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都与她无关,她也没什么兴趣知道。   凤霖却因为木离的话笑了,笑的开怀,笑的绝色,犹如三月的春风抚过,使让忘怀,他从怀中套出一快精致的玉佩递给木离,嬉笑中透着沉重:“这块玉佩你且收着,以后定能有用到它的地方。”   没有听出凤霖话中的沉重,木离也不抗拒的接下凤霖的玉佩,只是那如水般的眸子却闪过一丝皎洁,她才不相信他给她的玉佩能有什么用处,不过嘛…以后或许还真的能用来应应急,比如身上没银子吃饭的时候。   凤霖走的时候已近半晚,就在走凤霖走后不久,不见天日的牢房却又迎来了另一个不速之客。   夕阳西下,残阳从西山上斜射过来,地面的一切都笼罩在一片模糊的玫瑰色之中。   此时,太阳的脸是鲜红鲜红的,它是光像是被谁掠去了似的,不在耀人眼目,而是十分柔和明亮,它向西缓缓的退着,像一个俏丽的少女一样温存,适静。   夕阳透过牢房的小窗子斜射下来片片鲜红的光照在木离适静仿若九天仙子般出尘的脸上,她迎着橘光仰着头,微闭着眼,长而曲卷的睫毛轻颤着,就象风中的蒲公英,仿佛随时都会随风消逝般脆弱,她瘦小娇柔的身子微微弯曲着,出尘绝世的脸却带着淡淡的,仿若水晶般透明的笑意,就向一副绝美的画卷,让人心微微颤抖。   因为她是那般的美好,那般的柔弱适静,仿若有着根本不属于这世间的色彩。   久许许久,她一直保持着这个姿态,就象一墩经过了千年时间洗礼的雕像,却仍然屹立不倒,如若不是有人打扰,她仿佛真的能将这个动作继续下去,直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空中,是谁的心在微微颤抖,是谁连呼吸都不敢继续,是谁的脚步硬生生止在一墙之隔的牢房之外。   牢房内很安静,安静的除了几人的吸引声外静若闻针,长长的睫毛抖动了下,木离缓缓的挣开眼时,刚好瞥到牢房外那急速离去的明黄一角,身子止不住的轻颤了下,她朝着静座在牢房多时的太后淡淡的笑了起来。   笑的悲怆,笑的凄凉,却也笑的淡然,她本就是那般淡然适静的女子,只是因为自己不允许。   “好…我,答应你。”苍白的唇微张,仿佛过了一世那么久,她才轻而缓慢的道出了一个决定,却也让等候在此的皇太后松了一口气,却没有人发现牢房外那踉跄离去的背影。   气氛没有随着木离这句话松懈下来,反而多了一丝压抑,也不知道是谁散发出来的,蓝衣太监扶着高贵端庄的皇太后静静的站在内侧,深羁的眼眸却直直的盯着木离,木离也抬起水晶般璀璨的大眼儿打量着这个大胆的太监。   不同以往那些唯唯诺诺的太监,这个太监看起来很大胆,他着蓝色的宫廷太监装,一手恭敬的搀扶着皇太后,平凡到让人望了一眼就不会在想起的面容上,却长了一双深羁黝黑如黑宝石的眼眸,他直直的盯着木离,黑眸中有丝疑惑,仿佛是有什么连自己也想不通的事,看着这个太监,木离却并不觉得他打量自己的眼神有多讨厌。   “倾城,这件事难为你了。”许久不曾开口的皇太后,声音中仍然透着一惯的威严,说她慈爱,她的声音却听不出一丝多余的感情。   木离不仅疑惑,下到年轻的帝王,上到几十岁的皇太后,难道帝王家的人天生就不带感情的?还是他们都太懂的做戏?亦或者,真的就,最是无情帝王家?!!   木离笑,笑的邪魅,笑的放肆,十足冷冰冰的笑:“难为你不也开口了么?”   威逼利诱也好,说都已经说了,就没必要在摆出一副为难的表情不是? 第36章倾国废后   这样只会让人更加讨厌,已往皇帝的那些妃子不敢这样对皇太后说,可她樱木离却敢。   “颜倾城!难道,你想反悔?”皇太后急了,头上高贵的头饰都有丝抖动,凤眼中却带着鄙视木离的怒气,凤麟国最尊贵的女人,何时谁敢向她这样说话,那不是自找死路么?   倒是身边的蓝衣太监眸中却闪过一丝笑意,似乎对木离这样的举动并不觉得奇怪。   木离眉毛一挑,并不把她的怒气放在眼里:“你放心好了,既然答应你了就不会反悔。还有…你可以走了,我就不送了!”   一个只懂得权势利益的老女人,木离连最简单的敷衍与作做都不屑对她,即使身份尊贵又怎样,还不是一个金丝笼子的鸟。   “颜倾城!你不要太得意,本宫可以随时毁了颜府!”心脏急速的起伏,表示了皇太后巨大的怒气,狠狠的瞪了一眼冷淡的木离,皇太后在蓝衣太监的搀扶下走出牢房。   看着皇太后气的颤抖的背影,木离心情大好的开口:“皇帝的妈!你记好了,我不是颜倾城,我叫樱木离。你记得下次别叫错了,不对…已经没有下次了。”   老太后都那样开口了,那里还来得下次,别说她不想见她,她樱木离也是不屑见她的。   皇太后冷冷的哼了一声,并不理她,倒是蓝衣太监忍不住的回头看了木离一眼,深羁的墨黑色眸子紧紧的盯着表情生动的木离,薄唇扯出一抹兴味的笑,慢慢的消失在牢房的转角处。   皇太后走后天牢又恢复了已往的安静,天牢安静的同时,朝堂之上却是风起云涌。   西宫皇后颜倾城,在冷宫扼杀苏贵妃未出世孩子一事,传遍了整个凤麟皇宫,一时之间朝堂之上,群臣震惊,风起云涌!   苏氏君候一族纷纷上书弹劾西宫皇后,说其身为后宫之主不仅善妒更是心肠狠毒,残害皇子,各路弹劾声称废后的奏折接踵而至,而苏家上书弹劾西宫皇后的同时,右相颜丰却因为连夜招人刺杀一事,重病在床。   原先拥护西宫皇后的群臣更是纷纷倒戈一面,起初拥戴颜倾城为西宫皇后的皇太后,也在盛怒之下默许了此事,此时的西宫皇后可谓孤家寡人。   毕竟丧失的是凤麟国主第一个孩子,凤麟国主对此事深表哀伤,更是罢朝俩日,日夜在莲池宫陪伴着苏贵妃,第三日凤麟国主从莲池宫出来连夜招来群臣商议此事,几经争议,最终的商议结果却是废后!   于是乎,废后的结果就在西宫皇后扼杀皇子与群臣弹劾力压的的情况下产生了。   竖日。   天空晴朗,万里碧蓝,木离安静的坐在牢房的木板床上听着高公公念叨着一串长长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西宫皇后颜倾城,不贤不德,残害皇子,谅其是误伤,贬为庶人,禁足于相思阁,钦此。”   待高高念完后,木离仍未从呆愣着回过神来,高公公念了很长一串,木离却只听懂了几个字,贬为庶人,也就是,她这个所谓的西宫皇后被废了,真真正正的被废了!   终于如她所愿的被废了,该高兴的,该笑的。   木离真的笑了,很轻很淡的笑了,就好象三月的阳春风,淡淡的来,默默的去,没有伤感,只因一切早已预料。   “谢公公。”双手接过圣旨,没有怨,没有恨,一切就象风般自然,木离甚至向高公公道谢。   斑公公的脸上挂着一丝不为人知的错愕,还没有哪个女子听到自己被废的消息能这么平静的对待,也许,她颜倾城是第一个,或许,他高明海又一次走眼了。   “不客气,这是奴才应该的。”布满皱眉的老脸带着往常的恭敬,眸中却有一丝感叹,这才多久啊,算算,从眼前这个女子入主到末央宫也才俩个来月,现在却一切都变样了。   唉!也许这就是生为帝王女人的无奈吧!每种人生都会经历不同的无奈,就看你用什么心态去面对了。 第37章囚禁相思阁   而此时的木离,明显的却是云淡风轻形的,她不是不会伤感,不是不会脆弱,她只是习惯了,习惯将自己的情绪隐藏,习惯用一切冷漠来掩饰自己。   摘下悬挂在腰间凤佩,木离看也不看,毫不犹豫的奉上给高公公,后面立即有奴才会意的捧着双手接过,而后是木离头上与手上一系列的首饰,通通都卸下,只因为那一切都是西宫皇后专用的,而自己,现在只不过是个庶人,一个众人眼里心狠毒辣的庶人!   相思阁,故名思意相思,却没相思,只因没人相思,所以并未相思。   而今,这里却成了囚禁前西宫皇后颜倾城的禁地。   一身素白的月白色长袍,樱木离双手慵懒的反放在背后,听着一墙之隔外俩个丫鬟小声的议论着蓝月国皇子来访的消息。   “听说蓝月国皇子是来和皇帝陛下商谈和亲的?”   “是啊是啊,我也是听几位娘娘不小心说起才听到的。”   “和亲的是谁啊? ( 重要提示:如果书友们打不开t x t 8 0. c o m 老域名,可以通过访问t x t 0 2. c o m备用域名访问本站。 )   “这个我也不知道,反正过不了多久皇帝陛下宣布天下就知道了。”   “赶紧走吧,我还得把这东西送去给灵妃娘娘。”   “那你小心点,我也走了。”   悄悄然的叹了口气,木离无精打采的反回相思阁内院,没想到哪个自称蓝月国皇子的凤霖真的是皇子,起初木离并不相信凤霖所说的话,现在看来是不信也得信了,毕竟人家似乎真的没有骗你的理由,那么给她玉佩的理由又是什么呢?   抚摩着玉佩光滑的玉身,木离不解了,为何无缘无故的送她一块这么好的玉佩?她和他并不熟啊,也就见过俩次面,第一次在冷宫时,她和雪梨把他打晕,而且还拔光他身上的衣服打劫了他身上的银子,第二次,他无声无息的跑进牢房,不仅没有找她算帐,而且还那么好心的送她一块玉佩。   这是何解呢?木离不解!!   把玉佩收放在身上,木离环视了一下相思阁,又垂头丧气的低下头,囚禁在相思阁也有俩天了,这里的环境待遇相比冷宫可好多了,只是木离却一个人都未见过,除了每天来送饭菜对她不理不睬的丫鬟外,木离可就真的在没有见过谁了!   也不知道雪梨怎么样了?不知道羽潇然会把她怎么处置?   想到哪个高傲自大的皇帝,木离的心有丝隐隐作痛,想起他在牢房说的那一串奇怪的话,和一系列奇怪的动作,让木离更是不解,还有苏莲馨肚子中的孩子,到底又是真是假?   一大串的问题想下来,让木离头痛不已,揉揉疼痛的太阳穴,看着外面渐渐暗下来的艳阳天,木离决定今晚私自出宫一趟,有些事情是一定有必要快速解决的,在这样下去,颜倾城这张在绝色的脸,也就真的只能老死在宫中了!   趁着夜墨渐黑,木离将身上打眼的月白色锦袍换成与夜色一体的墨黑色素袍,前门有侍卫把守着,木离从相思阁后院翻墙直奔冷宫狗洞处,这次的木离却没爬狗洞,一个这样的围墙对她来说也只是小意思而已,上次之所以爬狗洞,只因为雪梨也在,总不能自己爬墙,让人家爬狗洞吧?!!   顺着上次的路线,木离一刻也没耽搁的直奔颜相府,仍然是上次的地方,也是翻墙,通过九曲长廊避开府内下人的耳目,木离已经站在颜父的门前,看着里面淡淡的烛光,木离毫不犹豫的闪身进了内屋。   “城儿!”颜父坐在烛光前,一身白色的衣裤将他的脸色衬的更白,脸上却是笑意不减的看着木离。   木离在心里低咒了一声,他果然是个老狐狸,早就料到她会来,不仅料到她会来,而且这场刺杀也是他自己设计的,这点倒让木离松了口气,起码颜府最基本的安全有了保障! 第38章步步为营,处处小心   “父亲,您打算什么时候彻底退出?难道准备看您的女儿老死宫中?”一回生二回熟,木离直奔主题,‘父亲’这俩字她也叫的顺口,虽然心里不乐意,可这也没办法不是?!!   既然用了人家女儿的身体,叫声‘父亲’也不会怎么亏大发。   “难道你天真的以为他会放过你?”颜父捋了捋下巴上的山羊胡子,略带苍白的老脸上却蒙上了一陈淡淡的忧愁,他知道哪个高高在上的君主是不会如此轻易放过自己女儿的,否则,就不是囚禁于相思阁而是直接赶出宫门了。   木离自然知道颜父口中的‘他‘指的谁,他也知道羽潇然将自己囚禁于相思阁是不可能如此简单放过她的,但目前这并不是问题的关键,相思阁的守卫并不严重,只要颜父早点退出,她就能早点逃出来,那点她樱木离还是有把握的。   只是最后就看谁更高一筹了,是她樱木离,还是他羽潇然?   “城儿,你斗不过他的。”像是看出木离在想什么似的,颜父适时的点出了她心中所想,少年天子攻于心计,岂是一个黄毛丫头斗得过的?   “父亲,你只要早日退出即可,我怕时间拖的太长,会让他起疑的。”木离自信一笑,斗不斗的过就看她自己了,前面哪个颜倾城能不能斗过她不清楚,最起码她樱木离现在对自己有信心,她还就不信她比他多进化了千年的智慧,会斗不过一个迂腐的古人。   但是木离却忘了,这个迂腐的古人他并不是别人,他是从小就生长在一个国家最攻于心计的皇宫!   “最多半月罢,城儿,以后你自己可要步步为营,处处小心,为父在也帮不了你了!”眼看分别在即,颜父眼眶有点微红,他拿出一个扳指套在木离手上,谨慎的嘱咐:“拿着这个扳指,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全无悲大陆的‘万花楼’都可用得上。”   夜,似乎更黑了,木离的心情却属于阳光形的,她摸着手上的扳指心情大好,她不是颜丰真正的女儿,对于分不分离自然是没什么感觉的,但颜丰却是把她当成了真的女儿,还送了一个全无悲大陆只要是叫‘万花楼’都可通行的扳指给她,这点让木离对真正的颜倾城有丝愧疚,她不仅用了她的身体,还霸占了她爹给的她宠爱。   抚摩着手臂上渐渐往上游走的妖娆朱砂,木离嘴角勾起一丝淡笑,看来用不了多久她的护身符并能发挥她的作用了呢!   悠栽悠栽的往皇宫走去,穿越到颜倾城身上这俩个月已来,今天是木离过的最为轻松的一刻,往日在皇宫总是要提心吊胆羽潇然的某某会妃子会不会暗中使什么阴谋诡计来陷害自己,今日却不同,她现在已不是西宫皇后,加上颜丰的事情也快解决了,想到在过不久就能彻底摆脱这牢笼,木离心情就大好。   可是一切真的能按照木离所想的走下去吗?这点我们谁也不清楚,毕竟,人算不如天算!   从西门熟练的翻墙过去,木离避开锦衣卫从后门直奔相思阁而去,里面隐约有着淡淡的灯火传出,是木离走时故意点上的。   “你总算回来了。”木离刚一推开门,里面并传出一把低沉磁性的嗓声,抬头,一男子慵懒的倚靠在门栏边,如黑宝石深羁的眼眸带着邪肆的光芒看着木离。   木离一惊,是他?他来干吗?   “你在等我?何事?”眉头一挑,木离仅直倒了俩杯茶,自己仰头大喝了一口,另一杯熟练的递给男子:“没什么好东西,先喝口热茶吧。”   这样的语气,仿佛他们早已熟知,其实不然。   “怎么?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么?你,似乎并不惊讶我的出现?”男子接过木离递来的茶,看着她平静无波的面容,有着掩饰不住的震惊,果然是她啊,那个大胆又其特的女子。 第39章传说,只能是传说   “我不认为皇太后身边的人,会闲到没事跑来我这禁地。”木离对他笑笑,脸上有着明显的讥诮,这个太监,不,这个男子,她一眼就认出了他是那天陪皇太后去牢房‘看望’自己的蓝衣太监,现在听他说话的口气与语调,明显的,他不是太监,那张平凡面容上一双深羁如黑宝石的眸子,见过的人,又有几个会忘?   “我对你很好奇,你并不像传说中的一样温柔乖巧,相反的,你很大胆特别,并不像个养在深闺的相府千金。”杯子在手上转了俩圈,男子深羁犀利的眸子紧紧缩着木离琉璃般的大眼儿,不放过她眼中任何一丝情绪。   “好奇?好奇害死猫的,难不成你喜欢我所以对我好奇?”说出这句话,木离的脸有一丝窘迫,轻皱着戴眉,但随即却笑靥如花的回视他:“传说,都说了是传说,当然也只能是传说。”   “是啊,传说也只能是传说,所以我今天来看一下这个传说。”漫不经心的看着木离,男子狭长的凤眼邪肆而魅惑,仰头,一口喝掉了杯中的茶。   木离的嘴角微微弯起,璀璨的星眸儿眯成了月牙形:“看完了么,看完就回答我几个问题吧!”   不咸不淡的语气,木离的话中少了几丝温度,多了几分冷意,她轻轻靠座在椅子上,邪笑着看着男子。   “你,到底是谁?来此有何目的?”不等男子回过神来,木离锐利的眼眸直视着他,继续追问:“你假扮太监留在宫中目的何在?”   此话一出口,木离并已经开始后悔了,她这是在干嘛呢?难不成她还替羽潇然担忧,怕眼前这假扮太监的男子害了他?   那个犹如冰山一般的帝王,又岂是常人能算计的了得?或许,他早就知道也不一定呢?在说眼前这男子,身上似乎没什么杀气,这是木离的第六感。   “算了,我只是随便问问,你不用回答了。”无力的将脑袋低垂下,木离彻底的焉了,这不是她该问的问题或者该担心的问题,就算羽潇然死了,也不关她樱木离的事,他不是她的什么人,她和他真的挂不上一丝关系,所以也更不应该他担心。   男子疑惑的看着木离从锐利到垂头丧气,如黑宝石般的眸子闪过一丝异彩,他薄薄的嘴唇勾起邪肆的弧度,却也并不为木离之前犀利的语气所发怒:“你,欠我一个人情。”一个他认为有趣的人情,也是一个让他震撼的人情。   “我不认识你,更别提欠你什么狗屁人情。”木离抬头,讥笑的看着她,她可不记得在那里见过他第三次,更别说什么人情,在说有他这样讨人情的么?   “是啊,你不认识我,但你的确欠我一个人情。”男子亦坚持。   木离笑,很淡很轻的笑,却也是毫无温度的笑,不想在讨论这个无聊的话题,随意的问了句:“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也笑,却是笑的张扬,笑的不羁,他挑眉看着木离,俊俏的脸凑近她略带苍白的小脸,轻轻柔柔的吐出几个字:“我叫黄裴,记住了,你欠我一个人情,我随时都有可能讨回来的哦。”   他的嗓声,很轻很柔,好象情人般的细声呢喃,有种蛊惑人心的力量,木离想,还真TM的死脑筋,她想转个话题也这么难,不动声色的退开一步,木离抬起晶亮的眸子看着黄裴犹如黑宝石般璀璨的双眼,黑白分明的眼珠在眼眶转了转。   “黄裴,黄…裴……。”轻声呢喃了俩句,木离视线顶格死死的盯着黄裴的双眼看,上扬的尾音不经意拖的老长,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待她想去抓住时,却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哼。”得意的从鼻子里哼了声,黄裴看着木离有点纠结的眼神,薄唇轻扯,邪魅不羁的笑,道:“看来你对我的名字很满意哦?离儿!” 第40章真绝啊!   离儿?木离恶寒,为毛这些迂腐的古人都喜欢在名字后面加个‘儿’字?真乃怪哉怪哉也!   木离有点后悔了,后悔为什么在现代时不喜欢看古文,否则,也不至于什么都不清楚。   “你不但小人,你还很自恋。”木离潇洒的挑眉亦同样看着他,如樱花般的红唇勾起45度的弧度,笑的端庄而典雅,只是嘴边那抹小小的嘲笑却泄露了她故做的优雅。   她就是要笑给这个男人看,嘲讽他的笑,至于为什么要如此嘲讽他,就只有木离知道了,那些什么优雅大方,去它的狗屁,木离从来不屑,一个人如果不是骨子里天生优雅,任你在怎么扮都只能是做作。   “自恋是每个人的天分,小人?那就麻烦离儿给我解释这小人从何而来。”黄裴邪肆的笑笑,盯着木离白嫩光滑毫无瑕疵的脖子,如墨的瞳孔闪过一异彩。   “小人…。”木离挑眉,指着外头微微敞开的窗户,笑的邪魅而无害:“小人自然是不敢从正门进来,所谓小人指的就是乘主人不在偷偷溜进来的人,而你,就是我所指的这类小人。”   不敢从正门进来,偷偷溜进来的人?木离嘴角抽了抽,这不明摆着连自己一同骂进去了么?囧…   “哈哈…”黄裴突然大笑俩声,声音却压的很低很低,灵敏的耳朵动了动,快速的一闪身,丢下一句语调及低的话:“我还会来找你的。”人并已从后院消失在相思阁。   黄裴前脚刚走,后脚,相思阁大门并被从外面而来的羽潇然一把推开,看着一身白色素袍突然出现的皇帝,和急冲冲从后门离去的黄裴,木离的脸有一丝惊讶,但随即却了然的笑了笑,如果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一定拍手鼓掌,大叫一声:真TMD的绝啊!   可惜现在却不允许,因为她不得不放低姿态给来人请安,没办法,谁让人家是这个国家的主宰呢?   “皇上万岁。”木离懒懒的做了个欠身的样子,语调却是羽潇然从未见过的随后,已往,不是冰冷的相对,就是怒目而视。   今时今日的今天,她已不在是他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当中的一员,自然不用在自称臣妾,而他,虽然是这个国家万民的主宰,和她却是真的在无瓜葛,只是他为什么会丢下随从一个人半夜走到相思阁来呢?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吧!   “起来吧。”他懒懒的应了一声,菱角分明的俊脸有一丝疲惫,视线却未从木离身上离开过。   这不是冰冷如霜的眼视,也不是探究的打量,羽潇然看着她的眼神介与熟人与陌生人之间。   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什么,反正木离被他看的很不爽就是了,暗地里翻了个不雅的白眼,木离语气有点僵硬的说:“谢皇上。”   “嗯…。”从鼻孔发出来的声音,懒懒的淡淡的,算是回应了。   然后,开始沉默,羽潇然自个儿做在椅子上深沉的沉默,木离半躺在贵妃塌慵懒随意的沉默,她似乎当他是空气不存在般无视了,而他,亦是如此。   除了刚开始那俩句君与民之间的问候,他们剩下的就是无止尽的沉默。   夜,很黑很浓如墨,木柱上挂着的繁花琉璃灯笼,正一寸寸的燃烧着自己点亮别人,窗口吹进来的冷风让灯笼随着风向不定的左右摇摆着,投下一陈陈的阴影,这气氛,有点诡异啊!   木离拉紧了身上的墨黑色锦衣,忍不住别扭的先开了口:“哪个…孩子,苏贵妃的孩子真的没有了么?”果然,帝王的忍耐限度不是一般人可比的么?否则,木离为毛会先开口了呢!   提到孩子,羽潇然的脸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即,却残酷冷笑着说:“朕的孩子,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生的!”他即位三年,至今连一子一女都没有,这其中的原因,不得而知。 第41章她的冷嘲热讽   木离听到他的话,身子却狠狠的颤抖了下,心中有什么东西似乎正一寸寸的寒冷,一寸寸的被冻僵,最是无情帝王家这话似乎真的说的很有道理,连自己的亲生子女都能如此利用的人能算有情么?说的如此决绝,如此残酷,他自己是否想过,他也曾被自己的父皇这样狠狠的利用算计过?   寒心之余,木离不忘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皇家人一番,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么?   最初从颜父口中听完事情始末之时,那点怜惜之心已淡然无存,木离轻嘲的笑了笑:“你,真的是个好皇帝呢!”只是,却不是个好父亲。   的确啊,那张蓝图的诱惑有点雄心的人谁又不想?否则怎会千般算计连自己的骨血都一并算计进去,他的确是一个万民景仰的好皇帝,但却不是一个好父亲,这点木离不否认。   听出木离开口中的嘲讽意味,羽潇然怔怔的出了神,有黑宝石般深羁的眸子闪过丝不被人察觉的黯然,有些东西一但决定,即使千疮百孔,也没有退路,有些东西明知道是误会,却没有办法解释,只能延续,让这个误会一路延续下去,直到,双方遍体鳞伤,在也无力去相对。   然后,错过,明明能相拥,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彼此从自己的身边擦身而过,这种感觉,让人无奈,致命的无奈,因为要得到一些东西,就必须牺牲一些东西,而情之一字,却是帝王家最不需要的一种。   第一次,他没有因她冷嘲热讽的话而发怒,第一次,他没有为了争辩与她怒目而视冰冷,可这却让木离心更寒,犹如坠在万年寒昙般冰冷,即使你在浓烈的温暖也融化不了的心。   “你早点休息,朕先走了。”羽潇然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了,不咸不淡的丢下一句话,黯然的转身开门就走。   “羽潇然!”木离从贵妃塌上站起来,朝着他孤寂的背影突然急切的大喊一声。   “怎么了?“他停下正跨出门槛的脚步,有点萧瑟的背影为之一僵。   看着门口俩个恭敬跪着的侍卫,木离喃喃的开口,语气有种低挽的哀求意味,她说:“我想出去走走,我想看看你所创造的,不被人侵犯也永不侵犯他人的太平盛世,可以吗?”   她的声音洪亮有力,语气带着一丝低低的哀求与泰然处之的倔强,她说我想出去走走,我想看看你所创造的,不被人侵犯也永不侵犯他人的太平盛世,可以吗?   不被人侵犯,也永不侵犯他人的太平盛世,这估计是所有当皇帝的理想吧,而木离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她真的不想在被囚禁在此了,她想光明正大的去看看凤麟国,而不是每天晚上爬墙出去。   羽潇然垂在俩侧的手紧了紧,冷冷的丢下一句:“随你!”然后,转身,毫不犹豫的离开,留下了一室的寂寥。   羽潇然走后,木离安静的坐在主位上,嘴角微微弯起,如星的眸子眯成了月牙形。   “皇上,您今晚准备去那位娘娘的宫殿就寝?”等候在外头的高公公,一看到从相思阁出来的皇帝,加紧脚步的迎了上去。   “哪也不去,回养心殿。”留下冰冷的几个字,羽潇然快步往自己的寝宫走去。   “可是……”您很久没去后宫留过宿了啊,后面这句话高公公没说出来,只得屁颠屁颠的跟上皇帝的脚步。   竖日   天气晴朗,万里碧蓝,这天气就像某人的心情一样好,亦或者,只因为心情好,所以看什么都好?   早上起来看到门口监视的几位门神不见了,木离的心情别提有多激动了,太好了,她终于不用在困在这不见天日的相思阁,也能光明正大的出去行走了,虽然目前只限制与皇宫范围内,但起码比原来好不是?!!   木离穿了件淡蓝的素色长袍,三千青丝仅用一根木簪子微微挽起一本,另一半随意的披散在肩头,跟随着风凌乱的舞动,略带苍白的小脸微微仰起,脸上挂着淡然的微笑。 第42章说白了不就是个小妾么   双手慵懒的反放在背后,木离一路上哼着曲儿往御书房走去,待路过御花园之时,看到园中的几个聊天的女人,木离本想视而不见的走过去,不料对方却不想就此放过自己。   “且慢!”首先看到木离的是灵妃,随后几个妃子纷纷把目光放在木离身上,那目光有鄙夷的,有不屑的,还有幸灾乐祸的,却唯独有一束目光是带着淡淡的怜惜的。   木离高傲的仰着头,对灵妃这一声呼喊和众人不同的眼光装做视而不见的继续行走,她可没有兴趣陪这几个爱耍小心计的妃子玩耍,她现在已经对她们的地位没有影响了不是?!!   “颜倾城,你站住!”提高八分呗的声音,怎知这灵妃就是不知长进,人家已经无视她了,她还不知死活点名道姓的叫,难道上次那几个耳光子还不够?   “怎么了,灵妃娘娘?”木离停下脚步奇怪的看着灵妃,既然人家都已经点名道谢了,木离也没有不回的道理吧?否则,人家还真以为她这个被废掉的西宫皇后怕了她灵妃呢!   “难道见了本宫不用行礼么?还是被废让你脑子错乱,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懂了?”仍然一惯的趾高气扬,只是这次的灵妃更嚣张更无谓些,以前木离是西宫皇后,她还有些顾及,现在已经被废了,她连最基本的顾及都不用了,上次被打了几巴掌,她这次是怎么样也要讨回来的。   “礼?”木离不屑的挑高了眉头,眸中的厌恶毫不掩饰的直视着灵妃:“我只给懂礼懂得尊敬别人的人行礼,至于你么?还不配让我已礼相待!”   你敬我一迟,你还你一仗!这是木离一直坚守的至理名言,她的声音冰冷冻绝,带着对灵妃浓浓的厌恶,在场几位妃子均听的清清楚楚,亦听懂了木离话中的不屑。   连最基本的礼貌都不懂的人,拿什么资格去要求别人给你行礼,皇帝的妃子又怎么样?说白了不就是个小妾,那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当中的一个么?   就算是皇帝又怎样?狗急了还会跳墙,若真惹到了她樱木离的底线,不管你是谁都绝没有好果子吃,因为木离是个有仇必报有恩必还的人!   那厢,灵妃因为木离的这一翻话,俏脸青一阵白一阵,好象变脸般变来变去,最终变成了锅底色。   “来人!颜倾城不懂礼法敢顶撞灵妃娘娘,你们…。”一高傲妖娆的美人,手指着不远处的几个拿着兵器的侍卫,一张艳丽鲜明的俏脸带着讨好灵妃的笑,怒道:“替灵妃娘娘好好教训这个贱人!”说完,高傲的美人讨好似的看着灵妃,灵妃恶毒的笑笑,脸色却已经缓和了不少。   真不知道羽潇然眼光怎么这么差,尽是将一些心高气傲却又毫无任何素质可言的女子收入这皇后之内,木离不屑的撇了撇樱红的嘴儿,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羽潇然一翻,不知道他是不是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才会将这些女子尽数收纳进后宫,真是丢尽了他主宗的脸!   可木离却那里知道,哪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少年帝王,根本不怎么宠她们,他即位三年以来甚至从来没有专宠过这后宫任何一个女子,就连宫中盛传最得宠的苏贵妃也是一样。   “娘娘,没有皇上的吩咐,恕奴才们不能遵命。”几个锦衣护卫当中一个站出来,朝着灵妃她们不亢不卑的说道。   “什么?”艳丽的美人一听这话,妖娆的凤眼狠瞪了一眼木离,脸上明显有些挂不住在次朝侍卫怒道:“瞎了你们的狗眼了?那贱女人不懂礼法,只是让你们替灵妃娘娘教训一下她而已!”   “锦衣卫没有接道皇上的吩咐,奴才们不能贸然行事!”侍卫弯曲着腰,一脸雷打不动的表情,完全不买灵妃的帐。   这次别说那艳丽的美人脸上挂不住了,就连灵妃脸上也是挂不住,旁边一干美人妃子幸灾乐祸的看着这出戏,木离乐呵呵的看着这些侍卫,心里哪个激动啊,没想到羽潇然调教的属于那么忠心,连他的小老婆都命令不了,这下不用自己动手,灵妃她们就已经先败下阵了,否则,木离还真得考虑考虑怎么办呢!这下可好了。 第43章人心阻肚皮   灵妃一张花容铁青着看着脸上得意的木离,冷冷的从鼻孔了哼了一声,凤眼愤怒的直视着木离,道:“你们不敢动手,那就由本宫亲自动手来教训教训这个贱人吧!”   话落,灵妃踏着猫步高仰着头,在众美人面前一脸邪恶扭曲的朝着木离走去,木离双手抱胸,笑眯眯的看着越走越近的灵妃,心想,好啊!我不动手,你倒是不知死活又一次送上门来了,姑奶奶我正手痒了呢!   “灵妃姐姐,您叫饶了她吧。”一女子突然跑到灵妃目前,怜惜的目光哀求的看着一脸气愤的灵妃,朝木离暗中使了一眼色,示意她快走。   木离暗暗心惊,为这名女子的做法而心惊,却没有先走,这时候谁不是幸灾乐祸躲的远远的,而这名女子却不怕得罪人的替她求情,这多多少少让木离有一丝感动,只是这深宫之中,真的有人能保持一颗纯良的善心么?   毕竟,人心隔肚皮这话不假,我们谁也不清楚不是?!!   灵妃睨视了一眼面前柔弱娇美的女子一眼,一把推开她,怒道:“如妃,你少多管闲事,本宫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求情!”   如妃的身子本就瘦小娇弱,被灵妃这么用力一推,狠狠的甩到地上,所幸御花园的地上并没有什么生硬的东西,这才免于受伤,如妃用双手撑起身子,哀求道:“灵妃姐姐……。”   “住口!”然,话还没说完,并已被艳丽的美人伸手阻拦了即将要出口的求情。   狠瞪一眼如妃,灵妃无视木离有些微变的脸色继续向着木离所站的位置前行。   暗暗的捏了捏拳头,木离十指矫捷的活动了下,嘴角挂着一抹不为人知残酷的笑,木离动气了,真的动气了,她这次一定得好好教训灵妃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否则,她还真无法无天了!   然后,木离还没动手,灵妃亦还没有来得及走到木离身边,却被身边突然蹿起的锦衣卫阻挡了道路。   只见刚刚走远的锦衣突然跑到灵妃面前恭敬的曲着身子,道:“灵妃娘娘,让奴才们来帮你吧!”   灵妃的脸闪过一丝狂喜,随即却面容扭曲的朝着俩个锦衣卫,冷哼道:“那就有劳了。”   木离脸上闪过一丝不解,刚刚不是才说没有皇上的命令不能贸然行事吗?难道……   暗暗的眨着眼睛往四周扫视了一圈,并没有看到那抹明潢色的身影,这让木离更家恼火,为什么这些锦衣卫会去而复返?到底是受谁的指使?会是羽潇然么?   然而,木离还来不及理清思绪,俩个身手矫捷的锦衣卫施展轻功,一前一后的包抄木离,木离轻皱着秀眉,冷眼扫视了一圈前后的俩个人,冷哼道:“怎么,你们这么快就换主子了么?竟敢违抗主子命令私自行动?”边说,木离边不动生色的往左边退去,摆明了有人要整自己,所谓退一步海阔天空,该躲的时候就得躲,能屈能伸才是好女子。   俩个侍卫的脸上闪过一丝异彩,却不为所动的步步紧逼着木离,木离冷冷一笑,略带苍白的脸在阳光下发出璀璨的光芒,琉璃般的大眼儿闪过一丝自信的讥诮,她一个回旋踢狠狠的使力发出,阻隔了俩个锦衣卫继续向自己靠近的脚步。   俩个锦衣卫皆是一惊,均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瘦瘦小小的女子还会武力,还有阳光下那明媚灿烂的脸与璀璨的星眸,耀花了他们的眼,那是一种自信、高贵、不可亵渎的眼神,犹如九儿之上倾天下的女神,在居高临下的睨视着你们一般。   “你们还发什么愣,还不快把那个贱人捉住!”眼看木离慢慢退到一旁,灵妃在一旁急的跳脚,这一刻她可是很期待能把上次木离打她那几巴掌狠狠的还回去,然后在好好修理她一顿! 第44章被灵妃打了   俩个侍卫回神,相互尴尬的对视了一眼,并不在疑迟的讯序速战速决,木离狠狠的使出全力甩开一个,另一个锦衣卫出手如电快速的闪身在木离身上点了几下,木离瞬间像被定住了般,动也不能动,只余下那双喷火的眸子冷冷的看着得意的灵妃。   灵妃从鼻孔内得意的一哼,扬眉高傲的看着木离,恶毒道:“颜倾城,本宫说过迟早有一天会收拾你的,如今你一个被贬的庶人,就算死在本宫手上也不为过。”   “是吗?”木离不屑的冷哼,高挑着眉头星眸毫无温度同情的看着灵妃:“庶人又怎么样?我真替你可怜,要与三千女人共侍一夫,还要整天想着怎么算计自己相公的小老婆。可惜啊,你算来算去,却只是为她人做嫁衣,皇上他宠你吗?东宫皇后的位置有你的份吗?别说东宫,就连贵妃这个位置你这辈子也休想做上去!”   一个苯女人,一个被人利用却还沾沾自喜的苯女人,木离打心眼里替她感到悲哀。   灵妃被木离这么一说,一张脸铁青着,双眼似是要喷出火般仇视着木离,她一步步的走进木离身边,双手颤抖着抬高就要打上去,那头如妃哀求的叫了一声:“灵妃姐姐,求您放过她吧。”   “住嘴!”艳丽的美人冷蹬一眼如妃,双手拽住如妃娇小瘦弱的身体,哼道:“灵妃姐姐的事你也管,不想活了吧你?”   木离全身紧蹦,想避又避不开,想还手怎奈何身体又不能动,在心里将这俩个锦衣卫恨的牙痒痒,木离只能眼睁睁的生生承受了灵妃这一巴掌。   如妃的那一声呼喊并没能阻止灵妃抬高的手,‘啪’的一巴掌重响,生生的打在木离略带苍白的小脸上,光听声音,在场的几位也都能想像得到灵妃这一巴掌下去的力量有多重,因为木离带了人皮面具,因此脸上并没有留下什么红肿的印子,却很疼,颜倾城的这具身体本就娇柔的很,在加上从来没挨打过,因此这一巴掌下去,嘴角一丝血迹止不住的流露了出来。   熊熊的怒火在木离的心脏内燃烧,有多久没挨过打了?从在孤儿院被人欺负,她狠狠的还手把对方暴打一顿之后就在没人敢惹她,今天居然被一个连自己看都不屑看一眼的古人扇了重重的一巴掌,木离怎会甘心?   看着身边各妃子美人那幸灾乐祸的表情,和不知何时也站在一边看好戏的苏莲馨,木离只觉得从心眼里感到愤怒与悲哀,那种愤怒几乎要烧穿木离的心智,如果此时木离手上有枪,她一定毫不犹豫的顶着灵妃的头狠狠的按下扳机打下去!   苏莲馨一声淡白的罗纱长裙,站在距离御花园一仗远的地方,各美人都专住的看着木离与灵妃,因此并没有人发现她,柔顺的青丝束成了正宗的宫廷贵妃头,苏贵妃轻瞥凤眼睨视着被打的木离,俏薄的红唇挂着一丝不为人知的浅笑。   “哈哈!颜倾城,本宫让你得意,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灵妃看着自己乏红的手指,一张俏丽的脸硬是恶毒的扭曲在一起,末了,抬高右手,瞄准木离的左脸狠狠的一巴掌‘啪’的又重重的扇了下去。   一丝鲜红的血迹,顺着木离苍白的脸如樱花般的唇缓缓流下,滴到御花园青石板的地砖的,犹如盛开在冬日里的寒梅,冷冽人心,木离双眸冰冷冻绝的睨视着灵妃,从一干看好戏的妃子身上一一扫过去,从牙齿里缓缓挤出几个字:“今日我不死,他日,你必亡!”   今日,我樱木离若是不死,他日,就是你们的死期!   木离冰冷的目光,带着一丝来自修罗地狱般嗜血的光芒,一一从她们身上看过去,被木离锐利的眼神扫过的妃子无一不狠狠的打了冷颤,这种目光太可怕,好象只要被她看一眼,你们就已经置身修罗地狱。 第45章本宫先要了你的贱命   四周突然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尤其是站在离樱木离最近的灵妃,她颤抖着身子踉跄的倒退一步,凤眼带着一丝后怕的抖动,俩个抓着木离左右手的锦衣卫也愣愣的平息着自己的吸引,站在角落的苏贵妃惊了一下,既而露出的目光却更为阴狠毒辣,此女子必除之,否则,一定会影响她在‘他’心中的地位,上次废后的事,已经让她有了非常不好的预感。   “那本宫今日就先要了你的贱命!”灵妃回过神来,迅速的从锦衣卫身上拔出明晃晃的刀,阴狠的对着木离,眸中带着一丝不怕死的生硬,她不死就是她死,那么她就必须死。   可是灵妃有没有想过?她此刻身在那里,这里是凤麟的皇宫,并不是哪个任她肆意妄为的家,这里的主宰是羽潇然,她的性命也随时被他捏在手里,没有他的命令,她私自动刑灭了木离,她也照样得陪葬,就算她颜倾城此时不是西宫皇后,可别忘了,她还是宰相府的千金,颜丰的爱女。   “灵妃娘娘,您放下刀吧,这是在皇宫,若出了什么事谁也担当不起。”站在木离左手边的锦衣卫忍不住劝导灵妃,他以为灵妃只是教训下木离就可以了,谁知道趁他不注意连他的刀也拔走了,若是出了什么事,他们可也吃不了兜着走。   “是啊,灵妃姐姐您三思啊!”被艳美人抓着的如妃也忍不住哀求的叫了一声,她是刘大学士的千金,进宫才不久,一直不挣不抢,甚至就能圣颜也还未得见,一心只求能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给自己的父亲惹麻烦才好,但一入宫门深似海,有些事情又怎能真的做到视而不见!   刀的亮光一闪而过,耀花了木离的眼,听着耳边如妃求救的声音,她紧闭着琉璃般的大儿儿,待到在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死寂,看着灵妃拿着刀的手有丝隐隐的颤抖,木离不屑的唾弃:“灵妃,没想到你拿把刀手也能抖成这样,这么胆小,我真担心你砍不下去呢!”   以死来证明她的倔强   怕死么?或许她樱木离怕吧,毕竟没有谁能真正做到视死如归,但若让她认输,那就以死来证明她的倔强不妥协与不屑吧!   灵妃拿着刀的手狠不客气的抖了抖,随即眼一眯,狠狠的抬起明晃晃的刀,在睁开时凤眼中已是一片决绝与阴狠:“那就让本宫以行动来证明吧。”   话落,灵妃毫不犹豫的拿着刀对准木离的心脏狠狠刺上去,木离睁开眼一直看着,看着,直到那剑尖离自己的心脏仅一厘米的地方,木离始终还是没有眨一眼,众妃子美人都惊的瞪大了眼的看着灵妃疯狂的举动,她们完全没料到,灵妃居然会如此玩命。   一旁的苏贵妃,绝色倾城的脸上挂着一丝狂喜的神色,没想到如此简单就能把这个女人解决掉,这实在是她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早知如此她就应该早点行动。   四周仿佛一下就静止了,似乎连天地之间都一下子变的安静了,所有人的神色都凝聚在灵妃拿着刀的手上,如妃震惊的看着,艳美人惊愕的立在原地,其他妃子美人均是瞪大了眼一脸的不可置信,她们都生于千金之家,从小养在深闺,平常所做的事还不是下下毒,陷害陷害,那里见过这等疯狂的举动。   就在所有人惊愣的当中,一条急速的人影已超时光之速度一晃而过,然后,只看到苏贵妃原本挂在嘴边的笑,和眼中的狂喜的神色慢慢的焉了下去,接着条俩垂在身侧白玉般的手臂狠狠的捏紧了几下。   ‘哐啷’一声重响,刀剑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灵妃手上拿着的刀狠狠的飞了出去,惊醒了所有呆楞中的美人,只看到一只细长的手臂仅用俩跟手指轻轻的夹住灵妃的手,灵妃扭动了俩下手臂,却是怎么也挣不开那俩根手指,猛然的回头灵妃狠瞪着身后的人,怒道:“你是谁,居然敢管本宫的事?”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哪个不怕死的人!”男子冷笑俩声,晶亮的桃花眼挂着一丝明显的怒气,血色的红衣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居然是他,蓝月皇子凤霖!   灵妃皱眉,睨视着眼前男子带着怒气的桃花眼,然后慢慢移到男子身上的红衣,最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愣愣的开口:“你是蓝月皇子?”   据说,最近从蓝月国来到凤麟国的蓝月皇子,十分喜着红衣,宫中上上下下早已传了个遍,真正见到其人却还是少之又少。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凤麟冷笑,俩根细长的手指轻轻的夹着灵妃的手臂,根本看不出他用了力气,却是疼的灵妃手臂抽搐,木离在一旁暗暗焦急,死凤霖为毛不先解开她身上的穴道!   恼怒的瞪了一眼凤霖,灵妃继续不怕死的反驳:“不是就最好,劝你最好少管本宫的事,现在本宫要教训这个贱人,先放开你的脏手!”   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凤霖在灵妃身上迅速的点了几下,而后,扯着薄唇痞痞的朝木离吹了声口哨,咧嘴笑道:“樱儿,我为你撑腰,现在你想怎么打回去就怎么打回去!”   木离的嘴角忍不住狠狠的抽了抽,她不是该感叹的大叫一声,我亲爱地:你终于说了句人话。   “你…居然敢如此对待本宫!”灵妃全身绷紧,惊惧的看着笑的邪美而放肆的凤霖。   周围的几个美人纷纷用着好奇与惧怕的眼神看着凤霖,却无一人敢出声说半句说,而苏贵妃则在灵妃穴道被点时早已悄悄然的退了出去。   看着苏莲馨远去的背影,木离在心里狠狠的握紧了拳头,凤霖也发现了苏贵妃,却只是扯出红唇笑了笑,只是这一笑有点异味深长。   “废话少说,先解开我的穴道。”木离十分不爽的翻了个白眼,虽然很感谢他在关键时刻解救了她,但却很恼火他迟迟不解开自己身上的穴道。 第46章我今天让你变没手   “好嘛好嘛,樱儿你先别急嘛!”凤霖用着撒娇的态度一边戏谑木离,一边迅速的解下了她身上的穴道,周围的美人几乎要为凤霖这十万八千里的语气而掉下眼珠子与耳朵了。   顾不上恶寒,木离捏着拳头活动了下筋骨,一脸‘你的死期到了’的表情看着灵妃,灵妃纠结着眉头恐惧的看着木离,想退,想逃,想动,却奈何身体不能动弹半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木离一步步的靠近。   木离每走近一步,灵妃并觉得自己与死亡又近了一步,木离的脸上虽然没有什么恐怖阴深的表情,却会让灵妃觉得木离此时比修罗地狱的恶鬼更可怕。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们不是?谁让你灵妃缺德缺心眼来着?既然做了,就别怕别后悔!!   “解开她的穴道。”木离淡淡的瞥了一眼凤霖,用一种近乎结冰的语气,说出了一句让灵妃宽心了不少的话。   她以为,凭着她现今与颜倾城天差地别的身份,木离是不敢对她做什么的,至少目前是这样。   但,仅仅一句以为,或者一个身份的差距,她灵妃就天真的以为能阻挡木离有仇必报之的决心么?   我只能说,灵妃娘娘。您太天真,太单蠢了。   众人不知道木离此举的意义何在,但凤霖却惊讶的看了一眼木离,然后优哉游哉的解开了灵妃身上的穴道,还不忘对灵妃眨巴眨巴桃花眼,来了一句:“我家樱儿的素质,就是比你这贱人好。” 八 零 电 子 书 w w w . t x t 0 2. c o m   顾不上生气的灵妃反而松一口气,她还来不及扭转自己有些麻痹如白玉般的手臂,木离双手出手如电般使出十足的力气将灵妃的手臂狠狠一转,只听‘咔嚓’一声,什么东西在身体中狠狠破碎了,木离冷笑一声,道:“用那只手打的,我今天就让你断那只手!双手打的,我今天就让你变没手。”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从灵妃苍白的口中发出,震惊了所有人,她抚着被木离生生扭到脱臼的手臂,瘫软在地上,凤眼中如露珠般的泪水顷刻直斜而下,让人看了心生怜悯之心。   众美人都苍白的脸看着冰冷如霜的木离,都在庆幸自己并没有对这个女罗刹做什么特别出格的事情,否则,看看现在断臂的灵妃都能想象得到自己的下场将会是多么的凄惨。   木离冷笑,看着这些美人一个个都变白了的脸色,从心里发出一种厌恶,她只不过才弄断了灵妃的一只手臂而已她们就怕成这样了,若她在做点什么,她们岂不是要当场晕倒?   对于经历过那种在死亡线上挣扎的木离,一只脱臼的手臂或者一颗子弹都是在平常不过的事,但从小养尊处优惯了的灵妃,何时受过这般委屈,忍受过这般疼痛?   看着灵妃豆大的泪珠和可怜的神情,木离和凤霖更加看不起这个女人了,刚刚还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要杀了她的樱儿,怎么这会儿,这点事情就忍受不了了?呵~~还真没意思的很呢!!   “来人呐,有人要谋杀本宫了!”灵妃一屁股一屁股的往后移动,斯着嗓子沙哑的大叫,俩边的俩个锦衣卫想动不能动,看这神情,明显的被凤霖点了穴道。   木离毫不温度的星眸看着恐惧的灵妃,在次冷笑:“灵妃!怎么就那么丁点的事你都忍受不了?我若是在你这貌美如花的脸上划上几刀,你说,会怎么样呢?”   把玩着手上的小刀,淡淡的嘲讽意味,木离把话说的很轻很轻,刻意把尾音上扬拉长,果不其然的看着灵妃眸子中的恐惧又加深了一陈,在一旁看好戏的凤霖忍不住的打了个冷颤,都说最毒妇人,樱儿果然够大胆够毒辣的,此刻他在心中庆幸自己还不曾得罪过哪个女人。 第47章木离与皇帝的对峙   “颜倾城,你若敢划花了本宫的脸,本宫做鬼也不会放过你。”都说死鸭子嘴硬,看吧,就是灵妃这样的,明明自己恐惧的神情已经出卖了她,却还要做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倔强样子。   “那就让我试试吧…。”木离邪气而魅惑的扬着粉唇笑,说罢,手中的刀一转就朝灵妃脸上划去,却不知何时一股极大的冲力直朝着木离手上的刀而去,一个不稳,木离连人带刀的直朝后面飞去。   “樱儿!”凤霖惊叫一声,身子腾空一转,已势不可挡的姿势凌空一跃,墨黑的发丝在空中划出一个极美的弧度,细长的手臂接住了木离瘦弱的娇躯。   “你们在干什么?!”冰冷到及至的声音,搀夹着丝隐隐的怒气,如黑宝石般璀璨的双眼,是一种致命的冰冷,此刻的羽潇然只要让人看一眼都会觉自己犹如置身在万年冰窖般冰冷冻绝,但他却毫无感情直直的看着紧皱着眉头的木离。   “参见皇上。”周围原本处于呆楞中的妃子们,整了整自己的衣着,换上了一副笑靥如花的神情看着昂首挺立,尊贵如神抵般的皇帝。   “皇上救命啊!”灵妃像看到救星般匍匐在羽潇然的脚下,一双凤眼在次被泪水充盈,处处可怜的昂头看着羽潇然。   “将灵妃带下去好好照料。”淡淡的瞥了一眼灵妃,无视行礼的众美人,羽潇然朝着后面的侍卫吩咐了一声,目光再次转到仍然被凤霖抱了个满怀的木离。   “且慢。”离开凤霖的怀抱,木离淡淡的叫了一声,双眼淡然的直视着羽潇然:“如果我今天一定要划花她的脸呢?”   我如果一定要划花灵妃的脸,你是否会阻止?这个答案其实已经明了,只是木离不甘心,凭什么他的一句话,灵妃就能在伤了她樱木离之后还能继续好好的活着。   不啊!她不允许,没有人能在伤了她之后,还能毫发无伤的离开,尤其是灵妃,先是下药害了真正的颜倾城,现在又是这样,虽然木离给了她点教训,但却还是远远不够!   所以不行,她不允许,不允许灵妃就这样离去!!!绝不允许……   羽潇然深沉的黑眸冰冷如霜的看着木离,垂在俩侧的手紧了紧,心有一瞬间的颤抖,而后,薄唇轻扯,勾起二分的弧度,吐出一句不咸不淡的话:“你划花她的脸,那就让她十倍百倍的划回去。”   你划花她的脸,那就让她十陪百陪的划回去他说的如此淡然,如此云淡风轻,却也是如此的绝情,绝情到一留一丝余地!!   停留在原地的灵妃忘了手上的疼痛,梨花带雨的娇颜闪过一丝震惊与狂喜,这一刻她以为,这个高高在上的帝王还是喜欢自己的,容颜的娇美加上左丞相的掌上千金,那样都不输给她颜倾城,起码,她是这样认为的。   被艳美人抓住的如妃却趟坐在地上看着哪抹尊贵的明黄身影愣愣的失了神,那就是她的夫么?那就是自己的爹爹千万百心计要将自己送进宫的理由么?   夫,是夫,只不过却不是哪个女子一个人的夫,是后宫三千佳丽的夫,是天下万民的主宰,因为,一个国家的皇帝,从不会只专属一个谁。   这是作为后宫女子的悲哀,却也是她们的荣幸,最终的最终,却最能为化为一句低叹。   冷咧的风从耳际的呼啸而过,刮在木离苍白的脸上生疼生疼的,却是怎么也不及胸膛中那颗已经被冻结的心,琉璃般的大眼儿眨巴了俩下,此刻的木离双眼看起来格外的晶亮,就像黑夜中最闪亮的明星。   凤霖将她的情绪看在心中也是一惊,紧皱着眉头他担忧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那就让我试试她能怎么划花我的脸吧。”矫健的小脚往地上一踢,小刀像自己长了翅膀似的腾飞起来,木离双手在空中一划,小刀已稳稳落在她的手中。 第48章这一刻,沉默   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完美的动作,她没有他们所谓的内力,却有她从二十一世纪带来的东西。   她还有,她的倔强,还有她的,从容不迫……   勾起45度的嘴角,木离很轻很淡的笑着,带着明显讥诮的笑,右手握着刀在手上把玩着,踏着淡定从容的步伐越过羽潇然身边,与他擦肩而过时,俩人的墨发在空中有一瞬间的缠绵,然后随着木离踏出的脚步,最终直至分开。   她一步一步的走到灵妃身边,脚上的素色绣花鞋轻轻的踏着,像是赌气又像是真的铁了心要划花灵妃的脸般倔强,但她略带苍白的脸上却始终淡定从容的笑着,似乎,她所做的只不过是在平常不过的事。   “皇上救命啊!”大叫一声,灵妃看着眼前淡笑的木离,和木离手上那刀乏着亮光的刀子,娇容上袭上几丝猛然的恐惧,她往后小小的挪了几步,准备避开木离,但木离那里给她机会,她倒退几步,木离就往前前进几步。   “……”回答灵妃的只有空气中冷咧的风,和风霖充满讥诮的桃花眼,而哪个高高在上的少年天子,就这样一直背对着她们复手站着。   直至退到御花园的石壁上无路无退,灵妃一个不稳跌倒在地上,木离才停下前进的脚步,她居高临下的睨视着灵妃,勾起粉唇笑了笑,只是这一笑有点苦涩,看的灵妃有点茫然与不知所措。   然而,不等她看清楚木离这一笑到底包含着什么,木离手上明晃晃的刀已直朝着她的脸划去,小刀折射下来的亮光一闪而过,灵妃震惊的张大了嘴,她不敢想象自己被毁容了会是什么样子,她这一刻也没办法思考。   本能的拿手去挡,不小心碰到被木离扭到脱臼的手臂,灵妃又无力的将手臂垂下,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刀尖离自己的脸越来越近。   这一刻,似乎连空气都静止了,这一刻,气氛诡异的可怕,这一刻,所有人都沉默了。   直到木离手上的刀离灵妃的脸仅一寸远,眼看着就要划上去之时,木离握着刀的手才遽然的被一只大手拉住,木离冷笑,他的时间还真拿捏得挺准呢,不多一分,不少一分,刚好合适恰当。   众人纷纷倒抽一口凉气,为这关键时刻被皇帝解救的灵妃而松了一口气,却也为大胆的木离而把那口气又提上去了,只是这口气里面多了点叫做幸灾乐祸的成份。   “女人,你闹够了没有?”寒冷到骨子里的声音响在木离的头顶,羽潇然略带薄茧的手拉住木离瘦小的柔荑,手上的力道狠狠的捏住,似乎要捏碎了木离的手才罢休。   吃痛的紧皱着眉头,木离毫无温度的回头狠瞪着双眼冰冷的皇帝,俩人的视线在空气散发着危险的气息,木离冷笑,道:“我闹?那现在请您先拿开您的龙抓别闹了。”   他的抓子弄的她的手很痛,他肯定是故意,想到这里,木离心中的不爽又加深了一成!   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手上的力道过于重了,羽潇然逐渐放松了抓着木离的手,但那如寒昙般的视线,却比冰更冷上了一成,他将一张放大版的俊脸凑近木离的耳边,轻声却绝对不带感情的说:“女人,以后做事说话放聪明点,否则,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什么?”条件反射性的反问了一句,木离不解,她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难道她做错了么?呵,她失笑,错了又怎样,关他羽潇然鸟事!   “我说什么、做什么、怎么死的、都与你无关,虽然你是皇帝,可在我眼里…你什么都不事,我顶多只把你当个人看待而已。”在她眼里,在高的皇权,在尊贵的身份,也仅仅只是个普通人而已,用着及低的语气,毫无温度的语调,木离在羽潇然耳边轻声诉说,完全没料到自己此时是在老虎口中拔牙,但她怕么? 第49章狗皇帝,算你狠!   “你这是自找死路!”羽潇然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掌尖轻移,宽厚的手掌游离到木离细嫩的脖颈,突一使力,单手紧紧擒住木离的脖子,眼中暴怒的神色几乎要压抑不住。   木离笑,望着羽潇然的双眼充满嘲讽的笑着,丢给脸上尽显担忧神色的凤霖一个放心的眼神,高仰着头,木离忍着脖子上窒息的疼痛,毫不畏惧的直视着羽潇然,不带一点儿温度的笑道:“每次都只会用这招,你认为还有用吗?”   每次都只会用这招来掐她的脖子,她不反击,他羽潇然还真的以为百试不爽了难道?!!   然而,不等羽潇然从话中会意过来,木离将手中的小刀随手一丢,十指成抓,双手握成铁勾拳,使出全力直朝着羽潇然的腹部袭击而去,羽潇然凤眼一沉,深羁幽深的眼中涌上惊天动地的怒气。   他虽然早知道这个女人很大胆,但没想到这个女人会蠢到不怕死的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袭击他,事后就算他不追究,她又岂能全身而退?   而且,身为皇帝,一向自负自傲的他,又怎会允许自己的尊严被一小小女子亵渎?   很明显的答案是,不能!   羽潇然暗中使出内力抵制木离挥过来的拳头,如墨的发丝在空中一根根飞扬起来,衬的他深羁的双眼犹如盛开在罗湖山下的黑莲般妖娆及至魅惑人心,木离看的心惊,眼看着这一拳就要打上去之时,却又半途受阻,一时不勉有些气结,挥出去的拳头却也更加卖力。   看着木离这副不怕死的样子,羽潇然在次暴怒,身上冰冷冻绝的气息又加深了一成。   所以,最后的最后,最终还是木离没有得逞而受伤了,但她的本意就是要从羽潇然的魔抓中解救出来,现在这样算不算如愿已尝?   勉强算是吧,只是唇边那抹殷红的东西,泄露了她受伤吃亏的事,豪气的从地上站起来。木离用手一抹嘴角流出来的点点血液,毫无温度且不带感情的睨视着羽潇然,讥诮道:“狗皇帝,算你狠!傍我颜倾城记住了,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的,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后悔,木离心中虽然是这样想,但也知道已自己目前的实力来说这句话,就像拿鸡蛋碰石头一般自不量力,但她有一颗坚忍不拔的心,这样就足够了。   冰冷的睨视着木离双眼中千变万化的情绪,羽潇然的凤眼沉了沉,他复手而站,菱角分明如刀刻般的俊脸,始终都是面无表情的,风吹起他尊贵的明潢色龙袍如墨的发,尊贵不凡,更似天神。   “女人,信不信,就这几句话,足够让你抄家灭族了。”扯起薄唇,羽潇然轻轻的吐出几句说,伦敦分名的脸上始终毫无波澜,那双如黑宝石般璀璨的眼更是冰冷冻绝。   木离心中一惊,被风刮过的小脸更显苍白,心中似有把急火似的燃烧着,暗自懊恼自己的一时冲动,木离有种想拿把刀直接宰了灵妃的冲动,如果不是她,自己此时的心情该是多么轻松,如果不是她,自己此时根本不用怕得罪这个暴君后还担心颜府的的性命会被连累。   越想木离越气,木离越气越急,则表情却更显冷静,只是心中翻滚的怒火欺骗了自己表面的平静,冷冷的扫了一眼跪坐在地上的灵妃,木离强压制怒气,如修罗鬼魅般丢下一句阴毒的话:“你这张脸与你的命,我先寄着。”   说落,木离在众人的视线中拂袖离开,留下了一个瘦弱却无比倔强的背影给众人,凤霖刚想施展轻功追上去,却被伺候羽潇然的高公公一句话而叫的生生止住了脚步。   “皇子,请移架御书房。”尖着嗓子的高公公,传答了凤麒国主的话。   止住跨出去的脚步,凤霖担忧的忘了一眼木离离开的方向,视线扫过高公公落在灵妃身上,桃花眼中闪过一丝异彩,最终改变脚步根着高高在上的帝王往御书房而去。 第50章真相之一1   眼看着几大主角都散场了,看戏的妃子们也纷纷从御花园撤退到自己的宫殿,只留下望着御书房久久发呆的如妃,与还处在呆楞中没回过神来的灵妃,待丫鬟唤回失神的灵妃准备回自己的宫殿时,却又被皇帝派来的侍卫带去御书房了。   御书房的门口,被丫鬟搀扶着手臂脱臼正准备进去的灵妃,碰巧遇到刚好脚步急切走出来的凤霖,灵妃对凤霖展示端庄高雅的一抹假笑,凤霖眨巴俩下桃花眼,居然石破天惊的对着灵妃回以温柔似水的一笑,凤霖这一笑自己不要紧,倒把灵妃弄的红了俏脸。   “灵妃娘娘有请。”站在门边的高公公,不甘被这一进一出的俩人无视,于是乎,手上的佛尘潇洒的一甩,高公公尖着嗓子出声提醒了一句云云。   “有劳高公公了。”灵妃摆正脸色,迁细的手玉一翘,在丫鬟的搀扶下恭敬的走进了御书房,只是脱臼垂下的手臂给她美好的外表打了个大大的折扣。   “灵妃,给皇上请安。”灵妃一进门,就迫不及待的嗲着嗓子给皇帝请安,脸上那笑容,别提有多妩媚,简直是…要多妩媚有多妩媚。   御书房内,羽潇然挺拔矫健的身材站在窗口边,他双手慵懒的反放在背后,微仰着头凤眼睨视着窗外碧蓝的天空,对灵妃嗲声嗲气的声音充耳不闻,仿佛房中根本没有这个人似的。   久久没听到出声的灵妃悄悄然的抬起头望了一眼背对着她站着的皇帝,忍不住再次开口,只是声音提高了几个分呗,少了分嗲气,多了丝惧怕:“灵妃给皇上请安。”   “嗯…。”轻轻的一个字从鼻孔发出,算是应了一声,羽潇然始终没有回转头看灵妃一眼,许久以后,直到灵妃忍不住再次开口。   “皇上。”望着那抹全身散发寒冷气息的身影,灵妃的声音怯怯的,有点委屈,却又搀夹了点期待。   “你来了。”看似轻柔的回了一声,皇帝转过身看着灵妃之时,眼眸中却没有带着一丝一毫的温度,亦没有半点情绪起伏:“爱妃,请坐罢,朕请了位医术高超的太医来帮你接骨。”   没有太多了问候,亦没有太多的话,冷冷的几个字,却让灵妃掩饰不住狂喜的神色,能让凤麟国主传招至御书房还请御医为其医治的后宫嫔妃着实不多,灵妃甚至天真的想,以后她会不会就此平步青云,一登高呼了。   “谢皇上。”灵妃欣喜之余,还不忘含羞带怯的给皇帝道谢,而哪个高高在上的天子则僵硬的扯了扯嘴角,看似在笑,却又无比冰冷。   不多时,一绝美的青衣男子缓缓推门而入,他复手而行,倾城绝色的脸挂着淡淡疏远的笑,剑眉星眸,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如清水涟漪般透彻,就连给皇帝请安也只是浅浅的不亢不卑的,而灵妃,则直接连请安也被青衣男子无视了。   灵妃先是诧异的看了一眼男子,待看到皇帝嘴角边那淡然的笑之时,又把想说的吞了回去,之前并没有听说过宫中有这么一位男子,诧异之余,灵妃不免在心中猜测此男子的身份。   “清,开始吧。”抿了抿薄唇,皇帝的声音少了丝冰冷多了丝温度,他转身坐在龙椅之上,深沉的黑眸若有似无的从青衣男子绝色的脸上划过。   不甘的瞪了一眼上坐上洋洋得意的皇帝,青衣男子拿起灵妃放在椅背上的手,淡而疏远的道了一句:“得罪了。”   “什么?”不解的看着青衣男子,灵妃还未过来之时青衣男子已经开始实施行动。   接着只听到灵妃杀猪般的声音与骨头扭动的声音,奇迹般的灵妃脱臼的手就这样让男子接上了。   俩滴泪珠顺着灵妃白皙的脸缓缓流下,滴在那条已被接上的手臂上,青衣男子俯身,清水般的丹凤眼直视着灵妃双眼深处,灵妃不解的抬头看他,男子目光淡淡的扫过去,对着皇帝道了一句:“可以了。” 第51章真相之一2   “爱妃,朕还有点事要谈,让高公公代朕先送你先下去好好休息吧。”嘴边一抹浅浅的笑,皇帝的目光扫过青衣男子,直直的定视在灵妃梨花带雨的俏脸上。   粉脸一红,灵妃低下头,痴迷的应了一声:“臣妾告退。”   待灵妃一走,青衣男子把门一甩,狭长的丹凤眼,鄙视的睨视着上坐上的皇帝,不咸不淡的开口:“你倒是品位越来越低了,这种就只懂得哭哭啼啼的女人你也要。”   “非我心所系也,反正只是为了平衡前朝的势力,娶谁…多一个少一个,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区别。”把玩着手中的七彩琉璃杯,羽潇然的眸中真真切切的退却了已往的冰冷,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随意与优雅,也只有在他面前,他才是哪个真真正正的自己。   “那你的那位画中情人呢?难道就这样放弃了?”   “话说回来,清,你查看的怎么样了?”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一口饮尽杯中纯白色的液体,薄唇轻抿着,羽潇然再次随意的开口,转移了话题。   慵懒的坐在羽潇然平时批阅奏折的位置上,清英俊的剑眉不自觉的轻皱起来,看羽潇然不愿提起过往已久的事,并不在挖根掘底:“这次比较棘手,灵妃所中的乃天耀皇室一种名叫‘丹青’的秘药,它会使中毒者迷失心智,听从施毒者来专门对付某某谁,除了哪个倒霉鬼遇到中毒者,否则…灵妃的其他行径将与平常无二,看来你猜的没错,哪个女人确实和敌国有染啊!”   “哼!她若真的清清白白,这么会做出假孕这种事。”捏紧了手中的杯子,羽潇然如星的凤眸,喷发出熊熊的怒火,那里还有一点平时那种不喜行于色的样子,也不知他这怒火是为谁而发。   想想,他也只有在清的面前,与哪个胆子大到不怕死的女人面前才会如此失态吧?!!   “冷静冷静,做皇帝那么久了,即使对方是我,你也不应该喜行于色。”清一挑好看的眉头,清水般透彻的丹凤眼讥诮的看着他:“看来还是你有先进之名啊,否则又怎么会知道哪个女人到底是真孕还是假孕呢。”   就因为对方是你,他才能这么肆无忌惮暴露自己的本性,这点清不是不清楚。   转了转书手中的杯子,羽潇然扯起薄唇冷笑,如星的眸子喷发出阵阵冷光,并不在意清所说的:“我的孩子只有我心爱之人才有资格孕育,任何人都休想在我眼皮底下耍阴谋。”   他的孩子,从他做皇帝那天开始,他就告诉自己,这辈子,除了她…没人有资格生。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个道理他不是不懂,只是,孩子若不是她和他的,就算生了又怎么样?   因此,登基三年,他宠幸的妃子虽少,但那些女人千方百计却始终没能怀上的,也不是没有理由,只要他不想,就没人能怀,就算怀了,也未必能生,他就是那样一个人啊,一但认定,即使,上穷碧落下黄泉,也再所不惜!   “你还真缺德。”稍显疲惫的柔了柔眼角,清绝世倾城的俊脸上荡起一抹无奈的笑:“话说这三年来你一直暗中用‘凝香’禁止后宫中的所有嫔妃怀孕,难道你就一点儿也不担心那群老狐狸已此作为把柄?”   “来不及了。”   “什么?”凤眼闪过一丝诧异,清定定的看着羽潇然唇边那抹如婴粟般妖娆的笑冷。   很难想象,一个男人,一抹冷笑,笑起来如婴粟般妖娆会是什么样子,但他的确就是那样。   淡淡的瞥了眼诧异的青衣男子,羽潇然复手从龙椅上站到窗前,望着碧蓝如水的天空,如黑宝石的眸子闪过一丝绝决:“与蓝月和亲,以后位诱之,取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杀苏氏,平朝野,定我凤麟羽氏江山!” 第52章面具下的绝世倾城1   那厢   灵妃踏着得意的步伐高昂着头朝着自己的灵水殿而去,不得不说,在去御书房这一路上的时候,她是怀着非常激动且愉悦的神情去的,她是高兴了,不过有个人此时却是非常不爽,这个人不用说,当然就是我们的主角,樱木离。   话说,从御花园拂袖离开时,木离步伐坚定的在众人眼里朝着相思而去,那背影,潇洒高傲,却只有木离自己知道心里有多么的酸涩,一颗心,压抑着,隐忍着,想不通自己的使命是什么,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淅沥糊涂的魂穿了,难道真能既来之则安之么?   一切看似平稳安静的平面下,实则却是波涛汹涌,她不苯不傻,她看的透彻,也看的明白,苏莲馨的假孕,灵妃不怕死的针对,锦衣卫的去而复返,黄裴的刻意试探……   这些一切的一切,她都以为自己能置身事外,一入宫门深似海,没有人能真正的出淤泥而不染,她一直以为自己可以的,只是心中的不安却一直没有消散,反而越演越烈。   刚过一个转角躲开众人的视线,木离开始撩足狂奔,她不知道要去那里,能去那里,只是隐约的想跑出这坐连吸引都充满阴谋算计的宫殿。   心脏慌乱的跳动着,没有节奏,有一心没一心的跳着,那动荡的声音是如此清晰的传入自己的耳朵,似乎随时都会跳出胸膛般惶恐不安。   穿过相思阁后院,跑过长长的甬道,一路爬墙躲避巡逻的侍卫,一气呵成,甚至没有喘气,那抹瘦弱的身影,将这一切都做的滴水不露。   翻墙奔过皇宫西门之时,木离在无所顾及,使劲的用劲全力开始奔跑,没有目的的跑着,仿佛后面有什么野兽追赶着,似乎这是一场夺命的奔跑,谁能跑到前面谁能先达到终点站谁就赢了,只是这条路似乎太长了,让人一眼望不到尽头……   就好象指尖寂寞的黄沙,任你在怎么想要用心留住,它却还是会随着时间一点点的留逝,直至完全消失不见,潇洒的不留下一丁点痕迹,就好象从来没有来过,只是做了一场梦,而梦中的境界,却太过真实。   已至于迷茫了双眼,空洞了心……   汗水顺着她白皙的肌肤直泄而下,从额头滴到脖颈,再从脖颈深入到另一成肌肤,似乎有什么东西顺着汗水一起滴到那片她飞速而过的土地,留下了如梨花般展放的白色,只是,她却不曾发觉。   柔顺的黑发有一缕调皮的贴在她的脸颊,显的她娇嫩的小脸色更加苍白,风…逆着脚步的方向刮的肌肤红通通的,她却感觉不到疼痛,眼前的景物像是播放电影片段般一晃而过,人群渐渐远去,房屋不在,穿过树林小鸟的歌声却渐渐清晰起来。   那是一种专门生长在冬季的鸟,名唤‘白鹚’,森冷的树林里白鹚的歌声一遍遍的歌唱着,只是为什么在木离听起来却有种悲伤的感觉呢?   她不懂,身体怔愣一下,接着空白着脑子开始继续跑。   她的脚步不曾为这片森林而停留   汗水却滴滴的停留在这片黄土地   喘息声随着她一路的奔跑也渐渐远去   后面小鸟的歌声也渐渐远去,她一直使劲的跑,木离几乎用了平生最大的意志力来跑,不知道跑到那里,不知道身在何方,不知道跑了多远,只是一直奋力的向前跑,没有尽头的跑,似乎能跑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   脑子呈现空白的姿态,使她任何问题都不能思考,亦不想去思考,脚下却还是不停的继续跑。   只是,跑的过那坐金碧辉煌皇宫,可跑的过心的禁锢?   “你划花她的脸,那就让她十倍百倍的划回去”   “女人,信不信,就这几句话,足够让你抄家灭族了” 第53章面具下的绝世倾城2   耳边淡然却绝情的声音,一遍遍的回响着,冲刺着她的耳膜,告诉自己不要去在意,可是为什么心里却会感到那么一点点,一点点委屈……   抄家灭族,多么可笑的字眼,她樱木离从小就没有家,何来的族?   没有家,从小就没有,甚至从来都不知道哪个字的代名词是什么。   可是为什么,听到他这么说,她没有一点温度的心,却还是会感到那么一点点委屈!   只是一点点,真的只是一点点……   为什么她樱木离要为颜倾城承担这本就不属于她的一切?为什么为什么……   她一遍一遍的在心中问着自己,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那颗没有温度的心,开始变的酸涩、彷徨、不安,甚至是恐惧,对未知的一切都会让她感到不安,即使在怎么坚强,她都只是一个孤独的脆弱的女孩子。   她何其无辜,从千年之前打了个喷嚏从地府走一遭魂穿到颜倾城身上,她不想的,这份惊喜这份生活都不是她所想的,可是事与愿违,她,也很无奈啊!   终于,双腿开始慢下了脚步,她急促的喘息着低下头,柔顺的青丝从俩侧面直斜而下,遮挡了倾国绝世的面容,双腿渐渐不听使唤的瘫倒在地上,她索性抱着双腿直接坐在地上喘息着大口呼吸。   四周很静,静到除了木离自己的心跳声,与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在没有其他的声音。   一盏茶过后,木离恢复的很快,原先急促的呼吸与剧烈运动过后疼痛的双腿也开始慢慢平复,从双腿间抬起头来,裤脚上不知何时沾满了一片一片的白色,只是,她却无心来过多的关注这东西从何而来。   琉璃般的大眼带着几许迷茫打量四周,此时已置身一片稀疏的树林之中,周围很静,静到绝无人烟的地步,甚至连只鸟都没有,不知道自己是在那里,只知道跑了很远,前方依稀传来淡淡的声音,走进了听才知道原来是琴声。   幽美,空灵,这是木离脑袋里最先想到的俩个词,淡淡的琴声冲击着耳膜,渐渐的,木离那颗烦躁不安的心开始变的淡然平和,似乎有种魔力般能让人变的安心,顺着琴声一路走下去,一坐简陋的木草房坐落在大片大片的落英树下。   震惊,这是木离想到又一个词,只看到白雪中带点粉嫩的落英花瓣,从落英树上已及慢的速度芬飞而下,停留在半空形成一种天落花语的状态,似乎永远不会落地。   嘴角挂上淡淡的笑,木离慢慢闭上眼睛,仰起头,张开双臂,随着落英花瓣符合着琴声的节奏开始旋转,秀气的绣花鞋微微弯曲渐渐的踏在这片土地上,稀薄的阳光照射在那张倾城倾国的面容上,美的嚣张,美的霸道,却又自有一翻淡然适静的味道,纷飞的落英聚集在她周身,一时间让人惊为天人,仿若置身梦中,似乎随时都会乘成而去。   女子着一件淡蓝色的素色锦袍,裤脚的下摆俩朵梨花般的白,绽放其中,倾国绝世的脸上挂着安然的渐笑,她在一片落英芬飞的树下,随着空灵的琴声轻轻旋转着自己柔弱的骄躯,琴声配合着她的脚步,一高一低的起伏着……   他们的合作是如此默契,不用语言,不曾相见,此刻却已彼此相通。   一股渐淡的视线定格在她身上,如蝶羽般的睫毛轻颤着慢慢睁开双眼,木离琉璃般璀璨的双眼被前方的男子紧紧吸引。   男子白衣墨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直似神明降世。   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水绿色的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画,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这种容貌,这种风仪,根本就已经超越了一切人类的美丽。   他只是随便穿件白色的袍子,觉得就算是天神,也绝对不会比他更美。这种超越的男女,超越了世俗的美态,竟是已不能用言词来形容。 第54章无与伦比的默契   木离一时间看的痴了,视线就这样直直的定格在男子身上,竟连眼睛也忘记了眨。   她好象忘了,自己曾经说过不为男色着迷的话,而这次,却情不自禁的看直了眼睛。   再此之前,她从没见过如此美的男子……   水绿色的碎发轻轻地洒在额前,男子一双眼睛含着笑看着发呆的绝世少女,目光显得格外的温柔,迁细的手指在琴玄上来回游走,他的五官精美得无懈可击。眉眼间透着一股妖娆的妩媚,鼻梁挺拔,皮肤白皙。   整个人温文尔雅,他是对完美的最好诠释,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迷人的气息。他美丽得似乎模糊了男女,精致的脸庞上露出一种漫不经心的笑,似有似无,却风华绝代。   就在男子以为少女会继续发呆的时候,木离却自动回过神来,朝着男子浅浅的一笑。   这一笑,倾国倾城,这一笑,那就连天地都为之失色,也在日后每一个难熬的日子里,让他想起这一笑,就会觉得,心还是温柔的,还是能跳动的。   或许,连木离自己都不清楚,为何她能对他笑的毫无防备,仿佛相识已久的老朋友般笑的淡雅,笑的自然,就好象木离曾经期盼过的那样。   俩个人站在车流人海的街头,却能在第一时间看到对方,然后淡淡的笑,相手而携,那种无与伦比的默契,就好象现在这样。   这一回,轮到男子看着她的笑而失了神,清澈的水绿色眼眸中久久的凝固着她没有回过神来,一片白色的落英纷纷扬扬的落在男子如蝶羽般的睫毛上,他颤抖着长睫回过神来,落英也随着琴声随之落下。   “你的琴声很好听,却始终少了点什么。”木离望着男子,唇边始终挂着淡然的笑容,她毫无芥蒂的开口指出了琴音的美中不足。   男子淡淡一笑,水绿色的丹凤眼直直望着木离琉璃般璀璨的大眼,他的周身散发着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他的光辉,如樱花般的薄唇轻启,他开口道:“虽然没有流出来,但你的眼睛全是泪,可你却含着泪在笑。”   男子的声音清澈的如水晶般透彻,他说出的话就象他的声音一样有穿透力,带着淡淡的疼惜,却完全没有一点陌生人的疏离。   木离一愣,身子止不住的轻颤了下,突然就感觉有点窘迫,窘迫中还带着淡淡的欣喜与不安。   是那种被人一眼看穿的不安,不安之中却真真切切的搀夹了欣喜。   就好象原本受了委屈,而那件委屈却讲不出来,此时却突然的不用说,那个人就能一眼将你的委屈看穿,并且疼惜着,因为这样,所以才会让木离欣喜,欣喜之余却觉得眼前的男子太过可怕。是自己表现太明显,还是他太厉害?否则,怎么会一眼就将她看穿?   “我…我……”突然自己就不知道要说什么,或者能说什么,木离愣愣的我了俩个字,却硬是什么也没说出来,那种欣喜与不安的感觉冲击着她的整颗心。   “没关系。”男子像是看出她的不安,淡淡一笑,温柔的目光注视着木离,化解了这种窘迫;“喝杯茶在走吧。”   话落,男子放下摆在双腿上的琴,也不等木离开口答应,仅直朝着坐落在落英树下的小木房而去,木离刚想开口拒绝,却发现男子根本就不给自己拒绝的机会,望着男子进去的背影,木离这才发现他不止人长的绝美,甚至就连身材也是一顶一的好。   只是为什么会独自一人住在这里这种地方?环顾了一下四周纷飞的落英,确实是个好地方,对于这个问题木离并没有深究。 第55章木离是金子   透过小窗口隐约还能看那抹绝世的白色身影在忙活着,勾起红唇淡淡的一笑,木离并没有等男子出来,也没有想要喝茶的意思,而是转身,踏着细碎的步伐顺着来路回去了。   此时正值夕阳西下,橘色的阳光照在女子淡蓝色的锦袍上,仿佛随时都会消逝般稀薄,远远的看去,女子离开的背影不知为何徒添了一种萧瑟与悲怆,却还是那般坚强不倒。   喝了茶之后又能说什么呢?就算俩人在默契,相处时在自然,也始终不过是个陌生人而已。   何况,在那坐金碧辉煌的宫中还有重重阴谋诡计在等着自己,说不定,一个不小心就连累他了,现在的自己根本连自保都是个问题,这样想着,木离离开的脚步仿佛轻了许多。   落英树下,那坐小木房门口,绝色的白衣男子站定在门口,水绿色的眼眸望着那抹离去的身影,久久的回不过神来,直到远处的那抹小黑点完全消失不见,他才淡笑着回神,只是那比女子还秀气的眉宇间,却多了一丝落寂。   寒冬的夜晚,月白风清,水洗过一样皎洁,月光一泻千里,印着风吹着书枝投下参差浅影,今夜的月光更是显得格外的圆,寒风依然涩涩的吹着,却吹不走凤都的热闹。   凤都闹市的街头,一着淡绿色锦袍的女子,步伐缓慢的行走在这边土地上,她低着头,俩侧的秀发微微垂下遮住了那张略带狼狈却依然倾国绝世的脸,路人时不时带着惊艳的目光侧目望着她。   周围聚集的目光越来越多,而且似乎太过灼热,木离终于从胸前抬起一张让众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的脸来,略带迷茫的大眼儿扫视了一眼四周的目光,木离不解的看着他们,不懂为何个个都象看到金子般直盯着她看。   各种不同的目光看的木离很不是滋味,待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些目光当中有震惊的、惊艳的、羡慕的与嫉妒的,而且他们似乎看的都是同一个位置,那就是木离的脸。   冷眼扫过那些灼热的目光,木离猛然的往自己脸上摸去,柔柔嫩嫩,吹弹可破的面容下那里还象之前虽细致却带点粗糙的肌肤?   猛然的回过神来,木离心中已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能引起这么大轰动的除了面具下那张绝世祸水般的脸,还能是什么?只是为什么这时候面具会掉呢?还是早已经掉了,只是自己不知道?   还有刚刚在落英树林里的他,是否有看到……   来不及多想,木离低下头顺速的拔开人群就开始急速的行走,心中原本平复的心,此刻却又开始隐隐不安,众人望着女子离去的身影,虽惋惜如此佳人就这样走了,却也无可奈何。   躲过哪些灼热的目光,木离走出闹市之后又开始撩足狂奔,只是这次的目的却是往皇宫内奔跑,而不是往外面跑,边跑木离脑子也不停歇的想,怎奈何颜倾城给的记忆有限,任凭木离怎么想,却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   无可奈何之下,木离从西门翻过墙之后不敢直奔相思阁,只好借着月光摸黑往浣衣局而去,浣衣局也就是古代皇宫所谓的洗衣服的地方,前段时间木离被囚禁相思阁之时,从一个小爆女口中一打听之下才知道雪梨被分配到了浣衣局。   所幸的是,此时天色已经很晚了,而古代作息的时间却是比较早的,木离望着门口牌匾上浣衣局三个大字,没怎么犹豫的闪身进了内殿,刚好一绿衣宫女提着个木桶从内殿出来,木离扬手一档,礼貌性的笑笑:“请问姑娘新分配进来的宫女是在那间厢房作息?”   也不知道这么说对不对,木离在心纠结,脸上却仍然保持着礼貌性的笑。 第56章很好,很强大   “你是新来的吗?”小爆女扬起一张璀璨的笑脸,目光新奇打量着木离。   看她这样子才是新来的啊,木离不动声色的侧身,借着黑夜的方便,尽量将自己这张脸隐藏,毕竟现在可是在皇宫啊,她可不想一个不小心惹祸上身,不过皇宫应该引不起哄动吧?   毕竟,最不缺美女的地方,试问这普天之下,除了皇帝的后宫,还能是那里?!!   “是啊,我是新来的,刚去上了个厕所,回来就迷路了。”憨憨的伸手抓了抓头发,木离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傻’一点,‘可爱’一点。   “前面直走,左转第二间便是,你要快点去,万一等下让珊姑姑抓到明天可就没饭吃了。”宫女红着小脸,提起木桶,丢下一句话就走人。   待宫女走远之后木离还搞不懂她为什么会脸红,她又没说什么出格的话?有必要红脸么?   想来想去想不通,木离只能在心中呐喊一句,古人真TMD的死扳啊……   木离顺着宫女的话直走,左转,找到了第二间厢房,站定在门口的时候木离纠结了,浣衣局的宫女都是几个人一间房吧,万一‘打扰’到别人了怎么办?   木离清了清嗓子,没有多想,很有礼貌的按照皇宫敲门的方式在门上敲了几下:“雪梨姐姐,珊姑姑让你赶紧送几件衣服去灵水殿,迟了可是要挨板子的。”   末了,木离邪邪的一笑,双手抱胸俩条迁细的腿交叠在一起,倚靠在门一边的墙壁上,等着雪梨出来。   门被重重的从里面甩开,可以想象开门的人火气有多大,雪梨半眯着眼睛穿着一件绿色宫装紧皱着眉头从里面出来,小巧的嘴巴一张一合的在暗自嘀咕着什么。   “雪儿,你火气到是挺大的啊,要不要让你小姐我来为你消消火啊?”木离借着月光一脸调谑的打量着雪梨,很好,很强大,她以为她至少瘦一圈,看来这丫头过的不错嘛。   “小……”惊愕的张大嘴巴,雪梨原本半眯的眼睛瞬间睁的老大,一个小字刚出口,接下的话并已被木离用手捂着。   “你这丫头,声音小点,你想吵的全世界都听到嘛。”不雅的翻了白眼,放下捂着雪梨的手,木离拉着雪梨就朝浣衣局的后院而去,她可不想待会吵的全皇宫的人都知道。   “木离小姐,你不是被囚禁在相思阁吗?皇上没有对你做什么吧?”边走雪梨的小嘴儿也不停息,虽然从那次知道木离并不是她家小姐后,雪梨对木离的感觉有点不同,但始终还是把木离当成自家的小姐。   “难道你以为我要被囚禁一辈子?”眉头一挑,木离不答反问。   “没有哈,我只是在想,既然苏贵妃千万百计要让皇上关押了你,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放过你。”   说这句话的时候,雪梨的声音压的很低,木离不仅心想,看来这个丫头也不简单呢,至少她不死板,而且能一眼到破苏莲馨的阴谋,不过木离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纠结,现在最主要的就是先把这张脸给从新易容回来。   可她却不知道,那天,雪梨跪着的位置,刚好是能将苏莲馨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的,只是当时身为西宫皇后的贴身丫鬟,就算亲眼看到又怎么样呢?   说出来估计也没人相信,除了在心中打抱不平外,雪梨也是无能为力,在加上当时她挺纠结的。   “废话少说,你也看到我现在这张绝世祸水般的脸了,怎么样才能继续易容下去?”不想过多的去想苏莲馨这次的阴谋,反正她这个西宫皇后已经废了,想的再多又能怎么样?   就算想清楚,就算明知道是场阴谋,那又能怎么样呢?哪个高高在少的天子,难道就会相信么?   何况,只要再等个半个月,颜府一家安全之后,木离才不怕没有机会报仇,到时候有冤报冤有仇抱仇,而且还能无所顾及,岂不快哉? 第57章易容丸   “来,把这个吃下。”意识的事情的严重性,雪梨从脖子上取下一个红色的香囊,又从香囊里取出一颗黑色的药丸递给木离。   木离接过咽下:“这是什么?”难道……   虽然已经想到了,但木离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雪梨奇怪的啾着她,轻轻的皱眉,随即又释然的道:“这是易容丸,俩个时辰后能帮你恢复到原来的容貌,你脸上的人皮面具本来三月前就应该换的,当时我以为你还是我家小姐,所以在月圆之前就提醒过你,不过好象你并没有放在心上。”   雪梨说着说着不满的嘟起了红唇,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看起来怪可怜的。   “喔…原来是这样啊。”异味深长的喔了一声,木离伸手轻拍雪梨的肩膀安慰她,如星的目光紧紧的锁住她,脑袋也不停歇的思索着,   好象是有那么一回事,那是在木离住在末央宫第二天的夜晚之时,雪梨的确说过这句话,只是初到异世的木离,当时并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也不曾想到颜倾城面具下的脸会是这样的绝世祸水,更没有想到这后来一切的一切都会是这般的复杂。   现在想想,一切还恍然若梦啊……   无奈的一声叹息,木离甩甩脑袋,尽量的避免自己去想。   询问了一些关于易容丸的事,木离嘱咐了雪梨几句,并从浣衣局出发回相思阁,木离是慢悠悠的走过去的,并不怎么急切的赶路,现在已经是半夜,古代的作息时间又比较早,况且俩个时辰后这副绝世的容貌又将被隐藏。   所以,木离并不怎么把这事当回事了,只是没想到却因为这一时的疏忽,而改变了俩个人的命运,已至于木离每次想到这事儿,都会在心中将哪个腹黑的皇帝狠狠的鄙视一翻。   从浣衣局回相阁本不必经过御花园的,怎奈何木离脑子里一直想着落英树下的‘美人’,想着人家水绿色的眼眸,温暖的浅笑,这才导致走错了路,待回过神来时已置身在御花园当中。   此时夜色已深,御花园的景色什么都看不清,更别提会有人影了,暗自嘀咕一声,木离一个九十度大转身准备折回去,怎知一回头就撞到一堵肉墙。   暗暗皱起秀眉,木离抚着被撞疼的额头准备给对方让路,怎知,她向左走一步那人跟着向左走一步,不知是不是巧合,木离向右,那人恰巧也跟着相右,终于,木离恼了,抬起头来就是一阵怒骂:“那么宽的路你干嘛跟着我走,你神经…病…啊……”   拖长的口音证明了声音的颤抖,最后一个音符在木离抬头看清来人的脸时被禁止了,四目相对间,俩双凤眸同时闪过好几种变化,一个不奈,一个疑惑,一个错愕,一个震惊……   “皇上万岁。”冷冷的一个侧身,木离心惊的低下头,惶恐的半弯着腰低着头给来人请安。   心中却是已惊出一身冷汗,只期望羽潇然赶快消失,别认出自己的好,否则,这欺君之罪她樱木离可是担待不起,她的仇可还没报啊,不想这么快就死翘翘啊!!   面前的的人久久站着不曾动过,也不说话,似乎根本不存在过,只是周身的气息突然变的冰冷起来了,而且冰冷之中似乎还搀夹着浓浓的怒气,不明白这怒气从何而来,木离只感觉自己此时置身在冰火俩重天的境界,一边会被冻死,一边会被烧死,似乎往那比都只是死路一条。   望着底下这双绣五抓金龙的靴子,木离在心中祈祷,快走啊,还愣着干嘛赶快走啊你!!   “抬起头来!”冷冷的四个字从木离头顶响起,却带着无庸质疑的威严与一丝可置信的颤抖。 第58章皇帝了不起吗?   木离死命的低着头,告诉自己要镇静要镇静,这张脸与前面那张脸完全不一样,羽潇然肯定认不出来,大不了随便撒个谎说是新来的宫女就是了,况且自己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根本不必要怕他。   虽然是这样想的,可木离的心里为嘛不仅没感到安心,反而更觉得恐怖?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做了亏心事,夜半鬼敲门?   木离觉得自己并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啊,可为嘛会这么心虚呢?就好象出轨的妻子被丈夫抓了个正着,木离为自己这样的想法,在心中囧阿囧的……   “朕让你抬起头来!”一字一句,这次的声音似乎平静了不少,听不出当中有任何的波澜,可为嘛,却更象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我只不过撞了你一下,你TMD为嘛就一定要追究呢?难道皇帝就了不起吗?木离在心中死命的诅咒他!,但脸上却维持着毕恭毕敬的态度。   就在木离还在纠结到底要不抬头的时候,这时候一只细长略带带薄茧的手,已不可抗拒的姿态强硬的抬起她的下巴,木离皱着眉头紧闭着双眼,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完全纠结在一起,看这小样儿,估计真能象小说上写的,能压死一只苍蝇。   所谓,压死一只算一只,汗~~   “睁开眼睛!你以为你闭着眼睛朕就不知道你是谁了吗?”冷冷的几个字,带着滔天的怒气,在这寂静的夜晚更是显得格外刺耳。   突然一只手帮着木离把散落在额头的碎发抚到耳后,那动作很轻很柔,就好象对待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般,生怕一个不小心就弄伤了她。   木离的心为之一颤,脑子满满的就只有那几个字,他知道,他知道她是谁?不可能啊,绝对不可能……   就在木离思索着这问题的可能性之时,下愕上的大手逐渐加重了力道,似乎要生生捏碎了她的脸那般,木离吃痛慢慢的睁开双眼,首先对上的是一双堪比日月星辰还闪亮的凤眸。   疑惑、愤怒、悲伤、疼痛,这些情绪纷纷从那双如黑宝石般的眼眸中闪过,很快,快的木离来不及分解这些情绪为何而来,并已迅速的沉锭,   “皇上万岁,奴婢不是有心冲撞您的。”什么也搞不懂的木离,唯有装傻冲愣,俗不知,眼前的人却因为她这句话,本来就暴怒的心情而变的更家疯狂。   羽潇然突的将一张超大版本的俊脸凑近木离,近的木离能清楚的闻到他身上的男性气息,与他急速上下起伏的胸膛,还有那捏着她下巴微微颤抖的手掌。   “奴婢?哈哈……”羽潇然突然大笑了起来,笑的木离不知所谓,只能迷茫外加无辜的看着几近疯狂的他,她自称奴婢难道有错么?宫女不都这样自称的嘛!   “三年了,我派了1万人秘密寻访了你三年,你到底躲在那?嗯?”邪魅的嘴角微扬,羽潇然如星的眸子象利剑一般穿透木离,他捏住她下巴上的手来回磨擦着,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捏断她如白天鹅细嫩般的脖颈。   “皇上在说什么?奴婢不清楚。”背上的汗冷冷的流着,木离望着羽潇然笑的邪魅而残酷的嘴角,突然就觉得有点可怕,这样的他,是她不曾见过的,已往的羽潇然虽然冰冷暴怒却不曾像今天这般疯狂过。   还有什么寻访了3年?难道羽潇然之前就和颜倾城认识?   可为嘛呢?为嘛木离脑子里没有一点点于羽潇然之前和颜倾城相识的记忆!   事情好象越来越严重了,这根本就是不木离所想的,破冥王也不给她个完全点的记忆!!   “月如冰,你还装?你躲了我三年,难道还嫌不够吗?!!”愤怒的咆哮,侧响了整个御花园,望着完全无动于衷的木离,羽潇然只觉得从未有过的怒气。 第59章上穷碧落,下尽黄泉   这种怒气压抑了他三年,三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后悔当时为什么没有带走她!!   如果当时把她一并带走了,是不是也就不会有今天?   月如冰,这个名字是他不敢触碰的禁忌,是这三年来的美梦,却也是恶梦,如今终于能对着她大喊出来,如冰…如冰,你是否在怨恨我当时丢下你不管,所以才躲了我三年,一定是一定是……   嘶裂般的疼痛蔓延全身,深入至骨髓,一直强迫自己这样想,羽潇然的心才好受一点,才不会那般的疼痛,也不至于因为自己的怒气而伤害了她。   “皇上。”木离呐呐的喊了一声,睁着一双琉璃般的大眼无辜的看着他菱角分明的俊脸:“您在说什么,奴婢真的不清楚,我想您一定是认错人了吧!”   一丝迷茫划过木离的眼眸,她不懂为何羽潇然在看到颜倾城真正的脸时会这般疯狂与暴怒,甚至还能感到他内心的疼痛与挣扎,但她的记忆力的确不曾有过与他相识的画面,那么唯有的可能就是颜倾城用自己的意识封闭了与羽潇然的这段记忆,亦或者,羽潇然是真正的认错人了。   或者…可能,羽潇然认识的是颜倾城的双胞胎姐姐或者妹妹?好象似乎这个可能不太大啊。   不管到底是如何,但目前的木离确非常不想在继续和这个暴君纠葛了,俩个时辰之后,也就是现代的四个小时,易容丸就能帮她恢复到易容后的样貌,那么,只要在这之前摆脱羽潇然,是不是就能继续安然无恙的当宰相的爱女,凤麟国主的废后了?   然后,浪迹江湖,袖手天下!   这样想着木离的心似乎安了不少,却也坚定了不少,她的梦想不是这坐皇宫,更不会是眼前的暴君,也不是至高无上的权利,她想要的,只是自己的一片天,与一个可以安心依靠的肩膀。   似乎看出了木离心中所想,羽潇然痛苦的暴吼一声:“你装傻也好,冲愣也好,上穷碧落,下尽黄泉,今生今世,我都决不会让你有机会从我身边逃开。”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思,如冰,上穷碧落下尽黄泉,今生今世,你都休想有机会在从我身边避开,他决不会允许的,只要是他认定的,不管是什么,那都将是一辈子的事。   羽潇然原本疼痛的心,逐渐被坚定所取代,不顾她的反对与挣扎,他一把将她拦腰腰抱起,踏着坚定的步伐往养心殿而去,木离在他身上死命的挣扎,心里隐隐的感到不安。   这不是她所想看到的,她也不愿意在与他有任何的关系,何况她根本不是他口中所说的什么月如冰,她是樱木离,一缕来自千年之前的幽魂,尽避不清楚他口中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颜倾城,但那都不是重点,唯一的重点是,她已经不是她了啊!!   要做,她樱木离也坚决不做别人的替身!   “皇上,您认错人了,奴婢真的不是什么月如冰,奴婢名字叫阿离。”清晰的字句,冷静的口吻,还没被羽潇然的怒气冲昏头脑的木离,准备最后在给他说说清楚,如果不听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黑夜中,木离颤抖着手握紧了手上的簪子,她的心突突的跳了起来,不管怎样,她都不想在这个关头出什么差错,尤其,她不敢想象当羽潇然知道她是颜倾城之后会是什么反应,又会不会连累颜府?   毕竟,他是那般的讨厌自己啊。   羽潇然冷着一张俊脸,修长的双腿一个劲的往前走,微张着薄唇对着木离冷冷的道:“我不管你叫什么名字,冰如月也好,阿离也罢,名字对我来说只是个代号,我要的是你的人,当然,还有你的心!这辈子你都休想从我身边逃开!!” 第60章死不放手的执着   名字对他来说只是个简单的代号,不管叫什么名字,只要这个人是她,那么这并是他的宝贝,是他的所有,因为她,就是他的全世界啊!   木离的心一颤,为他深情的话所颤抖,这是哪个惜字如金,成天冷冰冰的皇帝么?好象不太像吧?只是她知道,哪个让他深情已待的人并不是自己,没来由的,心里突然就有点不爽。   “羽潇然,我最后在说一次,快点放开我!”眼看着离养心殿越来越近了,木离的声音冷了下来,这一急,连名带姓的给叫出来,什么礼仪都顾不上了。   脚步一滞,羽潇然抱着木离的手紧了紧,脑袋里突然的就冒出了一双晶亮的眼睛,那双眼睛如琉璃般璀璨,如水般清冷,有时候云淡风清,似乎什么都入不了她的眼,有时候却又清冷的毫无温度,看着你时就像看待一件死物一般没有感情。   而那双眼睛的主人,很大胆很没有礼貌,更好象不怕死,即使对着他这个皇帝,当着众人的面,也倔强的直嚷着他的名字,而不是象其他人那般唯唯诺诺的称尊他为皇帝!   羽潇然一晃神,如星般的眸子有一瞬间的僵硬,曾几何时,她的一颦一笑,她的倔强,她的淡然,她的清冷,她的种种……自己都那般的铭记于心?   看着羽潇然的深沉的黑眸,抓紧他那一瞬间的晃神,木离手中的簪子不知何时已游到他的胸口处,心一狠,加重了手上的力度,簪子的顶尖处深深的没入他的胸口,羽潇然痛苦的闷哼一声,手上的力道一松,低下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怀中的人。   疑惑、痛苦、愤怒、绝望,各种复杂的情绪,从那双眸中一一呈现,苍海桑田,木离想,她一辈子也忘不了这双眼睛。   忘不了当时他看她的表情,忘了他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却仍死不放手的执着。   很都年以后,木离问他当时为什么不放手,他却只是浅浅的笑,告诉她,他的心就是她!   当然,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被他眸中巨大的痛苦刺伤了眼睛,木离握着簪子的手哆嗦了一下,簪子已更深的力道在次深入他的胸口,鲜血顿时如潺潺流水般从他的伤口流出来,顺着衣襟染红了木离的双手。   “我…我不是故意的……”看着羽潇然迅速苍白的唇,木离的心狠狠的刺痛了一下,一时间竟忘了自己刺伤他的目的,如果说第一次故意的,那么第二次绝对不是有意的。   羽潇然只是冷冷的看着怀中害怕的她,感受着她在自己的怀中微微颤抖的身体,他薄薄的嘴唇越来越苍白,可是他却始终抱着她不曾松过手,末了,放柔了眸中的光华,扯起苍白的唇缓缓的笑了,他在她耳边呵起,温柔的告诉她:“不要担心,不要怕。”   好轻好轻的字,好柔好柔的声音,每一个字都是那么的温柔的飘进木离耳朵里,却是用尽了他最大的力气。   那一刻,木离的心狠狠的刺痛着,竟是比被针扎还要疼,心中难已言预的疼痛迅速在周身蔓延,她不是故意刺伤他的,她只是想让他放手,她真的不是有心伤他的……   红着眼眶,无声的眼泪流满了木离的脸颊,象断了线的珠子般在她脸上肆虐,突然,她象是想起什么似的,挣扎着扯起他的胳膊,低吼道:“快放手啊,在不放手你的血流干了会死的!”   抱着她的手臂不曾松开分毫,他却只是苍白着脸色浅浅的笑:“不放,死也不放!我说过,不会让你有机会从我身边逃…开……”   一句话说到最后几乎是气若游丝,长长的鲜血,顺着御花园流了一地,羽潇然却撑着自己昏迷的脑袋不让身体倒下去,而那根簪子,正中心脏,一半已经深深的没入他的体内,上面是木离涂的迷药……   原本只想浅浅的划开一到口子迷晕了他,却没想到,事情到最后竟是越演越烈。   “在不放手你会死的!!” 第61章无可奈何花落去1   “在不放手你会死的!!”木离在次失控的大吼了出来,心,突然就感到慌乱了,象有一把无名的小手紧紧的揪着般疼痛,她挣扎着从他身上下来,手一横,用力往他的后颈劈了下去……   木离从来不知道,世界上会有这种傻瓜,傻到连自己的命都不要,傻到了中这么深的迷药,却仍然固执着靠着自己的意志力强撑那么久不肯松手,木离第一为他而感到慌乱了。   而他,却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刻,死死的睁大如黑宝石般深沉眼睛看着她,象是要把她从眼睛里吸进去般定格,而那双放在她腰间的手却从未松开过,这就是他的固执,即便是死,也不会放手。   已强硬的姿态把羽潇然的手从自己身上瓣开,顾不上手上未干的血迹,木离把他平放在地上,朝着空中大吼道:“来人啊!皇上受伤了,抓刺客…抓刺客……”   木离的声音快速的在皇宫内传播,不一会儿皇宫的各个宫殿都灯火通明,大批的锦衣卫往御花园一涌而上,而他们赶到之时仅看到昏迷在地的皇帝,与那根还插在他胸口处的银簪子。   竖日   相思阁,木离辗转反侧,一夜无眠,天微微亮,她就迫不及待的披了件衣服在房间内来回剁步,昨夜,唤了侍卫来之后,她躲在一边的草丛中,亲眼看到他被侍卫抬走,才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回到相思阁。   她不是不担心他,她也不是真正的冷血,她觉得自己有愧与他,毕竟那伤,是她一手造成的,迷药也是她下的,虽不全是她一个的错,但起码有一半,是她一手导致的。   木离在心中纠结,纠结自己到底要不要去看不看他,又已什么立场去,经过昨晚几个小时,易容丸已经发挥作用,她的脸又变回易容前的了,这样的她,他该是不认识也不待见的吧?   时间就在木离纠结中度过了俩天,第三天,上午传来凤麟国主无恙且已苏醒的消息,下午,一道空前绝后的圣旨,彻底颠覆了木离的生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右相之女颜倾城,艳绝六宫,才倾天下,特册封为朕的贴身…宫婢,接旨立即入养心殿面圣,钦此!”   艳绝六宫?才倾天下?特封为宫婢!在场的人都被皇帝这道圣旨雷到了!   咬着牙,听着高公公念完圣旨,木里只觉得从没有这样气愤过,从没有这样屈辱不安过,难道她所做的一切都前功尽弃了么?要不为嘛这个暴君一醒来就一道圣旨打发她去当他的奴婢,而且还是‘贴身’的。   只是他为何会知道呢?难道那天晚上的事他都知道?不不不…或许,他根本就不知道,一定是自己想多了,木离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倾城姑娘,接旨吧。”高公公一手拿着圣旨,一手拿着佛尘,一脸笑意吟吟的看着暗地里咬牙切齿的木离,其实他也不解,为何这皇上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她。   “高公公,您可知道皇上这是何意?”木离回已礼貌性的一笑,完全看不出刚刚的失态,只是这接圣旨的手,不自觉的僵硬了俩分,她真想大吼一声,羽潇然你TMD死了算了,呸呸呸……   “这皇上的意思,岂是奴才们可随意猜测的。”高公公佛尘一甩,一脸郑重的道。   木离一翻白眼,暗自嘀咕道:“不知道就不知道呗,何必装的这么欠扁。”   话落,木离扬了扬握成拳头的手,吓的高公公本就因为木离这句话而变红的颜色,再次恢复白色。   木离怀着极度不安的心与高公公到达养心殿之时,正巧遇上从里面出来的皇太后,与搀扶着太后的黄裴。   “太后千岁。”响亮一致的声音响起,木离懒懒的随着高公公一起给太后叩首请安。   “你给哀家好自为之!”对着空气丢下一句话,太后侧身看也不看木离一眼。 第62章无可奈何花落去2   但木离却直觉的知道这句话一定是对她说的,轻皱着眉头,木离抬头,刚好对上黄裴投来的目光。   那目光,疑惑中带着纠结,看的木离很是不爽,她做错什么了么?有必要每个人都她眼色看么?   木离只觉得一肚子火无处发泄,身体也有些微的轻颤,一个个的都这样,还真当她樱木离吃素的?   “倾城姑娘,走了,圣上还等着呢?”看着独自发呆的木离,高公公鸭着嗓子提醒了一句,侧身,却并不在继续前行。   木离走了俩步,看着站在一边皮笑肉不笑的高公公,凝眉不解的道:“高公公,您不用进去么?”   高公公尴尬的笑道:“这皇上没让奴才进去呢!”他委屈,这皇帝不让他进,他敢进么?!!   整了整思绪,木离轻轻推开养心殿的大门,踏着细碎的步伐进去,里面的人,斜躺在龙床上,一头如墨的发懒散的披散肩头,他侧身背对着木离,让人看不到表情,这样的他,却更让木离心惊。   “咳…咳……”清了清嗓子,木离故意干咳了俩声,已提示某位皇帝,她樱木离的存在。   “……”   久久的没听到声音,望着羽潇然的背影,木离的心上下打着鼓,好歹他也说句话,让她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就因为这样一句话不说,仅留一个背影给木离,才让她更加忐忑。   灯神见证,她樱木离这辈子没做过什么亏心事,而且一直秉承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我还一针,人还犯我,斩草除根的意念,所以有错,也绝不是她的错。   火气腾腾的往外冒,不说话拉到吧,木离气闷的想着,走到一旁的桌子上正准备坐下时,某位无良的皇帝大人发话了。   “给朕倒杯茶来。”   一如既往,冷冷的几个字,听不出任何怒气与波澜,木离有些雀跃,还能说话,证明他的伤口没有什么大碍,起码也让她安心了不少,不用在对他的伤口抱有任何的愧疚之心。   木离从红木桌上随手倒了杯茶,双手递过去,已保证诚意,她真的是双手递过去,只是半天却不见羽潇然回过手来拿,木离以为他没看到,随手提了句:“羽潇然,你的茶!”   直到木离伸直的双手开始疼痛了,也始终不见他回头看一眼,木离冷笑,准备收回手时,羽潇然却突然将杯子接了过去,木离松了一口气,只当他伤口疼,不与他计较,怎知……   “冷了!”冰冷侧骨的俩个字,随着落话,茶杯发出清脆的声音,‘啪’的一声,瞬间在地上化为碎片,有湿湿的茶水,溅湿了木离裙子的下摆,木离冷笑,到想想看看他到底想怎么奴隶她。   又能怎么奴隶她!   遇善则善,遇恶,木离则更恶,她虽然有时候好到没有脾气,但并不代表,她就能任人随意的刁难与奴隶,尤其这个人,还是她不待见的!   “我去加热。”冷哼一声,木离并没有转身就走,而是仅直从桌子上又倒了一杯递过去给他。   难道她樱木离的奴婢生涯从此开始了?好吧,忍一时风平浪静,为了以后,她愿意忍!   “难道你不知道朕的茶里必须放银山雪峰么?”杯子又是重重的摔碎在地上,羽潇然回过身来,一双如利剑一般的冷眸直直的穿透木离,那眸中不带如何感情,如冰般能将人冻绝。   倒茶倒茶,那里是让她倒茶,八成是他故意来找茬的!   直接无视他的怒气,木离冷笑道:“我怎么知道皇上这‘茬’里需要什么,不需要什么!”言下之意你不就是故意找‘茬’么,那么不管有没有放茶叶,这‘茬’还不是一样找定了么? 第63章无可奈何花落去3   羽潇然自然听出木离的话外之音,却仍然不为所动,更没有一点阴谋被人家发现的窘迫,木离不得不在心里感叹一声,政治家TM的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不知道?不知道难道就不会问么?长了嘴巴干嘛的?”又是一声怒吼,吼完之后羽潇然的薄唇开始有些微微的乏白,身上穿着白色的亵衣,因此看不出胸口有过受伤的痕迹。   “长了嘴巴,自然是用来吃饭的。”木离故意气他,想也不想的仍出那么一句,直白却强大的话。   “你……”羽潇然无从反驳,只了愤恨的瞪着木离,原本有些干裂的嘴唇越来越苍白,拳头也深深的被他戳紧,似乎随时都有朝着木离挥拳头的可能,胸口却没有因为怒气而有多大的起伏。   木离悠哉的看着怒火中烧的他,无视那随时可能打到自己的拳头,如樱花般的粉唇抽了抽,也不戳破他,轻声道:“我错了,下次不会了。”   那么轻的几个字,那么随意脱口而出的道歉,说出的,却是木离心中的话,因为那晚的伤,双重的话,双重的意思,只是,这个少年天子可清楚知道?   这一刻的木离,没有忘记了自己的目的,没有忘记想要逃离皇宫的计划,原本来之前那点忐忑不安的心,没有得到安慰,相对的,有的却是更多是不安与沉重。   对于那晚的事情,羽潇然越不提级,木离则更不安,摊牌了明说起码能让她心里有个低,这样反而更象是暴风雨前短暂的宁静,而那件事情,却偏偏不是木离能先开口的。   如果羽潇然先开了口,证明他的肯定的,那么他不开口,是在试探亦或者已有十足的把握?这个木离并不清楚,毕竟人心难测,帝王之心则更难猜。   “什么?”条件反射性的问了一句,木离这样直白的认错,反而让羽潇然错愕,平时这个女人不是很大胆不怕死么?今天居然破天荒地的会道歉?但转而一想,心中划过一丝了然。   了然之后,却似有一种无法抑制的疼痛在心中蔓延,心脏开始隐隐的抽痛,那不是伤口的疼痛,而是蔓延在心灵之上的痛,痛到无法言语,痛到嘶心裂肺,痛到深入骨髓。   “你怎么了?”木离看着羽潇然苍白的脸色隐隐有些不对劲,忍不住跳起来惊呼了一声,却只换来他冷冰冰的一瞥。   木离不懂,这个人怎么变化这般迅速,前一刻还和你嚷嚷着大吼大叫,下一刻,却冷淡到懒的看你一眼,不过她樱木离也不需要他看,若不是看在他受伤,而那伤又是自己造成的份上,她才不会留下来对着他象面瘫一般的脸。   虽然那张菱角分明的脸很帅,很有形,足够迷倒万千少女,但那周身的寒气,与那一身的冰冷,却绝对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起的,毕竟,没有人愿意成天对着一块冰。   木离见他不说话,忍不住凑过去看了一眼,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木离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只见那件纯白的亵衣上,被胸口那涌出来的血液迅速的染红了一大片,而那侧躺在龙床上的人,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丁点儿表情。   “你傻了吗?你这样会死的啊!”忍不住惊叫一声,看着仍然无动于衷的羽潇然,木离只觉得从未见过这等傻子,谁知道这冰冷中不带一丝感情年轻帝王,实则却是颗实实在在的痴情种子呢?!   为世间情为何物,她却不屑一顾,而偏偏有人,却是,上穷碧落,下尽黄泉!   “我去给你叫太医。”迅速的冷静下来,不忍看他如此,木离感觉自己的心有着淡淡疼惜,是为这个冰冷狠绝的帝王,为这颗道是无情却痴情的心,为哪个,在少年本该享受大好时光,却被自己最亲最爱阴谋设计的人。   然而,跨出去的脚步,却硬生生的被他给拉住了,木离抬睫,如琉璃般的眸子带着淡淡的疼惜,不解的望着他。 第64章铁血柔情   他回眸,那冰冷的眸子中没有什么感情,更多的却是无边无际的疼痛,看的人揪心。   “是你么?”他淡淡的问,喉咙却象卡了棉花般干涩,一双如星的眸子满是期盼的看着她,问出这句话之时,鼻子忍不住一酸。   那是多少个日日夜夜所期盼的事情,期盼中却带着无边无际的折磨,那是对相思的折磨,为了心中的哪个念想,他派出了一万暗卫没日没夜的寻访了她三年,却终究只是一场空,每夜只能带着对她不辞而别的愤怒入眠,然后在醒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就这样过了整整三年。   如今,好不容易再见,难道又必须在一次的擦肩而过么?   不!他怎么会允许,就算把她囚禁了,也绝不!   人非草木,俗能无情?是谁说帝王无情?可谁又知道,他那张隐藏在冰冷面容下的铁血柔情!   人生自是有情痴,只无可奈何,花落去!   “你说什么?”终于问了,木离舒了一口气,心中上下打着鼓,却一如既往的没有尊称,毫无礼节,望着他那双璀璨如黑宝石般眸子,木离几乎不忍打碎他的美梦,但她知道,她不能这样,不能露出任何一点破绽,否则一切,将会是她所承受不起的,因为她,毕竟不是他心中的哪个她啊!   强自镇定,木离用着迷茫不解外加陌生的眼神看着他,当然,这其中还有他最熟悉的,淡然,冷清。   望着她迷茫不解的眼神,他如坠云端,心中空洞的感觉好似没有了支柱,凤眸中的期盼一瞬间黯然了下去,接着又是无边无际的疼痛,与滔天的怒气,只是他将怒气强制压制了下去,已至于被她轻易忽视了。   “我去给你叫太医。”木离故意指着他的伤口,不忍继续受他的眼神摧残,她一把甩开他,急切的跑出门外。   他的手,空空的停留在半空,那弯曲的指尖,呈现寂寞的姿态。   亵衣上被血染红的地方,胸口尖锐的疼痛,这些他都无暇顾及。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心,随着她急切离去的背影而抽空,那一刻,他突然有了种想法,不管她是不是她,他都想竭尽全力将她留在自己身边,那怕只是斗斗嘴,懊懊气,他都甘之如饮。   只是,望着玉枕下那根乏着银光的簪子,抚摩着心脏处流血的伤口,他自嘲的笑了,他知道,从此以后这个地方,将永远磨灭不去,这一世,都将伴随着他,直到生命的终结。   不一会儿,御医闻声匆忙着赶来清理伤口,随同而来的还有一身藏青色衣裳的清,望着后面,没有看到那抹娇小瘦弱的身影,突然就冒出了一个想法。   “你下去罢。”毫不感情的几个字,他摆摆手,示意御医退下。   “你这是做甚?”望着他苍白的薄唇,与一身被血染红的衣裳,清紧皱着眉头,担忧的望着他。   “没事。”羽潇然回已淡淡的俩个字,眸中的冰寒却少了几分,对于清,他从来都冷不下来。   也因为有他,才能让他在这些年,仍然保持着最初的温暖   御医踌躇着,一张布满皱纹的老脸微微颤抖着,他不知是该进还是该退,直到皇帝再次不耐的挥手,他才背着工具退出去,却半路又被人叫了回头,而此御医,正是木离醒来第一眼见到哪个。   “皇…皇上……”御医怯弱的叫了一声,扑通一声跪到倒地上,他实在忍受不了皇帝那一身的寒气,也不知道皇帝叫他来干嘛,难道是因为上次的伤口没处理妥当?   “东西留下,滚出去。”实在不想在这时候忍受旁人这唯唯诺诺的态度,羽潇然凉凉的开口,声音却多了丝疲惫。   “是…是……”老御医顾不上额头的冷汗,连滚带爬的跑出去。   揉揉疲惫的额头,他回望着正瞪着他的清,淡淡的开口:“她不承认,仅凭一根簪子,我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她。” 第65章你的命不是自己的   “都要死了,还想着她?”清玩味一笑,绝世倾城的脸上闪过一丝异彩,漫不经心的开口:“迟早有一天你会死在她手上的。”   本是清说着玩的一句话,然而,说者无意,听着有心,羽潇然却是真正的将这句话思量了一下。   直到许久过后不见他反应,清将他的亵衣用力一扯,露出了里面宽阔的胸膛与凝固成黑色的血液。   担忧的神色从眉宇间一闪而过,清眯着眼,喃喃道:“在这样下去,不用死在哪个女人手上,你自己就先倒下了。”   说罢,清还似说不够的继续道:“记住!你现在的命不是你自己的,不,你的命从来就不是自己的!你是凤麟的王,这凤麟的江山没有任何一个能行,惟独少了你不行,你可还记得父皇临终前的遗言?   天下所有的女人都只能是棋子,他让你不要沉迷女色,这点你做的很好,可没让你对谁动真情,帝王之家动什么都行,惟独不能动真情!这天下的美女多如繁星,哪个不是趋炎附势?可你却偏偏不听,硬是爱上那么一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够了!”不等清唠叨完,羽潇然受不了大吼一声,冷冰冰道:“你给朕出去!”   这是他第一次对他自称朕,可想而知他是真的动气了,这么多年来,他第一对她动气,却是……   “好啊,为了哪个女人你居然连我都骂,我玄清算是看错你了!”重重的一甩门,玄清负气而走。   “皇…皇上,苏贵妃娘娘在外求见……”高公公声音细若闻针,踏着细碎的步伐进来,生怕一个不小心踩到地雷,其实不然,他已经踩到了。   “不见!都给朕滚出去,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冰冷冻绝的声音,带着无边无际的怒气。几乎能将高公公冻死,此时的羽潇然就和丛林中暴怒的野兽般疯狂。   那句,这天下所有的女人都只能是棋子,象梦魔般缠着他,他永远忘不了,父皇临终前的叮嘱。   然儿,这天下的女人都一个样,所有的女人都只能当棋子,你切记,万万不可动真情…否则,我在九泉之下,死也不会瞑目…啊……   “啊……”暴吼一声,沙哑的声音侧响了整个养心殿,他双目赤红,单手捂着疼痛的额头,在龙床上打滚,胸口原本不太的伤口再次嘶裂,妖娆的血红肆虐而下,染红了一室的寂寥,他的唇,苍白而毫无血色……   过往的事情一一从他眼角划过,那被惊为天人的绝色女子,那停驻在他心灵之上的清冷女子,那娇小瘦弱却仍倔强的女子……   突然画面一转,那张苍老却仍然不失威严的脸停留在眼前,他的声音就象梦魔纠缠这他,已至于连呼吸都不能自己,他知道他这辈子,都逃不了这心灵的禁锢。   双眼一闭,他紧皱着眉头,最终因忍受不了这种刺痛而再次昏迷。   就在他昏迷的瞬间,玄清带着御医鱼贯而入,本是负气而走,却因为不放心他身上的伤口而再次折回来,却没想到看到这样的局面。   放在俩侧的手慢慢收紧,他该怎么办?杀了哪个让他不能自己的女子么?   宫墙之外,落英缤纷下,木离踏着细碎的步伐再次来到这个地方。   远远的就听到空灵幽美的琴声,走近了看,绝色的白衣男子,落英缤纷下的篱笆墙,明明一样的人物,一样的景色,木离却觉得这次的琴声似乎有什么不一样。   淡淡一笑,闭上眼,仰起头,静静聆听着这让人安心的琴音,淡淡的清香扑鼻子而来,木离深吸一口气,心情霍然开朗,原来世间还是有那么一块净土的。 第66章酒不醉人,人自醉   有那么一块能让人安心的净土,有那么一块没有阴谋算计的净土,是因为这里有这样一个人么?   有这样一个,让人看着就会想要忍不住靠近的人,有那么一个远远看着也会觉得温暖的人,是因为这样么?木离并不清楚,但脚步却不能自己的朝他靠近,或许,就是因为这样一个人吧。   琴声嘎然而止,木离睁开璀璨如星的眸子,眼前被一阵阴影笼罩,却是让人觉得温暖的气息,如蝶羽般的睫毛轻颤,她抬眼,望着眼前绝世的白衣男子,淡淡而笑。   “我就知道你会来。”白衣男子浅浅的勾起嘴角,如樱花般的薄唇微微上翘,水绿色的眼眸中是毫无掩饰的欣喜。   正是这样毫无掩饰的真实,才让木离想要再次踏足这里。   “你是如何认出我的?”脸上这张易过容的脸,已不是初见时的绝世,这点木离并没有忘记,她淡笑,那般淡然的笑,不用伪装坚强,不用刻意冰冷。   看来上次,来此之前她的人皮面具已经掉了啊,木离释然,这样也好,她并不想刻意欺骗。   男子淡笑不语,微微俯身,水绿色的双眸对上木离如琉璃璀璨的大眼儿,四目相对间,俩人相视而笑,答案不言而喻,所有的一切都在那双水绿色的眼眸中淡化。   是如此让人安心的眼神,是如此契合的默契,你不需语言,只要一个眼神,双方都已明了。   “我来喝茶,你想让我就这么站着嘛?这可是你的待客之道?那我樱木离下次可不敢再来咯。”微微嘟起红唇,木离不满的瞪他一眼,那眼眸中却是含了十足的戏谑成分的。   “笨丫头,我叫无忆,那边有个亭子,自己过去坐吧。”无忆又怎么会不懂木离那点小心思呢?他也不客气,指着西侧的落英树,示意木离自己过去。   无忆…无忆……人生不如意十之,若真的无忆,又会如何呢?   无忆那水晶般清澈的声音,怕是世间少有吧,木离不仅有些沉醉,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一座用木庄建起来的亭子,坐落在西侧的落英树后,看起来很新颖刚建不久的的样子,木离坐在中间的圆木柱上,望着纷飞的落英,心情格外的开朗,之前因为羽潇然而搞的那点不愉快,早已经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离离,茶来了。”高呼一声,人未到,声先到,无忆那如流水般的声音在风的带动下,仿佛来自千里之外,听起来格外的不真切。   木离浑身一震,那一声离离贯穿心脏,仿佛来自千年之后某人的呼唤,心,开始隐隐作痛,千年之后的曾经,曾几何时,谁也这般亲昵的唤过她,曾几何时,谁也这样一声一声的呼唤……   离离,不准尿裤子,在尿裤子不漂亮了……   离离不哭,妈妈唱歌给你听……   离离,乖…没有爸爸,妈妈一样爱你……   离离,妈妈舍得你,妈妈永远不会抛弃你……   离离,妈妈去买你最爱吃的冰淇淋……   离离…离离……   那一声声的呼唤来自那里,那一声声的离离是谁喊的?为什么她开始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是谁用甜蜜的语言作为借口之后又将她狠狠的抛弃?是自来梦里的妈妈吗?   不啊…她看不清啊,她真的看不清……   眼泪,在那张晶莹剔透的脸上肆虐,那如琉璃般璀璨的眸子,此刻看起来尽是浓的划不开的悲伤,就算在坚强,她始终也只是一个被人抛弃的孩子,就算在厉害,她始终走不出被人抛弃的阴影……   腰身一紧,随即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无忆紧紧的抱着她,紧的仿佛要将她熔入自己的骨血般用力,鼻尖有着淡淡的清香环绕着,木离紧紧的回抱着他,就好象行走在干枯的沙漠中终于遇到绿洲的旅人。 第67章无忆的承诺   “忆,你会像别人那样抛弃我吗?”很自然而然的一个‘忆’字,木离叫的亲昵,却并不觉得尴尬,只是脸上的泪痕,却仍然在肆虐。   最亲的妈妈,此时却只能轮为她口中的别人,不得不说,这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可是,在悲哀的事情,能大的过一次次被亲人抛弃的悲哀么?   “不会。”想也不想,无忆淡淡的丢下俩个字,那字字句句中却是含了十足的成分,那一个忆字,从她口中说出来,犹如天籁,听在他心中顿时雀跃不已,同时对她的眼泪,却也更加怜惜。   “忆,你要疼我一辈子。”木离再次开口,带着浓浓的鼻音,却已比之前好了很多,她永远都是哪个,会随时控制自己情绪的人,虽然有时也会不能制止,但起码已经很好了不是?!!   “好。”简短的一个字,却让木离感觉心里都是温暖的。   “忆,我以后没地方去了,你要收留我。”如果以后和哪个暴君闹翻了,这里也不失为一个人间仙境啊,主要是她喜欢这里,木离不仅开始在心理盘算起来了,可惜了,她这个小算盘,注定是要落空的。   因为被他看上的人,不管是生是死,注定都只能是他的,也许,木离会是那个例外吧。   毕竟,她樱木离本身就已经是例外中的例外了,一个来自千年之前的例外,能不算例外么?   “好。”   “忆,我以后打了人,你要第一个替我出来挨打。”说出这句话之时,木离忍不住自己先笑出来了,不动声色的退开无忆的怀抱,拉开一步的距离,木离郑重道:“这样,你还要说好吗?”   这样,你还要说好吗?你还会说好吗?这样看似不经意的一句话,其中的沉重却只有彼此自己懂。   那语言是郑重的,可那双如琉璃般清亮的眸子却含了淡淡的戏谑,无忆伸手揉了揉她的长发,淡淡一笑,如樱花般的薄唇轻启,吐出一个字:“好!”   木离为这一个简单的好字而动容,伸开双手,她主动拥抱的他,就象亲人那般淡淡却含着无限真情的拥抱,他亦回抱着她,俩人就这样默默的拥抱在落英纷飞下,他的身上散发着深三幽谷般的清香,淡淡的味道冲刺着她的鼻翼,这种感觉让人安心。   “茶凉了。”清泉流水般的声音,如潺潺流水般趟入木离的心间,无忆忍不住拍拍她瘦弱的背,突然发现她实在是太瘦小了。   难道女孩子都那么瘦小?还是只有她?   木离却忍不住在心中感叹一声,无忆这声音果然比某人那冷冰冰的声音要好听多了啊!   过了许久,木离整理好情绪退开无忆的怀抱,扬起一张璀璨的笑脸,好奇的问道:“忆,你为什么要叫无忆?你为什么会一个住在这里?你的亲人呢?”   话问出口木离就突然有点后悔了,每个人心里都会有那么点隐私,她怎么会傻到问这种问题呢?   看着木离懊恼的神色,无忆笑笑揉揉她的长发,那张绝世倾城的面容却黯淡了不少,喃喃道:“问这么多问题,离离想让我先回答哪一个呢?”   说话间,那双水绿色的眼眸却闪过一丝空洞以及茫然。   他要怎么告诉她,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这里,只是当一觉醒来时自己并已置身在这里,而且还带着一身伤,甚至,连一点以前的记忆也没有,也就是所谓的…失忆了。   无忆无忆,这个名字是他给自己取的,他,真的了无回忆……   看着无忆黯淡下去的神色,以及那眸中一闪而过的空洞,木离心里一惊,看来有故事的何止她一个,也许每个人都带着那么点难以语言的过去吧。   只是过去过去,终究都将成为过去,那么我们还执着那些过去么? 第68章遗世独立   木离迷茫了,想起哪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天子,想起他对那位叫做‘月如冰’死不放手的的执着,想起他那决绝的眼神,心里没来由的有点闷闷的,一时间俩人都陷入了沉思。   “离离,我…也不知道我的亲人在那里,五个月前,我醒来后就在这里,无忆…是我给自己取的名字……”因为没有任何记忆,所以取名为无忆,首先回过神来的无忆,将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用着简单的几句话讲了出来,只是却忍不住那口气中淡淡的惆怅。   不用讲的太清楚,木离却已经明白,那水绿色的眼眸中泛起的茫然与空洞,已经证明了一切,她不仅想,如果不是失忆了,那双眼中的色彩会有那么纯真么?他们会在这里遇见么?   当下不仅猜测起无忆的身份与事故起因来,江湖恩怨?皇室阴谋?情敌谋杀?   “忆,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没有多想,木离伸出手,将自己的手叫叠在无忆宽厚的大掌上,掌心摩擦间,能感到无忆手上淡淡的薄茧。   动容的望着木离坚定的小脸,无忆清澈的水绿色眼眸中泛起圈圈点点的涟漪,遗世而独力的蓝衣少女,坚定而真诚的眼神,那一眼,成为他永世定格的色彩,因为哪个最初让他感到温暖的女孩。   夕阳西下,木离翻墙走进皇宫,此时天色将整座凤麟皇宫染成了金橘色,她踏着细碎的步子走近相思阁,在想着呆会儿要不要去看看哪个暴君,自己出去一整天了,也不知道他的伤怎么样了。   既然这样,那就不如,去看看他吧……   木离这样想着,步伐加快了不少,呆走到相思阁门口时却被眼前这阵势给惊了一惊。   只见相思阁的左右俩边大门,七八个宫女排排站,看这阵势,木离不用猜也知道会是谁了。   无视那些一个个眼神能吃人的宫女侍卫,木离坦荡荡的昂首挺胸在众人的视线中走进去。   内殿的主位上坐着端庄典雅的太后,一张威严却不失高贵的脸,毫无任何表情,有时候木离不仅心想,难道皇家的人都得了通病么?   要不为嘛,从上到下,从大到小,一个个的全部都是‘面瘫’?就连手下的宫女侍卫都是如此。   “哟,皇太后可是稀客啊,无事不登三宝殿,您怕是久等了吧?”毫无礼节的口气,轻佻的语气,木离一进门就开头打破了一室的紧张气氛,而她的直白更是让皇太后微微变了脸色。   “你们退下。”面不改色的睨视了一眼众奴才,皇太后最后才带着犀利的眼神看向木离。   一声令下,众奴才井然有顺的退下,连带着将门也一并关好,不得不感叹一声,古代的奴隶社会真TMD没有人权,害人不浅啊!   “皇太后娘娘,您这是干吗?难道有什么事非得要偷着藏着才能说么?”讥诮一笑,木离仅直坐到贵妃塌上,双眼冷笑着看着坐在上坐面无表情的太后,其实,她来这里的目前木离又怎么会不清楚呢?只是不想多说罢了。   老太后似乎也被木离的语气刺激到了,她一拍桌子,居高临下的睨视着悠闲的木离,一双凤目更是阴狠的射向她:“颜倾城,哀家今儿个只是想提醒你别忘了答应哀家的事,否则,别怪哀家心狠心辣!”   “那我颜倾城也告诉你。”木离仍然慵懒的躺在贵妃塌上,一双如琉璃的眼睛却是危险的眯起,闪现着邪肆的光芒回视着皇太后:“我颜倾城说一不二,不要让我知道你在暗地里搞什么阴谋,否则…别怪我说漏嘴了,把你们几年前那点破事弄的天下皆知!” 第69章赌赢了   她樱木离从来就不是个欺软怕硬的人,想威胁她?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吧!   她虽然有时候大大咧咧,却并不代表她不会察言观色,说一不二,她既然,答应了这笔交易,就不会食言,或许,未来有一天,她终究为这个结果而后悔,只是,没有退路啊!   从她来到这个世界,穿成颜倾城的第一天,这些,就是她该承担的东西,何况,她答应过她的。   “什么?颜倾城你到底在瞎说什么?小心哀家治你个大不敬的罪名。”皇太后一时仲怔,虽被木离的气势所震慑,却仍然能面不改色,不愧是从宫妃一步步爬上来的主啊。   后宫,从来就是个没有烟硝却比战场还残酷的战场,它的厉害就在于,杀人于无形之中,而且还能杀人而不见血,因为你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成了这场权利与欲望当中的牺牲者。   或许,上一刻,你还坐在皇后的位置上,那么下一刻,你就很有可能已经置身于冷宫之中。   盛及必衰,物及必反,这是千百年来不变的真理,而我们所能做的,只是尽量自保而已。   “我有没有瞎说,您想必应该很清楚。”木离从贵妃塌上起身,勾起嘴角邪笑着一步步逼近皇太后,她的身子那么瘦小,此刻看在皇太后眼里却自有一翻无与伦比的气势。   轻轻的,木离凑近她耳边轻声的吐出一个字,皇太后闻言,当即变了一张脸色,琉璃般摧残的大眼儿闪过一丝异彩,木离也不与她打哈哈,直接下逐客令:“好了,希望我们合作愉快,您慢走,我累了,也就不送了。”   “你……”铁青着一张仪容万千的脸,皇太后最后狠狠的用眼光瞪了一眼木离,才颤抖着手从门口不甘的被宫女搀扶着走下去。   望着皇太后离去的背影,木离眼中闪过千万道光彩,她慢慢的摊开手掌,却发现掌心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她原本只是试探的赌一把,却没想到赌中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而她个刚刚,只是在她耳边说了一个字,一个‘裴’字而已。   坐回贵妃塌上,木离双腿交叠在一起,她从怀中拿出一根簪子,一根很普通的银簪子,这是当日她第一次和雪梨出宫时,雪梨为了自己的温饱而典当的那根簪子,今日,她拿着上次从凤霖身上打劫的银票赎回来了。   虽然不知道这根簪子对雪梨有什么意义,但想必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否则,哪个丫头怎么会舍不得戴,而为了自己拿去典当了呢?!   想着,突然就想到了当日哪个如SD娃娃般的人,那一身的修罗气息,眉宇间目空一切的尊贵气质,怕都不是常人能有的啊,虽然隐藏的及好,但天生的警觉还是能让木离轻而易举窥视出来。   还有天下第一楼的故意刁难,到底是真还是假?亦或者是早就安排好的?自己能如此轻松的逃跑,怕也是人家主子许可的,否则,凭借当时自己与对方势力的悬殊,怎么可能如此轻易脱身?   难道真是随手抓到的那人身上的金子与老百姓的欲念而起的作用?木离失笑,不可否认,虽然起了点作用,但却远远不够。   收起簪子,木离挽起袖子,白皙的手臂上那颗红色的朱砂,绽放着如血的光芒,显的邪肆而妖娆,她的手指来回抚摩着,可以清晰的感觉上面那淡淡的温度,木离轻轻的皱起眉头,眼眸中的不解越来越大。   为嘛看起来这颗红痣就和古代女子守贞洁的朱砂一样呢?虽然这个比哪个红了点,妖娆了点,而且还能动,但确实有那么点相象啊!   “冥王啊冥王,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暗自嘀咕一声,木离放下袖子,望着正朝着大殿而来的高公公露出了一抹淡笑,太后前脚刚走,羽潇然的手下就找来了呵。 第70章鄙视的眼神   看来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平,也没有人打算太平,只因为它想太平也太平不了。   “走吧。”不等高公公开口,木离皱皱小鼻子,从贵妃塌上仅直站起来就往外走。   “倾城姑娘。”高公公示意似的叫了一声,双眸中闪过一丝担忧,木离立即就明白了这其中的意思,她回以淡然一笑,表示感谢,在心中默念,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木离从相思阁一路走过去,不免接受到一些宫女鄙视的眼神,自从上次废后的事情后,木离并没有在白天出过门,偶尔外出溜达,也都会在夜深人静时,今天这个时候,接收到这些鄙视的眼神也难怪。   毕竟半个月前还是西宫皇后,虽然说这个皇后不受宠,起码有个头衔在,而今,却是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了,什么都不是不说,而且还背负个杀害未出世皇子的罪名,那么这些鄙视的眼神的来由,也就可想而知了。   木离一路抬头挺胸着走过去,嘴角始终挂着淡而疏离的笑,完全没有受到这些眼神的干扰,相反的,她还很随意自在,她越是自在了,某些人就越不甘心。   到达养心殿之时,高公公随着木离与众奴才一起通报过后才进去的,而并非木离单独一个人进去。   “皇上万岁,贵妃娘娘千岁。”叩首,行礼,整齐一致的声音,木离与众宫女奴才做的滴水不露,只是在听到贵妃千岁之时心里微微一惊,却也并没有太大的起伏,看来他的伤恢复的不错,否则,怎么那么快就能风流快活呢?   “起来。”淡漠的俩个字,听不出任何情绪与波澜,却能让人感到一丝寒冷,冷到骨子里。   “谢皇上。”礼毕,木离与一干奴才低着头往边站,等着哪个高高在上的天子发号施令。   “宫女私自离宫怎么处罚的?”没有等多久,哪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木离紧皱着眉头始终没有抬头,却能预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看来自己私自出宫被他知道了,只是有必要这样大张旗鼓的么?存心不让自己好过呢!   “皇上,重则,逐出宫门,轻则,仗责四十。”轻轻柔柔的声音,带着一丝妖媚,如噗玉相撞击,苏贵妃凤眸微敛,却是抢在了高公公回话之前开口。   木离危险的眯起眼眸儿,抬头扫了一眼坐在主位上面无表情的皇帝,与坐在皇帝身边笑的妖治的苏贵妃,那如琉璃般璀璨的大眼闪过一丝讥诮,随即,又迅速的低下头,看来有人要整自己呢!   “是吗?”羽潇然深沉的黑眸微不可查的扫了一眼下面站着的女子,却是冰冷不带感情的,他的视线没有过多的在她身上停留一秒钟,只是这句话却是问的高公公。   “回皇上,重则,逐出宫门,轻则,仗责二十。”高公公恭敬的低垂着头,举步上前微微跨了一小步,回完话之后,又恭敬的站回原位。   “看来臣妾记错了呢!”苏贵妃向皇帝微微一笑,暗自瞪了一眼高公公,却又无可奈何不能发作。   “颜倾城,你有什么要和朕解释的么?”羽潇然从龙椅站起来走到木离身边,一双寒眸居高临下的睨视着她,问出的话明明不合常理,却又毫无波澜。   解释?解释有用么?能解释么?木离想笑,搞个那么大的阵势给她看,不做点什么,他岂会甘心?   感受到身前的这股寒气,木离微微握紧了拳头,却是云淡风轻的吐出几个字:“回皇上,没有。”   没有啊,真的没有呵,有必要解释么?一个高高在上的天子,处罚一个宫女,需要什么解释呵!   “谁没有?”平淡的几个字,却是比冰更冰,甚至到了冰冷冻绝的地步。   木离微微一怔,心知他特意为难自己,一个‘我’字刚想出口,连忙改口道:“奴婢。”   奴婢哈,这次真的成奴婢了,还是自己亲口承认的,只是为什么会感觉那么冷呢?难道外面下雪了么…… 第71章仗责   “带下去,仗责二十。”轻轻的,干净利落的几个字,从羽潇然口中说出,却是决定了木离要受的处罚,一阵寒风带过,他已经坐回到龙椅上去了,而她,却是寒了一颗心。   侍卫来带她下去受罚的时候,她没有说一句话,亦没有反抗,从头到尾,她都是云淡风轻的笑着,只是那双如琉璃般璀璨的眸子,却少了几许温度,多了丝讥诮。   仗责二十么?这个数对身为国际刑警的樱木离来讲,根本不算什么,以前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她什么苦没受过?还会怕这点么?她所不能承受的,只是那颗拨谅拨谅的心而已。   冷漠的望着她跟随着侍卫走下去的背影,感受到她云淡风轻的笑,他突然觉得一阵窝火,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样?   以前她都不怕死的敢反抗他这个皇帝,如今怎么这般乖巧的受罚?是在演苦肉计么?呵……   木离趴在长凳子上,任由那些扳子和众人幸灾乐祸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她却始终不出一丁点声音。   板子落下第一板的时候,她感觉不到疼痛,渐渐的,随着越来越多的板数,木离感觉到一股刺骨的疼痛由内而外,该死的,她怎么会忘了,颜倾城这个身体的体质和自己之前的身体体质,简直就是天之别壤,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双手握紧长凳子的边沿,木离的指甲深深的抠陷进去,被打的地方早已经麻木了,她却始终不曾皱过一次眉,喊过一丝疼,只是随着俩个侍卫越来越重的力道,她抬头,眯起眼睛将这俩个侍卫打量了一眼。   自己被打了,如果连打自己的人都不知道是谁,岂不大太失败了?   只是,他们好象也是听令于别人的呢?而哪个人,正是哪个高高在上的天子啊!   终于,随着最后一板落下的时候,木离很庆幸自己的脑袋的还有知觉,起码没昏倒不是?!!   只是让她心寒的是,为何从头到尾都没人替她求情呢?虽然知道求情没用,但起码让她感受那么丁点温暖也行啊,难道她樱木离的人缘有那么差么?唉……   忍受着刺骨的疼痛,木离冷着双眸从长凳上站起来,她抬头,朝着众人抛去一个分不清好坏的笑。   众人眼里淡去幸灾乐祸的表情,更多的却是诧异,眼前这个女子,她不仅不哭不闹,而且还在笑,笑的那般炫目,笑的那般云淡风轻,仿佛受罚被打的并不是她一样。   已往哪个受罚的女子不是哭哭啼啼的?甚至有时候就连男子也不例外,如今这个前西宫皇后着实让他们另眼相待。   “颜倾城,你还愣着干什么?皇上和贵妃娘娘正等着你去养心殿办事呢。”一宫女从前殿出来尖着嗓子对着木离就是一阵好骂,而这个宫女木离还有点印象,她正是苏贵妃手下的贴身宫女。   叫什么暗珠还是暗香来者?反正也就是其中一个。   “知道了。”木离淡笑着回答,冷然的眸光往周围一扫,众宫女奴才纷纷摇头叹息着走开。   那如琉璃般璀璨的眼眸划过一丝异彩,木离忍受屁股上尖锐的疼痛走进养心殿。   此刻,或者身疼,但却比不过心中那份刺骨的疼,都说世态炎凉,也不过如此吧。   羽潇然和苏莲馨坐在长长的餐桌上用着晚膳,殿内时不时的传来苏莲馨的娇笑声与男子的附和声,周围分别站着几个低垂着头的奴才与宫女,烛台上已经点上了繁花琉璃灯笼。   烛火昏黄的灯光下,摇晃的灯笼晃起一圈圈的暗影透在殿内,看在木离眼中却自有一翻萧瑟的景象。   木离沉默着走进内殿,低垂着头和其她宫女站在一块,她的姿态优雅高贵,一气呵成,宛若天生的天之骄女,浑身上下根本看不出一点受伤的际象,却是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的她是忍受着多么尖锐的疼痛与刺骨的寒意站在这里。 第72章寒心   寒心么?确实啊,没有什么,比此刻更让她心寒的,想着,突然就想起哪个温暖的男子来了。   嘴角勾起一抹温暖的笑意,只是带着浓浓的苦涩,忆啊,请原谅,以后不能在去找你了,起码目前不能了啊!   羽潇然抬头,深沉的眸子不经意的扫向她,瞳孔猛的一缩,却是不动声色。   “皇上…多吃点,这是你最爱吃的翡翠水晶鸡,臣妾特意吩咐御膳房做的呢。”苏莲馨淡淡的扫了一眼沉默站着的木离,丹凤眼闪过一丝得意,她娇笑着给皇帝布菜,柔弱无骨的身子,顺势靠了过去。   “爱妃,你也多吃点。”俏薄的唇挂着一抹温柔的笑意,羽潇然自然而然的搂过苏莲馨靠过来的身子,眸光却是瞥向了低着头站着悠闲的木离,却是怎么也看不到她的表情。   “全部的人,都给朕抬起头来。”漫不经心的吃着苏莲馨夹过来的菜,他淡淡的开口,声音却是足够在场的奴才都听的清楚,话落的同时,他低头,朝着怀中的苏莲馨展现出最为温柔的笑。   苏莲馨娇笑一声,往他矫健的胸膛噌了噌,绝色的脸蛋染上一缕红晕,却在低头的时候闪过一丝不甘,却在瞬间又敛了去。   她如何甘心?自己心中心心念念的男人并不是身边这个,而是另外一个,可她却无可奈何,不能自拔,痛苦,瞬间冲刺着自己的整颗心,她却还是在娇笑着,只是那份笑有俩分僵硬。   霎时间,殿内所有的奴才都小心翼翼的抬起自己那颗脑袋,生怕一个不小心,脑袋就和身子搬家了,他们的皇帝实在是太难测了,即便已经服侍他几年了,却还不懂他什么时候会做什么事。   就在所有人听令抬起头的当下,却惟独有一颗小脑袋仍然保持着刚刚的姿势低垂着头,羽潇然如黑宝石般深羁的黑眸紧紧的锁住她,她在干什么?为什么不抬起头来?难道开始反抗了么?   感受到前方那灼热的目光,木离抬起头来,却是一脸的迷茫,仿佛刚刚从睡梦中醒过神来般茫然。   该死的!这个女人,她在干嘛?她居然在走神!!   滔天的怒火,冲刺着自己的胸膛,羽潇然狠狠的捏紧手指,仿佛手上的东西就是木离的脖子。   “皇上,你弄痛臣妾了……”苏莲馨指着自己被他捏红的手臂,从他怀中抬起一张可怜巴巴的脸来,妖娆的丹凤眼,半带哀怨半带不满的看着他。   回过神来的羽潇然,不动声色的放松了手上的力道,压下满腔的怒火,他面色冰冷的看着她:“爱妃,你先回莲池宫,朕晚点在去看你。”   “那……皇上可要早点,臣妾等着您。”本想还在说些什么,但看到面色不善的羽潇然,苏莲馨却是聪明的禁了声,自觉的带着丫鬟出去了。   临走前还不忘给个幸灾乐祸的眼神给木离,可惜木离根本不鸟她,直接用空气将她的眼神净化了。   “你们都给朕下去。”冰冷的声音,寒了一室的人,带着满腔压制的怒火,羽潇然冷冷的下令。   都说古代的下人不是人,古代的皇帝TMD更不是人,一句话让你来就来,让你走就走。   摸摸疼痛的屁股,感受到一股刺骨的疼痛,木离低垂着脑袋无视那股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寒气,正准备跟随着宫女们一起退下,却不料,被一双大手从后面直接拎回来了。   “皇上,请问您还有什么吩咐?”木离也不挣扎,仍由羽潇然拎着自己,她的嘴角始终挂着云淡风轻的笑,话出的话,无喜无怒,无任何情绪波动,却是百分百恭敬而疏离的问。   看到这样毫无波澜,淡然的笑着的木离,羽潇然突然觉的心中一痛,他宁愿她是哪个会和他吵会和他闹会和他反抗的人,而不此刻这个看上去完全陌生的人。 第73章给朕闭嘴!   心中波涛汹涌着,面上却是仍然看不出任何波澜,他冷笑着:“这一整天,你跑那里去那了?身为朕的贴身宫女,没有朕的命令不得私自离开,你不觉得应该向我解释清楚么?”   最后一个句话,他用的‘我’字,而不是作为皇帝‘朕’的尊称,以一个平凡男人的角度,去向一个女子索要一个解释,可惜…木离却并不在意他用的是什么。   这个男人,太难测了,他一会儿阴情定,一会儿暴怒冰冷,不管哪个,木离都不想去猜。   “奴婢只是跑出去透透气,至于解释?奴婢想应该不用了吧!毕竟,奴婢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忍住臀部的疼痛,木离俯身,叩首,嘴角原本云淡风轻的笑容却是被妖娆所取代。   “该死的!!谁让你奴婢来奴婢去的?给朕闭嘴!”没来由的,听到她自称奴婢,他心中怒火难耐,急的想抓狂,突然就有点后悔自己之前的行为了。   他不该逼迫她自称奴婢,不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处罚她,他应该慢慢来的,不该逼她。   虽然凭着一根簪子说不了什么话,但确已经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确定‘她’就是她,那根深深刺入他心脏的簪子,与那天晚上女子清冷的眸子,都深深的,烙印在他的心上。   在给她俩天时间,她还死不承认,那么,他会有办法让她承认的。   只是,他是个皇帝,九五至尊,从来都做惯了哪个高高在上的人,让他后悔道歉,他做不到,也拉不下这个脸,起码目前不能。   “说吧,你今天到底跑去那里了?”稍稍平息了下怒火,他再次不死心的追问她的去向。   木离平静的抬头望着前方,琉璃般的眸子清冷淡然,没有任何焦点,却是一句话不说。   羽潇然同样的看着她,那双黑沉的凤眸却是紧紧的索住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一毫的表情,左等右等,等不到她开口,他很有耐心的再次追问:“为什么不说话?恩?”   木离不满的皱皱的小鼻子,嘟啷着粉嫩的樱唇,恰北北的开口:“是皇上您让奴婢闭嘴的啊。”   他一个踉跄,差点绝倒!   怎么以前没发现,这个女人,这么……可爱扼。   “好了,朕允许你开口说话,但不准在自称奴婢了。”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女人是故意的呢?压下满腔的怒火,他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告诉我,你这一整天到底去了那里?”   所谓,不到黄河不死心啊,说的就是羽潇然这样的,他不问出个答应,誓不罢休啊!   木离的嘴角微微上翘,却是不被他发觉,她就是故意的,怎么样?哼!   “我说了只是出去透透气。”收敛了嘴角的微笑,与故作的可爱,她倔强的开口,也省的自称奴婢,想想就觉得恶寒啊,她本来就不是古人,也并不想入想随俗。   “透个气要透一整天?皇宫那么大,透个气有必要跑到宫外?”羽潇然的语调突然放的很柔,薄唇性感的抿起,凤眼中荡漾着异样的情绪。   今早他从昏迷中醒来后,就迫不及待的想见她,差人去寻相思阁二度寻她,怎知,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不在,乱发了一通脾气之后,他调动锦衣卫将皇宫翻了个低朝天,还是没有她的影子。   情急下之,他慌乱了神色,突然好怕她又象三年前一样无声无息的离开,他怕,怕她再一次的消失在她的视线内,所以才有了她回来后的仗责,本不想这样对她,却还是狠了狠心肠。   听着羽潇然突然放低的语气,与放柔的俊脸,木离凉凉的开口:“这个皇宫的一草一木,都会让人感到窒息,不出宫门,也就不叫透气了。” 第74章唯一的爱   她本来就是出去透透气,只不过是在皇宫外透气而已,如果是在皇宫范围内,那也就没有出去的必要了,因为这里的一草一木对她来讲,都是充满着阴谋算计的,多待一秒,多呼吸一口,都会让她觉得窒息,她是如此讨厌这个象笼子一样的皇宫,只因为这里没有让她喜欢的理由。   她冰凉的声音,与全身凉薄的气息,不是以往那般强硬,却有一种道不尽的沧桑感,那种感觉,直击他的胸口,让他一瞬间慌乱了神色,忍主心中的刺痛,他抓住她的衣襟,柔柔的开口:“我可以答应你的任何要求,给你唯一的爱,但…不要离开,不要再离开了。”   不要在象三年前一样的离开了,他害怕她的离开,更不愿意她的离开,如果有必要,他会不惜一切手段将她留下,留在他的身边,留在他的视线之内,只因为,她是他三年来唯一的阳光。   他的声音很轻很柔,不似以往的高傲冰冷,却是真真正正的有种委婉哀求的意味。   木离一时间有些错愕,他给她的感觉与平时哪个高傲少言寡语的皇帝,差别太大了,以往的他,全身冰冷,如今却是有点低声下气,随即,木离却是了然的笑笑,有着淡淡嘲讽般的笑。   不知是嘲讽自己,还是嘲讽他。   一个帝王,能将唯一许给一女子,我们不得不说,这需要很大的决心,他,并非无情,他的情,反而太痴、太绝,也太让人感到沉重。   看来,她掩饰失败了,能让这个高高在上的天子,这般请求留下来的人,放眼天下,除了那晚他口中的‘月如冰’还能有谁?她樱木离么?呵……时光倒流她也不信。   只是,她樱木离在他羽潇然眼中,终究,只是他口中女子的替身么?   做什么都不做别人的替身,木离心中有着雷打不动的坚决,她冷哼,没有拂开他抓着自己衣襟的手,回眸,双眼直视着他的凤眼:“颜倾城对你没有任何请求,我也从来都不曾离开过,但是现在,我全身都痛,我要回去上药。”   颜倾城对他没有任何请求,是因为她并非颜倾城,而真正的颜倾城,却是已经不存在了,我从来都不曾离开过,只因为,她樱木离从来都不曾真正存在过。   臀部的疼痛随着时间的拖延,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疼,她樱木离也只是个有血有肉的平凡人,她会痛,同样的也会痛苦,只是,她习惯隐藏,从来都不善表达。   羽潇然怔怔的看着她,深羁的眸子有着连自己都不懂的迷茫,不等他说什么,木离将他抓着自己的手拂开,转真,毫不犹豫的离开,踏入夜色朦胧的宫中。   只是一瞬间,是什么模糊了双眼,是什么寒了那颗本就冰冷的心……   一绝色倾城的青衣男子,从养心殿的柱子旁闪身出来,望着那抹离去的身影,眼眸若有所思的一眯,浓烈的杀机一闪而逝,随即,转身进了内殿。   木离穿着纯白的亵衣,侧身趴在柔软的被褥上,她的软臀很疼,只能这样躺着,可是,看看左手握着的瓷瓶,她不知道怎么擦了,这相思阁除了她,在无其她人,有药也不好擦。   琉璃般的水眸闪过一丝气恼了,木离嘟啷着粉嫩的红唇,索性将药随手一仍,被子一拉,忍着疼痛梦周公去也。   窗外,瑟瑟的风冷咧的吹着,一丝凉风从窗口逛进来,吹灭了烛台上的灯火,却吹不走这一室的寂缪,一条人影已讯雷不及隐耳之速闪身进了相思阁。 第75章同眠   黑影手上拿着一个白色的瓷瓶,他轻手轻脚的坐在雕花床沿,小心翼翼的拉开被子,单手抚上女子的软臀,另一只手摸索着亵衣的裤带。   木离的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脑袋霍的一下彻底清醒了,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上,臀部的疼痛也跟着而来,但随即她却翻了个身无事一样继续睡,如蝶羽般的睫毛颤抖了下,却始终没有睁开眼睛。   脑袋冒出的第一个词是,有人劫色了,而且还劫到她樱木离身上了。   直到一双大掌,摸上了她的裤带,木离忍无可忍,无需在忍,这才摸索着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把短刀,眼眸的冷光一闪而逝,她迅速的一个翻身抵住来人的喉咙,低喝道:“谁?”   “是我。”简单的俩个字,低沉而有力的声音,来人侧身避开她的小刀,低低的笑道:“警觉力这么差,我都爬上你的床了。”   “羽潇然?”木离不可置信的低叫一声,自动无视了他后面那句话,原本提心吊胆的一颗心,瞬间放下。   “嗯。”低低的应了一个字,羽潇然单手抚上木离的裤带,大掌一拉,木离霎时间春光外泄。   “啊!你个种马,你想干吗?!”惊叫一声,木离拉上被子盖在自己身上,一双水眸,在黑夜中闪闪发亮,愤怒的瞪着他。   羽潇然抬头看了紧张的的她一眼,低声的叹息一声,出手如电,瞬间点住木离的俩处大穴:“我不是种马,如果你想,我不介意天天对你……。”   俏薄的唇勾起一抹邪笑,他俯身,在木离的唇上印了一个吻,木离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能死命的用冰冷的目光瞪着得意的他,心中却是波涛汹涌。   大半夜的,他跑到她这里来干吗?还点了她的穴道,该不会是想……   啊,这个种马皇帝,不用猜,准没好事,他一定把她当成月如冰,才会如此这般,也只有对待月如冰,他才会这般反常,而她樱木离在他眼中,真真成了那位月如冰的替身!   这样想着,木离瞪着他的眼光越来越冷,似乎能把他结成冰冻绝了,那冷,冷的彻底,冰冷彻骨,不带一丝感情,没有任何温度,似乎她眼中的人,只是一件没有任何感情的死物。   感受到她的视线,羽潇然抬头,满含情素的眼对上她的冷眸,这种眼神,羽潇然自然了解,而且还很熟悉,曾经木离就用过这种眼神看过他,把他当死物一般的看过他,当时他还满含愤怒的扬言,一定要让她付出应有的代价。   想想如今,他认栽了,原来找了三年的人,一直就在自己身边,可惜……   恋恋不舍的放开她的唇,他邪肆的舔了舔嘴角,拉开她的裤带,开始小心翼翼的为她上药。   木离的脸火辣辣的烧着,不用看也知道此时的脸红的足以与番茄媲美,她原本以为他有什么歪念,直到臀部传来丝丝清凉的感觉她才知道,他在为她上药。   可是,即使这样又如何?她才不需要他的好心!而且,他居然不经过她同意脱她裤子!!   原本冰冷的眸光,逐渐被愤怒所取代,那琉璃般清亮的眸子染上俩蘸火苗,死死的瞪着他游离在她臀部的手,如果眸光能瞪死人,羽潇然的手估计要被她瞪断好几截。   ‘咯龇咯龇’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羽潇然不经意的抬头,正看到木离磨着牙,红着双眼,一副要吃了他的样子瞪着他,他浑身一个激灵,露出一口白牙,裂嘴笑道:“为夫的看下娘子没什么的,不用害羞。”   谁是你娘子,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木离只能用眼光传达自己的意思。   低低的笑声从齿间逸出,帮她拉好裤带,他迅速的脱下自己的衣裳,爬上床,拥着她,一夜好眠。 第76章吃饭比皇帝大   他们同眠的第一夜,以羽潇然一夜好眠,樱木离一夜无眠而告终。   竖日,羽潇然早早的去上早朝,木离顶着俩个熊猫眼悠悠转醒,迷糊的摸摸身边,还残留着他身上的体温,木离一个激灵,自言自语的呢喃道:“终于走了。”哪个种马皇帝,终于走了。   话落,一个载倒,继续梦周公去也,昨晚,她僵硬着身子,一夜无眠,想想,身边睡着一个这么危险的种马人物,她怎么可能闭的了双眼睡的安稳。   而他,却是拥着她,一夜好眠睡到大天亮,就连嘴角也挂着浅浅的,满足的笑。   那笑,晕炫了木离的双眼,却还带着点微微的刺痛。   直到午时,木离才饿着肚子从睡梦中转醒,摸摸软臀,似乎已经不那么痛了。   迅速的起身穿戴好衣物,木离走到内室,却看到大殿的八仙桌上,已经摆满了各种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不用猜也知道,这些东西肯定是某位高高在上的皇帝安排的。   木离无可奈何的一声叹息,看来他是认定她就是月如冰了,否则…这么会有这么好的待遇呢?!!   可惜,木离却并不稀罕啊,已一个替身换来的待遇,有什么好值得她樱木离稀罕的?!   “木离小姐,你醒啦。”一声久违的呼喊,从大门口响起,木离惊喜的抬眸,雪梨端着一盆冒着热气的水,款款而来。   “小雪?你怎么在这儿?”木离看到雪梨可谓又惊又喜,惊的是,羽潇然在一夜之间对她还真好啊,喜的是,终于在这苍茫的后宫之中,有个知道她樱木离存在的人了。   雪梨看着木离,双眸精光闪闪,不怀好意的笑道:“是皇上派人让我来服侍木离小姐的。”   不是皇上派人让她来,她即使想来也来不了啊。   木离对她不怀好意的目光,抬去一个鄙视的眼神,随意道:“想多了吧你?来…肚子饿了,我们吃饭吧。”   有吃不吃白不吃,吃了当白吃,不吃才是白痴,所谓,天大地大,吃饭比皇帝大,木离此刻才不愿意去想那么多,一切等她填饱肚子才说。   “不行。”雪梨摇摇头拒绝,将洗脸的帕子递过去给她:“皇上派人传话来,让你等他一起用膳。”   “天大地天,吃饭比皇帝大,我才不稀罕他来。”木离接过雪梨递来的帕子,不雅的翻了白眼,温热的雾气喷洒在皮肤上,朦胧间木离似乎听到了他昨晚的低喃。   半睡半醒之间,他拥抱着她,在她耳边吐气,带着满足感小声呢喃:“如冰。”   如冰…如冰…如冰………   那一声,痴情绝对,柔情无限,仿佛从灵魂深处发出来的感叹,而后,他一夜好眠,嘴角挂着浅浅的笑,而她,心绪翻转,一夜无眠。   “木离小姐,快回神啦。”雪梨惊诧的叫了一声,不懂连走神都不会的木离小姐这会儿这么走神那么久。   “啊?哦…我们吃饭。”尴尬的回神,木离笑笑,低着头坐到桌前趴着白饭吃。   那一笑,就连木离自己都清楚有多么的牵强,却是不知为何,只是心里头有种闷闷的感觉在滋生。   “皇上说了让你等他的唉。”看着木离一副失了魂的样子,雪梨无奈的叹息。   “小雪,坐下吃饭,我说了不稀罕他来!”木离有点烦躁的低吼,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提哪个种马啊,她又不是他的谁,干嘛要和他一起吃饭。   她樱木离现在,一、不是他的皇后,二、不是什么公主,与他羽潇然,连半点关系都沾不上,要真说有什么,也只能以现代的话说,她是他的前妻,仅此而已了啊。   雪梨委屈的闭着嘴巴不说话了,却也没有听话的坐下,不是她不敢坐,而是她不能坐,因为她已经看到了某个嘴巴带笑,脸色却阴沉着走来的皇帝了。 第77章改变自己   “嘘。”羽潇然轻手轻脚的走进来,对着众宫女奴才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示意她们悄悄退下,而后,他站定在桌前,看着低着头吃白饭的木离,脸上的神色有一刹那的抑郁与纠结,却又在瞬间敛了去。   “小雪…?”迟迟没看到雪梨落坐,木离已为她生气了,毕竟,她无缘无故吼了她,从桌前抬起一张璀璨的小脸,木离看到眼前的皇帝,眸子有一瞬间冰冷,随即又低下头自故自的吃饭。   “你就这么不待见我?”看到她把自己当空气,羽潇然郁闷了,心中有着微微的疼痛,他有这么不招人待见么?   好吧,他承认,他是对她做了那么点过分的事,而且还差点让她命丧黄泉,可那毕竟都是在他不不知道她就是‘她’的情况下,何况,他会用一辈子的时间来补偿她的,所谓,不知者不罪不是?!!   “我吃饱了。”放下碗筷,木离面无表情的从餐桌上站起来,丢下一句话就准备走人,手却适时的被羽潇然一把抓住。   “你做什么?”没有回头,木离的脸此刻犹如结了冰般寒冷。   扳过她的脸,他深沉的黑眸对上她琉璃般的水眸,一个邪肆,一个冰冷,一手轻挑起她的下巴,他戏谑道:“为夫的还没吃饭,娘子陪我吧。”   他的声音放的很轻很柔,带着最平常不过的戏谑,他告诉自己,不在用冷冰冰的面具对着她,从此以后,他要在她面前做最真实的自己,而不是朝堂之上残酷无情的皇帝。   为了那份一次次失之交臂的缘分,为了心中那份独一无二的温暖,他愿意为了她而改变,改变自己,为了她,没有什么不可以的,他什么都可以忍,包括忍受她的冰冷,忍受她将三年前的他遗忘。   只要她还在自己身边,还在他的视线范围内,那么终将有一天,她会接受他的,就像三年前的他接受她一样的接受他。   只是,时间不等人,一个转身,或许他们已是天涯,他,还能找回心中那份久违的温暖么?   ‘啪’的一声巨响,木离毫不留情的拍开他的手,勾起红唇,对着他讥诮的冷笑道:“谁是你的娘子?你健忘了吧?我已经被废了,与你羽潇然从很早以前就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何况,我不是月如冰,你可别认错人了才好啊。”   最后一句话,木离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突然就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这个该死的种马皇帝,到底要怎么说,他才会相信她并非月如冰,她叫樱木离、樱木离……   被她的手拍到的上面,还留着一块红红的印子,他长臂一伸,紧她紧紧拥抱在自己怀中,俏薄的唇,在她耳边肆意的吐气:“我说了不管你叫什么,你都只能是我羽潇然的,只要你愿意,我即刻下旨册封你为皇后,今生今世,上穷碧落,下尽黄泉,你都只能是我的妻,做我的娘子。”   做我羽潇然的结发妻子,唯一的娘子。   木离浑身一震,胸口好象被一记闷锤击中般闷闷的,似乎有一种什么东西在体内流淌,想抓紧却瞬间消失的无影,这般深情的男子,这般独一无二的爱情,该是多么让人羡慕向往的……   可是如今,对她来讲,却是一种讽刺,一种无言的讽刺,她不是他的心上人,即便是,她也只是他眼中的一个替身,而她,却是万万不打算不愿意做这个替身的。   敛去眼眸中那圈圈点点的涟漪,木离转头,抬眸,对上他满含情愫的凤眼,勾起的嘴角,笑的邪魅而妖娆:“你听好了,我不叫月如冰,不叫颜倾城,我叫樱木离,樱花的樱,木头的木,离开的离。你的皇后我无意做,你的妻子也不该是我,我在最后说一遍,我、不、是、月、如、冰。” 第78章谁的坚持,谁的决绝   一字一顿的说完最后一句话,木离并没有甩手就走,而是任由他抱中,琉璃般璀璨的双眸,卸去了平时的冰冷,染上了一种名叫坚绝的东西,直视着他如宝石深羁的凤眼。   她千方百计的告诉他,自己并非月如冰,他是信,亦或者早已认定?难道真的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么?如果是这样,那么她是否要提前做好离开的准备了!!   毕竟替身并不好当,此时的他认定她就是那位月如冰,那么如果将来有一天,他知道她不是她了,后果又会怎么样?与其等到将来被他发现,不如现在直截了当的告诉他。   他用大掌,包裹着她的小手,一手圈住她的迁腰,感受着她的温暖,如黑宝石般深羁的双眼直视着她的水眸,同样的坚定,同样的决绝,轻轻的,在她耳边吐出一句话:“只要是你就好。”   只要哪个人是你就好,不管是叫樱木离,还是叫月如冰,亦或者叫颜倾城,只要哪个人是你就好,不愿意承认,那么他会有办法让她承认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并不想太紧的逼迫她。   木离使出全力一把将他推开自己的身边,十指握紧成拳,咬牙切齿的朝他低吼道:“你脑子是不是有病了?你到底懂不懂我在说什么?我说我不是月如冰,不是因为名字的问题,而是我本身就不是…唔……”   剩下的话,尽数吞没在他的吻中。   带着惩罚似的嘶哑,霸道的不留一丝缝隙,他双手禁锢住她乱动的小手,在她唇上碾转返侧,她不安的扭动身子,倾尽全力的抵抗,似乎惩罚她的反抗,他的吻越发的狂野起来,带着一丝丝不可一世的霸道……   她将心一横,用力的咬上他霸道的舌头,原以为这样他就会知难而退,却没想到,他只是皱了皱头,接着又是一发不可收拾的吻,一丝腥甜顺着他们的喉咙,带着他的血,带着彼此的气息,侵入彼此的心脏,慢慢的,终究凝固成殇。   慢慢的放弃了挣扎,如蝶羽般的睫毛颤抖了下,木离缓缓的睁开双眼,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刚毅却不失柔和的轮廓,如刀雕刻般的线条,犹如希腊神像般挺直的鼻梁,蒲扇似的长睫,小麦色的肌肤,还有那俩片如樱花般的薄唇。   尊贵的身份,绝美的容颜,权倾天下的皇权,这个男人,全身上下,无一不是不是受人瞩目的,无一不是光芒万丈!   凤眼眯成一条细缝,看着木离看着自己发呆中带着痴迷的神情,羽潇然俊眉飞扬,低低的笑声从齿间逸出,他恋恋不舍的放开她,调笑道:“娘子,你对为夫的吻技可还满意?”   她已经说的了她并非月如冰,为嘛这个男人就那么死脑筋呢?木离真是彻底焉了。   恼怒的瞪着他,木离的粉脸闪过一丝几不可查的窘迫:“去你的,谁是你娘子。”   “除了你,还是你。”他戏谑的调笑,神情却是从未有过的坚决。   “随便你怎么说。”木离朝他不雅的翻了白眼,一种无力的感觉蔓延在心中。   “哈哈……”满足占满了整颗心房,他开怀的大笑,为她娇噌的神情,与似媚非媚的眉眼。   看着他的笑,木离越发感到窘迫,冷冷的哼了一声,她甩手就走,羽潇然从后面抓住她的手,眉宇间闪过一丝疲惫,如黑宝石般的凤眼温柔的注视着她,他柔声恳求道:“离儿,陪我吃饭吧。”   回眸,望着他满含柔情的凤眼,木离抑制不住的微微颤抖了下,轻轻的,点了点头。   “离儿,我要翡翠水晶鸡。”   “离儿,你面前的福鹿盘丝我够不到。”   “离儿,我可渴了,我要喝茶。”   “离儿,你喂我吃吧。”   一顿饭下来,羽潇然心情大好,可谓胃口大开,而木离却在懊恼与眼光杀人中度过。 第79章变故   下午时分,天气有些阴沉,冬天的气息越来越浓重,凤麟皇宫仍然一如既往的高傲屹立。   御书房,羽潇然坐在龙椅上批阅奏折,如樱的薄唇抑制不住的微微上俏,就连平时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也多了几丝人情色彩,看的各位服侍的奴才眼睛都直了,还以为有什么大好事了。   “皇上,尘绝与玄清俩位大人在外求见。“高公公踏着比以往要轻松的脚步进入御书房,那张布满皱纹的老脸,也没以为那般严谨,但却是一如既往的恭敬。   “快传。”惊喜的声音即刻响起,羽潇然从奏折中抬起一张挂着惊喜与激动的俊脸。   “是。”高公公轻松的应下,恭敬的转身,不一会儿引着俩位绝倾城的男子进来。   青衣的玄清,黑衣的尘绝,一个一脸明媚,一个死板冰冷,却都是那般耀眼夺目。   “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叩首,行礼,俩个男人,俩种声音,俩种一致的态度。   羽潇然跨步上前,一手虚扶起一个,脸上原本激动的神色,已在瞬间敛了去,那双深羁的眸子此刻却异常明亮,声音还带着点点波澜:“绝、清,快快请起,跟你们说了多少次,这些虚礼就免了。”   “谢皇上。”俩个男人恭敬的行礼,在抬起头来时已没有刚才恭敬,有的只是恭敬过后的随意。   玄清无所谓的一挑眉,慵懒的找了个椅子随便坐下,尘绝冰冷直板的脸上,一双琥珀色的凤眼,却带着一丝难已制止的激动。   他和玄清与当今皇帝乃同门师兄弟,他们三人的武功都出自同一个师父,从小他们就在一起学艺,皇帝即位的当时,朝廷因为二皇子羽裴然的反叛与先皇的连夜刺杀而动荡不安,他随后也被羽潇然安排来暗中调查当时参与反叛的同党。   如今三年过去了,安排在各个官员的暗卫终于不付所托的查出了当时暗中帮助反叛的几位大官。   “绝,事情查的怎么样了,可有进展?”捏着一颗狂跳的心,羽潇然面容沉静的望着尘绝,查了三年的事情,如今终于有眉目了,若没有查出背后真凶,尘绝根本不可能进宫。   当时他们约定,不查出幕后真凶,誓不进宫。   “查出来了。”尘绝的脸上,显然的也有一丝难已制止的激动,他从怀中套出一块以蜡封口的竹筒,双手递过去给他。   羽潇然接过,以火解封,从里面取出一张宣纸,迫不及待的展开来看。   一目十行的看下来,他脸上原本激动的神情越来越阴沉,到最后竟像冰一般的冰冷,甚至连周围的空气都因为他的变化而寒冷。   那种冷,似连几百度的烈火都融化不了的冷,冷到骨髓,冷的彻底。   玄清和尘绝虽惊于他瞬间的变化,却也只是沉默的看着,等着他的命令。   暗中一使力,那张宣纸瞬间在羽潇然手中化为灰烬,他深沉阴羁的凤眸痛苦的眯起,凉凉的吐出几个字:“停止一切有关此事的彻查行动,抽出暗中安排在各个官员手中的暗卫全力对付苏氏,拦截阻止一切苏贵妃送出的书信。”   “是。”尘绝虽不知道为何这时候停止,但却仍然相信他有自己的一套处事方法。   羽潇然揉揉疼痛的额头,疲惫的摆摆手:“你也辛苦了,你们都下去休息吧。”   玄清和尘绝交换一个眼神,双双退下。   待二人都下去之时,高公公顶着御书房的寒气,小心翼翼的步入内殿。   羽潇然闭着双眼,以手抚额,朝着空气对着高公公吩咐道:“传朕旨意,昭告天下,一个月后迎娶蓝月公主入主西宫。” 第80章囚禁   落音刚落,眼前浮现那张让人一眼并惊为天人的绝色女子,接着,一张总是带着些苍白却神情倔强的女子,慢慢的,俩张容颜叫叠在一起,化身成一个人,,他浅浅的勾起薄唇,一丝淡笑划过嘴角。   “是。”高公公怔愣了下,虽不懂为何要在这个时候昭告天下,却也不敢多言。   “等等。”羽潇然缓缓睁开双眼,冰冷的双眸毫无感情:“即刻宣御林军刘统领过来见朕。”   “是。”没有多说什么,高公公转身退下。   “皇上万岁。”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刘统领那张刚毅的脸并出现在御书房。   “加派人手看守相思阁,没朕的命令一只苍蝇也不准飞进去,里面的人给朕看好了,出了什么差错,提头来见朕。”冰冷如霜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波澜,却带对着绝对性的权威。   “是!”不敢多说什么,刘统领留命退下。   一整下下午羽潇然都埋首在奏折中,那张冰冷冻绝的脸却比之前更为阴沉,弄的某些奴才,不得不在心里感叹,皇帝果然变脸比变天快,明明上午还带着笑容的,这不,马上就变脸了。   相思阁。   “你们凭什么不让我们出去?”尖锐的声音几乎能刺穿耳膜,侧响在整个相思阁。   “姑娘请回吧,没有皇上的命令不能出去。”呆愣直板的声音,听不出一丝一毫的起伏。   “如果我今天一定要出去呢?”不死心的声音,再接再厉。   “没有皇上的命令,小的不能放你出去。”   “你……”雪梨插着腰,瞪着眼,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木离一把拉住。   “小雪!”一把将雪梨从门口拖到内殿,木离眯着眼笑呵呵道:“你傻了啊?人家明着要囚禁我们,你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放你出去的。”   “可是……木离小姐,好好的,皇上为什么要囚禁我们?”雪梨眨着大眼,不解的反,言语中却多了一丝气愤。   明明上午皇上和木离小姐那么亲近,为什么这会儿却要把她们囚禁,这天,变的可真快啊。   木离怔了一下,拉着雪梨走进内殿,透过窗子望着外面阴沉的天,喃喃低语道:“这天,要变了呢。”   算算日子,距离上次颜丰说的半月之差,已经近了,也就这俩天颜府该‘出事’了,木离的心中有着抑制不住的激动,激动之于还带着淡淡惆怅,她本就不属于这个皇宫,或许,是时候该走了吧,毕竟,在留下来,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至于会被囚禁的原因木离并不清楚,能猜到的也仅是羽潇然近期可能要有所行动。   木离笑笑,那么高傲的一个人,又岂会容忍别人在他眼皮低下耍阴谋?!   “是啊,这天真的要变了。”轻皱着戴眉,雪梨从木离惆怅的话中意识到什么,抬头,望着窗外并不怎么好的天气,眉宇间闪过一丝恐慌。   轻易的看出雪梨眼中隐藏的恐惧,木离直视着她,认真的问:“小雪,你可愿跟着我?”   木离问的认真,那双琉璃眼中的真诚使雪梨为之一怔,她知道,她并非自己真正的小姐,她也知道,自己自从知道她不是自家小姐之后那笼罩在心中淡淡的纠结,她,怕是也有所察觉的。   没有多想,雪梨坚定的朝她点头:“愿意。”   这一声愿意,是发自肺腑的,从此她的主子,叫樱木离。   “那就好。”木离咧嘴一笑,俩夺浅浅的梨窝在脸上绽放,霍然的就松了一口气。   日子就这样慢悠悠的又划过去了俩天,唯一不变的是木离仍然被囚禁在相思阁,外面有着重重的御林军把守,即使身在相思阁,她还是敏感的感觉到了宫中日益隆重的氛围与压抑。 第81章出宫1   每个人做事都是小心翼翼的,那种压抑的气氛笼罩在整个凤麟皇宫,羽潇然每天必来陪她用膳,晚上一如既往的强制性的与她同眠,对囚禁的事情却只字不提,似乎在理所当然不过,木离也不问,她从开始的反抗与他同眠,到现在的平淡。   有时候他到半夜才会来,一句话不说,拥着她直接入睡,身上,木离灵敏的鼻子,嗅到他身子有女子的脂粉味,想必刚从哪位妃子那里过来吧,她并非故意,只是天生灵敏的嗅觉导致她想无视也不行。   嗅着他身上的男性气息与胭脂味,木离不知道此刻是什么心情,有点惆怅,有点纠结,胸口有点闷闷的,却又无从发泄,黑暗中,木离的头噌了噌,慢慢的睁开双眼望着头顶发呆。   “离儿,怎么了?”迷迷糊糊中,羽潇然望着那双空洞的琉璃眼,心中似被什么揪了一把般疼痛。   木离惊醒过来,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不曾言语,往后退了退,尽量避免他的碰触。   他的眸光遽然一紧,心中燃起丝丝的怒气,双手将她禁锢在自己怀中,不让她有后退的机会。   “放开我!”不知那来的火气,木离怒吼一声,使劲的开始挣扎,却是怎么也逃不开他的禁锢。   她越是挣扎着想要逃开,羽潇然越是恼怒,胸口的刺痛在蔓延,他低吼一声:“不放,你休想!   “羽潇然,你到底想干吗啊?!!”木离火气上涌,与他杠上了。   “不要逃避我,不要逃开我,收起你那想逃跑的想法,这辈子想都别想。”禁锢住她乱动的双手,他的语调,很轻,却很凉,凤眼闪过一丝阴羁,他的眸子邪魅而深不可测,带着毁天灭地的执着。   “那你为什么要囚禁我?你要不要试试整天被人囚禁,没有自由的滋味?恩?”冷着脸,木离双眸燃起愤怒的火光,直视着羽潇然如黑宝石般的凤眼,一丝邪气,从她的水眸中一闪而过。   俩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替,他的阴羁深沉,带着滔天的执着与绝对的霸气,她的邪魅肆虐,带着莫明的愤怒与倔强,黑夜中,俩双神色各异的眸子相对着,气氛虽然不太好,却绝不影响这俩双绝对璀璨的大眼,就好象东海的明珠般明亮。   “我那是为你好!”找不到反驳的理由,羽潇然无奈的低吼:“你安心待在这里,等一切处理好,你想去那,我陪你。”   等一切处理好,她想去那里都行,他陪她,可该死的,为什么这个女人就一点也不懂他的心思呢?!   “我不用你为我好,我现在就想出去。”想不也想的话,木离脱口而出:“难道你认为我没有自保的能力?还是你以为我会跑了?”   “是,我就是怕你跑了,怕你会无缘无故的再一次跑了。”   他愤怒的咆哮,大大方方的承认,他就是怕她再一次消失,他没有那么多的三年再去等待,如果她再一次消失,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发疯,用着仅存的理智,他压制着心中为她而泛起的疼痛。   “我樱木离从来就不曾存在过,就算跑了又怎么样?”她岂会不懂他的意思?只是愤怒冲昏了理   智,她本就是那种向往自由自在的人,又岂会甘心为了这个男人安居与后宫?   更何况,她只是他眼中的替身,除却这成他不相信的身份,他们没有任何瓜葛,想到这里木离更加不爽,挣扎的弧度也越来越用力,他XX的,她樱木离一定要出去!   “放开我,我要出去。”没有再因为愤怒而低吼,木离一边垂手挣扎,一边用看死物一样的眼神看着他,那眸低泛起的倔强与挣扎,彻底刺伤了他的心。   “你休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他赤红着双眼一把将她压在身下,大手一挥,她身上的衣服,犹如破碎的布条纷纷扬扬的撕裂开来。 第82章出宫2   心一惊,木离一边挣扎着想扯过被子盖住自己已然曝光的身体,一边愤怒的大吼:“羽潇然你想干吗?你个种马暴君,给我滚开!”   “种马?”他冷笑,赤红的双眼,连仅存的理智也因为她这句话,而荡然无存:“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种马。”   话落,他狠狠的用唇舌,撕扯着她身上的每一处肌肤,从脖颈到锁骨,一路往下,火热的唇,每到一处无不留下排排齿印,她颤抖着身子挣扎,纤细的双手却被他狠狠的禁锢住,她越挣扎,而他,则越疯狂。   为她疯狂,他是为了她疯狂,从没有谁能让他这般疯狂,这个女人,还真有本事!   “羽潇然!你快放开我!!”清水般的眼眸在黑暗中闪过一丝死寂,木离竭尽所能的挣扎着,怎奈何被他压在身下的她,根本就使不上半点力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而无能为力。   挣扎不了,木离索性放弃了挣扎,任他在自己身上肆意的蹂躏,她睁着双眼,望着头顶的纱曼怔怔发呆,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到了这一步,这,并不是她上所想的,她也并不想在离开前与他有什么瓜葛……   灼热的吻,顺着锁骨一路往下,留下了无数的印记,不仅是在皮肤上的,更是在心灵上的,发现了木离的异常,羽潇然从她身前抬起头来,望着她双空洞、幽灵,如死水一般的眸子,所有的动作在顷刻间全部停下。   消散的理智正一点一滴的回来,他扯回被子帮她盖好,那拉被子的手有一瞬间的僵硬,也仅在刹那的时间,心脏开始紧缩,疼痛蔓延至全身的每一个细胞,痛到无以复加,痛到嘶撕心裂肺,痛到连胃也开始止不住的翻滚抽搐……   那是一种怎样的痛苦,他分不清楚,只知道心脏似被剥光了血肉般苍白而无力,已至于连站起身子的力气都没有,全身的力气正在一点一滴的抽离,颤抖着手帮她捏好被子,他僵硬着强撑起身子一步步的离开……   痛苦冲刺着整颗心,心中那在胸口翻滚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他极力的压制着,却压不下逐渐涌上来的血腥味,呆走到门口时一口鲜血喷洒而出,溅湿了那件纯白色的亵衣,鲜红的血,在白色的亵衣上显的更加妖娆邪肆。   木离听到声响倚着身子,望着那暗夜中滴在地上的鲜血,一时心痛的难以复加,双手抓紧被单才能克制自己不冲动的冲上去,直到重重的关门声逐渐消失,她才收回目光,却是一夜无眠。   竖日。   天刚亮出鱼肚白,那躺在床上的人儿刷的一下睁开双眼,却是不带一点睡意朦胧的,显然已经清醒多时,木离迅速的起身穿好衣服,冲忙的就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却又被御林军‘请’回来了。   他XX的,她怎么会忘了自己还被囚禁着?!!   嘀咒一声,木离捏紧拳头克制自己不与御林军杠上的冲动,跑回内室接着继续睡,这一觉却是睡到大天亮,直到雪梨拿着一套男装来唤木离,她才悠悠转醒。   “离离,这是皇上拿来让你换上的。”相处了一段时间,雪梨的称呼已经被木离纠正了不少。   “他说什么没有?”漫不经心的问了句,木离拎起衣服看了看,是套小号的藏青色男装,类似书童穿的样,尺寸让她穿上恰好合适,用的布料却的顶级的好,摸上去滑滑的。   木离有点囧,哪个人还真是苯,谁会让书童穿这么好的衣服?真囧啊……   也不知道他的伤怎么样了,昨晚…… 第83章出宫3   “是高公公送过来的,只说让你换上,啧啧…你穿上还真有点像个男人。”雪梨眯着眼用心的打量着木离身上的衣裳,并未注意她脸上微变的表情。   “是嘛?”淡淡一笑,木离回神,跑到铜镜面前打量着自己这一身穿着。   藏青色的书童装,穿在她瘦弱的身子上显的格外娇小玲珑,腰间系一根同色系的腰带,将整件衣裳衬的很平板,看不出像个女人,倒像个刚出书院的学子,只是这光滑的料子与这款式有点不搭。   三千柔顺的青丝帖服在脸颊,本就因为易容丸而有些苍白的脸色,在墨黑色发线的衬托下显的更加苍白,一双璀璨的琉璃眼灵气逼人,小巧的聪管鼻完美的镶刻在五官间,如樱花般的薄唇反射出粉色的光泽,虽然算不上倾国倾城,却也是个清秀佳人,只可惜这并非她本人。   “唉…”一声长长的叹息不自觉的逸出口,木离望着自己披散下来的头发,招呼雪梨拿了条同色系的丝巾,帮她弄了个古代书童包头发那种发饰。   所谓,书童就应该有个书童的样子不是?!   “你这已经是第三次叹气了。”努了努嘴,雪梨一边帮她弄头发,嘴巴也不停歇。   她知道她肯定有心事,也知道肯定与哪个高高在上的皇帝有关,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她,离开这个皇宫也是雪梨乐见其成的,毕竟,她并不适合这个勾心斗角的地方,而且,自由自在,一夫一妻制,是她教她的。   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雪梨却在木离的熏陶下逐渐接受这件事,弄的木离时常在心中感叹,还好雪梨不是很死脑筋,起码她很受教。   木离一怔,她有叹那么多气嘛?她没事为嘛要叹气?囧……   “走吧,高公公已经在等着了。”帮木离整了整衣裳,雪梨在前面开路,一件淡绿色的纱裙,腰间悬挂的锦囊随着走路的姿势一晃一晃的。   高公公站在相思阁的大门前,看到木离出来,一甩手上的佛尘,赶紧迎了上来。   “哎哟,我的姑奶奶,你总算出来了,可让奴才们好等。”   “这才多久,一盏茶的时间而已。”雪梨忍不住瞥瞥嘴,小声反抗高公公这大惊小敝的表情,到是木离似没听到高公公的话一样跟着他们往东正门走,一路沉默着。   冻天的清晨显的格外萧条,冷风吹在脸颊上带着丝丝的痛意,木离在高公公的带领下,一路穿过内挺小院,走到御花园,往御花园的路上木离眼尖的看到苏贵妃与灵妃坐在亭子里品茶。   “哟,那不是我们被废的前西宫皇后吗?”纤细的手指指着穿着男装的木离,很显然的,灵妃那水灵的丹凤眼,一看到木离并泛出恶毒的光芒,颇有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感觉。   木离冷冷一哼并不搭理她,直直的走到苏贵妃面前冷眼俯视着她,那眸子中乏起的冷意比这清晨的冷风还要冷上几陪,苏莲馨尽避被她看的很不是滋味,可她也不是吃素的,眯着眼眸儿,她直直的回视着木离。   木离冷笑,道:“苏贵妃娘娘,但愿你的好日子能够、天、长、地、久!否则,我会让你地老天荒。”   一字一顿的说完最后几个字,木离转身并潇洒的离去,留下一脸呆愣还在思考着木离最后那句话的苏贵妃与恶毒的瞪着木离的灵妃。   “唉,走吧。”高公公无奈的感叹一声,这后宫里头,是非多啊!   东正门的大门前,一辆用深蓝色做为帘帐的大马车停在门口,俩头体魄健壮的黑马乖巧的栓在车上,架车的地方,一个一袭黑裳,面部表情冰冷的男人坐在车前冷冷的俯视着木离。   木离颤抖着身子一步步的走过去,那眼中的光芒有一瞬间的黯然,要走了吗?终于他愿意放她出宫了吗?可这一刻到来之时,为何心会痛到难已复加? 第84章出宫4   回头,望着金碧辉煌的皇宫,物是,人还未走却先非,只是为何原本那颗冰冷的心,期盼着离开这里的心,一心一意想逃离的心,这一刻,竟会是如此的疼痛,那心中的酸涩,那颗闷在心里不能语言的心,竟都是这般难受。   “怎么?舍不得走吗?”坐在马车上的黑衣男子睨视着木离,一开口,话却是深深的讽刺。   舍不得?怎会舍不得呢?木离颤抖着长睫深深的闭上眼,在睁开时眸低已是一片清明与决绝。   “我没有什么舍不得的。”转头,朝黑衣男子淡淡一笑,木离并未将他讽刺的话放在心上,迟早要走的,现在走了,不是更好么?   何况,小雪也跟着一起走,以后也不用在因为颜府的事而有什么顾及了,江湖任她樱木离闯荡,还可以去找哪个让人从心低感到温暖的男子,那么…又为何要去舍不得呢?   想到这里,忽略心中那抹若有似无的疼痛,木离释然一笑,纤细白嫩的手轻挑,木离将深蓝色的帘子挑开,瞬间……却愣住了,人也僵在当场。   随即,回过神来,眸子中闪过一丝异彩。   “羽潇然!你怎么会在这里?”木离出声,望着坐在马车内脸色铁青的某皇帝,声音有种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惊讶与错愕,俩人都完全没有因为昨晚那场闹剧而有什么尴尬,似乎他们并未经历过那场尴尬。   “我舍不得你。”羽潇然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脸色却始终铁青着,还带着点变态的苍白,很显然,木离那句‘我没有什么舍不得’被某位皇帝好死不死的听进去了,而且似乎还很在乎。   可想而知,人家昨晚从相思阁吐血而出,今儿个,人还没好,就顶一张苍白的脸来陪她,能不在乎么?只是,羽潇然啊羽潇然,你在乎的哪个讲究是谁?亦或者始终只是哪个替身?!   “谢谢你来送我啊,我会走好的,哪个…你不用送了。”一丝窘迫从木离的脸一闪而过。   “上来!”冷冷的吐出俩个字,羽潇然干脆扭过头去不看她,这个女人,还真有把他气死的本事!!   “哦…”木离扬起璀璨的笑脸,声音在空气中飞扬:“小雪,上车,我们走。”   “奴婢坐后面那辆。”雪梨看着某皇帝那能杀死人的眼神,咽了咽口水,自动将自称改为奴婢,扬手指着大马车后面的,小马车。   “小雪,我让你坐这辆,反正这辆够大的。”木离不依,似没看到后面那辆小马车似的,让她单独和哪个暴君坐,看看他那张铁青到没有一丝感情色彩的脸色,木离想想还是算了吧。   雪梨左右为难的啾了啾眼光能冻死人的皇帝,又啾啾用眼神威胁着自己的木离,想想,得罪木离小姐总比得罪皇帝大人来的好吧,最后,雪梨拉耸着脑袋丢下一句:“奴婢先上车了。”扬长往后来的小马车而去,留下一脸错愕的木离,与一脸得意的羽潇然。   木离愤愤然的一跺脚:“我和你一起坐后面的小马车。”   然而,脚步还没跨出去,并被某人一把毫不留情的拎上了华丽丽的大马车。   “你干吗?”木离佯装不悦,一张脸在瞬间变成了比冰还冰的冰脸。   “……”羽潇然错愕,早就知道这个女人变脸的速度很快,却没想到能说变就变,简直比他还绝,他认载了,他这辈子就载在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身上了。   然而,木离看着羽潇然这张阴沉的脸色,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的乖乖坐上去了,毕竟,人要识好歹,而且她樱木离,一直坚信能屈能伸才是好女子。   “真骄情。”暗中嘀咕一声,坐在架车位置上的黑衣男子,讽刺的勾起嘴角讥诮一笑,马车快速的行驶出了东正门,而此人,正是羽潇然的同们师兄尘绝,望着渐渐的远去的马车,高公公这才叹息一声,缓缓的往御书房而去。   木离耳尖的听到他的话,涨红了一张脸,冷笑道:“我和你不熟,你不用已此来吸引我的注意力。” 第85章分离1   羽潇然原本铁青的脸,听到木离的话,嘴角忍不住微微上翘,这女人,还真灵牙厉齿。   而坐在架势坐上的尘绝,俊脸一怔,而后像是煮熟的鸭蛋般憋红了一张俊脸。   木离瞥瞥嘴,暗自嘀咕一声:“想笑就想,不用憋着。”   “咳…咳……”干咳了俩声,羽潇正了正神色,那微微上翘的嘴角,在听到木离说话之时彻底消失,原本有些苍白的唇,却增添了些光彩。   “羽潇然,你这是要送我去那里?”木离也不与他打哈哈,直接问了心中的疑惑,一瞬间心情又失落了下去,只是却被她很好的隐藏了。   “去该去的地方。”羽潇然抿了抿嘴,看也没看她一眼。   木离却在心中猜测,这个该去的地方会是什么地方。   一时间俩人都陷入了沉默,谁也没有说话,不大不小的马车内弥漫了压抑的气氛,许久过后,羽潇然轻叹了口气,轻轻将她拥在自己怀中呢喃道:“你不是不喜欢皇宫吗,我送你去北撤的行宫,你在那里等着我,到时候,你想去哪我并陪你去哪儿。”   “我是很讨厌皇宫,但你这样和在皇宫囚禁我有什么区别?我要的是纯碎的自由,不是让你变着法子囚禁我。”木离在他胸前抬起一颗小脑袋,晶亮的眸子中写满了冰冷以及愤怒。   “我只是怕到时候又找不到你。”略带薄茧的轻轻摩擦着她的小脸,羽潇然轻声叹气,声音多了丝无奈以及被压制的心酸,那眸中隐藏的疼痛却被木离窥视的一清而楚。   暗自咬了咬牙,木离的心被他眸中的疼痛深深的刺痛了,深吸一口气,她鼓起勇气正色道:“羽潇然,我跟你说过很多次,我不是月…唔…唔……”   剩下的话,没有让木离说出口的机会,羽潇然托起她的脑袋,用自己的吻将她要出口的话尽数隐没。   唇与唇之间的碰触,带着彼此之间的温度,侵入彼此的心,只是木离的心却微微有心凉……   这次的吻,不同已往的霸道不可一世,他吻的很小心,很用力,却也很温柔,灼热的温度几乎要勺伤她的心,木离没有挣扎,一来是她挣扎不了,二来是她不想挣扎,而她的乖巧却让羽潇然吻的更加疯狂。   灼热的吻就象暴风雨般强烈,他在她唇上碾转反侧,尽似吞噬的吻,似乎可以吻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木离的心微微一惊,脑袋冒出一个想法,这样的吻,为什么她感觉就像是,诀别……   诀别一般的疯狂的吻,这样想着,那颗闷在胸膛的心,霍的,疼一下,再疼一下……   于似乎,支离破碎,分崩离析,突然就感觉深深的无力与无奈……   要到什么时候才是尽头,你我的爱,究竟是你替了我,还是我替了她   只感觉深深的无力,无力去爱你,无力去继续,甚至,无力去无奈   这段情没有中间的曲折,或许我们可以爱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但却因为有了曲折,才更加美丽。   似乎惩罚她的不专心,羽潇然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咬,木离吃痛的皱起眉头,一抬眸,就望进了他深羁如黑宝石般的眼眸,于是沉沦沉沦再沉沦……   俩根如浮木般飘荡的心,究竟是谁抓住了谁,到最后,我们竟分不清,究竟是谁缠绵了谁,只是剪不短,却…理还乱……   华丽的深蓝色布帘马车,快速的行驶出了凤都的闹市,大概走了俩个小时,马车终于缓缓的停在了一坐古宅前。   羽潇然抱着已经熟睡的木离下了马车,直奔内院的主卧室,雪梨与绝尘随后跟着屁颠屁颠的跟上,当然,在某个某些人看不到的地方,还守着几百号暗卫,木离颤抖着长睫在心中感叹一声,他XX的变象囚禁啊! 第86章分离2   “醒了?”低低的笑声逸出口,羽潇然望着她的睡颜,忍不住想在心里狠狠的怜惜一翻。   木离半眯着眼儿从他胸前抬起一颗脑袋狠狠的,用眼光瞪了他一眼,随后从他身上跳开三米远,她早在马车放慢速度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只是不愿意睁开眼睛而已,如果那时候睁开眼睛,眼睁睁的看着他把自己抱到这个将囚禁自己的地方,她该是会在心里狠狠的鄙视自己吧?   只是这样又算什么呢?   樱木离啊樱木离,你何时变的那么没出息了!   “离儿,怎么了?是不是那里不舒服?”羽潇然被她瞪的莫名其妙,却仍忍不住必心她。   “都是你害的,你走开。”木离瞥瞥嘴,一脸不爽的将脸移开,她真快要没脸见人了!   “我的错?”羽潇然故意板着一张俊脸,将她的表情尽收眼低,其实,以他的功力又岂会不知道她的小动作?   只是…终究是不好说什么的,他能做的,仅是将一切解决,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之后,才能真真安心的与她白首相携,只是看到她那样动作之后,心中荡起的丝丝甜蜜与之前阴霾却一扫而空。   唉…无奈的叹息,终究能否守得住心中这份念想?可否……   坚决的捏紧拳头,望着那张明媚的脸,一定要,即使,到生命耗尽的那一刻,也要!   因为胸膛的那颗心,那颗冰冷中毫无一丝感情的心,只为她跳动。   他从来就是这么执着,而她,亦是那般倔强,俩个同样固执的人,当一切尘埃落定之时,他们最终能否走到一起?这个答案是未知的……   动了动嘴唇,木离还想说些什么来发泄心中的不满,在看到冷着脸进来的尘绝与好奇打量着房间的雪梨时,最终将要说的话咽下去了。   此时已近半晚,吩咐下人坐了一顿晚餐,他们四人,没有任何身份阶段的坐在一起吃了一顿饭。   尘绝和羽潇然本就是同门师兄,除了在有必要的场合,他们还是很随意的,至于雪梨,虽然刚开始有些局促不安,最后在木离的鼓励下,也能大大方方的应付自如。   木离本就是个没有任何身份尊卑的人,自然很是乐意这样的场合,至于羽潇然,看到木离吃的开心,他也是不介意的。   一顿饭吃下来,少了平时的嚣张跋扈,多了丝温馨甜蜜,可谓木离在这段时间吃的最轻松的一顿饭,就连平时连个笑都懒的施舍给别人的羽潇然,嘴角也始终挂着浅浅的笑。   看的雪梨眼睛大开,就连尘绝那张同样的冰山脸,也微微被自己这个师兄雷到了。   羽潇然走的时候是在俩天后,当天羽潇然分配了俩个侍女给木离,尘绝也在他的命令下一并留下来‘保护’木离,他话是这样说的。   “你们要寸步不离的照顾好小姐,否则就等着提头来见朕!”冰冷的声音,参夹的绝对性的权威。   “奴婢尊命!”俩个侍女唯唯诺诺的点头,惶恐的望着她们以后的主子樱木离。   木离在旁边暗自瞥嘴,圆溜溜的大眼睛咕噜噜转,那意思,你们看我干嘛?我也是受害者。   羽潇然这话说的可真绝,他这话是给谁说的?怕是俩边的意思都有吧?   看似是让人照顾好木离,实则是拿俩人的命在暗暗的威胁木离,如果木离一个不小心消失不见,估计这俩人的命也就到此结束了。   “绝,这里以后就交给你了,不要让我失望!”羽潇然将那尊贵的头颅转向尘绝,俩人交换一个视线,一切尽的默契,尽在不言中。   最后羽潇然才转头看向站在离他三米远的木离,暗自皱眉,不悦道:“过来。” 第87章分离3   木离在心中哀叹,羽潇然啊羽潇然,你这是何必呢?外面几百号的暗卫,怕是她樱木离长着翅膀也飞不出去吧?更何况她还没长翅膀呢!   让她过去,他为嘛自己不过来啊?!   虽然心中是这样想的,但木离脚步却慢慢的挪动乖乖走过去了,省的某人又说她骄情不是?!   或许,这只是为自己找的一个借口吧,眼看着分离在即……不管怎么样,反正终究是过去了。   羽潇然在她还没站稳脚步之前,急切的伸出手搂住了她,在她耳边呵气,嘴角咧开一个明媚的笑容:“离儿,可记得我昨晚给你说的话?等着我,我定不负你。”   他说,离儿,给我俩个月的时间解决一切,到时,袖手天下,你我永不分离。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带着的却是一颗男儿的心,江山美人,而他,已一个帝王的身份,却是选择了后者,那样的话,很简单,却也是绝对的沉重,已至于木离现在回想起来,都仍然能感觉到自己鼻子的酸涩。   自己一直期盼的是什么?不就是这样一份爱么?   她不是不爱,只是不敢,这封建的古代,倡导的是一夫多妻制,而她,却只想这一生找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如今,这个帝王却是给了她这样的承诺,她还能有什么不满意?   只是,终究,她能否拥有?亦或者,镜花水月,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昨夜,他温柔的如宣誓一般的声音,如今仍然那般清晰的回响在自己耳前……   木离抬眸,望着他俊俏的俊颜,第一次那般认真的回视着他,喉咙有些干涩的回道:“好!如果…过了哪个时间,那么……”   如果过了哪个时间,那么从此我们并是咫尺天涯,二个月么?她能等,她亦给自己俩个月的时间去理清一些纷纷杂杂的情绪。   这个铁血男儿,一个高高在上的天子,说出的话定是最尊贵的,她是选择了相信了他的话的。   只是,谁也没有料到,再见了之时,却是在那样的情况下。   剩下的话被羽潇然尽数吻去,俩边的人都识相的纷纷退开,留下俩人极尽的缠绵。   东风吹过,带着冬天惯有的寒冷吹抚着木离的脸颊,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感受到她的寒冷,羽潇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抱紧了她。   第一次,木离感觉到他的怀抱是那般的温暖,就像夜里与他同眠之时他拥抱着她的那种暖,,暖到了心里,已至于她舍不得放手离开。   羽潇然摸擦着她的脸颊,即使再舍不得,终究还是要离去,现在的离去,只是为了以后更好的相首,正因为有了这个信念,所有,才会那般狠下心离开。   “离儿,下次见你之时,希望我们能坦城相对,等我。”   离开之时,羽潇然那句话坦城相对,就像一记闷锤锤在木离的心里,一锤下去,重重的,听不到任何回音,甚至能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心,也随着一起沉下去了。   木离悲哀的想,她终究只是一个替身啊,只是为何明知了那样的结局之时,自己却还是沉沦了下去?她太没出息了,还是他太有诱惑力了?   那如黑宝石般深羁的眼,那一眼万年,或许早已沉沦?只是自己并不知道?   亦或者,因为了他之前冷漠,她之前的倔强,所以,即使清楚的知道了,也是固执着不肯承认,所以,当他先示弱之时,自己才会那般轻易的沉沦在他的温柔之中…… 第88章寂寞流年   不管过程如何,终究不得不承认,她是沦陷了,只是,悲哀的替身……   “离离,吃饭了。”雪梨清清脆的声音,老早就从内殿那边响了过来。   木离回神,敛去了心中的纠结,扬起声音,大声的回道:“知道了,叫上尘绝一起吧。”   时间就在这样的日子中又划过了俩天,木离每天没事就和雪梨在后院摆弄些花花草草,这俩天内让她理清了很多思绪,也让她想清楚了一些事情,她愿意用二个月的时间去等待,等待他……   反正二个月的时间不长,也能让她沉淀沉淀自己的心情,即使,二个月以后,他们咫尺天涯她也认了,她偶尔也会想起他,然而心中却不在有纠结,更多的,却只有坚持。   她想,或许她现在是个替身,但替身总归有翻身的一天吧,毕竟,那人已经不在不是?!!   虽然是这样想着,但当那一天来临之时,却总是始料不及的,已至于那颗沉淀的心,被伤的支离破碎,手上那颗妖娆的朱砂,才会那般疯狂的爆发,谁也不曾料到,后来的后来,将会怎样。   木离站在后院的何花塘,一袭单薄的白衣在风中摇曳,那背影很单薄,单薄中带着淡淡的忧伤,浅浅的疏离,似乎随时都会乘风而去了般,尘绝一袭万年不变的黑衣,站在木离5米远的地方遥望着她。   只是那看着她的眸子中,从最初的讥诮与讽刺,已变成了现在淡然,淡然到没有一丝情绪,最初的针对,只是从了玄清的口中听过一些她的事,当然这其中是包括她谋害皇子与刺杀羽潇然一事,后来渐渐的从羽潇然的口中明了,她并非那样的人,以及这俩天的观察,才消散那对她的厌恶。   她很淡然,对待什么事情都不急不缓,却能做的很好,她很随意,不象一般的王公贵族千金小姐那般娇弱,她也疏离,虽然每天叫他一起用餐,却从不与他打交道。   她还很冷漠,对于羽潇然临走时那俩个丫鬟,她是吩咐了不许出现在她视线中的。   其实木离这样做也是有道理的,她不想对太多人产生感情,怕最后会被自己连累,终是不忍,所以从一开始就是淡漠的看着,除了雪梨的陪伴,她其实是孤单的。   一个人浮啊沉沉,走过了那些青葱岁月,寂寞流年,前世今生,从千年之前,到了这千年之后的世界,她始终是孤独,却也是高傲的,因了那份倔强,因了那份异于常人的毅力,千年之前,她被自己最亲最爱的妈妈遗弃,千年之后谁又会遗弃她?   “尘绝。”浅浅的声音仿若细蚊从她口中发出,她没有回头,却是知道了他定站在离她不远处,她甚至还清楚的知道,这座宅院哪个位置有多少的暗卫。   犹豫了一下,尘绝始终还是走到了她面前,什么也没有问,只是陪着她站在何塘边看着水中波光荡漾,看着云卷云舒。   俩人只是默默的站着,木离不曾开口,尘绝不清楚她叫自己来的目的是什么,也只是陪她站着,却并没有什么不耐的神色,只是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却不曾有过变化,或者一丝波动。   “我可以去外面走走么?”许久过后,木离才转头望像尘绝,说出的话很底,很浅,被风一吹就散,就像此刻她的人,明明就站在这里,却让人感觉不到生的气息。   尘绝皱了皱眉,生硬的扯起薄唇,挤出几个字:“不可以。”   羽潇然是刻意吩咐了不许出去的,即使她已经下定决心不会消失,但终究是不能让她出去的,因为某些事,是不能让她知道的,即使只是作戏,某人也是不允许的,不得不说,哪个某人将这一切都考虑的清清楚楚啊!   “你也一起,不可以么?我只是想去看一个朋友而已。”暗暗的皱起戴眉,木离口气却仍是毫无波澜,甚至没有任何起伏的,许是尘绝这般精明的人,也看不出她此时在想些什么。 第89章相信他   无忆,想起哪个男子,与那一片落英缤纷,木离并觉得心里一阵温暖,是好久没了的,所有会有想念,就象想念亲人那般的想念。   “不可以。”没有多说什么,尘绝冷冷的丢下三个字,转身就走,一袭黑衣在风中飞扬。   在呆下去,他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说,似乎连拒绝都替她有些不忍,所以并不想面对,身后是女子浅浅的叹息声,尘绝脚步一怔,本不想说,却还是扯了扯嘴皮子:“你要相信他。”   相信哪个高高在上的天子,相信他的话,相信他会用行动去证明他所说的话。   木离浅浅的叹息,勾起嘴角,一个淡到不能在淡的微笑在唇边绽发,她回头,望着风中那一袭黑衣,低低的‘嗯’了一声,却是即刻被风吹散。   尘绝不说,她也是选择了相信他的,只不过尘绝的这句话,在她那颗本就坚定的心在,又添加一笔,所以,最终只是淡淡的笑,相信哪个男子,相信他的话,不在带有任何怀疑的相信。   从后院没有直接回到内室,木离仅直去了材房,在这里见到了那俩个羽潇然留下来赐给她的奴婢。   “木…木离小姐。”小蛮和小曼突然见到木离有点惊讶,随即却又是唯唯诺诺的缩着脖子。   木离笑,她有这么恐怖么?恐怖到能让人一见到她就这样躲躲藏藏?虽是这样想的,木离面部表情却放柔了许多:“你们不用怕,我只是让你们去街上去帮我买些胭脂水粉来。”   说罢,木离诚恳的看着她们,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双手递过去给小蛮。   小蛮相比小曼胆子稍微有大了些许,虽有些犹豫,小蛮却还是恭敬的接过了木离递来的银票。   “请问木离小姐还需要买些其他的么?”   “这样啊,我想想……”晶亮的眼睛一闪一闪的,木离做思考状:“帮我带十串糖葫芦,我还要五斤的生花生,二斤的水煮牛肉……”   木离说了长长的一串,直到小蛮和小曼互相瞪着眼,木离才不甘的停下来。   “就这些了,你们要记清楚,即刻就去吧。”唇边邪恶的笑一闪而过,木离说完不等俩姐妹回神,并仅直踏着轻松的步伐往内室走去,走了几步,她停下来,回头,如琉璃般的眸子从俩人身上一扫而过,淡淡,却不失关心的说:“记得俩个人一起去,有个伴。”   在回头时往回走时,那水眸闪过一丝冷光。   羽潇然只说禁止了木离与木离带过来的人不准出去,自然是没有不包括他赐给木离的俩个奴婢,所以小蛮和小曼当晚是顺利的出去,买了木离指定要的东西才回来的。   只是在去之前,半路被尘绝拦了一趟,至于说了什么,除了当事人,却是没有其他人知道。   “怎么?我差人去买个东西也不准么。”木离笑,对着尘绝笑的毫无温度。   “就是……”雪梨不甘的瞪了一眼冰山尘绝,随后跟着木离而来。   尘绝被俩人弄的一愣,即刻又想起自己之前的行为,却不打算解释,只浅浅的仍下一句话:“我只是照规矩办事而已。”   “规矩?”戴眉一挑,木离凝神看着尘绝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勾起的嘴角笑的疏离:“什么规矩?谁定的规矩?我派个丫鬟外出买个东西也得过三关斩四将么?”   “规矩自然是圣上定的。”冷冷的仍下一句话,尘绝起身就往外走,常过雪梨身边时,雪梨狠狠的瞪她有一眼,他脚步一滞,目光冷冷的从雪梨身上扫过去。   “离离,难道你就这么容易放过他么。”望着尘绝离开的背影,雪梨摇曳着木离的手臂撒娇道:“他走远了呢。”   “难道你想去追?”木离好笑的看着她,捏了捏雪梨的鼻子,笑的一脸轻松:“这本就是预料之中的事,没有什么好追究的,我只是做个样子给他给看而已,既然已经让他知道了,也就没有必要苦苦的纠缠下去。” 第90章丞相逝世   她本就是做给尘绝给的,既然已经做了,也就没必要死缠着不放,在说那也不是她的性格。   “啊……”细细的声音拖的老长,雪梨不解的望着木离哀求道:“你就告诉我你在干什么嘛。”   “你迟早会知道的。”顺手一笔画,木离笑的高深莫测:“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帮我把小蛮小曼,还有尘绝请到餐桌上,晚上我们一起用餐。”   “哦…好的……”尽避有些不满木离的吊胃口,雪梨却还是很乖巧的听了木离的话。   当晚,木离自己动手亲自做了一顿丰富的晚餐,硬是用着强硬的口气将小蛮小曼拉到桌子上,然后五个人有说有笑的用开始用餐。   尘绝疑糊的啾了一眼正和几个丫鬟哈拉的开心的木离,又暗自垂下头来吃饭,不懂这个女人,明明吩咐过不许那俩个丫头出现在她视线中,这会儿又这么的亲热?   算了,还是吃饭吧,反正他的任务只是看着她,不让她出了这个宅子便好。   而在木离她们吃的开心的时候,风麟皇宫某位皇帝却是茶不思饭不想。   饭桌上,羽潇然与玄清俩人围着八仙桌而坐,羽潇然吃着吃着突然眼神凝固,似是在想什么正想的出神,就连手中的银筷子夹着什么都不知道,嘴角还挂着浅浅的笑意,不一会儿,又紧紧的皱起眉头,似能压死一只苍蝇。   “你怎么了?”坐在一边的玄清,实在忍受不了他了,不由的大声出声提醒。   “啊…哦……”羽潇然惊讶的回神,淡淡的瞥了一眼玄清,尴尬的笑笑,这才从新开始吃饭。   “别忘了,你过些时候就要娶蓝月公主了。”虽然玄清也不想在这时候说这事,却是不得不提醒他,他自己现在处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   不动声色的敛了一下眉毛,羽潇然漫不经心的道:“我知道,你应该也清楚我娶公主的目的。”   这件事情,他在凤霖回国时,并已经和他秘密签定合约,借着蓝月的势力里应外合,铲除苏氏这只队伍庞大的外戚,与其他一些分帮分派的朝廷重臣,平定凤麟羽氏百年基业。   这件事情在很早已经开始部署,现在只不过为了那个人提前进行而已。   想到那个人,羽潇然的眉头不自觉的舒展,然后嘴角微微上翘,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那如黑宝石晶亮的凤眼,也在瞬间有了色彩,却在一瞬间被门外的通报声又敛了下去。   “报!”   “何事?”   “右相颜丰因伤情加重,过于突然,御医抢救无效,未时三刻在丞相府逝世。”   未时三刻,也就是刚刚?羽潇然放下筷子,皱眉,脸色阴沉了下去,却在瞬间出声下令:“传朕命令,右相颜丰逝世,举国哀悼。”   “是!”   转头,羽潇然望着仍然处于震惊中的玄清,冷声道:“清,与我一同去丞相府看看。”   承恩三年,十一月二日未时三刻,右相颜丰因刺杀一事,救治无效,不治身亡。   凤麟国主羽潇然,下令全面彻查此事,却一直了无结果。   承恩三年,十一月七日,丞相下葬,举国哀悼。   北撤行宫,羽潇然与木离面对面站着,他看着她,眸中是深深的爱恋与疲惫,她看着他,瞳孔是浓烈的想念与相思,他们就这样互相看着彼此,似乎这一眼能看到地老天荒……   “离儿……”一声来自心灵深处的呼唤,羽潇然终于忍不住,动情的抱住了她,似乎这样才能感受到她就在自己身边,似乎这样才能够安心一点。   待在皇宫,即使每天都是暗卫禀报她的行踪,不亲眼看到,他却仍然觉得不放心。   木离紧紧的回抱住他,敛去眸子中点点的水雾,将脸在他温暖的怀抱噌了噌。 第91章出事了   那么多不曾说出口的想念,那么多环绕在脑海中的相思,在见到彼此的这一刻,却发现原来什么都不需要说,只要一个眼神,默契就已经在彼此之间传递。   “离儿,我有件事想跟你说。”羽潇然淡淡的开口,声音有着抑制不住的哀伤。   木离心一跳,抱住他腰身的手有瞬间的僵硬,仅在一刹那之间又恢复,不用说,她亦是知道他想给她说什么了,只因为这个时间,刚好对上颜府哪个事。   “什么事?”即使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木离却不得不明知故问,语气却也没那么僵硬,反而有着丝丝放松,相比羽潇然怕她伤心的紧张,木离问的很是随意。   “颜府……”顿了顿,羽潇然终是以一种比较轻松的话说了出来:“你父亲,出事了。”   说完,羽潇然拉开点距离,紧张的对上木离怔愣的眼,似是怕她想不开般急急的安慰道:“离儿,人活着总会有那么一天的,你不要伤心,你父亲……”   说到最后,羽潇然竟尴尬的找不到话提来安慰她,毕竟,他本就不是个会说那些安慰话的人。   木离不说话,只是怔怔的望着他发呆,琉璃般的眸子很茫然,脑海中却在思考着该拿个什么表情出来,才算正常,才像是个的‘丧父’之人。   羽潇然见她只是发着呆不说话,以为她伤心,自己一时间根本找不到借口来安慰,心中又气又急,只能紧紧的抱着她,给她力量。   木离的脸埋在他的胸前,听着矫健有力的心跳,淡淡的勾起嘴角笑了,很甜很美的笑,可惜羽潇然却没看到,他此刻在想着如何安慰,如何才能让她不伤心,竟是忽略了木离那张没有一点伤心表情的脸。   “我知道,人活着总会有老去死去的那一天,任何人都免不了得,爹爹为国尽忠,这一世也是没有遗憾的,所以我想通了,难过虽然是会有的,但更多的却是欣慰,因为我有一个好爹爹。”   这一番话说下来,几乎想破了木离的脑袋,别说羽潇然不懂得说,其实她樱木离更是不懂,她也是从小就没爹疼没娘爱的,让她说这么一番话,着实费脑。   再加上颜丰那点事她是知道的,要的真的死了,说不定她还能挤俩滴眼泪出来,这问题他死的那么假,让木离想伤心都不能,一边说谎,一边还得装出伤心的样子,多纠结啊!   羽潇然见他不伤心自然是高兴的,他本来完全没必要跑这么一趟告诉她的,只因为抑制不住心中那份想念这才为自己找了个借口急急赶来。   “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来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木离主动牵起他的手往坐位上走去,羽潇然来之时,她们几个人正围着桌子吃饭,却因为他的到来,众人自觉的退出,将空间留给他二人。   “这全部是你做的?”羽潇然望着桌子上满满的一桌子菜,再想想木离平时凶悍冷冰冰的样子,有些不可置信,这女人会做菜?他严重的怀疑啊!   像是为了验证他的怀疑,木离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这些全部是我亲手做的。”   瞬间,羽潇然的脸黑了下来,望着这一桌子的菜,那深羁的目光中带着丝丝的怒气,似乎有种随时要劈碎了这桌子的意思。   “你怎么了?”缩了缩脖子,木离有点奇怪,前一刻还好好的,怎么这一刻火气来的这般突然。   羽潇然捏紧了木离的手,将她拉回自己怀中,语气有点闷闷的说:“以后不许给别人做饭!”   要做也应该做给他吃,他还没品尝过她的手艺,她怎么可以让别人吃?   心里一直不敢问的问题也再此时浮现,那三年,他不在她身边的三年,会不会有另外一个男人,代替他在她身边?想到这里羽潇然突然嫉妒的发狂。 第92章吃干抹净   望着眼前这张明媚中带着点点苍白的脸,羽潇然吻上她的唇,渐渐平复自己的心情,不管以前怎么样,只要现在和未来,她在他身边,这样就好,那么他并很知足了。   原本浅浅的吻,因为木离淡淡的回应,渐渐加深,到最后,吻的俩人全身火热,衣裳凌乱,竟演变到一发不可收拾。   羽潇然将木离抱到床塌上,睁着迷恋的眼眸,喘着粗气问:“离儿,我可以吗?”   “如果我说不可以呢?”轻轻的声音,像是娇喘,木离半睁着眼看着他,眼眸中的意乱情迷显而意见,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衣裳,都已经到了这地步,他居然还问她?   羽潇然顿时心凉了半截,心有着微微的刺痛,她还是不能接受他么?   如果她说不愿意,他定是不愿意勉强她的,起身,正准备往外走,却被木离一把拉住,望着那张与自己同样迷离的眼,羽潇然再次深情的吻了下去……   顿时,满室旖旎,春光无限。   第天醒来之时,木离是被羽潇然吻醒的。   淡淡的吻,带着口齿间的清香,印着她的唇上,木离轻轻哼了一声,翻了个身又继续睡去,昨夜她被他折腾了一夜,好不容易得个空隙,能不能不再折腾她?   羽潇然满足的叹息,轻轻吻了吻她的唇角:“乖乖的等着我,我要回去了。”   听到这句,木离长长的睫毛颤抖了下,却愣着没有睁开眼睛,只是眉心却纠结了不少,羽潇然伸手抚平她的眉,无奈的自己穿好衣服,最后恋恋不舍得的吻了吻她,最终一个闪身,轻身轻脚的出了房门。   木离的双眼,却在他转身的一刹那霍然的睁开,目送他出了放门,最终叹息一声,复又紧紧的闭上,却是怎么也睡不安稳。   在北撤行宫,木离每天没事整整花花草草,画些人物画像,每天都必须喊小蛮小曼去市场买些大堆大堆的事物来,然后自己亲手下厨,做一些好吃的几个人围着桌子一起笑笑闹闹。   时间就如流水般又划过了一个月,离木离与羽潇然后约定的时间也仅剩一个月了而已。   承恩三年,十一月十七,凤麟国主立刘大学士之女如妃为贵妃,与苏贵妃平起平坐,苏贵妃顿感危机袭来,暗中挑唆灵妃加害贵妃……   承恩三年,十二月初一,凤麟国主羽潇然,正式迎娶蓝月公主入主末央宫,成为后宫之首,凤麟国主放话,谁若先怀得龙子,谁并有资格入主东宫,成为正宫皇后,一时间,后宫女人个个趋之若骛,无不费尽心思讨其欢心。   皇宫内个个宫殿张灯结彩,大红的喜字几乎贴满整坐皇宫,羽潇然穿着金灿灿的秀着五抓金龙的喜服,带领着几千人的队伍在东正门门口迎接蓝月而来的公主。   光看这阵势就可想而知,凤麟国主是如何重视这场婚礼了,一时间羡煞好多美人妃子。   凤都那头,凤麟的百姓站在高高的阁楼上,俩旁的小店内,几乎只要能看到结婚队伍的地方,就几乎站满了人,这些人不用说,都是来观看着这规模宏伟大送亲队伍的。   那被几万人的军队围绕着的十几个轿子中,一辆大红的喜字花轿走在中间,长长的珍珠流苏从帘幕上直垂而下,遮挡了那坐在华丽马车中的可人儿,不用说这辆及其华丽的花轿中坐的肯定是蓝月公主。   因为哪个喜欢穿红衣的蓝月皇子,骑着白马跟随着那辆马上,绝色的脸上洋溢着妖娆的笑,几乎迷倒了一大片前来观看的女子们,一个皇子尚且美的如此绝色,众人不仅开始期待,期待哪个坐在华丽马车中的蓝月公主。 第93章倾城倾国   凤霖骑着白马,一身妖娆似血的红衣在风中飞扬,他半眯着眼眸儿大方的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眼波,那嘴角勾起的笑宛如婴粟。   事阁一个月后,他终于又塌上这片土地了啊,上次不辞而别,这次,一定得不负所托的带走她……   “肚子饿不饿?”凑近花轿,凤霖的声音轻轻的贴在花轿边,妖媚的桃花眼不自觉的溢满关心。   没过多久,轿子里少女的声音宛如天籁之声般轻盈的传来:“不饿。”   简简单单的俩个字,如清水般干净透彻,那声线,就好似俩块上的噗玉相撞击而散发出来的般。   凤霖嘴角一瞥,嫣红的唇扯了扯:“等下饿了告诉我。”   忽然,沉默许久,那花轿侧边的小窗口的布帘晃动了下,一只白玉般的手臂将布帘轻轻挑起,一张仅是侧脸,却让人觉得美到窒息般绝世的脸蛋浮现在众目睽睽之下,只见她粉嫩的唇动了动,嘴角绽放一抹如花的笑,接着布帘一晃,那张倾城倾国的又被隔绝在布帘之外。   仅仅一眼,仅仅一个侧脸,却让在场臂望人群的名众惊艳以及震惊,甚至立即就有画师将那张绝世的脸蛋画了下来,从此,凤麟的西宫皇后蓝月国和亲而来的凤月如公主,在凤麟广泛流传……   那厢,天下第一楼的阁楼之上,事阁几个月后,带着玄铁面具全身散发着修罗气息的黑衣男子,再次与一身白衣绝世公子光临大架。   “邪,这次你打算怎么做。”白衣男子望着送亲的军队开口,菱角分明的脸上阳光的气息,与一身黑衣的邪,形成鲜明的对比。   黑衣男子双手抱胸的习惯性动作,他慵懒的依靠在门扳上,毫无气息的吐出一个字:“等。”   等哪个人解决内乱,平定朝廷,等北撤行宫的人自己走出来,等一切完美无缺之后……   他要等的,就是一个时机。   “吩咐下去,势必让她怀得龙子,争得正宫之位。”幽蓝色的瞳孔闪过一丝残忍的光,邪懒懒的开口,声音轻的风一吹就散,气势却重到,你怎么也忽视不了。   白衣男子暗暗皱了皱,薄唇闪着璀璨的笑,凤眼却划过一丝很淡的淡漠:“你明知道……”   明知道她这样会死,明知道去争正宫的位置代价是死,却还让她去送死……   左苍邪,你真的好狠,但就是因为这样果决的手腕,我才这般佩服你,甚至……   “她的价值就是死。”死能让她付出最大的价值,他从不需要没价值的人。   一抹冷笑,一束幽光,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   而他们口中哪个她,很明显的并是凤麟国的苏贵妃苏莲馨。   哪个一心一意为自己心爱的人做嫁衣的痴缠女子,哪个即便到死,也只想再见自己心爱之人一面的蛇蝎女子,哪个为爱不惜牺牲自己的冷艳女子。   而此刻的苏贵妃正坐在铜镜前,任自己的俩个丫鬟给自己梳妆打扮,收到主子发来的命令之时,她美艳的脸上,没有惊讶,没有哑然,有的仅仅只是淡淡的,自嘲的一笑,与雷打不动的坚决。   即并是死,她也会为他而死,生来为他而活,死又有何惧?   她所怕的,只不过是怕,到死也见不哪个人一面啊……   况且,输的必须是她,她此刻是这般想的。   “娘娘,您今儿个要穿什么衣服?”今天,是皇上迎娶西宫皇后的日子,因此,暗珠问这句话问的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触怒了自己的主子。   苏莲馨怔了一下,凤眸微敛,随即冷冷的射出一束光:“白。”   暗珠惊了一下:“可是……”宫中谁不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啊,而且皇帝大婚,穿白的好象不喜庆,后面这句话,暗珠终是没说出来。 第94章大婚   那头,暗香用心的给苏贵妃盘着头发,手中一滞,带下了一根黑发,她恐惧的张大了嘴,生怕苏贵妃发脾气,毕竟,皇帝娶新人,宫中没有哪个娘娘大度到心情很好的。   苏贵妃不悦的皱了皱戴眉,凤眼中冷光一闪,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的任由暗香继续替自己梳头。   “替本宫更衣。”戴妆饰一切都弄好,苏莲馨冷着眼看着铜镜中美艳的自己,一张脸毫无任何表情的由暗珠暗香替其更衣……   随即,她朝着镜子扯出一抹嘲讽的笑,那笑,璀璨妖娆,却带着浓重悲伤的色彩。   一切都即将开始,却也是结束的开端,只是,在那背后,她将用她的一切,如他所愿……   东正门的大门口,凤霖率先下马,妖娆似血的红衣在半空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背后几万军队在到达之前,已经由他下令驻扎离开,他嘴角挂着妖娆的笑,领先朝着大门内一身五抓金龙的帝王跪下。   “蓝月皇子凤霖,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铿锵有力的声音,由凤霖率先开头,后来长长的队伍整齐划一的跪地行礼,中间只有一坐花轿屹立在原地,震耳欲聋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回荡在整坐皇宫。   “平身。”简短的俩个字,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却能让人感到一股极大的压迫感。   那站在东正门内的帝王,身上虽穿着秀着金龙的喜服,一张菱角分明的脸上却没有任何感情色彩,那双眸子冰冷冻绝,他就那般面无表情的俯视着众人,却给人一种君临天下的压迫感。   “谢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声声道谢声之后,凤霖直接被高公公接进了设宴的御花园,而蓝月公主则是盖着喜帕被穿着新郎喜服的羽潇然一步步的牵着走到了金銮殿。   那里,已经有百官将一切仪式准备妥当,只等着皇帝与西宫皇后来进行仪式,没有人清楚为什么皇帝会在蓝月公主来的当天冲忙的举行仪式,虽有不少朝臣弹劾过,却都被一一压制了下去。   羽潇然一身秀五抓金龙的袍子,女子妖娆似血的凤衣,头上是一块艳红的喜帕,俩人走在一起极其的夺目,羽潇然握着女子瘦小的纤手,带领着女子一步步走上那铺着红地毯的金銮大殿,所有的仪式拉开帷幕……   当礼仪官高喊:“礼成,请皇上授予凤佩给西宫皇后。”之时,朝堂之上的群臣震惊,那凤佩,前西宫皇后颜倾城都未未有资格佩带,如今居然给了这个和亲公主。   蓝月公主握着羽潇然的手一抖,那艳红的喜帕下绝世的脸上一双明珠般的大眼儿闪闪,身边的帝王却是自始至终都未成瞥过与他牵手举行仪式的人,对着那小声议论的众人投去淡淡一瞥,一时间大殿上静若闻针。   “皇上,此事万万不可啊。”群臣之中,一中旬男子不怕死的在此时出来挑衅,而他,正是当朝苏贵妃的爹,苏父,他开口之后,立即就有几个同朝官员出来符合。   “请皇上收回成命。”   “请皇上收回成命,试问凤佩怎能由一个外族女子佩带。”   “皇上已经和公主大婚,怎能说是外族女子?”立即就有大臣出来反驳,而反驳之人正是刘大学学士,也就是前不久被封为如贵妃的刘父。   “已经大婚,就是我们凤麟的皇后,更何况公主身份高贵,凤佩由公主掌管再适合不过。”   “可她终究不是我个外族人。”   反驳之声不绝与耳,他们似乎完全忘了此时乃皇帝的大婚日子,羽潇然冷冷的注视下面议论纷纷的朝臣,那眯起的眼眸寒光闪闪,一丝讥诮在嘴角勾起,身边的女子则低着头,脸上仍然盖着红帕,看不出在想什么…… 第95章宴会   “此事朕意已定,在论者,杀无赦。”羽潇然一开口,声音冷的及至,那阵阵的寒气传达出来,让下面本在争吵的众人,刹那间都住了嘴。   身侧的女子,喜帕下嫣红的嘴微微嘟起,一丝寒风带过,那盖头微微扬起,隐约可见那下面那张绝世的脸,羽潇然手指一僵,如星的眸子闪了闪,最终由着喜娘将女子带了下去。   “摆架御花园。”高喝一声,众人皆在高公公那一声之后恭敬的退了下去,心中虽有不满,却并不敢多言,毕竟,这个帝王的怒气不是什么人都承受的起的。   羽潇然换了身便服达御花园之后,第一个迎上来的人并是一身白衣的苏贵妃,嘴上挂着妖娆的笑意,苏贵妃莲步轻移,然而羽潇然却并在她身上有着过多的关注,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随即在众人眼里走到上坐的位置。   苏贵妃眼神闪了一下,随即跟了上去,羽潇然的左右俩边分别是前不久刚册封为贵妃的如妃与得宠最久的苏贵妃,而今天刚册封的西宫皇后显然是不能来的。   因为为何,人家的喜欢帕还没揭呢……   宴会在羽潇然的示意下,正式开始,来敬酒恭贺的大臣与打扮貌美的妃子一个接着一个,最终在羽潇然不耐烦的眼神下,众妃才带着唯唯诺诺的笑忐忑不安的坐下……   一身红衣的凤霖坐在羽潇然的下手,他的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轻挑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的扫过皇帝身边的俩个贵妃,在与皇帝对视一眼之时,那微微垂下的眼睫闪过一丝玩味……   宴会开到一半之时,皇帝毫不掩饰的在众妃嫉妒与期盼的眼神中向着末央宫而去,众臣心中了然,今天乃皇帝大婚之日,自然是去末央宫陪皇后去了……   只是原本坐在皇帝左边的苏贵妃,那捏着酒杯的手却不由自主的加重了力道,而右边的如妃永远都是那般纤细柔弱,甚至从来都不会和丫鬟说一句重话,是众人眼中好的不能在好的宫妃……   末央宫中,寂静无声,灯火摇曳。   那些服侍的宫女早早的被羽潇然打发掉了,床塌上,一身喜服的皇后侧身趟着,她的姿态慵懒随意,头上却仍然盖着那张艳红的喜帕,羽潇然就这般定定的站在她面前,那挺直的身躯犹如一尊雕像般屹立着。   许久过后,他一直这般沉默的站着,如若不是垂下的眼睫看到那双纯白的靴子,凤如冰几乎要以为这个房间除了她,基本没人了。   墨黑的眸子闪了闪,羽潇然垂在身侧的身紧了紧,最终,没有任何犹豫的一手拉下了盖在了新娘头上的新帕,手帕掉下的一瞬间,一张绝世的容颜就这样暴露在眼前,羽潇然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炸开锅般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是她?凤如冰,月如冰?到底那个是她?到底那个才是他要找的她?亦或者他心中的那个她……   四周,突然一下子安静下来,安静到连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的清清楚楚,外面大殿的热闹与内室的寂静形成鲜明的对比。   俩双黑眸就这样在空气中对视着,满满的不可置信与皎洁就这样在空中交缠着……   那一瞬间,似乎世界都静止了,那一瞬间,连心跳几乎都要停止,那一瞬间,是似听到了花开花又落的声音,那一瞬间,定格永恒,却听到了某人心碎的声音。   此时此刻,满满的疑问,满满的愤怒开始在胸膛咆哮,却又在瞬间归于平静,就好象大海中波涛汹涌的海啸突然在一瞬间归于平静般定格。   羽潇然的手僵在半空,却仅在一瞬间之后又垂了下去,那动作自然的仿佛他之前的失态都只是错觉,就连那多变的表情也在刹那归为冰冷。   这样变脸的速度让凤如冰有一瞬间的错愕,随即,她勾起薄唇,带着淡淡的皎洁与捉弄般的轻唤了一声:“然…”   ………… 第96章内幕1   轰隆一声,某人的世界崩塌了,外面原本好好的天气,一瞬间下起了倾盆大雨。   一身淡蓝色纱裙的少女,交叠着双腿坐在半开的窗户边,她双眸迷离的看着外面倾泻而下的大雨,那双如琉璃般璀璨的大眼儿,正怔怔的出神,似乎想到什么,她淡淡的勾起嘴角……   那抹笑容,若有似无,却惊心动魄。   一阵冷风吹来,烛台上摇曳的灯火就这样被风带着,不过似乎并不影响少女的心情,   尘绝就这样定定的站在她身后,那毫无情绪的眸子挑望着夜黑朦胧的夜空,似在思索着什么,又似在叹息什么,最终却是什么也没有,他身上那袭黑衣也几乎要融入夜色中。   “尘绝,你说他现在在干什么?”轻幽的声音似班驳的倒影般传来,轻轻的,不仔细听清楚并已经融入了风中,被雨声覆盖。   不过尘绝何许人也,只耳朵稍所一动,那声音虽轻及淡,却还是传到他耳中。   “很晚了,早点休息吧。”寒眸闪烁了一下,尘绝俯过身去关了窗子,却在转身的一瞬间将眼眸中的光芒掩饰了下去。   他怎么会不知道她口中的那个人是谁,他又怎么会猜不道他此时在做什么?   只是他能说什么?他什么也不能说啊……   “你说这么晚了他在干嘛呢?”木离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那双星的眸子如厉剑般注视着尘绝,勾起的嘴角却带着一丝淡淡的苦涩与期许。   这么多天了,她几乎习惯了每晚都像尘绝打听一些那个人的事情,从他习武到登基,凡是尘绝清楚知道的,她几乎也知道,更知道了三年前的那场叛变与那个被他视为珍宝找寻了三年的女子。   只是那场叛变的内幕他似乎还不知道,而木离却比他知道的更多,那一晚,木离已颜倾城的身份初此去颜府时并已经得知了那场叛变的真正内幕   那一夜,月光如水,颜丰给木离讲了一个艳为人知的故事,而那个故事的主角正是当时木离一心想要逃离的羽潇然,也原因那个故事,羽潇然的地位才从木离的心中发生了质地的变化。   那个在少年时期,轻狂不羁却善良的太子(羽潇然)那个在少年时期,本该充满欢声笑语的少年,那个少年时期,对政治对王位毫无兴趣的少年,却在那时,惨遭了自己最爱最亲的人的算计之中。   他的父皇,为了让他早日坐上那个位置,为了让他心甘情愿坐上哪个位置,为了更加巩固皇权,为了日后凤麟不会衰败,为了让他早日看清局势,接受一切,不惜连同他那从不问朝政的大皇兄羽裴然,联合设计了一场叛变……   当时天耀国的老皇帝驾崩,先皇故意将这个谣言散播给还是太子的羽潇然,按照当时他年少轻狂的性格势必会去一探虚实,也正原因这样才让这个计划更加顺利。   就在羽潇然快要到达天耀之时,派出去探路的探子,没有任何人探到任何有嫌疑的人物,却在到达天耀必经之路时惨遭一早埋伏在那山崖之上的军队,三面夹击的攻势,羽潇然眼睁睁的看着为了保护自己的三千士兵惨死在低人的脚下,惨死在自己的眼前……   而那次叛变的首领,却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原以为是敌国的派来的人,却不曾想是自己最亲最爱的哥哥,那时心凉了,凉到骨子里头,也就在那时,他被打倒在悬崖之下,却不曾想被月如冰所救。   最后,就在羽潇然的伤好的差不多之时,派出去的暗卫‘巧合’的找到了他,一个天雷却又仍了下来,他的父皇,他从小最敬畏最尊敬最爱的父皇,连夜遭人刺杀,不治身亡。   那一刻的羽潇然,他感觉到自己的天塌了,只能无力看着自己父皇的生命一点一滴的在自己面前流逝而无能为力,连着俩次的打击,他把自己关在房门,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曾见过任何一个人,不曾说过任何一句话…… 第97章内幕2   再次出来之时,谁都能看到哪个原本嘴角总是挂着笑意的太子,似乎变了,一夜之间,退却了曾经的年少轻狂,退却了原本最真挚的心,变成了冰冷冻绝的帝王,一个无情的帝王,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王者,一个真正的强者……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自己最亲最爱之人所设计的,不惜牺牲上千条士兵的性命,不惜让他变成冷血之人,只为让他早日登上王位看清局势,只为让他早日退却那种善良轻狂的性格,最后如他们所愿做到了,却是付出了血的代价……   原本以为那场叛变是羽裴然一个人挑起的,原本以为刺杀皇帝逼宫是羽裴然挑起的,却不曾想,这一切都是他那位最敬爱的父王所授权的。   而当时的参与者有先皇、太后、羽裴然、右相颜丰与刘大学士……   是谁说最是无情帝王家,那一刻,木离深深的感觉到了这句话的含义,还有那种冰冷的绝望,当时那个人是怎么熬过来的?如若让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他最亲之人所设计的,那他该会多痛啊……   那种冰冷指尖凉彻心非的感觉与亲临绝界的绝望,深深的刺伤了木离的心,已至于在那一夜,木离听完故事之后,当场就忍不住的相向颜丰发怒,木离甚至还深深的记得当时颜丰那深感无奈与绝望的语句……   他说孩子,我们知道有些事情明知不可为,却必须得为之,这,就是帝王的无奈啊!   那种绝望,那种无奈,让木离现今还记得清清楚楚深深,他说这话之时的感觉,那种无奈的绝望,木离痛恨,痛恨他们的草菅人命,痛恨他们的阴谋算计,更痛恨那个人本不该承受这一切的人。   他的无情是谁的过错?他的冰冷他的冷血,是谁一手造成?他的快乐他的笑容是谁一手葬送的?   难道帝王家的人天生本就无情么?不…他是被逼的,被逼到绝境而无奈重生的……   轰隆一声巨响,天空划过一道银白色的光,一道闪电直劈下来,那银白色的光晃过,照亮了木离隐在暗处而苍白的脸,她怔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查视了一下四周,早已不见尘绝的影子。   唉,重重了叹了口气,木离将被风刮开的窗户随手关上,自己爬上床睡觉去了。   第二天醒来之时,木离闲着无事并摆弄着笔墨,拿着御笔(某皇帝留下的)在纯白的纸上不自觉的画下了心中的思念与念想……   望着纸上那栩栩如生的人儿,木离眉头都快打成了结,那一笔一画,一个神态,一个眼神她都可谓尽了心去画的,只是画出来的东西,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反正木离是看着不满意,不满意之余,木离把画揉成纸团,一笔一画的继续画下去,待终于画好之后,木离抬起坚硬的脖子,外面的天也已经天光大亮,想了想,木离勾起嘴角,拿着笔在纸上又画了一画美男图出来,不过这次画的对象可不是羽潇然了……   “离离,你起来没有?”门外,雪梨的声音清脆的穿透过来,一太,早的,看来这丫头心情不错。   不等木离回应,门已经自动被人从外面打开,木离想把画收起来,却是已经迟了一步。   “呀…你这画的是谁?”抢过木离手上的画,雪梨展开来看,只见画上一玉树临风的绝世美男坐在落英纷飞下拂琴,他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俩肩,那神态似九天之上的神子般飘逸。   雪梨圆溜溜的大眼睛都几乎要看直了,她身后跟随而来的是一身黑衣永远不变的尘绝,不过此刻他的目光并未放在那副画上,他只是倚靠着门拦,望着外面怔怔出神。   躲避不了,木离索性大方的承认:“这个嘛,是我在梦里梦到的美男,他还告诉说,他叫无忆。” 第98章战神   不错,画上的人正是无忆,那一声白衣飘飘,温暖似朝阳的气息,木离这辈子也不可能忘记,只是可怜她现在的处境,想要出去见他一面也得等时间过去,也不知道他现在好不好……   说完,木离捂嘴偷笑,雪梨瞪着一双大眼摆明了木离这套哄小孩的方法对她没用。   眼眸闪过一丝皎洁,雪梨将手上的画放下,抽出被木离刻意压在底下的另一副,戏谑的笑道:“那不知道这个是不是梦到的呢?人家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居然连皇上也能梦,离离你真行啊……”   越说到后面,雪梨的声音也越大,那尾音更是拖的长长的,就连本在出神的尘绝都忍不住转过头来看着他们,视线瞥到那副摆在最上面的画,尘绝的瞳孔猛的一缩。   如果猜的不错,那画中的男子,正是几个月前失踪的漠北素有战神之称的三皇子溟陌曦!   当时尘绝还在宫外查与三年前那场叛变有关系的官员,也曾在组织收到过关于这位战神失踪的消息,正当尘绝准备将这条消息上报给羽潇然之时,却收到了与那场叛变有关的重要消息,这事也就这样一直耽搁下去了。   如果不是今天在这里看到这副画,尘绝几乎要忘记这事了,只是不清楚木离为何会认识这个人…   “好啊小雪,胆子倒不小,敢耍起我来了。”没有被发现秘密的脸红心跳,木离甚至都不曾因为雪梨的话而改变过什么,那如琉璃般璀璨的眸子,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   “你也太镇静了吧!”雪梨忍不住佩服,她起码以为能看到某人脸红一次,谁知道她反而像没事一样,而自己却成了做错事哪个。   一直就知道她这位新主子不是个寻常人,没想到居然到了这种雷打不动的地步。   罪孽啊那个罪孽……   木离挑眉,得意的看着雪梨,哈哈笑道:“你以为我像你看到美男就得脸红心跳?你看尘绝怎么样?好歹也算的上是个极品,不如回头我帮你们把这事办了吧?”   说罢,木离的眼光故意若有似无的瞥向一脸冷冰的尘绝,倒是雪梨先忍住咬牙切齿怒骂道:“这天下没有男人了,我也绝不会嫁给一块大冰块。”   要她嫁个这个成天冷着一张脸,像是别人欠了他几百万银子似的木头人,她雪梨才不嫁。   “无聊。”看她们闹成一团,尘绝瞥了雪梨一眼,冷冷的丢下俩个字,转身并走。   木离有一瞬间的错愕,但看到雪梨那副咬压切齿的母老虎样,又忍不住炳哈大笑起来。   “你还笑,都是你搞出来的,老实交代这画上的男人是谁,否则看我不收拾你。”说罢,雪梨扬起拳头作势就想木离打过去。   “如果你有兴趣我不介意把你介绍给他当第十七房姨太太。”灵活的一个闪身,木离避开雪梨的攻势,灿烂的笑脸耀花了雪梨的眼。   “你气死我了,有种别跑……”   “小雪,我忘记提醒你了,女人是没有种的。”   “……”一声低吼从内室传出,只听到一串如银灵般的笑声回荡在空气中。   自承恩三年十二月一日凤麟国主娶蓝月公主凤如冰为西宫皇后之后,西宫皇后因为皇帝的专宠几乎成了后宫所有女人的劲敌,当然,这些人当中却不包括苏贵妃。   毕竟皇帝不是在西宫皇后的末央宫并是在苏贵妃的莲池宫,其他妃子们却又因为忌惮其西宫皇后的身份与苏贵妃家的势力在加上皇帝的宠爱而不得不臣服。   同年,十二月二十二,仅仅二十天,御医传西宫皇后凤如冰怀有龙胎,霎时间这则消息传遍整个凤麟皇宫,就连原本在上早朝的皇帝,都因为听到这则喜讯而不顾朝臣匆忙的的赶回末央宫。 第99章赌注   十二月二十四,仅隔了二天,莲池宫的苏贵妃经御院确认怀有龙胎,凤麟国主当晚夜缩莲池宫,更是放出话来说:谁先生下长子谁并有资格入主正宫成为东宫皇后,成为后宫之主。   这话震的苏贵妃当场回不过神,她紧咬着贝齿,心中顿升起一个大胆的计谋,若凤如冰的孩子……   那么她,是不是就能利用苏家的权势坐上这东宫之主,是不是就算完成了任务,从此……   霎时间,这话传到明间,在凤麟的都城凤都传的沸沸扬扬,众人都在打赌这能坐上东宫皇后的是这和亲公主还是这得宠已久的苏贵妃。   某赌馆,几个赌鬼争先恐后的下着赌注,其中已一个大胡子与刀疤脸为最。   “十俩银子,老子赌西宫皇后赢。”大胡子圆眼一瞪,脸上的肌肉一抖一抖的,他从怀中摸出一锭银子,‘啪’的一声重重的仍在台面上。   “十五俩银子,老子我赌苏贵妃娘娘赢。”刀疤男也不示弱的回击过去。   “老子我在加五俩!”大胡子一听急了,连忙又从怀中掏出五俩。   “老子也加五俩,还是赌苏贵妃娘娘。”   “苏贵妃肯定输,老子我再加十俩。”   “谁说苏贵妃会输?老子说苏贵妃会赢她就一定赢。”   偌大的赌馆,俩道男声正在为自己的赌注争辩不休,突然一道清亮的声音加了起来。   “一百俩,我赌俩人都输。”说话的是位少年,他的声音清亮柔和,柔和中却带着冷漠与疏离。   刀疤脸和大胡子同时抬头望向说话的少年,只见少年一身黑色锦袍衬的他肌肤莹白如玉,俊俏的五官上一双冷冽的凤眼正不偏不倚的望着他们,少年突然扯起薄唇向着众人微微一笑,霎时间众人只觉得如天国的白莲绽放,有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惊艳。   “她们都输,那你说谁赢?”首先回过神来的大胡子,忍不住问出了众人都想问的问题。   “自然是皇帝赢。”少年潇洒的打开手上的折扇,如琉璃般晶亮的眼睛冷冽的往周围一扫,众人都尴尬的收回目光,耳朵却还是忍不住想听听这少年能说出什么理由,为什么他就肯定皇帝赢会!   “老子赌的是苏贵妃与西宫皇后,为什么皇帝会赢?”刀疤男忍不住唾弃一声。   “是啊,凭什么皇帝会赢?”大胡子也加入行列,与刀疤男同仇敌忾。   少年冷冷一笑,如冰雪绽放:“不管是西宫皇后也好,苏贵妃也罢,她们的权利在大能大的过皇帝?她们生的孩子是谁的?还不是皇帝的,若皇上不让她们赢不让她们生,你们说谁还能赢?所以我赌她们都输。”   少年的声音一落,众人都忍不住面面相觑,这什么逻辑,好象对又不对……   然而,少年并不等他们从话中反应过来,冷冷一哼,他的目光犀利的扫了周围一圈,朝着后面做书童打扮的男子,道:“小雪,我们走。”   “是。”小书童应了一声,亦步亦趋跟上少年的脚步,那目光却忍不住闪过丝丝恐慌。   而这俩人正是乔装打扮成男子的木离与雪梨,别问她们怎么从行宫逃出来的,只要樱木离有心,那么点暗卫算什么?一个尘绝拦得住她?   她之所以相信他,并且待在行宫等俩个月,完全是她自己愿意,而如今眼看着俩个月之期已满,却……   木离也不知道为何听到这些睹鬼拿这事来睹之时会那么气愤,她爱他,一但坚定了这颗心并是雷打不动的,所以她宁愿选择相信他,相信他娶了别人自有他的苦衷,也不相信他已经变心。 第100章苍白无力   一个那般痴情绝爱的人,为何会在短短俩个月变心?不管以后怎么样,起码木离相信目前他是绝对不会变的,所以,她无论如何还是选择了相信他,只是如今俩个月之期已满,她得向他讨个说法呢!   木离用计将尘绝留下和小雪乔装成小蛮和小曼的样子出来了,这也正是她为何会天天让小蛮俩姐妹往集市帮她东西的原因,本来只是为了防范,却没想到真的到了这一天。   说罢,少年并带着那名叫小雪的书通往门口走去,留下一众赌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接着一窝蜂似散了开来。   唉,站在赌坊门口,望着外面的人来人往,木离忍不住重重的叹了口气,心中若有似无的疼痛袭来,她完全没有任何招架之力,只能任由疼痛在自己身上蔓延。   明明选择了相信他的,可是为什么听到别人这么说,心却会痛的那般难已复加,痛的连胃都开始卷缩,捂着疼痛的胸口木离脸色苍白目光空洞的望着眼前热闹的集市,突然就觉得迷茫了。   她该继续相信他下去么?他真的值得她相信么?为何俩个月之期已满却不见他的影子,问尘绝他也仅是摇了摇头,摆明了他也是不知道的,不得已木离才会自己跑出来。   只是如今街上谣言满天飞,肯定是必要其事才会这般传的,难道她真的能自欺欺人?   她还有勇气跨进那个皇宫么?她有勇气向他质问么?万一……   打了个冷颤,木离甚至不敢去想那个万一。   “离离,你怎么了?你要相信皇上,他肯定不会这样对你的。”随后跟上来的雪梨,看到木离这苍白的脸,有点不知所措,安慰的话说起来也是那般苍白无力。   毕竟现在大街上传的那般沸沸扬扬,很难找出个让人相信的理由,甚至就连雪梨也开始动摇,为她的小姐不值。   难道俩个月的等待,换来的就是皇上和别人的大婚么?   “小雪,我没事。”纠结着眉心,木离摇摇头,尽量的不让雪梨为他担心。   “真的没事么……”怕是有事也会说没事吧,她的小姐这般坚强一定不会有事的,雪梨只能这样想着来安慰自己。   “没事,我们走吧。”扯了扯嘴皮子,木离想笑,却觉得勉强,索性也就这样了。   “我们要去那里?”雪梨木呐的问,脑袋的思想还停留在木离伤心的事上。   木离淡淡一笑,却是皮笑肉不笑,她轻声,却坚决的吐出了俩个字:“皇宫。”   不管怎么样,不管这事到底是真的亦或者是假的,木离想,她都应该去问个清楚明白,就算要死也得让她死个明白吧?何况,她真的不相信他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变心。   所有的一切,等她去了皇宫,谜团自然也应该会清楚了。   雪梨没说什么和木离走进人群,潜意识里她也希望木离能去问个清楚,这样对大家都好。   “上好的胭脂水粉,只卖9纹钱一盒。”   “翡翠玉玺,银簪首饰,大家来看看吧。”   “卖画咯,美人图,西宫皇后的凤姿尽在这画上,哟,这位客官……”   热闹繁华的凤都大街,街上的小贩正在卖力吆喝着自家的商品,木离一袭黑衣混迹在人群,雪梨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生怕这个时候和她走丢了,突然走着走着,前面的木离不走了,她只是定定的望着一个方向发着呆。   雪梨停下脚步,顺着木离的目光望过去,只看到一个卖画的老朽正和几个买画人在讨论着什么。   “离离?”雪梨从后面推了木离一把,她不懂这有什么好看的,不就一卖画的老头儿么?   木离一愣,垂在俩侧的手不自觉的加紧,下唇也被她咬的死死的,她的心中此刻正在做着天人交战,要过去么?要过去看看那副画么? 第101章崩塌   那副画会是真的么?会是那个和亲公主么?即使是真的又怎么样?看看又何妨……   “离离,你在看什么?那边有什么好看的啊?你要买画么?为什么不过去看?”站在后面的雪梨,忍不住又推了木离一把,如果此刻她看到木离那苍白的脸色,和一脸的挣扎,或许她就不会这样说了。   “好,过去看。”雪梨的这句话仿佛给木离吃了一颗定心丸,为什么不过去看呢?有什么理由不过去看?何况也只是看看,指不定这个卖画人弄的什么假画呢。   木离整了整思绪往买画的地方走去,那一步步走的很平稳,只是她垂在俩侧的手却出卖了她的紧张,无缘无故的,木离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那般紧张。   “哟,客官要买画么?这可是我们凤麟国主前不久刚娶的西宫皇后的天姿,错过了可就没有了。”那卖画的老朽,一看到有客人就迫不及待的推销自己的东西。   木离走过去,娇小的身子从俩位在买画的男人中间挤过去,她的脸上毫无表情,甚至有点苍白,那瞳孔带着一种寒冻般的冷冽,俩个被他挤开的男人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却又被她冷冽的目光扫了回去,后面的雪梨一步一步的跟着她,生怕她出什么事。   “要画么?客官。”老朽拿出一卷画,忍不住又问了一遍,对木离把客人挤走的行为却没有任何反应,那带点浑浊的眼神瞧瞧的打量了她一眼。   “多少银子?”面无表情的回嘴,木离从老板手上接过画展开来看,霎时间脚步不稳踉跄的倒退俩步,那琉璃般璀璨的瞳孔在看清画上的人时猛的一缩,双手更是不自觉的扣进指甲中,只是,她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因为心痛已经代替了所有……   脑海中一根紧崩的弦,也在刹那崩塌,所有的信念所有强迫自己去相信他不会变心的信念,在看到画中人那半张俏脸时,顷刻间崩塌。   钻心的疼痛在蔓延,一种紧缩的痛包围着心脏,若有似无却足够将木离那一片小小的天地都毁灭。   她想,天崩地裂不过如此,她想,被天雷地火砸中不过如此,她想……   双眼中泛起丝丝水雾,木离乏白的双手紧紧的抓着画的边沿,指甲更是透过纸张深深的抠进自己的手掌中,她低着头望着手中的画,望着望着,突然就不知怎么的看不清手中拿着的画,画的是什么。   她看不清啊,她真的看不清……   要她如何相信一个这样的事实,要她如何接受在付出了所有之后迎接她的却是一记闷锤,那一锤子敲下去,木离甚至听到自己的心在胸膛破碎的声音,然后在随着那一锤沉下去,重的甚至连回音都没有。   那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你看不到它有多深,只知道自己一直在往里面陷,越是挣扎只会让自己陷的更深,这样无止境的沉沦根本就没有任何翻身的地步,你只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步步掉进死亡的深渊,然后窒息而亡。   原来,他没有背叛,没有变心,木离早就说了,一个那般痴情的人怎么可能会那般容易就变心?   他真的是没有变啊,他只是,找到了那个‘她’,找到了那个他视如珍宝的女子,找到了那个真正的月如冰,不…确切的说是凤月冰。   而她这个替代品,也是时候该退休了,如今她还有什么立场去皇宫质问他?   体内有股不知名的东西在翻滚,翻的木离无脏六肺都在沸腾,似乎还能闻到喉咙处涌上来的血腥味,木离极力想把这股血腥味压制下去,不想却上涌的更猛烈更迅速。   末了,一口鲜血喷洒出来,溅湿了木离手上拿着的画与她那一身纯黑色暗纹锦袍。   “离离……”雪梨的声音从身侧响了起来,搀夹着颤抖恐惧与明显的担忧。 第102章本王   “我没事。”勉强的挤出几个字,木离淡淡的摆了摆手,手上的画随之落下。   木离准备俯身去捡,却觉得眼前开始模模糊糊,身体也有些摇摇欲坠,睁大的瞳孔似乎看东西也只能看到个模糊的轮廓,最后只能由着雪梨扶着。   “离离……”雪梨又惊叫了一声,那恐惧的声音终于拉回了木离摇摇晃晃的神智。   揉了揉眼睛,将眼中的那点水雾揉去,木离纠结着眉头往四周看去,只见街上原本热闹的市集,此刻已经被数十个黑衣所代替,更可以说是安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声音。   “来者何人?”木离低喝一声,冷冽的凤眼闪过戒备,她迅速的将身子护在雪梨前面,原本的伤心疼痛此时已被防备与杀气所替代。   “只要你乖乖的跟我们走,我们保证不伤你分毫。”一个蒙面的黑衣人淡漠的发话。   木离冷笑,铿锵的声音带着激昂:“你没有资格跟我说话,叫你们的首领过来。”   黑衣一怔,冷漠的黑眸闪过一丝愤怒,随即,全身戒备着正想发难,这时另一道声音却传了过来。   “不知姑娘找本王有何指教?”   轻轻淡淡的声音,似流水般清澈,似噗玉相撞击,却又带着无穷无尽的慵懒与蛊惑人心的力量。   这个声音,木离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更加不会忘记当日在天下第一楼被人刁难时的情景,很显然当日的事情就是这个声音的主人所授权的,那么今日又是为了何事呢。   “难道你又准备当缩头乌龟?怎么,没脸见人么?”木离讥诮一笑,故意提高声音将话清清楚楚的传了出去,她望着四周高高的房顶,清楚的听到声音传来,却是不知道到底在那个方向。   “呵,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见本王,那本王就如你所愿。”   淡淡的笑声传来,随意且慵懒,话落,木离只看到前方的楼顶上一带面具穿黑衣锦袍的男子,如大鹏展翅般已绝美的姿态从上面轻巧的飞了下来。   这个姿势木离有点熟悉,曾经羽潇然也用过这个如大鹏展翅的姿势,绝美,而且很有气势。   摇了摇头,木离甩去脑海中那点因为羽潇然而泛起的疼痛感,她又将身子往正中央移了点,好彻底的将雪梨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离离……”雪梨担忧的看着木离,闪眸中一闪而过的恐惧让木离皱起了眉头。   “待会儿打起来,你找到机会就先跑。”木离轻轻的在雪梨耳朵边将话传达给她,看到雪梨直摇头,木离想了想,咬牙又加了一句:“你只有先跑了我才能找到机会逃跑,否则你不走会拖累我的,我们俩到时候都只能死在这里的份。”   听到木离这般说雪梨的眉头都快打成结了,但她知道她说的是事实,如果她不逃跑很有可能会连累她,因此雪梨只得忍着眼泪点头嘱咐道:“我知道了,你一定要小心,打不赢别逞强。”   “好雪儿,我一定不会让自己有事的。”木离笑着揉了揉雪梨的头发,就好象姐姐对待妹妹那般亲昵,这一举动让雪梨强忍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不过此时木离可没有时间去安慰她。   “我说你怎么躲着不见人呢!原来是真的没脸见人啊。”将头转向带面具的男子,木离的声音带着轻蔑带着不屑,对于这个素不相识却每次都刁难自己的人,木离的语气能好的哪里去?   幽蓝色的瞳孔闪过一道暗绿的光芒,带面具的男子没有动气,倒是这些围着木离的黑衣人个个都忍不住拿目光瞪着她,似乎想把她身上瞪出了大窟窿。   木离呵呵的轻笑一声,抿着粉嫩的唇色瞥嘴道:“还真是一群忠心的走狗啊,看来你们的主子待你们不错嘛,否则你们怎会这般为他卖命。” 第103章诡异的武功   “你的这套激将法对他们没用的,你也休想从他们口中探听到什么,想问什么不如直接问本王吧。今日你,本王势在必得。”薄薄的唇弯起个讥诮的弧度,面具男子那双暗色的瞳孔紧紧的缩住木离有些苍白的却不失倔强的小脸。   这时候还镇定自若,很好,否则他会很快失去兴趣的。   “你不觉得说这话太早了吗?我们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木离笑,很轻很淡的笑,那如琉璃般璀璨的眸子微微眯起,全身散发出如豹子一般狂野的气息。   “那,我就拭目以待。”仿佛透明的薄唇轻轻勾起,一个眼神飞出,那群黑衣人得到示意般紧紧的将木离和雪梨包围。   木离心中暗叫不妙,脸上却不要动声色,全身更是如冰冷冻,这里是凤麟国的首都,这些人既然敢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的劫持自己,必然是早有准备。   只是,为了什么呢……   来不及多想,眼看着黑意人一个个如大灰狼见到小绵羊般朝自己横扑过来,木离一个回旋腿横扫过去,心随意动,手如利剑般舞动起来,一道道红色如宝石般璀璨的光随之在那双手上划出。   一个凌空跃起,女子身上的黑衣与那如血般舞动必伤人的红光,如那暗夜修罗般骇人,在那阵阵红光中,这么多高手,竟没人能近得了女子的身,女子嘴角勾起讥诮的笑就像婴粟般绝美妖娆,更像女王高雅倾城,竟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仿佛这个女子天生就是该高高在上将众人踩在脚下的。   那些被红光划到的黑衣人,身上随即裂开一道道鲜血淋漓的伤口,不过他们也仅只是微微的诧异了一下,随即攻势却更加猛烈,那仿佛就是不要命般的决绝。   他们是死士,死来就是为了主子而生,不能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务同样是死,所以他们可谓抱了必死的决心在和木离对战。   只是谁也没想到,眼前的女子不仅有武功,而且还是一身怪异的武功,任是他们闯荡多年,却也是从没见过这般诡异的武功的。   一旁的雪梨惊的瞪大了眼,那眼眸中的担忧少了一成,她一直知道木离不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却不曾想过她会有这般诡异切高超的武功,她和她几乎形影不离却都不知道这事。   左苍邪双手抱胸慵懒的斜靠着,在看到女子诡异的武功与奇特的身法时,面具下那双幽蓝色的瞳孔划过一丝如修罗般骇人的蓝光,随即,朝着众黑衣人眼神暗示了一下,低喝道:“让本王来会会你吧。”   黑衣人在左苍邪的示意下,毫不恋战的迅速退下,那全身挂彩的人,期间仿佛还松了一口气。   相比他们的狼狈,木离可谓衣不沾尘,只是感觉体力有点透支,毕竟这么多高手可不盖的,纵使从冥王那讨来的武功已经能用,但毕竟不是很熟练,在加上颜倾城的身体娇生惯养惯,一时间有些难以负荷。   木离那一双男装,英姿飒爽英气逼人,那嘴角勾起的笑容妖娆淡然,让人看着一时间误以为战神临世,她淡淡的看着带着面具的男子,调笑道:“怎么,你的那群走狗打不过,你做主子的看不下去了?还真的是个善良的主啊。”   他若善良,才怪,说话间,木离脚下使力,如顺风般朝着面具男子直飞而去,那如利剑般的手更是攻击不停,有仇报仇有冤报冤,这是木离一惯的作风,如今不报,更待何时?   “闹够了么?够了就跟本王走吧,否则,待会伤了你,本王可是会心疼的。”轻轻的一个闪身,左苍邪避过木离的攻击,那薄唇轻抿,慵懒随意带着一丝轻挑的话就这般吐出。 第104章你算什么男人   “去那?理由呢?”木离冷笑,攻势不断,脑袋却也不停的转。   “本王说了,本王做事从来不需要理由。”   “我也说了,我不喜欢别人的威胁。”   “哦…是么?可是本王很喜欢威胁你呢。”   面具男子轻笑,一个虚招一晃,直朝着木离的的天灵穴上劈过去,木离懊恼的一皱眉头,她灵巧的闪身,脚下生风,一跃三迟高的避过这一击。   手一挥,一条耀眼的红光从木离手上发出朝着男子挥去,待快近男子的身边之时,只看到他轻轻笑着,宽大的衣袖一甩,那红光像是生生被人劈开俩半般无声无息的减灭了大半的威力。   看到木离惊愕的瞪大眼,男子再次无声的笑了。   你是不是冥王送来的,木离很想这样问一句,不过却觉得有些多余。   多余之余却又实在想不出这威力极大的红光内力,为什么到了他面前竟这般轻易的被化解。   不容多想,木离双手齐发,一波波极其强大的红光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再次朝着男子攻击过去,木离的目光也冷冷的注视男子,犀利的目光捕捉到他只能化解却没有直迎上去之时,那纠结的眉心放松了下来。   就在那一击要晃出去之时,他闪身一转,逆着红色的剑光直朝着木离攻击而去,木离本能的朝着空中高高的跃起,只看到墨黑的衣服翻飞闪过,本该朝着木离攻击而去的男子却在瞬间朝着画摊的地方跃去。   木离惊呼一声,全身的努力高涨,她使出全力就要往这边飞来,却在听到雪梨的惊呼声而生生止住跳跃的脚步。   “你居然如此卑鄙,打不过竟做出这等下三滥的手法,威胁一个小女子,你算什么男人!!”   看着被黑衣人掐着脖子涨红着脸的雪梨,木离的怒气在发酵,她冷冷瞪着刚与她过招,现在正懒懒的靠着的面具男子,恨不能将他瞪出了大窟窿出来,但碍于雪梨却是不敢轻举妄动。   “你有看到我威胁谁了么?”男子耸耸肩,看着怒气高涨的木离,幽蓝色的瞳孔闪过丝丝笑意。   “难道那黑狗不是你的手下么?”木离冷笑,从空中已一个绝美的姿态纷飞落地,口却不肯饶人。   男子嘴角的笑渐渐加深:“当然是,但是你有看到我威胁谁么?”   “那黑狗既然是你的手下,这事当然与你这狗主子脱不了关系。”木离一口一个黑狗,叫的那掐着雪梨脖子与众黑衣人身体正止不住的颤抖,不过肯定是被气的。   因为身体颤抖的缘故,某黑狗很不小心的加深了手上的力道,雪梨的小脸也正从红转紫。   木离一咬牙,看到雪梨变紫的脸色,将要出口的话生生的吞回了肚子里。   她的身体也正因为生气而止不住的颤抖着,只不过显然她的自制力不强,否则怎么被人一眼看穿。   “很冷么?你怎么全身颤抖?”面具男子淡淡的问,那轻轻淡淡的声音如行云流水,却是看不出什么意图。   “有点冷。”木离咬牙,只好顺着话往下爬。   “哦…那本王为美人牺牲下吧。”说罢,男子解开自己身上的披风优雅从容的送给木离。   “你到底耍什么把戏?”躲开到手的披风,木离一张带着点苍白的小脸,一双如琉璃般的水眸闪亮着,那里面的光芒却是冷的。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的,突然的木离有点措手不及,她自问得罪的人俩个手指数的出来,那么这些人又是何人派来的呢?   目的又何在呢?为什么偏偏在她想要进宫的时候出现。   “你不是说冷么?本王只是好心送件披风给你。”冰冷的玄铁面具乏着冷光,男子白皙的手指了指雪梨那张脆弱的脸,细心的将披风系在木离身上。 第105章自恋的资本   男子靠近的一瞬间,木离仰起头,昂视了一下俩人身高上的差距,她觉得此男子肯定有188高,因为她只能到达他胸口的位置。   透过这张玄铁面具,木离看到一双大大的眼睛,这双眼睛很大很有神,上面的睫毛如蝶羽般纤长,而且他轻轻一眨,竟然会让木离觉得里面有种妖娆的感觉,那是种抚动人心的妖娆,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是天生带出来的妖娆,是做不出来的,如果不是离的那么近,木离根本看不清楚那双妖娆的幽蓝色双眸。   那面具下还可以看到一张嫣红的薄唇……   木离久久的凝视着男子那双大大的眼睛,她的眉头轻轻的琐着,一双眸子若有所思,却是怎么也想不出在哪见过这种大而且特别妖娆的幽蓝色眼睛,可是却又觉得肯定曾经见过。   做为一个一名刑警,她是一个特别敏感的人,只要见过的人木离肯定多少会有点印象,凭着这个敏感的直觉,木离觉得此男子她肯定有见过。   羽潇然的眼睛是如黑耀石般的黑眸,无忆的眼睛是清澈的水蓝色,凤霖的是上挑的桃花眼……   可是木离却清楚的记得她并没有见过谁的眼睛是幽蓝色的,可莫明的,木离就是觉得这双大眼睛熟悉,只是她一时间却想不起来到底在那见过。   “怎么样?本王魅力很好吧!你这样目不转睛的看着本王,爱上本王了吧?”为木离系好披风,男子凑近木离,清水般的声音带着戏谑,却是只有他们俩个听到。   “你是个自恋狂。”木离冷笑,眼睛仍然直勾勾的盯着他看,却是脸不红气不喘。   不得不承认,这个人很自恋,很自大很狂妄呢!   “本王有自恋的资本。”男子如是说,那妖娆的幽蓝色双眼却没有离开过木离,而且有着越来越近的距离,他清水般的声音带着戏谑,却是只有他们俩能听到。   琉璃眼一闪,木离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了般震撼,本能的想往后退,却觉得不知何时脑袋开始昏昏沉沉,而且这种感觉来的太强烈,木离甚至没有时间抵抗。   “居然下药,你简直卑鄙无耻下流猥琐……”最后木离听到自己咬着牙这样语无伦次的说,再然后她承受不了药力的凶猛,眼睛一闭昏了过去,身子在倒下的一瞬间,却刚好被某个带着面具笑的懒散的人接着。   木离怎么也不敢相信,这药在她全身戒备之时居然还有机可乘。   试问,那药涂在披风上,入肤即化,怎么可能迷不倒她呢。   男子无声的轻笑,嫣红似血的薄唇,勾起玩味的弧度,那幽蓝色的瞳孔如果你用心去看,定会看到那瞳孔深处闪过的丝丝修罗气息。   “备马,本王要在三日后到达邺城。”(邺城,天耀国都城)再次开口,男子的声音轻且浅,那语气中的威严与压迫感几乎让人喘不气来。   天边,夕阳斜射,一轮美轮美奂的夕阳懒懒的从半空中射下来,那橘色的光芒为整片天际渡上一成璀璨的色彩。   宽大的马车上,半张玄铁面具下,男子幽蓝色的瞳孔闪了闪,他慵懒的侧躺着,定定的注视着对面女子苍白却足够让天地都失色的绝世容颜,嘴边一抹懒散的笑,若有似无却惊天动地。   如蝶羽般的睫毛轻轻颤抖,木离那琉璃般的眼眸缓慢的睁开,刺眼的光亮随即侵入,木离拿手挡了挡,只觉得全身酸痛,软棉棉的,更是连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醒了。”懒散的声音,淡淡的从上方传来。   拿开那只纤细的手,适应了刺眼的光芒,木离迎视着男子,冷笑道:“我一直是清醒的。”   “哦……”带着点点疑惑的尾音上扬,男子迎视着木离冰冷的目光,慵懒的笑道:“不知美人怎么个醒法?难道是在梦里。” 第106章你是皇帝还是王爷   “错。”木离再次冷笑:“只有那种不切实际的才会去做梦,我醒着是因为我的灵魂从来都是清醒的,不像某些人仅净是做些让自己后悔莫及的事。”   “美人儿,你是在提醒本王什么么?”淡淡的声音很懒散,却是听着觉得及其的优雅。   “你真的很有自知之明。”木离的声音也淡淡的传来,不似激动不似压抑,她在一瞬间的变化让左苍邪觉得错愕也觉得甚是有趣。   “你在我身上下的药用的手法甚是高明,我挺佩服的。”沉默了一下,木离想到一个关键的问题。   她身上软棉棉的原因不用说肯定是下了某种药物,除却中招的不是木离自己不说,她其实是挺佩服他的,起码他能够在她戒备之时还能够得手,这点就足够让木离佩服他了。   但,偏偏这个中招的就是,这点让木离很不爽,很久没遇到这样的对手了呢。   从进了那个皇宫开始,她就一直在消沉,如今连原本四分之一的机警都没,真真让她郁闷……   “能让美人佩服,本王甚是高兴。”左苍邪得意的哈哈大笑,他抚着木离的发丝,挑起一只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   淡淡的青香从鼻尖抚过,那柔顺的发丝轻浅的触感,让左苍邪的手顿了顿,似有些不舍得拿开,但他却在下一秒轻轻松松的放手,任那缕墨黑的发丝从自己手指滑落。   “我们这是要去哪?”忽略那一句句让自己起鸡皮疙瘩的‘美人儿’,木离侧过头不想与他计较。   “邺城。”左苍邪懒懒的丢下几个字,他轻旋身子,顷刻间已经从马车的西侧稳当的做到东侧。   这样也好,反正木离也不想与他靠的太近,木离不仅心想,他到底是什么人呢?   邺城可是天耀的国都啊,难道这人真是皇亲国戚?   这样想着,木离也就这样问了出来。   “你是皇帝还是王爷?”   不是皇帝肯定就是王爷。   原因有二,第一嘛,如果此人是王爷,那起码的一点他不敢在凤麟的都城闹事,毕竟,如果挑起了俩国的战争不是一个王爷能担待的起的,除非他有足够的资本挑起着‘国事’,或者是他上司授权的,也无外乎就是这俩种结果。   至于第二,是一个在明显不过的原因,那就是他自称为‘本王’据木离所知,这个自称一般只有些自大的王爷才这样自称,但天耀国是怎么个自称法,木离委实不知,她本就无心这异世的国事,更不会有兴趣问这些无聊的问题。   按这样一推算,在加上左苍邪的一些做法,这个答案就不言而喻了。   “美人儿很有兴趣知道?”沉吟了一下,左苍邪懒懒的声音从车上内直传过来。   戴眉皱了皱,木离仰起头,淡笑道:“不用了,我已经不想知道了。”   都已经知道了,当然就不想在问了。   虽然很不想问为什么,这个答案左苍邪也已经猜到了,但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为什么?”   “那我问你为什么要在我身上下药?”木离冷着脸,虽然全声软软的不能动,但冰寒般的眸子却直直的射在左苍邪身上。   “原因很简单。”淡淡的一摆手,左苍邪矫健的身子似无骨般斜靠在软塌上,他薄唇抿了抿,勾起一个甚是愉悦的弧度:“因为你有那么点本事,而本王不想惹麻烦,索性就给你下了那么点料。”   “你给我身上下的什么?”木离顺着他的话一刻不停的问。   “软骨散。”左苍邪也不瞒他,这药本就是他下的,至于下的什么,告诉她也无防。   “怎么下的?”木离再问,琉璃般晶亮的眼睛闪过一丝异彩,这个问题可是关键,她一直想不通他是怎么下的,原本想套套左苍邪的话,可人家也不是盖的,不是你说套就能套的了得。   “唔……”沉思了一下,左苍邪断然拒绝将这个答案告诉木离:“你废话真多。” 第107章背叛   “你不说也不用找个这样的烂借口。”木离撇撇嘴,对左苍邪这个借口很是不屑。   “你可以告诉本王你为什么不想知道了吧?”左苍邪也仍然不死心的想知道那个答案。   为什么木离问了之后,他还没回答,她就自动弃权说不想知道了。   这点让左苍邪的心揪着很不舒服,明明知道答案是什么,却非想亲口听到别人这样说了才甘心。   琉璃般晶亮的眼睛眨巴俩下,木离试探着问:“那我们交换答案?”   “好。”嘴角弯了弯,左苍邪没做他想的答应了木离的提议。   其实他知道,这个答案对于他与她都不重要,因为彼此都已经心知肚明,这么做既不亏也不欠,只当做了件无聊的事来消遣这长路漫漫。   “拿笔来我们写到纸上吧。”木离淡淡的提议,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却心细入微。   左苍邪显然很满意木离的提议,他打了个响指,车帘被撩起,随后笔墨已不可思议的速度准备到了木离的眼前。   木离啧啧俩声,赞叹道:“这速度,真可媲美光速呀!”   别说,她这句称赞可真的是出自真心,绝对不参水份的。   那双幽蓝色的眸子不动声色的扫了木离一眼,左苍邪笔墨痕扫,下笔如飞的在纸上快速的写下几个字,随即又与木离交换了彼此的答案。   望着答案上的几个字,木离琉璃般的眸子微微眯起,那里面一种名为惊讶的光芒一闪而过,她与左苍邪幽蓝色的瞳孔对视了一眼,随后俩人都巴巴的干笑了几声移开目光。   左苍邪手上的纸墨连同答案也在顷刻间化为粉沫。   木离的眼眸无意间扫了扫,她凉凉的开口问,道:“我那侍女怎么样了?还没死吧?”   嘲弄的勾起嫣红的薄唇,左苍邪再次懒懒的斜靠着床塌,一双幽深的眸子闪过一丝讥诮,却又在瞬间敛了下去:“好的很,那可是个很好的筹码,这么死了岂不可惜?”   那一闪而过的嘲弄与讥诮自然没能躲过木离那双晶亮的眸子。   “我巴望着她落在你们手上,倒不如死了的好。”她冷笑,那笑中无一丝一豪的感情与生气,仿佛死的那个人与她毫无干系,更称不上有半点怜悯之心。   “竟然你想她死,那她也就没有在活下去的必要了。”淡淡的哼了一声,左苍邪半瞌着眼皮,他的无情与冷酷绝不讶于木离。   那种修罗气息也在顷刻下让木离意识到这个人绝不简单,起码绝不会是先前那个与他拌嘴的人。   木离动了动软棉棉的身子,随即她半眯着眼睛,不动声色的,道:“死就死罢,早死早超生。”   “你拚了命想要救下来的人,这么死了你不可惜?”左苍邪抬了抬眼皮,那里面终于因为木离无情的话而有些松动,但却绝不是为雪梨的死,他只是为了木离先前的有情与此刻天差地别的无情而诧异。   “我可以救她,自然也可以杀她。”低低的丢下几个字,木离合上眼皮假眠,那不动声色的脸颊上,终于原因刚才一翻话而在心中波涛汹涌。   那心中,浅浅的伤,淡淡的无奈,更多的却是自嘲,似繁花落叶,开了又败,败了又开,却在没有之前的艳丽,剩下的,也只是黄花落叶。   “那又何必救呢。”低低的嘀喃一声,左苍邪直直的盯着木离,似要把她那张绝美的脸盯出个窟窿。   木离听到左苍邪的低喃,闭着眼睛大笑三声,那笑声清脆似银玲却带着淡淡的自嘲与浅浅的无奈。   末了,木离睁开眼睛迎上左苍邪那双幽蓝色的眸子,无声无情的浅笑:“从她背叛我的那一刻起,从我救下她跟着你来到这里的那一刻起,她的生与死与我在无瓜葛。” 第108章暗无天日的囚禁   “原来你都知道?”   左苍邪淡淡的错愕,错愕过后幽蓝色的瞳孔里面的色彩却比之先前更浓烈了些,他摆了摆手,那轻浅的声音带着无限的诱惑力,继续道:“美人儿,本王果真没看错你。”   这场戏,接下来相信会更精彩,想到这里,男子嫣红的薄唇,笑的那般妖娆邪肆。   木离冷哼,对他的错愕嗤之以鼻,绝世的容颜上一双琉璃般璀璨的凤眼如寒冬般冷冽,从雪梨拿易容丸给她之时那种怀疑就一直围绕着她。   现在脸上的易容丸已经被左苍邪卸掉,这种怀疑也真正得到了证实。   秉承着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原则,木离一直劝自己,小雪不会背叛自己的,如果连自己看待的最亲近的人都背叛了,那么这个世界还有谁值得相信?   羽潇然么?呵…她和他的关系怕也只是维持在替代品的位置上。   最终,她的小雪还是还是让自己失望了啊。   或许,从一开始她樱木离就不应该信任任何人,否则也就不会有现在的失望。   嘴上虽说不在乎她的生死,可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   唉,无声无息的叹息一声,木离动了动软棉棉的身子,突然觉得从心底感到无力,对自己的无力,对生命的无力……   在马车上,以高超的速度日夜不停的颠簸了三日,左苍邪一行人带着被下了药的木离终于来到了天耀国都邺城。   一进邺城,左苍邪就带着他的部分部下消失在木离的视线中,而木离则蒙着眼睛被左苍邪留下来的抓牙带到了一个地处偏辟的密室。   一路被抱着走,木离也不做毫无意义的抗拒,那蒙在脸上的黑步,遮挡了她的所有视线,只能感觉抱着自己的这个人一路上下飞跃了几次,最终停留在一处别苑。   别苑的人很显然老早就做好了准备,只待木离与左苍邪的爪牙一到,木离即刻就被带到了密室。   脸上的黑布也在同一时间被撤了下来,长时间的黑暗对木离并没有什么影响,相反的,她还很随遇而安。   因为她,早已经习惯这种随遇而安的日子,并没有什么感触,即使有也被她吞到肚子自己咽下去了。   眼前,黑衣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木离抬头,软棉棉的啾他一眼,那双琉璃般璀璨的凤眼中空洞毫无任何情绪,随即,她又若无其事的垂下目光,那粉嫩的唇勾起一个讥诮的弧度。   黑衣人也不多做停留,转身就走,石门也在瞬间开启关闭,留下木离孤零零一个人。   木离就这样无辜的被囚禁了,囚禁在暗无天日的密室,而且连最基本的人生活动都被药物限制。   听着沉重的石门关闭声,木离笑,苦涩的笑,仿佛苦到了心里,就连胃也苦的抑制不住的抽搐……   在很早以前,她也曾经这样狼狈过,甚至比现在更加狼狈。   只是,有多久了,有多久不曾这般狼狈过了?   是不是久的连自己都快忘记了,之所以现在才会得意忘形?   樱木离啊樱木离,如果说这个世界还有一个真心待你的人,那么自己此刻是不是不会觉得这般绝望而孤独。   那种透骨凝髓的孤独与绝望,不死不休,是从千年之前带到这千年之后的,只是为什么换了个身体却仍然逃脱不了这种命运?   难道真的要她死才会罢休么?   既然要她死,又何苦让她重生……   深深的将头埋在前胸,深长凌乱的黑发垂在地上反射出如墨的光泽,木离俩手紧紧的揪着衣摆,那白皙纤细的手指青筋暴现,她全身抑制不住的颤抖,喉咙深处仿佛堵了团棉花般干涩。 第109章来者何人   她想大声吼出心中的抑郁与不平,她想大声的吼出那股潜藏在内心深处的绝望与孤独,但她知道,她不能……   她不能脆弱,她更不能将自己的脆弱暴露在敌人面前。   她怕,她怕自己一但松懈下去,将在无法回归那个坚强的自己……   将头埋在胸前的时间太长,脖颈处的疼痛一波波的传过来,木离无力的从胸前抬起脑袋,那凌乱的发丝有些许紧贴在脸颊,衬的本就苍白的脸更是毫无血色,那双如星子璀璨的凤眼空洞而茫然……   微微皱了皱眉头,那种茫然而空洞的感觉在瞬间消退,木离能夜视的眸子扫了一眼只剩下蜡烛残光的密室,嘴唇无意识的哆嗦了俩下,贝齿深深的咬在下唇上,一丝鲜红的血顺着嘴唇宛转而下,那妖娆的红衬的木离绝世的脸红如婴粟般邪魅……   囚禁在密室这几日,木离安生的不挣不扎不抗不拒,甚至连一句多余的抱怨也没有,只是那般淡定的过这被囚禁的日子,淡然的好象不是被囚禁在此,这让左苍邪的部下省下不少功夫的同时也有些错愕与惊讶。   不管是那种情绪也罢,总归木离的不抗拒让他们交了差,在对待木离的同时也就没有那么的憎恨了。   至于这恨从何而来,相信很多人不会忘记在凤麟国都木离那诡异的武功与奇特的生手。   木离的每日三餐都会有人定时的送上,她也根本无需担心温饱的问题,只是在被囚禁的日子里,她再没有见过左苍邪,更没有出过这个密室,对外面的情况也就一无所知了。   不过木离也并不觉得气恼,毕竟,这外面的世界与她何干?   还有需要她去关心的人或事么?呵,她冷笑……   这样暗无天日过了几天之后,这日的午后,木离吃完饭悠哉的躺在床塌上假眠,外面响起一阵石门开启推动的声音,那如蝶羽的长睫颤抖了下,木离怔了怔。   每日三次除了固定的时间就再没有其他任何人来过,这个石门也没动过,今天……   拧了拧眉毛,木离继续闭着眼假眠,对于来人没有任何的好奇。   轻巧的脚步声响起,一个纤细的人影从石门中走出来,来人紧皱着眉头,目光纠结懊恼的看着那睡在床塌上假眠人儿,那粉嫩的唇也在瞬间苍白。   木离那微仰的脑袋正对着来人,可她却连睫毛都懒得抬一下,她只是静静的睡着,那浅薄的呼吸若有若无,似乎随时都有停止跳动的可能。   “离…离……”来人颤抖着唇,抑制不住的低声了一声。   木离挑了挑眉毛,凤眼眯成一条缝隙,她懒懒的看了来人一眼,淡淡道:“有事么?”   那语气,淡陌的连陌生人都不如,仿佛她们不曾相识。   “我……”动了动苍白的嘴唇,雪梨全身止不住的颤抖,那纤细的身子如风中梧桐:“没…事……”   最终,她只轻轻的吐出俩个无关紧要的字,此时,或许不管说什么都只是多余。   “既然没事,那就走罢。”木离闭上眼睛,不做他想。   雪梨怔了怔,一双晶亮的大眼睛黯淡无光,那脚步却未蠕动半分。   木离嘴角勾起一抹浅薄的笑,她闭着眼睛假眠,对前面站着不动的雪梨视若无睹……   站了许久,直到床塌上女子均匀的呼吸声传来,雪梨仍然笔直的站着,那脸上的神情,有倔强有懊恼,更多的却是无悔。   夕阳西下,时光如流水葱葱而过,几天的时间一晃而过,快的让人捕捉到任何的痕迹。   这天下午,木离一如往常的窝在床塌上浅眠,而那抹纤细的身影三天日一日般仍然笔直倔强的站在伸手不见无指的密室中,如雕塑般不可动摇。   “不用乞求我的原谅,我从未真正怪过你,不管你有什么理由,都别说让我原谅你这些字眼。”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木离睁开眼,眼眸淡淡的毫无情绪的看着眼前的人。   花某:本来说好今天写出结局的,结果今天一大早就出门有事去了,抱歉亲们,我尽量快些。 第110章不是路人就是敌人   对于她来说,不管有什么理由,背叛了就是背叛了,即使只是一秒钟的背叛也不值得她樱木离原谅。   既然做都已经做了,何苦还去乞求什么原谅?   这样只会让她更看不起她而已。   其实,木离也并未怎么怪过雪梨,毕竟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立场,就像木离曾当刑警之时,也做过间谍一事,所以将心比心自然也将谈不上什么怪不怪了,只是要她再接受雪梨,却是再也没可能。   三天了,雪梨每天都只会如雕塑般站着,她不烦,木离还觉得刺眼。   僵硬的身子动了动,雪梨一怔,那双黯淡的眼睛在听到木离声音之时散发出亮眼的光芒,却又在木离话落之时黯淡了下去,随即,雪梨扬起嘴角绽放出一朵苦涩的笑容。   “我虽想过求你原谅我,可我也知道以你的性格却是不能,不管你原不原谅我,我只想像以前一样站在你身边……”   说的后面,雪梨的声音越来越淡越来越小,简直如蚊子。   木离看着低垂着头的雪梨,勾去唇角淡淡一笑,那笑,不无嘲讽:“没想到你倒把我的性格摸了个透彻,不过……”顿了顿,木离继续道:“既然你那么清楚我的性格,那么也应该知道,这辈子,我与你只能如那擦身而过的路人般毫无交集,小雪,我并非怪你,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立场,我虽不怪你,却也是不能接受一个曾经背叛过我的人。”   如戴的眉头紧紧纠结在一起,木离直视着已经僵硬如石的雪梨,那目光第一次那般透彻的将所有感情与无可奈何暴露出来,雪梨僵硬着步子踉跄倒退俩步,那晶亮的眼睛泪珠如丝。   最终,木离瞥开目光,无奈的摆摆手道:“你走吧,再见时,我们不是路人就只能是敌人。”   “离…离……”声音哽咽着,那双水眸红通通的,雪梨强忍着双眼中的泪水,艰难的蠕动着步子。   末了,雪梨看定木离,声音哽咽着低唤了一此:“离离……”   那绝世的容颜侧对着雪梨,让人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最终木离扬起手,无奈的摆了摆。   木离说的这些雪梨清楚的知道,不敢说很了解她,但最起码的了解还是有的。   因此雪梨知道,她一但开了口,那么就再无挽回的地步。   “等等。”就在雪梨觉得再无机会的时候,木离却突然出声叫住了她。   眸子一亮,那如珍珠般的泪珠挂在脸上,雪梨大喜的回头看着叫住她的木离,木离却只是不浅不淡的笑着,倾城绝世的脸上挂着让雪梨看不懂的笑容。   有些无奈,有些纠结。   心一窒,她以为,或许,她还会原谅她的罢。   淡淡一笑,那清秀眉间有着浅浅的无可奈何,木离抚摩着手上的扳指看了一眼,毫无犹豫的交给雪梨,声音如那丝细的雨丝般传来:“这个给你,原是父亲交给我的,想来我也用不上。你我朋友一场,如果可以你拿着这个离开这里吧,到时自会有人保你一世平安。”   说完,木离浅笑着看着错愕的雪梨,那璀璨的凤眼深羁似海完全让人看不清楚她此刻在想什么,俩根纤细的手指在塌上毫无节奏的摆敲着,每敲一下在这寂静的小密室都让人感觉一份刻骨的寂寞。   雪梨俩手紧紧的捏着扳指,翠绿色的扳指上那光滑的纹路可以清晰的知道它的主人定是时常的抚摩着它,如今却到了自己手上,雪梨有些错愕。   一直纠结的眉头有些放松,放松之后却是更加的纠结。   “离,你既不肯原谅我,又何苦如此对我?为何不让我自生自灭的好?”到了此时,雪梨反而收住了眼泪,毕竟她并非一般扭捏之人。   木离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突然,雪梨曲起双腿,朝着木离郑重笔直的跪拜了下去,木离也不阻止,生生的受她一拜,只是那眼神有些浅浅的伤,这一拜的意义,终究只有当事人最清楚这其中的意义。 第111章倾尽生命   “有什么事雪梨可以帮的上的,雪梨定倾尽生命。”笔直的跪着,雪梨抬头,清亮的眼睛直视着眼前之人,那眼神倔强而决绝。   如若已经做了对不起她的错,不乞求原谅,但求补偿吧。   很低很低的叹息了一声,木离低头,纤细的手指桡了娆自己的手背,她直直的看着雪梨,琉璃般璀璨的眸子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泪意,伸手,俩只手同时急急的牵起雪梨,手心使力一拉,雪梨被木离拉的一个踉跄,惯性的就向木离身上倒去,木离被雪梨的力道一个惯冲本就被加了料的身子更是无力,结果俩人在地上滚成一团。   焦急中,雪梨凭着本能的想稳住身上,被木离拉着的手却丝毫使不上力道,好象被什么扎了一下似的,恍惚中,看着木离那双闪着冷光的眸,随着她一起倒下。   “小雪,你没事吧?”一个反转,在雪梨来不及反应之时,木离旋转身子纤细的背背对着密室的上方,她的脸色格外的的苍白,扯起雪梨,木离俩手紧紧的拉着她宽大的袖子,却在瞬间放下。   “没…没事。”雪梨对上木离担忧的目光蠕动了下嘴唇,随后收紧了手掌,不太自然的调笑道:“你再压着,或许就有事了。”   木离扯了扯嘴皮子,绝美的脸上似笑非笑。   “我没有力气了,你扶我起来罢。”慢慢的从雪梨身上移开,木离软软的身子上使不出分毫力气。   不得不说,左苍邪这药的药性真的很强,仅是多动了俩下,她全身已经虚脱,木离忍不住在心中将左苍邪的祖宗问候了个遍。   “哦…好……”手心颤抖了一下,雪梨伸直双腿站起来,她扶着木离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到软塌上,那粉嫩的唇却不自觉的白了俩分。   重重的呼出一口气,那额头上有着细细的汗,木离在塌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好,不等雪梨说什么,她已然先开了口:“小雪,我说过,你我朋友一场,不需要你为我做甚。我只是不希望你将来的立场太过难堪才将父亲给的东西给了你,再说,我留着也无甚用,送给你倒合了自己的心意,只是……”顿了顿,木离双眸闪着精亮的光芒,她意未深长的看着雪梨,继续慎重道:“你可要好好利用,可别辜负了我的一片心意。”   最后一句话,木离的声音压的很低,就连语气也带着慎重。   雪梨原本红润的脸上,变的微微的有些苍白,她低低的应承道:“雪梨一定会好好的利用。”   木离笑笑,苍白的脸上显出憔悴,她摆了摆手示意雪梨出去。   雪梨深深的看她一眼,不再说话,不再有任何动作的转身往密室的尽头走去,临出门之时,轻飘飘的声音,似从千里之外般传到自己的耳边:“但愿你我此生再不相见,保重。”   脚步顿了顿,雪梨宽大衣袖下的手指无意识的收紧,那手里握的,是刚刚摔倒之际木离塞到她手上的东西。   别看这密室密不透风的,其实每时每时都被人监视着,这点,雪梨清楚,木离做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特警,吸收中华五千年的知识,以她敏锐的直觉,这点知觉还是有的,其实她又何尝不知道呢。   木离的眸光在雪梨转身那一刹那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她清楚的看到雪梨的一举一动,除了面部表情以为,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收纳在自己脑袋中,只是那眸光并不犀利也不冷,所以雪梨或许感觉到了,但也知道不会有什么恶意。   直到沉重的关门声传来,木离才不舍的眨巴了俩下眼睛,心中叹道:樱木离啊樱木离,你何时也变的这般会演戏了。   心中微酸,木离仰头看着上方黑黢黢的石板,再眨了俩下眼睛,却眨不走那眼中闪烁的眼泪……   说的那么潇洒有什么用呢,只有自己知道,她其实一点也不潇洒,真的一点也不潇洒,否则此刻这么会感觉这么空洞而茫然呢?   就好象迷失在沙漠之中的旅人,看不到希望,前方一片未知的茫然,孤寂,恐惧深深的威慑着自己,不管你怎么拼命的走,都逃脱不了这未知的恐惧,最后渐渐演变成绝望。   黑暗中,女子微仰着头,一滴清泪从眼角绽放,如同星钻般的眸子,茫然而绝望。 第112章开春选秀   承恩四年一月,凤麟国朝堂之上经历了一次大换血,先是查出苏贵妃与外邦男子勾结,后经证实苏贵妃不贞勾结奸夫珠胎暗结后谎称怀了龙胎,最后被帝下旨打入天牢。   而后,皇帝羽潇然隐秘在幕后的暗卫全数出动,经人密奏查出当朝国丈苏贵妃之父连结朝中半数举足轻重的官员与天耀勾结意图谋反,被帝发现后意图逼宫,被帝早打尽。   随后,皇帝雷厉风行的收回落入外亲手中的朝政,换人交替朝中重要职位更是做的滴水不露。   自此,苏氏一族的辉煌才真正终结。   此时正值梅花盛开的时节,御花园中羽潇然一袭玄色长袍立于当前,他薄薄的唇紧抿着,一双如寒星般的眸子遥望着未知的星空,里面闪烁着深深的茫然与迷惑,似有什么想不通是事情深深的困惑着他,可转瞬即逝,当你再去看之时只能看到那深色的眼眸似宇宙尽头般无尽的黑。   他的身后,站着俩位绝色的男子,一身清衣的玄清与一身黑衣千古不变的冰山脸尘绝,而站的最远的却是一张布满皱纹的脸,此人正乃高公公是也。   “你说,她会去哪里?”浅色的唇一勾,羽潇然收回放在天际之上的目光,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正开的冷艳的梅花,而这话,似问自己又似问的身后俩人。   他似乎,并不期盼谁会回答他。   玄清与尘绝相互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彼此才懂的眼神,玄清神色淡淡,漫不经心的,道:“她既然要逃,你何必抓着不放?再说,开春就要选秀,到时候什么美女没有?”   “是吗?”薄唇一勾,羽潇然回转身子,玄色的长袍在半空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他似笑非笑的啾了一眼始终都面无表情的尘绝,后者则被他看的一怔,心脏更是不受控制的狂跳了俩下,最后只能瞥开目光继续装做什么都不知道。   最后,羽潇然的目光停留在玄清绝世的脸上:“是啊,开春就要选秀了呢。”   他这话,似乎有接受的意味,玄清心里一喜,正要接话却又被羽潇然打断:“到时,为你们选几个,可好?”   咋听这话,玄清的脸色当即白了俩分,尘绝则是寒着脸一言不发。   “你们说,可好?”刀刻般的脸荡出浅浅的一笑容,无害而温柔,羽潇然的声音很轻,可谓算的上相当地温柔,可听在俩人耳朵里,就像长了茧般不舒服。   那笑容,更让他们觉得比直接拿刀宰了他们还要恐怖。   尘绝心想,他这师弟,发怒不恐怖,他笑的越温柔越无害则越恐怖,想起来,他很久未见到他这般笑过了呢。   而玄清则更恐怖,要选傍他?直接拿刀一刀结果了他干脆点,否则他的小师妹只怕听到这消息会毫不犹豫的劈了他,横竖是一刀,想了想玄清露出了一抹皎洁的笑:“师弟啊,你看现在时局稳固而实权也全部在你手上,剩下的事你可以自行解决,这里也没有什么我可以效劳的了,我想我该回去了。”   帝王的圣旨不能抗拒,那么直接闪人总行吧?横竖这江山是他羽家的,反正也没他什么事了。   抬头瞥了一眼笑意吟吟的羽潇然与一脸得意的玄清,尘绝想了想,还是很有骨气的将话说了出来:“我也该回去了。”   这话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尘绝若是真想走,谁又能拦的住他?   抿了抿浅色的唇,羽潇然脸上始终挂着温柔笑意,他淡淡的目光从玄清脸上望过,最终停留在尘绝脸上,而后,若无其事的笑道:“好啊,你们想走就走吧。”   他说的轻松,仿佛在说,今天的天气不错。   而他说的越轻松,玄清与尘绝更加感到不妙,但是又说不出那里不妙,毕竟你们要走,人家啥都不说直接让你们走,这样还不行么?   直觉的,玄清与尘绝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不安。 第113章尾声1   “怎么?”等了会儿,羽潇然望着站在眼前的俩人,狭长的凤眼闪过一丝讥诮,刀削神斧般雕刻的面容有着浅浅的不耐:“不是要走么?怎么还不走?”   这话,有赶人的趋势啊。   然而玄清与尘绝都知道,此刻要是真的走了,只怕今后别想有安稳日子过了,因此俩人都不动,只拿着能刮人的目光瞪视着他。   “说吧,什么条件。”叹了一口气,很没骨气的玄清最终妥协。   当然,除了妥协他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因此尘绝冰冷的目光只刮了他一眼又刮回羽潇然脸上了。   听到玄清这话,羽潇然笑了,真心的笑,发自内心会心的笑容,笑过之后,很显然的还不够,因此羽潇然又把目光移到了尘绝脸上,尘绝的冰山脸上一双寒冰般的眸子在羽潇然的注视下不自在的闪了闪,最终稍微点了下头算是答应。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羽潇然只高深莫测的扫了俩人一眼,随后勾起薄唇残酷的冷笑:“你们瞒着我做了什么自己心里很清,我也不想再去追究,这一切虽然是为大局为了我,可我不想为了任何事而伤害到她。我的条件”说到这里,羽潇然的脸上荡出一抹温暖的浅笑:“带我找到她。”   说到这里,不等玄清与尘绝俩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羽潇然继续道:“我让你们带我去找她并不是说我找不到她,我只是不想浪费多余的时间。”   因为我想要尽快找到她,羽潇然微仰着头,狭长的凤眼闪过一丝浅伤。   “原来你都知道?!!!”玄清的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震惊,他瞪大凤眼不可置信般的看着羽潇然,原本以为瞒着他就能进行的一切,却没想到还是让他知道了,而且还这般明目张胆的被搬到台面上了。   “你以为这是谁的地盘?”羽潇然冷笑着反问回去,别忘了,这是他的地盘,纵使当时被迷惑可能不知道,但事后想想总会有破绽,虽然他不喜这皇帝之位,但做了就得负责,因此一切也算在他的默许下进行的。   “我以为你不知道的。”仿佛无意识的呢喃了一句,玄清微翘的唇有些苍白,自已为是的安排了这一切,却没想到聪明的还在后头。   尘绝也有些诧异,毕竟这事他也有份的,弄的他之前看到这个师弟总有些不自在,此刻知道羽潇然自己发现了,反而有些轻松。   “这么说,我和蓝月公主的交易你也知道?”脸上经过最初的震惊已然恢复了神色,此刻玄清眼巴巴的望着羽潇然,期望这个君主不要那么聪明。   羽潇然冷笑一声,薄唇一翘,十分邪魅的反问过去:“你是说让蓝月公主易容成离儿的摸样?还是说故意找人绑架离儿的事?还是说拿你手上的浮生”   听到这里,玄清听不下去了,后面羽潇然说了什么玄清没听清楚,他只知道,他太失败了,失败到原本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却不料只是别人眼中的跳梁小丑,他想,他真的只适合当他的玉面神医吧。   此刻玄清那张清淡绝世的脸上写着满满的绝望,尘绝忍住笑意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已示鼓励。   羽潇然抿着唇不语,他抬头望着天空,一只体形巨大的黑鹰盘踞在御花园,狭长的凤眼闪烁了一下,羽潇然纵身一跳如大鹏展翅已绝美的姿态飞跃到老鹰身旁,在看到黑鹰脚下绑着的布条之时,羽潇然毫不犹豫的抓住老鹰。   取下布条展开来看,凝固的血迹上写着俩句让羽潇然震惊外加愤怒的字。   那布条,是木离托给雪梨带给羽潇然的,上面只写了一件事外加四个字。   第一件事,木离将羽裴然可能还活着,并且就在皇太后身边充当太监化名为‘黄裴’的消息告诉了羽潇然,而后面,木离带给羽潇然的只有一句话,却足够让羽潇然愤怒甚至发狂。 第114章尾声2   “该死!!!”狠狠的低咒了一声,羽潇然戳紧手上的布条,刀削神斧般的面容有着深深的怒气与恐慌。   此生不见那上面用木离的血写成的的四个字。   狗屁的此生不见,羽潇然忍不住狠狠的咒骂,如果此刻木离在他眼前,他真的不能保证会不会掐着她的脖子让她收回这句话。   “怎么了?”这么明显的怒气,就算尘绝和玄清是死的也该发现了。   “她走了!”冷冷的吐出三个字,羽潇然寒冰般绝情的眸子忍不住狠狠的瞪着这俩个罪魁祸首。   玄清撇了撇嘴,漫不经心的笑道:“要不要派兵去找找?”   “派兵?”从牙缝里挤出俩个字,羽潇然的黑眸沉了沉:“朕要亲自去找!”   不亲自去找已那个女人的能力能找的回来么?不亲自去找他能放心么?   “这里谁管?”尘绝诧异一声,却仍只吐出了四个冷冷的字,虽然,他是很赞同师弟亲自去找的。   “你们看。”羽潇然将黑鹰身上取下的布条展开给俩人看,看过后玄清与尘绝同时交换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眼神,随后为了某人的命运摇摇头不置一词。   “小斑子,笔墨拿来!”羽潇然冷喝一声。   “是!”   承恩四年一月,凤麟国再次发生了一件让群臣震惊的事。   承恩四年一月十七日,帝羽潇然退位,仅留下一旨传位诏书而消失不见。   传说,多年后有人在边国瞧见这位历史短暂的皇帝与一长相绝美的女子与一小男孩同进同出。   传说,那些只是传说。 =已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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